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来将她侥幸问个清楚,因为今天这些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也会感到疲惫,尤其是两人一个病一个伤。夏侯翼不断告诫自己这里并不是说表明心迹的的好地方。他告诉元嘉明天会有人找来迎接他们。其实那也只是最好的估计,还有一种最差的结果就是她们两个顺着水流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再加上一晚上雨水冲刷。他之前留下的痕迹也不知道会不会冲没了万一明天黑甲军还是找不到他们,夏侯翼作为男人自然要担负起所有责任。但就算心里面知道是一回事,甚至今晚发生刺杀事件,此时对夏侯翼来说都比不上他心爱的姑娘当面说不想嫁人这种话。有些自暴自弃的从床上起身。摸了摸兰齐朵已经快干的衣服,就连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变小。夏侯翼斜靠在床沿,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兰齐朵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就看见头顶结了蜘蛛网又灰突突的房顶,脑子一时半会甚至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半晌才想到自己睡下之前应该是跟夏侯翼掉到燕归山下面的水里了她一轱辘坐起来,想看看夏侯翼在哪,却不想坐起来之后就看见了躺在床脚的夏侯翼。还有紧紧包裹住双腿的衣服兰齐朵心中一动,赶紧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松口气,还好是自己的之前穿的夏侯翼的衣服,不过腿上盖的倒是自己的,大概是夏侯翼见自己睡着之后腿露出来了所以将干了的衣服盖了上来。想到睡着之前夏侯翼那样生气的样子,但还是惦记着怕她着凉给她盖上衣服睡觉,兰齐朵再次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作为大齐的公主,她任性过一世,得到了那样的教训,那么现在就不会任性了,她首先要对得起的人就是自己的父皇,在父皇下肢之前,元嘉大长公主啊即使有情也不会轻举妄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兰齐朵坐在那里发呆了一会,环顾四周,天应该已经蒙蒙亮了,因为木屋里面的火堆已经熄灭,但光线却不暗。后知后觉的兰齐朵感到自己这会除了肚子饿好像很轻松,兰齐朵突然想起来之前晚上她还发热呢,现在好像不发热了呢,这会起来头不晕眼不花,甚至还会觉得饿,看来是病好了想到这里兰齐朵心里一阵高兴,她自小最不喜欢的就是生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喝那些苦汁子,尤其是那些太医们为了稳妥起见多会弄出来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生病,完全要托夏侯翼的福,要不是夏侯翼有事吃的又是酒的,可能现在还在发热呢甩甩头,兰齐朵看着躺在床脚的夏侯翼,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她知道夏侯翼睡眠很浅,一点点声音就会醒来的,尤其是两人在这荒郊野外的但是这回却很反常,夏侯翼一点动静都没有,更不用说立即警觉的坐起来了兰齐朵觉得事情反常,行动比脑子还快的迅速坐起来跳下床,弯腰将夏侯翼摇了几摇。但是这样重重的摇动几下,夏侯翼竟然还没醒兰齐朵心里面一瞬间就慌了加大力气推动了一下夏侯翼,顺便将夏侯翼朝着床里面的脸翻向外面:“夏侯翼夏侯翼快醒醒”夏侯翼迷蒙中脸翻了过来,眼睛微微睁开,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哪,见到是兰齐朵下意识的回了一个笑容,却见兰齐朵有些焦急的将手贴在他的额头说:“好烫你怎么也发热了”夏侯翼的额头简直跟冬日的手炉一样烫,偏偏他还要坐起来,兰齐朵奋力将他搀扶好,满脸都是焦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不能走”顺手摸到了夏侯翼光裸的肩头,兰齐朵才意识到夏侯翼一晚上都没有穿衣服。而五月的气温并没有多高,尤其是山脚下,下了雨的夜晚,更是寒冷,从之前晚上开始他们又在雨水中淋了那么久,夏侯翼胳膊上还有那么长的伤口兰齐朵在这一刻有些自责,怎么就给睡过去了呢她想到如今自己的衣服干了那还是快点将夏侯翼的衣服还给他。二话不说就要脱衣服。等拉开腰间衣带,看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兰齐朵“呀”的急促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我的肚兜在哪里”这回也不是脸红和羞涩的时候,兰齐朵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热能烧到如同活路一般的温度,但心里明白夏侯翼这种情况实在太反常了,她印象中只有那次夏侯翼采天山雪莲手上的时候才发热了必须尽快将衣服穿好然后出去找到寻他们的人兰齐朵有了目标她一边问夏侯翼一边在巴掌大的木屋中寻找。不期然的在门口看见叠的整整齐齐的肚兜和亵裤兰齐朵顾不得夏侯翼还在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将夏侯翼的衣服脱了下来。结果“阿嚏、阿嚏、阿嚏”一脸打了三个喷嚏,等肚兜穿上的时候,兰齐朵脸有些黑因为那肚兜昨晚烧坏的地方不偏不斜恰巧就在胸前的地方,好在兰齐朵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公主。她利落的将肚兜的绳子打了个结,瞬间肚兜短了不少,但也正好将要害处遮挡住了夏侯翼其实听见兰齐朵的话了。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兰齐朵的话,睁开眼睛正要给兰齐朵指地方。但是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微微的光晕中,光滑、洁白、细腻如脂一般的背还有饱满的臀部这一刻夏侯翼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明明之前晚上睡着的时候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不要在意,但是生理上的反应远远心理要诚实的多,夏侯翼自己因为因为早成男人的生理反应再加上兰齐朵的刺激,那帐篷顶的更高了“起来吧咱们必须出去,你如今发热汤的跟活路一样,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兰齐朵穿好衣服就要扶着夏侯翼出门,夏侯翼却拦着兰齐朵,自己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弓箭样子的东西,迅速的射到天空中,别看那弓箭很是袖珍,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很响,想必方圆十里都能听见。兰齐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然后就是愤怒:“你是不是发射信号了”“嗯。”夏侯翼淡淡的回答,他用的是响箭,一般军中主帅都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毕竟主帅乃是一军将领,若是遇到危险的话,早成的损失比普通士兵还要大,只不过之前的这些年即使他再身犯险境都没有用过响箭罢了,但是看着门口冻的瑟瑟发抖的姑娘,夏侯翼不忍心、兰齐朵并不领情,有些气结的问道:“你既然有响箭昨天晚上为什么不用你这会简直热的跟火炉一样,你也不怕把脑子烧出毛病来”“昨天晚上没有用响箭是担心将刺客们引过来,他们既然能守在河底等我们就证明是有人接应了,肯定会比黑甲军还有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先到,那时候如果敌众我寡,我并不能护住你,所以才只好在这里凑合一晚上的。”夏侯翼很虚弱,比兰齐朵之前发热的时候还虚弱,兰齐朵至少有精力说话,但是夏侯翼却连说话都很费力气,因为他一直闭着眼睛。“我发热并没有大碍,说明伤口在愈合,等会回去的时候将伤口处理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这样的发烧以前也有过。”兰齐朵知道夏侯翼这种常年打仗的人,一般对伤口这种事情比她这个深闺女流要强的多,再加上夏侯翼此时如此虚弱,兰齐朵早就不忍心了,结果夏侯翼还给她认真解释没有用响箭的原因,她心里早就开始自责了,怎么能不管不顾的对夏侯翼发火呢夏侯翼说起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夏侯翼闭着眼睛感觉到兰齐朵走到门边,也不理会,他这会虽然虚弱,但是感知能力还在,外面并没有什么危险,他以为兰齐朵想如厕更不好出声了兰齐朵站在门外看着太阳已经朦朦胧胧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深深的吸口气,漫步往有大叶子的地方走去。天气是如此变幻莫测,不过是一夜的间隔而已,昨晚还是倾盆大雨,如今看来今日绝对是个好天气有时候人的际遇就跟着天气一样总是起起伏伏,就像昨日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殿下,这回就能走在满是泥泞的小路上给夏侯翼弄水了兰齐朵想到自己以前附庸风雅,夏日里为了用荷叶上的水珠煮茶,大清早就带着丫鬟专门一滴一滴的手机露水,如今这个方法竟然有排上用场的时候,不得不感慨。兰齐朵出去半天还没回来,夏侯翼想着姑娘家不过如厕而已也能用这么久,他却没想到兰齐朵昨天晚上就用了那么一点点酒和糕点哪里用得着如厕夏侯翼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的一只脚指头都断了,这会脚上根本就不能用力,硬是拖着腿来门口,等看见兰齐朵在做什么的时候,又气又笑,都什么时候这个丫头还有心情收集露水他可是知道露水是用来煮茶的。不过他还是看的目不转睛,此时正在认真收集露水的小姑娘此时沐浴在晨光里,小脸儿严肃,动作一丝不苟,竟然显得分外神圣端庄,兰齐朵刚刚泛起的那些旖旎的心思此时也烟消云散了只觉得着一切美好的像幅画儿一样心中甚至升起了假如有一天他们也能这样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生活该有多好小姑娘远远的就喊着:“夏侯翼,你还在发热怎么能坐在门口受凉快点进去”说话见小姑娘已经走到他跟前了,并且一连声的问:“你渴不渴我用叶子收集了露水,很是清甜,你要不要润润嗓子”未完待续。、第二百二十六话 救兵至再次分离一夏侯翼能听到兰齐朵的声音但脑子却是懵的,他此时其实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没有看见接应他们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听到兰齐朵说的话,扯扯嘴角,心里面一片甜蜜还以为小姑娘不在意他,原来他竟然能享受跟陛下一样的待遇,因为据说只有陛下才能让元嘉大长公主屈尊降贵的给他采集露珠呢,如今为了他喝一口水,元嘉弄脏了鞋子,裙摆更是在泥里面污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夏侯翼嘴唇干裂发白,正要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兰齐朵说:“张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夏侯翼本能的张大嘴,清甜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划过,也顺便送到了他心里,夏侯翼在这一刻觉得世上再没有比露珠儿更好喝的水了。但是叶子就那么大,兰齐朵费这么大力气,夏侯翼也只是一口而已看夏侯翼喝的满足,兰齐朵舔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说:“你等等我再去采露水”“别去了”夏侯翼伸出手拉住兰齐朵,明明刚刚还虚弱的不像样子连话仿佛都说不出来的男人,此时不过是喝了小小的一口水而已却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兰齐朵心中暗叹,眼神好奇。“接应的人马上就到接下来好好听我说会话,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夏侯翼一脸严肃的样子,兰齐朵也不由得被他拉着正经威坐。他靠着破旧的门框。看着兰齐朵好奇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还是很严肃的说:“此次太子殿下带领文武百官祭祖遇见刺客的事情你也看见了,阵仗太大根本就瞒不住,所以为了给那些受惊吓的人一个交代,陛下势必会将事情交给大理寺来处理,甚至公开事情的始末。”兰齐朵听到这里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阵烦躁。她也说不出为什么,虽然仅仅是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呆了一晚上,除了有些担心刺客之外。明明缺衣少食的,但没来由的觉得轻松,这个时候夏侯翼一说她才明白为什么,其实那些事情原本就充斥在她的生活中。她几乎每天都在面对,甚至睡在床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考虑第二天做什么。即使第二天不过是出去骑马踏青而已,但是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规律却叫兰齐朵有了一种惯性。如今偶然放松下来,跟夏侯翼呆在一起突然间只管眼前不顾以后,一时间她只觉得一觉醒来特别轻松。精力充沛的样子,直到夏侯翼说起他们回京之后的事情,兰齐朵才明白问题在哪里。因为夏侯翼替她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了,但这种处理却是跟小图喜她们不一样的。“你可有在听我说话”夏侯翼皱眉看着眼前心神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的姑娘。声音稍微大了点。兰齐朵回过神来,看夏侯翼板着脸看自己,不雅的翻个小白眼:“我不是你的兵,这也不是在你的军营,收起你那副将军的做派”一句话把夏侯翼噎的半死。“咳咳”两声,夏侯翼清清嗓子不理会兰齐朵的顶撞:“大理寺卿是个很是正直古板人,他也很公平,到时候不管这个案子中牵扯到谁,估计他都会秉公处理,到时候一定会问道你这里。”“我知道,到时候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再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兰齐朵瞥了夏侯翼一眼,以为夏侯翼会觉得她摆公主的架子不配合大理寺卿。夏侯翼知道自己跟兰齐朵说话的方式有问题,那就尽量往轻松的方向走,他伸出手揉揉兰齐朵垂下的头发,带着些笑意的说:“也不能问什么答什么。”“啊”“关于这次刺杀首先是太庙坍塌,其次是皇长孙被劫持了半个时辰,最后是内应作乱,元嘉大长公主与夏侯翼以及内应同时跳下燕归山。”夏侯翼静静的看着兰齐朵,仿佛要让他将这些话都记住。“所以呢”“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