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留梅院还有一段距离呢”兰齐朵大踏步走过去:“不用就当散步了,本宫也顺便看看他们折腾的如何了”小图安机灵的给另外一个末等丫鬟使眼色,兰齐朵装作没看见。她现在不生气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怎么又过来了”梁王对兰齐朵的到来很是惊讶,要是叫他那小心眼的皇兄知道自己天天能看见他女儿,那新力;i还不知道怎么酸的厉害呢。兰齐朵开门见山道:“萧慕白据说三天没回家了,人家青梅竹马的姑娘今天都找上门问我要人了”兰齐朵重点在于“三天没回家”,梁王却只听见“青梅竹马的姑娘”,他惊讶的扶着自己的腰慢腾腾的坐到软榻上:“还真有青梅竹马的姑娘那小子都指天发誓了”“若是没有关系。人家一个好姑娘能找上门来问我要人这都是王叔做的好事。我如今才遭了这无妄之灾若是这事传了出去,我这几年刚刚好一点的名声,估计又要黑的洗都洗不干净了”兰齐朵冷笑道。梁王一时间哑口无言。兰齐朵说的倒是真的,安顿好了几个孙子的梁王妃一进门就听见梁王说:“这这我也没办法是不是推在他自己身上长着,他要跑到哪里去我怎么管得着”“啊你个死老婆子,下手轻点”梁王妃已过去就狠狠地拧了梁王胳膊一把:“你不给侄女帮上忙也就算了。如今还要给她添麻烦,你说说这些年元嘉跟着你。替你圆了多少事情,如今陛下让你过来督办,你还要给元嘉添麻烦,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着调些”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很有眼色的敲敲下去了。兰齐朵也有些尴尬,没想到一向文静、娴雅的王婶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这简直就是裸的打王叔的脸。梁王见自家王妃眼圈红红的。倒也没生气,有些讪讪的说:“那萧慕白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吗想当初本王也是认识你之后才请求母后赐婚的。万一元嘉看上了那萧慕白呢,以后岂不是也跟我们一样琴瑟和谐,白头到老。”兰齐朵被梁王如此厚脸皮的话惊呆了“琴瑟和谐,白头到老”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都能这样说出来,还能安抚王婶,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起往事梁王妃也有些尴尬,她拉着兰齐朵的手说:“元嘉,这是你不用管了,他自己惹的祸他自己解决。”兰齐朵值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长辈的事情还是长辈自己解决得好。兰齐朵也知道萧慕白这件事自己不方便伸手参与,只提醒梁王:“王叔可得当心了,萧探花乃是朝廷命官,突然失踪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对王叔也是不利的。”梁王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他二话不说就道:“你婶婶说得对,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料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兰齐朵才走开,一看时间还早就让人抬了软轿来,走到马场去,她也挺累的,家里大了就是这点不好,偶尔走动走动就当活动筋骨了,实际上有着急的事情了还是挺不方便的。让人将轿帘掀开,一路上晃悠悠的,倒是很舒服,此时跟在身边的人只有小图喜一个,她心里藏不住话,看兰齐朵惬意的样子忍不住就问:“殿下就不担心万一萧探花出事怎么办他在公主府可是很多人都见到的,而且他那么有名。”这到时候万一有事情了,简直就是给殿下拉仇恨值,那萧探花多有名啊一首“一生一代一双人”让多少大家闺秀向往。春风拂面,兰齐朵惬意的坐在软轿里,根本不将小图喜的话放在心上,萧慕白前世据说活到中年才去了,如今一件小小的事情怎么可能将人打败呢,不是兰齐朵小看自己,而是她再明白不过这人啊,最爱的从来都是他自个儿至于为何好几天都找不到,兰齐朵觉得萧慕白爱惜名声,不可能失踪太久,倒是有可能借酒浇愁跑的没人影了,他们只在这城中找人就没想过可能是人已经跑出城外了“民间有句话叫做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的就是你萧慕白一个大男人,身边还跟着小厮随从,几个大活人能说不见就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那萧夫人借机在闹腾呢”“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啊至少跟别人说一声,这个样子让人家误会殿下多不好”误会吗兰齐朵倒没觉得,相反以后可能传出去的还是交恶,有时候文人的嘴比流言蜚语厉害多了未完待续。、第七十六话 可疑绑匪失踪郎那么众人嘴里已经失踪好几天的萧探花到底去哪了呢却原来,当天萧慕白自知跟兰齐朵从此真的陌路之后,心情一时跌落谷底,仰天大笑出门之后就打算带着两个护卫还有自己的书童端砚,去城外护国寺远离世俗清静几天。他虽说今生的目标是跟兰齐朵破镜重圆,但也不想父亲和族人以后受到牵累,从此家道中落,再无江南豪族的体面,因此也就是出门让自己冷静一下,而且他还打算派身边的人回去给自己的父母报个信,谁知道刚走出公主府不远三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打了闷棍倒下前,萧慕白心想:看来就算吸取上次被送进牢房的教训也没办法,自己请的着两个护卫据说武功高强,如今看来也不过绣花枕头一般青天大白日的都能遇上这种事情,生命安全都遭到威胁的时候,此时他还哪里有心情去伤春悲秋、儿女情长“醒醒,醒醒”“老大,咱们会不会下手太重直接把人打死了怎么这会儿还没醒来”看起来打扮很潦倒的五六个人此时坐在昏迷的萧慕白主仆几人对面,大声说着话。萧慕白迷迷糊糊醒来就听见有人说:“你也不看看这几个都是什么人,细皮嫩肉的,一棍子下去躺上几天有时候也有可能”“几位壮士为何将萧某带来此地”萧慕白睁开眼睛就见六个人高马大、脸上脏不拉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虎视眈眈的斜靠在他对面,他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身边三个下人竟然没有一个醒来的。那领头的男人“咦”了一声。“你倒是醒来的早,既然醒来了咱们就办点正事,说说你家住哪里。府里都有什么人”萧慕白见这似乎是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窗户紧闭也看不到外面什么情景。“我劝你还是歇歇心思,好好回答我的话,否则我一个不痛快,可不知道你身上哪里就多个窟窿”“窟窿”两个字刚说完,他手里不住把玩的小飞刀“嗖”的一下就飞出去钉在萧慕白大腿左侧。那飞刀几乎是挨着肉贴在了墙上萧慕白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这个时候端砚和另外两个有功夫的随从也醒来了。端砚刚醒来不明所以就嚷嚷:“你们最好是赶紧把我家少爷放了,否则啊”他话刚说完额头就挨了一记剧痛,这一下子下去端砚只感觉自己的鼻下有热乎乎的的东西涌出。然后就见血迹顺着鼻子下来了“再多嘴一句,可就不是鼻子流血这么简单了”那领头的络腮胡子看了那两个有功夫的随从一眼,就见他们低下头去,这才满意的把视线转回萧慕白身上。萧慕白勉强的说:“不知几位壮士拜哪个山头”大胡子几人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这个白斩鸡竟然还懂行话。“拜哪个山头就不用萧探花操心了还是来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萧慕白一听人家连自己的底细都清楚顿时心凉了半截,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他开始想自己这几年是不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看来几位壮士相比对萧某的底细很清楚吧,说说你们都想知道哪些”“看来萧探花是个明白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络腮胡子一说,边上另外一个稍微瘦小点的男人就说:“我们跟踪你到元嘉大长公主府。你跟元嘉大长公主是什么关系,为何出来时脸色如此奇怪”萧慕白心中一惊,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跟踪自己多久了,自己当时确实有些失态。但脸色奇怪这件事恐怕跟随的几个人都没发现吧萧慕白有些迟疑,站着的六个人里面突然走出两个人夹着他其中一个随从就出去了萧慕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外面一声惨叫,然后那两个绑匪就回来了,其中一个手上似乎还有血迹,端砚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剩下那个会功夫的随从更是脸色惨白,裤子都湿了一大块萧慕白头一次见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哆哆嗦嗦的说:“天子脚下,你们随意伤害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主子求你说了吧小的上有年迈的双亲下有弟弟妹妹一堆,还不想死”那个尿了裤子的随从声音里都是恐惧,他们本来是以为就是跟着这个公子哥儿,又体面,每个月的月银还比别处多,哪里料到竟然如此凶险,连命都没了萧慕白最大的优点在于他心地善良,听这人一说,他自己倒是有些羞愧,觉得要不是自己那个送命的随从也不会白白送了性命,他却没想过,做人保镖随从的本来就是个凶险的事情,就算送了命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因此再也没有犹豫,噼里啪啦就将自己爱慕兰齐朵但兰齐朵一直冷眼旁观、出言拒绝的事情说了一遍,好在他留了个心眼倒没有说前世的事情。这六个人绑匪对视一眼,皆没想过事情这么顺利的,眼睛里面就带了点疑惑,萧慕白见这几个人如此不好糊弄就故作镇定的冷笑道:“我只想带着我的几个随从安安全全从这里走出去至于这点男人的面子不要也罢”倒是一直没有说过话、一直靠墙站着的那个绑匪轻声说了一句:“想不到萧探花是如此的深明大义”这样一句以为不明的话说完他就挥挥手,然后至于留下一人满脸冷酷的盯着他们,其余人都出去了“你说他说的是真是假”这里是一座半山腰,方子乃是一个猎户偶尔出来打猎回不去的时候住的地方,出来的五个人显然拿不定主意。“管他是真是假,反正将军就是想整整这小子咱们问了话,饿饿他,吓吓他,等到时机成熟就把人再次放回去”“那小子说的话都是别人耳熟能详的,没有一点实际意义”“妈个巴子的这小子敢糊弄咱们”“不要在意,由他去吧等我回禀将军再作打算”未完待续。、第七十七话 闷棍敲下真小人“那姓萧的嘴巴严实的很,我们问了半天,他说的都是一些市井传闻,以及一些稍微机密一点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只要多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话说的真真假假,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属下怕他再起幺蛾子,让老憋子看着他,就是他再多心眼,老憋子不搭理他,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跟夏侯翼说话的人赫然是半山腰那个看起来脸色有点冷的绑匪,但他此时哪里还有当时那冷酷的样子,支恨不得变身话唠跟夏侯翼交代一些事情。夏侯翼右手缠绕了一圈纱布,坐在书房中摩挲着手中一节有些陈旧的绳子,微微一笑说:“我早就跟你说过,那萧慕白好歹是探花出身,乃是饱读诗书之人,不可小瞧,你偏偏不信,这下栽了跟头吧”“将军料事如神,属下真的是有些大意了,但接下来怎么办这小白脸竟然在公主殿下跟前诋毁将军,树下恨不得把他的屎都打出来”夏侯翼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自己跟前的男人,蹙眉道:“都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京城并不是西凉府那不通教化之地,你说话做事要多加小心,不然言语上犯了错,这朝中有大把人等着抓我的小辫子,到时候就是我不要这劳什子官职,可能还要摊上个纵容下属胡作非为、管教不利的罪名如今没有战事最近一些日子街上多了不少当兵的跟人打架滋事的,再这样下去,陛下迟早要动怒”那下属以时间张着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自然知道夏侯翼说的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话,最后犹自叽咕了几句。才道:“难道就看着那龟儿子在公主殿下面前造谣不成”他们将军如今年岁不小,又父母早早过世,家中祖母一味偏袒小儿子小孙子,连个替将军说媒求亲的人都没有,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孩子都好几个了,将军的媳妇连影子都没有,好不容易将军自己看上那公主殿下了。按理说他们将军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那皇家金枝玉叶倒也配得上,哪知道竟然有小人作祟“真是看不出来,长得人五人六的。竟然这样下三滥”他们军中之人都是凭着战功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最是恨这些背地里嚼舌头,搬弄是非的夏侯翼也不多说。那一日他跟兰齐朵说完话确实是心中有事情,但修复窗户伤到手却不是因为他分心的缘故。那本来就是木匠要做得活计,兰齐朵刁难人非要夏侯翼做。虽说夏侯翼早些年吃了许多苦确实会做一些木工活,但他毕竟不是术业有专攻,再加上带兵多年握的都是大刀长矛,把握不好轻重倒是真的。那木刺扎到手简直是再合理不过了原本是第二日就要到公主府赔罪的,谁知道丁胜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他匆忙之下自然顾不得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