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听任何人说过,一时间只觉得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她一言不发但是绯红的脸蛋却出卖了她的心事,忽略夏侯翼说的后半句话,嘴上还要硬撑道:“你当然给我找事了,那四海钱庄库房里面的东西差点害了人”兰齐朵说的是四海钱庄那个大管事的事情,可不是差点害了人了,要不是那管事机灵,如今恐怕连命都可能没了夏侯翼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早在兰齐朵提到的时候就已经弄明白了,心里面的愧疚很深,他也没想到有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入室行凶“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元嘉,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我那时候只觉得他们针对的是我,旁的人一定没有多大关系的,毕竟四海钱庄每日里出入那么多人呢,却不曾想他如此丧心病狂。”兰齐朵冷笑道:“是你二叔吧,而且你二叔不仅在你身边安排了眼线,而且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四海钱庄的那一库房东西,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钥匙罢了,我去的时候又没有表明身份,你二叔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打主意。”“我只是有点想叫你惦记着我罢了,你处理那些琐事的时候跟我有关,会不会想起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夏侯翼的沮丧不是装出来的,兰齐朵听见他又说那些想不想什么的,也有些不自在。“你应该去找那四海钱庄的管事,将这把钥匙的来历从他哪里问的清清楚楚,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把钥匙的主人,有些话也并未说完况且他们父子两代人为了这些东西耗费不少心力,该记住的恩情也不能忘”“这些东西的主人以后就是你我爹娘留下来的东西是给未来的儿媳妇的,我的媳妇儿我就认你一个太子殿下说我没钱,我比起元嘉确实很穷,但我即使再穷也没有动过我娘留给我的东西,那些东西据说价值连城,我只想着以后我的媳妇儿能传给子孙后代,而我媳妇以后的吃喝拉撒,我一个男人自然会为她赚钱,不会想着去动我娘的东西”夏侯翼拉着兰齐朵的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那眼泪真诚又热烈。兰齐朵颤抖着睫毛怎么都不敢看夏侯翼的眼神,心里面直骂这个混蛋一点都不像京城的男子一般含蓄“你你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谁是你媳妇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丢出去”“嘿嘿,嘿嘿,谁说八字没有一撇,等过几天超重的事情平息了我就去向陛下请旨赐婚,而且太子殿下”“太子哥哥跟你说什么了”兰齐朵很警觉“没什么,没什么,”兰齐朵这次没有像两年前一样给夏侯翼一刀子也没有打他骂他,夏侯翼觉得公主殿下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心里面也有他的,只不过姑娘家害羞所以才有些恼怒了夏侯翼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道:“殿下,您别生气好不好我去厨房给你熬了小米粥,你您喝完药再吃点东西嘴里就不苦了”房中还有个大活人,兰齐朵一下子就慌了,这房中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就是夏侯翼,她自然而然的第一时间看向夏侯翼夏侯翼原本是抱着看好戏的神情的,谁叫这个丫头威胁了好多遍,说是要喊人进来,如今真的有人要进来了,她自己先吓得不行不过兰齐朵那眼神里面的请求和害怕,却叫夏侯翼瞬间心软了,算了,公主殿下如今正生病呢,还是因为自己生病的,怎能交他再担心呢“殿下,您不吱声,奴婢就进去了”外面图平端着盘子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兰齐朵一听她说的话就慌了求救的看着夏侯翼,下图平发现了没啥,她能降住小图平,但是图平就不行了,图平乃是正儿八经的管事姑姑,光是叫她知道这件事,兰齐朵都头大如斗“先告诉她你在更衣”夏侯翼对兰齐朵做口型,然后顺手将屏风上的衣服递给兰齐朵,兰齐朵也顾不得多想夏侯翼怎么就知道她要穿的衣服搭在屏风上,故作镇定的对门外说:“本宫在更衣你等等再进来”兰齐朵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夏侯翼看,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紧张的双手抓着被子,就见夏侯翼很是从容的将汤蛊放在适合里面,然后轻轻的盖上食盒的盖子,双手提着食盒走到榻前,他很是利落的跳到窗户上然后回头看来了一眼兰齐朵的房间有没有不妥的地方,再对兰齐朵做个口型道:“不要担心我”兰齐朵哪里是担心他,直接挥手叫他赶紧走,夏侯翼无奈,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真不是磨叽的时候,他留恋的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兰齐朵,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会光明正大的站在这个房间里,到时候谁都不许进来就让元嘉跟他在里面看着夏侯翼跳下窗台,兰齐朵才松口气,接着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图平进门就说:“殿下,您把药都喝了”她人还在外间,声音就过来了,兰齐朵的房间很大,她将自己的寝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才靠在床上说:“嗯,喝了”给别人喝了一头一脸,想到夏侯翼今天晚上继续那样狼狈的样子,兰齐朵很不厚道的笑了一下。图平在走进室内的时候就觉得里面的气味有些古怪,中药味浓烈也就算了,怎么似乎还有鸡汤的味道她拿着盘子越是靠近兰齐朵越是觉得那味道浓烈,可怜兰齐朵什么都收拾好了,完全看不出痕迹,却忘记了气味这个东西是掩不住的未完待续。、第一百八十五话 过眼云烟旧事平先不说兰齐朵要怎么将房间的气味这些自圆其说,夏侯翼原本见到兰齐朵那就是要上天的心情,这一晚听到兰齐朵说的事情却有些息怒难辨。他回到宅子里面的时候,丁胜就如同往常一样等他,夏侯翼道:“你怎么还不休息”“既然回来了,就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将军还没有休息,我怎么敢”“你既然没休息我有些事情吩咐你做”“将军尽管吩咐。”丁胜说完停顿了一下委婉的说:“将军要不要换件衣服”那衣服上的中药味道是在太浓厚,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穿回来的。夏侯翼随手就将身上的单衣给脱了下来,他精壮的上身就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明日将原平南侯府密道的事情透漏给夏侯家族长知道。”“族长他们不是在西北老家吗”“那就快马加鞭报到西北老家”夏侯翼说的很是斩钉截铁,丁胜有些怀疑的问:“看将军这一身中药味,可是在公主殿下哪里碰什么钉子了”“这次不是我在公主面前碰钉子,而是二叔他们给我丢脸了,让我在殿下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夏侯翼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他知道经过丁胜家中的事情,丁胜跟他的心会更齐,所以也没有隐瞒。“所以这就是将军的反击吗”夏侯翼站起身给自己倒杯茶水:“原本我倒是打算慢慢来的,但是你也看见了慢慢来的话,公主殿下就要嫁给别人了,到时候还有我什么事情。”丁胜想要说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是知道夏侯翼对夏侯林的憎恨的。他一直想做的就是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让夏侯林慢慢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如今雷厉风行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受到公主殿下影响了,丁胜以前毫无顾忌,总是觉得兰齐朵各种随意践踏夏侯翼的心情,他跟着夏侯翼一路走到现在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来亵渎夏侯翼。如今有个人凌驾于夏侯翼之上。让夏侯翼对她言听计从,丁胜之前无法接受。如今看到自己家中的那一糟才明白,若是没有夏侯翼。他会不会就是街上那些小混混小乞丐其中的一员或者在河间府庸庸碌碌的生活一辈子哪里会像现在一样,作为夏侯翼的左膀右臂让人尊着敬着有时候向明辩意见是其实就是个当局者迷的问题,他本就是个聪明人,联系到夏侯翼那一日从太子殿下府中出来说的话。丁胜轻而易举的猜到夏侯翼的心思。“将军决定了就好”丁胜颔首。夏侯翼喝了一杯水,有些游移不定的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做你给我参详参详。”丁胜心中奇怪:“将军请说。”“关于夏侯帅的身世。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二婶。”丁胜讶然:“将军为何这样说当初不就是计划好了吗”他们计划好了叫夏侯林家破人亡,他与夏侯翼的继母偷情生下夏侯帅这件事,相比只要透漏给夏侯翼的二婶知道,想也不用想的那个直率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夏侯帅作为夏侯林唯一的儿子,女干生子的身份曝光,就算夏侯帅回到京城能怎样。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属下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但有一句话叫做。打了老鼠伤玉瓶,将军毕竟也姓夏侯”“有件事情我倒是没跟你说,我越是落魄家世越是不堪,陛下才会对我更放心也更会怜惜我。”“这是为何”夏侯翼看着丁胜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因为只有我没有家世,手中也没有了兵权,才会一心向着元嘉大长公主,公主乃是太子殿下的胞妹,我才会依靠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丁胜眉头紧皱,他不能想像夏侯翼依靠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还要靠着这个女人的娘家仿佛看窗帘鼎盛的心思,夏侯翼不以为意的说:“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至于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而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娶到公主殿下。”或许一开始他的目的也不单纯,但是时间越久,娶兰齐朵的心思就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份心意去求娶,至于当初设想的借助兰齐朵的势力让自己的二叔更加恼火还是打压二叔一家如何的,早已经不在夏侯翼的考量范围之内,他一心一意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兰齐朵娶到,跟她朝夕相对,然后将夏侯家从他这一脉分宗“将军高兴就好。”“不要太刺激我二婶了她也是个可怜女人。”“属下明白。”夏侯翼叹口气,脑子里浮现出二婶刚强直爽的样子,只有经历那些事情才会明白有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其实要可爱的多了尤其是那个女人还不算是小人,仅仅是一个护犊子、爱子心切的母亲而已,他年少的时候所有一切因为跟夏侯帅打架闹腾的事情都会牵扯到他二婶,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羡慕夏侯帅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若是能找到那个女孩子,就找一下那个女孩子吧到时候把消息放出去,必要的时候可以暴漏我们的痕迹。”丁胜再次称是,夏侯翼静静的想了一下,似乎再没有事情了,他才有功夫看着丁胜。“你不是以前喜欢那些鲜亮的颜色吗怎么今日穿的灰不拉几的”丁胜原本是私下里喜欢颜色鲜亮一点衣服的,但如今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裳站在夏侯翼跟前,夏侯翼猛然之下竟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了丁胜垂下长长的睫毛道:“没事,就是觉得换个颜色换个心情。”夏侯翼知道他说的换个心情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从今日丁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丁胜是明白他当日的用意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的意思“你如今既然决定了无牵挂了,那些人又何必在意呢。”夏侯翼着上身拿着满是中药味道的衣服往外走,经过丁胜跟前的时候那样说了一句。丁胜低头并未回话,直到夏侯翼走的看不见的时候,他嘴上才喃喃自语一般说了一句:“部位不相干的人考虑,我以后总的有个家为我的妻子儿女考虑啊”可惜夏侯翼走远了根本就听不见了。丁胜去河间府那个家中的时候虽说受到的刺激不小,但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至少他弄明白了为什么河间府与临安府间隔那么远,他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小倌馆除了会弄一些像夏侯翼那样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裕人家小少爷,这种小少爷可能长相普通,但是一身细皮嫩肉有的是那些变态嗜好的男人们稀罕;既然长相算不上英俊,自然有长得好,剩下的就是一些从穷苦人家买来的孩子,但是一般穷苦人家大多数卖的是女孩子,男孩子毕竟是传宗接代继承香火的,不到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地步没有谁家想将男子孩子卖掉的。因此像丁胜这样的长的好,还是男孩子的就是在太稀缺了,当年也算是卖了十两银子的好价钱,单长得好对丁胜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他从村子里面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独居的老人家,老人家不曾想竟然认识他,还叫出来他的小名,丁胜更是在他的茅草房中凑合了一晚,不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大地大,丁胜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是因为住在老人家家中,他才辗转知道,当年自己的出生的时候有多“轰动”。原来那一年正好天大旱,村里的人为了求雨请来一个法师,法师当天晚上做法的时候就已经雷声轰隆的了,却不曾想最后竟然没有下雨,雨没有下来但是她娘却因为雷声惊动了胎气,挣扎了一晚上才生下他。本来他算是家中的长子了还是男孩,也算是喜事一桩,谁知道那法师却说,因为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