理的”“顾命大臣都有谁”兰齐朵突然问了一句。萧慕白不曾想兰齐朵问的如此仔细,心里打了个突,然后还是认真回答道:“梦中微臣记得并不清楚,不过依稀记得有人说起过图家的名字。”“你继续吧”不知道为何听到外祖家有进来参与,兰齐朵放下心,至于夏侯翼,兰齐朵根本就不敢认真想。“原本虽然先帝意外去了,但因为有摄政王还有众位朝臣在,而且小皇帝继位名正言顺的,但在小皇帝继位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贤王突然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在封地起兵了”“你是说贤王清君侧,他以什么名义”兰齐朵惊讶的喊出声。若不是重活一世,萧慕白也看不出对人亲切有加、温润如玉、又能礼贤下士的贤王殿下会做出清君侧这种事情所以哪怕西安网对他一再示好,萧慕白都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触,这种深藏不漏的人最是可怕。“确实是贤王起兵,夏摄政王本就是武将出身,而且他总理朝政之后,让大齐在很多方面由重文轻武朝重武轻文发展,这种做法在很多方面让一些人暗地里心生不满,因此贤王大厨清君侧的名义之后,有许多朝臣联名上书,历数摄政王整整九条罪状”萧慕白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兰齐朵追问:“后来呢”萧慕白苦笑,他前世浑浑噩噩,就是这些还是搜肠刮肚拼凑出来的,就是为了给兰齐朵提个醒。但兰齐朵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怎么说。“微臣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新皇遇刺身亡,你可能记得是在哪里”萧慕白既然要说自然会说实话,兰齐朵倒是对他的任凭还是有点相信的,苏日安知道可能萧慕白不记得,但兰齐朵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萧慕白冥思苦想了一会,才有些纠结的说:“祭祖还是祭天,微臣实在是记的不清楚了。”萧慕白除了苦笑真的只剩下苦笑,他要是能记得更多的事情也算是跟兰齐朵有话可说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无话可讲。“到底是祭祖还是祭天”兰齐朵忍不住焦躁,兰氏皇族祭祖和祭天是不在一个地方的,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她原本还想问清楚一点的,此时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哥哥怎么会遇刺身亡,既然知道了不管有没有发生,兰齐朵都想好好避开这件事,她的兄长不该是这个结局未完待续。、第六十一话 情切切兮意绵绵兰齐朵为到底是祭祖还是祭天这个问题想个中蛛丝马迹,萧慕白却是贪婪的看着兰齐朵的容颜,夏侯翼则是站在门口为兰齐朵守门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且不管那姓萧的说的话是真是假,如今最主要的是要打消小公主对他的成见,否则好不容易这么久两人之间看起来能和平相处了,小公主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无情,此时到了陛下为小公主选驸马这个节骨眼上,夏侯翼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诋毁他,破坏他在小公主心目中的形象。“你真的不知道贤王清君侧详细情况怎么样了”兰齐朵有不死心,她总觉得她接触过的夏侯翼、有血有肉的夏侯翼,虽然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国家大义上应该不会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来。“在梦中微臣只活到四十来岁,且无儿无女。”萧慕白忍不住说,但他这会诉说自己的凄苦身世用错了地方也看错了时间,兰齐朵又不是前世哪个一心只有他的少女,况且听到他的兄长遇刺身亡,侄子大权旁落,大齐国甚至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家国天下,没有一件事不让人焦心的,她哪里顾得上去管一个辜负了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跟前博取同情心“你无儿无女,与本宫何干本宫要知道的是你做的这个梦有什么依据”兰齐朵说完脑子里飞快的计算,前世她死时二十五岁,萧慕白比兰齐朵年长三岁,意思就是她死后一年半两年左右皇兄遇刺了,接着靖儿登基。结果登基不到一月贤王发动清君侧,那时候夏侯翼又大权在握,那这清君侧,清的是谁不言而喻“贤王前年才在封地上娶了一位侧妃,他的这位侧妃的父兄局势骁勇善战的好手,等贤王打出清君侧的大旗,他们就在前面冲锋陷阵。据说无往而不利”萧慕白被兰齐朵“与本宫何干”刺激的不小。作为家中嫡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但不知道为何兰齐朵越是对他不耐烦他越是想讨好兰齐朵,因此只要兰齐朵想知道的事情。萧慕白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死的时候大齐形势如何”“殿下是说”萧慕白再也不敢叫一声兰兰了。“时局,朝政,民生”兰齐朵冷静的说出六个字,看着这样的兰齐朵萧慕白一阵恍惚。他从来不知道曾经自己的枕边人有这样的一面。“贤王在封地起兵的时候,摄政王就带着大军平叛去了。之后双方之间一直处于胶着状态,一直到小皇帝大婚之后,贤王见无法撼动摄政王,而且摄政王的所作所为朝臣都看在眼里。贤王无法,就在封地自立为王了,年号天启。自此大齐四分之一国土被占。”夏侯翼站在门外听了萧慕白这句话才稍微有点放心,不管这厮说的是什么真话假话。至少没有特意抹黑他。夏侯翼却不知道,哪怕萧慕白重活了一辈子,但是对保家卫国的夏侯将军的尊敬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他经历的变化随便就改了这份心意,哪怕如今两人是情敌关系,萧慕白也不愿意胡乱去攀扯夏侯翼,这就是一个文人的气节,有时候虽然听起来有点酸腐可笑,但有时候却让人肃然起敬。夏侯翼看来只要别让小公主上心,认为他是个窃国贼就好了,他想着又有些狐疑,小公主怎么会对一个做了怪梦的男人说的话在意听到夏侯翼辞去摄政王一职,兰齐朵心里颤了颤,一个没有了高位的将军“摄政王呢”兰齐朵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没有情绪。萧慕白仿佛带着惆怅的说:“摄政王深明大义,他在小皇帝成年之后就辞去了摄政王一职,然后带着在战场上受了伤的伤残士兵,回西凉府垦荒去了”兰齐朵不知道她伺候的事情到底如何,但心中明朗,既然萧慕白没说错,她绝对不会看着的兄长英年早逝,也不想看着父兄为之耗尽心血的大齐以后四分五裂,更不想看着夏侯翼驰骋沙场一世,年老时却晚景凄凉“你走吧今日多谢你了”兰齐朵看着被夏侯翼撞坏的窗外,轻轻的说。萧慕白听到兰齐朵道谢,怅然的张张嘴:“微臣有个请求,还请殿下答应。”兰齐朵半晌沉默不语。萧慕白越发的黯然了,明知道那个人不属于你,但这种非分之想却无法停止,他等兰齐朵的回答,半天都没等到,最后只好独自一人往门口走去。“以后不要借机出现在我面前了。”兰齐朵淡漠的声音再次想起,却叫萧慕白身形一僵。“就像你总说的那样,你做了一场梦,既然是一场梦,那么实际上都还未发生,那么前尘往事都是前尘往事,你往好的方向努力,往前看,总有一天那些遗憾,那些教你醉生梦死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你跟我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弥补那些遗憾吗”今生萧慕白为了见兰齐朵一面,为了跟兰齐朵说句话,为了得到兰齐朵另眼相看,做了许多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更是被兰齐朵打过,被言语上伤害过,但他那时候即使心中难过也有力气再次爬起来站在兰齐朵面前,却从未有一刻像这个时候一样,兰齐朵只是眼神平静,声音轻柔的跟他说话,就能让他泪流满面了。萧慕白默默的泪如雨下,只是不愿意在兰齐朵跟前连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他低着头往外走。后面那些话兰齐朵说得声音极小,仅仅两人能耳闻,夏侯翼只见到低头闷声不响下楼的萧慕白,却对兰齐朵与萧慕白说什么心中怀疑。梁王一直守在楼底下以为给兰齐朵两人创造机会,这个时候见萧慕白出现了,还没叫萧慕白站住呢,萧慕白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然后就飞奔向外面,不但将梁王吓了一跳,一路上见到萧慕白的人莫不莫名其妙,然后议论纷纷。未完待续。、第六十二话 每逢出场必凌乱兰齐朵站在窗口,看着萧慕白仰天大笑出门,神色淡淡的,但这件事看在夏侯翼眼里就成了兰齐朵对那个酸腐书生念念不忘了,原本他只是站在门口看夏侯翼的,如今忍不住带着一些讽刺说:“殿下不用这样看着,萧探花早就走远了”兰齐朵对萧慕白说完那些话虽然一时间心中确实带点伤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在脑子里回想自己的那几个皇兄还有皇姐,但被夏侯翼如此说出来,兰齐朵还是免不了一阵恼怒。“你放肆”兰齐朵想到她刚刚跟萧慕白说话竟然有人躲在房顶上偷听就心中一阵怒气,她将用来暖手的茶杯直接摔了过去夏侯翼见有东西朝自己飞来就心道不好险险的用手接住发现是兰齐朵扔过来的杯子,一下子眉开眼笑了:“原来殿下又要送末将东西了末将哪里还有殿下的手帕,殿下用过的盘子”“你闭嘴”兰齐朵气的胸脯起伏不定,被夏侯翼的无耻实在打击到了脑子里有片刻空白,兰齐朵将手边用来给博古架上的东西扫灰尘用的鸡毛掸子、小榻上矮几那的茶壶,全都一股脑的往夏侯翼身上扔,夏侯翼开始还能镇定,不过是跟兰齐朵打趣几句罢了越是到后来越是不知道怎么办,这这明显是恼怒的狠了“啊”兰齐朵扔出手中最后一个熏香珐琅小手炉的时候,梁王恰巧走了进来,夏侯翼本身就是站在门口的,兰齐朵用东西打他,开始他还躲躲闪闪。后来见兰齐朵气的狠了,也不敢躲闪,哪怕里面有些东西,比如硬硬的核桃、琉璃珠子、拳头大的石雕大人还挺疼的,他也不敢躲闪,唯恐自己躲闪换来兰齐朵更大的气哪曾想那个熏香珐琅小手炉打偏了,直接朝着梁王的脑袋去了。梁王刚进来就迎头朝他飞了这个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躲闪,谁知道险险避开头顶的手炉。却没避开脚下的核桃“王叔小心”兰齐朵惊叫一声,心下后悔不跌,早知道就不要乱扔东西了让马统领将夏侯翼打一顿岂不是更好心念流转间见梁王避开了那手炉,才松口气如今一口气没松完梁王又被核桃摔了一跤。兰齐朵简直不忍直视眼睁睁的看着梁王摔在地上,惨叫声响彻云霄。夏侯翼就是手脚再快也没办法去接住瞬间摔倒的梁王梁王跟前的常随太监听见声音就赶紧进来。见梁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那心疼的,简直跟油煎一样,围着梁王团团转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叫奴婢怎么想王妃娘娘交代。王爷要紧不要紧张来人呐,赶紧传太医,我们王爷摔倒啦”兰齐朵听那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自有人传太医,倒是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那老太监就跟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缩到夏侯翼背后,夏侯翼哪里料到兰齐朵还会威胁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梁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将王爷移动到榻上去”“亏得你还是个将军呢,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王叔刚刚摔倒,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摔到哪里,你这样随便乱动岂不是让王叔加重病情王叔万一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兰齐朵看都没看夏侯翼一眼,只跪坐在梁王声旁,听到夏侯翼的话难免呛声,伺候梁王的奴才见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公主殿下骂的狗血淋头,更是不敢在说什么。夏侯翼苦笑着冲躺在地上的梁王摇头。就如同兰齐朵说的那样,他还是个将军呢,这点小常识还是知道的,他看的清楚,梁王摔下去的时候用手卸去了一些力道,应该是手先着地,然后才是臀部和后脑勺但兰齐朵如今在气头上,向后移根本不敢在人面前反驳兰齐朵就怕再叫兰齐朵更生气。梁王其实就是当时摔下去屁股摔的有点疼,他自然知道避开后脑勺这种重要地方,万一摔成傻子怎么办他就是摔倒之后有些抹不开面子,原本夏侯翼说的那句话也算是个台阶,哪里知道兰齐朵并不领情。好在公主府常年有两个太医轮班当值,听说梁王摔了,这么大一座公主府他被人用马车带过来也就不到半柱香功夫。“王爷这些都是外伤,只要好好养着并无大碍”“有什么注意的地方你都跟他说明了”兰齐朵一指那个老太监。老太监跟太医缓缓往外边走,兰齐朵只听到说什么:“手擦破了点皮,涂点药水就好了,后脑上就是中了个包也无大碍就是尾椎骨挫伤,这点有些麻烦,以王爷的秉性,最近一段时日可是要在女色上注意了那腰啊千万别用力”兰齐朵听的嘴角抽抽,就不在关注了。梁王此时已经被移动到了小榻上,兰齐朵从外间拨开珍珠帘子,就听梁王跟夏侯翼闲话家常一般打趣:“哎呦,你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个统帅一方的将军,这种短褂子的打扮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兰齐朵手顿了顿,她也想知道夏侯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