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攻心为上”,只不过看着地上再次抽搐了以下的男人,夏侯翼嘴角挑起一抹笑,倒是对这个男人起作用了“来人”“慢着。”那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道:“若是我说了,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你倒是条汉子,说一不二的。”“行你老老实实交代了,孤会让人轻轻送你上路,保管你无知无觉。”太子晓得如沐春风,嘴里却轻轻松松说着让人去死的话,饶是大理寺卿见惯了生死此时也忍不住吞吞口水,夏侯翼明智的不发一语。“我是庆安公主的人,六公主派我杀掉这个男人,说这个男人吃里扒外,拿着她的钱在外养骈头,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料到这个男人如此干脆,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夏侯翼是知道庆安公主兰洁这个人的,也就是小丫鬟口中说的六殿下,但是听见皇室秘辛的大理寺卿却冷汗刷刷的流,觉得自己是不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中来“你可知道六公主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大概一个月前,公主每年四五月间头痛就会发作,一般会卧床休养一两个月。”这就好解释多了,就是在京城来回一趟也没人怀疑,众人都会觉得庆安公主在江南养病,怎会跟刺杀、流言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夏侯翼代替太子又问了一连串比如公主身边是不是有一个能说会道的丫鬟,公主相貌如何,之前是不是住在灯笼巷第六家等等,那男人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过太子也问的八九不离十了。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三话 听病情怒火中烧“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查克甘真正相交的人并不是什么暗娼寡妇,而是庆安事不宜迟,根据贾青的交代,如今你带人连夜将庆安带回来问讯。”太子一叠声将所有人吩咐下去,夏侯翼此时不良于行,倒是能逃开去抓人的风险,但大理寺卿并没有这样的好运,而且他要抓的人乃是公主,再怎么说那也是金枝玉叶,脸上就有些犹豫。看着太子在一边忙碌接连下指令,夏侯翼觉得大理寺卿此人其实还算能干,而且夏侯家的事情以后免不了要闹出来,提前跟大理寺卿交好或者说卖个人情给他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此一来,夏侯翼推着轮椅过去,仿佛不经意般道:“刺杀储君,劫持皇长孙乃是动摇大齐的根本,哪怕是陛下的亲女儿也绝对不会姑息。”大理寺卿正在想着怎么做能不触怒陛下也不会得罪太子,就听到夏侯翼说了这么一句,心头大震,目光灼灼的看向夏侯翼都说夏侯翼此人阴险狡诈,手段高明,此时在大理寺卿看来,除了这些揣测上意,夏侯翼也是一把好手迅速看了一眼背对他们的太子,大理寺卿小声道:“夏侯贤弟有何高见为兄在这里先谢过了。”做了个不明显的揖,夏侯翼也端着一张很是憨厚的脸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牵扯到太子、公主,寺卿大人何不交给陛下决断呢。”“这”“夏侯翼,驿馆那边查克甘不要丝毫放松,给孤盯死了若是有可疑人等,一律格杀勿论”太子说出来的话在这空旷的牢房中铿锵有力,大理寺卿原本还想跟夏侯翼说什么也只得将话咽到肚子里。夏侯翼声音单调的回答:“是末将遵命”原本以为在交还兵符之后。自此不会跟“将军”二字有牵扯了。如今看来只是他一厢情愿啊必要的时候陛下和太子还需要他来主持黑甲军的大局,还得他来领导,若是别人可能欣喜若狂,但是对于现在一心想着娶媳妇的夏侯翼来说这根本就是个掣肘他牢牢记着云凯旋说的那条兰家祖训夏侯翼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有这样一支队伍,除了有关兰齐朵的事情,夏侯翼对自己从来都是抱着坚定的信念,只要他想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看看他一路走来的历程就知道了。侯府身娇肉贵的世子、人牙子手中逃脱的黄口小儿、被迫沦落街头的乞丐、讨好叔父的小少年、初立威望的士兵、手握重权的将军这其中的艰辛外人即使看都觉得心惊胆战。更何况亲身体会“将军其实不必亲自冒险的。”夜色如水,丁胜推着夏侯翼走在冷清清的大街上,偶尔遇见巡逻的士兵点头就过去了。夏侯翼的声音在如同这街道一般没有任何热情。突如其来的说:“我活了这几十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就算有那么一件,我也在尽力弥补了,但是最近我时常在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一刀结果了查克甘。以至于如今让他有机会打元嘉的主意。”“后悔也没有用,如今公主殿下旧疾发作。御医说她不宜早早成亲,就是成亲了五年之内也不宜生孩子。”夏侯翼倏尔停了下来,丁胜也不打扰,过了一会才听他说:“你怎么”“作为一个好下属。主子想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会打听清楚,这件事也是让钱六哥从中牵线,我用了一瓶百日醉从公主殿下的专属御医口中套出来的话。”他只知道元嘉旧疾发作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怪不得陛下个太子如此急怒。事情发生不过几天而已,太子却准备了一大堆的证据就等着出手。夏侯翼深深叹息。但是娶兰齐朵的心却更坚定了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很多时候她们不像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更像男人的附属品,而且自古以来礼教对女子都不宽容,元嘉如今年近二十还未出嫁,出嫁后若无法生育,夏侯翼想哪怕是贵为公主,心里都不畅快再加上这肆虐的流言蜚语“主子,轮椅扶手要掰断了”丁胜看着夏侯翼手上青筋暴露,好心的提醒到,夏侯翼身子一僵,沉声说:“去驿馆吧”夏侯翼如今腿脚不方便,其实本可以不用去的,但是他心里面窝着火,尤其是听到丁胜说的关于兰齐朵身体的事情,只觉得一定要发泄一下。驿馆如同以往一样夜夜笙歌,夏侯翼冷笑,他心里面这么不痛快,查克甘一个手下败将凭什么不安好心还能这么逍遥的虽然此时没有什么证据,也不能立即抓人,但夏侯翼还是吩咐了几句。丁胜眼里带着笑意,主子觉得憋屈想找麻烦,正好他对这种阴险的事情最拿手了丁胜离开不久,守在暗处的黑甲军就听到驿馆里面各处都有呼喊声传来刚开始还乱哄哄的夹杂着丝竹的靡靡之音,不过一会俱成了“救命”的尖叫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毕竟里面关的是曾经的犬戎首领,若是有个万一他们担待不起的夏侯翼却摆手:“若是危急性命查克甘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众人这才原地不动室内查克甘黑着一张脸将粘到他身上的一个女人甩出去,但是下一刻背后却又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贴上来:“大王,救命,有老鼠”她们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很多人站在椅子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娇媚可人,挥着手绢拼命指挥下人:“快点快点那边还有一只”“快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救命呐来人呐有老鼠”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此时杯盘狼藉,桌椅杂乱,到处都是女人的尖叫还有老鼠来来回回的吱吱声,查克甘原本就因为燕归山的事情未得手不高兴,身上还有被刺得伤口,如今这样醉生梦死不过是为了麻痹大齐监视的人罢了,哪里想到竟然出了老鼠,而这些没用的大齐女人连老鼠都怕“闭嘴”查克甘一声大吼,搬起那个最重的檀木椅子就扔到了刚刚还跳舞的那块地方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椅子砸下去的时候只有闷响,却仿佛地动一般厅堂里面寂静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一只肥大的老鼠若无其事的爬到了倒立的椅子上有的女人们见到这一幕,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尖叫声一瞬间再次充斥了整个空间查克甘不得不走出门外,但是院子里仍然老鼠乱窜平日里还算尽心尽力的驿馆驿丞此时就跟消失了一样身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查克甘的大齐话也并不是那么通顺,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有人暗中使坏,否则好好的驿馆怎会无缘无故窜出这么多老鼠他们犬戎人不怕老鼠,甚至老鼠在冬日里出现的话还是一道美味的大餐只不过如今出现在这里,查克甘只有气闷告诫自己要忍耐,只当耳边响起的是草原上的牛羊声夹杂着尖叫连连,夏侯翼的心情慢慢愉悦起来,他想,这些还仅仅只是刚开始呢,查克甘真以为自己仗着犬戎首领的身份,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陛下的底线那就拭目以待。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四话 送蓝玉聚聚一堂兰齐朵一早醒来就发现就觉得房间里面闷闷的,她叫了一句:“小平。”过来将帐子钩上去的却是小图安,她声音轻快的说:“殿下,今日当值的是奴婢,平姐姐昨晚上夜了。殿下先喝口水。”她话音刚落,小图乐就端着温温的水过来,兰齐朵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薏仁水,就有些不高兴,小图乐伺候她这么久岂会不知道兰齐朵的习性早上必是要喝稍微带点甜的玫瑰露兑出来的水。“是医正大人说早上给殿下来一杯薏仁水,有助于您病情恢复,奴婢也特意去问过了,薏仁水有镇定、镇痛的作用,还能使心境平和。”兰齐朵坐在梳妆台前让小图安给她通头发,有些自嘲的说:“照这么说来,这薏仁水就是灵丹妙药了那还要大夫干嘛”两个婢女对视一眼,都发现兰齐朵火气不小,小图乐转而说起今日的天气:“今天有点闷,嬷嬷说可能会下雨呢。到时候咱们把窗户支起来,点上茉莉香一边听雨一边给殿下念话本才是享受呢。”兰齐朵下意识的看看外面的天色,怪不得这么暗沉呢,原来是快下雨了。她心里面装着事儿,尤其惦记夏侯翼昨日说的话,如今已经距离燕归山五日了,她却还有些云里雾里,仿佛那些事情都跟她无关一般,而是做了一场不同平常的梦,但夏侯翼的脚却告诉她,命悬一线、落水被救、雨夜徙步、木屋独处,甚至她的情不自禁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两个丫鬟将兰齐朵的心事重重看在眼里,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如今宫中内紧外松,外面的消息她们根本没法知道,就是因为以前的关系知道了也不知道事情过了几天,像这次关于殿下的流言蜚语她们就比以往知道的晚。早膳仍然是云嬷嬷做的,因此这顿饭用的还算舒心,两个丫鬟也松口气。“殿下,太子带着皇长孙殿下和小殿下来给您请安了。”兰齐朵听到这话终于脸上露出笑容:“快叫她们进来。”兰齐朵说着就从榻上下来。起身亲自迎到了房门外。大概是因为共同经历了那场劫持。兰靖看见兰齐朵的时候异常激动,老远就喊:“姑姑,姑姑。我来看你了”他一叫喊,小一点的弟弟也一叠声的叫“姑姑,姑姑”,一时间东宫偏殿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声。太子妃这几日自己倒是经常过来。但带着孩子还是第一次,趁着兰靖再次教育弟弟不要学他的空隙。太子妃跟兰齐朵咬耳朵:“本来我说靖儿遭这么大罪晚几日再去上书房的,你哥哥非说男人就应该流血不流泪,脖子上那些痕迹淡了就回去念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男人的。那就是一个没桌椅高的豆丁我一向拗不过他,说的多了就训我慈母多败儿我也怕打扰你休息,今日才带过来看看你。明日就叫他念书去”“靖儿是哥哥的长子,哥哥自然要求严厉些。嫂子心里面恐怕也是这么想,只是心疼靖儿所以跟哥哥赌气。”兰齐朵看着眼前的孩子,笑着对太子妃说。“姑姑,这个给你”兰靖从奶娘手里拿到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就递给了兰齐朵。兰齐朵如今的情况稍微费力气的事情都不能做,虽然她也很想抱抱小肉团子,但鉴于实际情况还是让人带着小侄子玩,她自己和太子妃领着兰靖就进去了“竟然还送我东西了”兰齐朵好笑。兰靖一本正经的说:“母妃说这次若不是姑姑反应快,坏人就会得趁,我要是出事了,皇爷爷,父王都会伤心的,所以要谢谢姑姑。”兰齐朵心下高兴,嘴上却有些失望的说:“原来是你母妃说的,不是你想的啊”这么点孩子能把话说囫囵了就已经很不错了,兰齐朵问的这些话兰靖哪里说的出,小孩子白嫩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太子妃本就心疼儿子,但又拿兰齐朵无可奈何,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福安大公主腆着肚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老远就没好气的说:“兰齐朵瞧瞧你那点出息,沦落到欺负小孩子去了”“说的好像你不欺负你儿子似的。”兰齐朵翻白眼,太子妃明智的不掺和道姐妹俩的拌嘴中,这两个小姑子一个是父皇的心头肉一个是贵妃的心尖子,帮哪个都不合适。“好啦姑姑跟你开玩笑的,让姑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摸摸兰靖的头,兰齐朵也不招呼福安大公主,自己先打开了兰靖送来的盒子。兰齐朵完全是按照她的父兄对待小时候的她的态度来跟兰靖交谈,小孩子其实也有一颗敏感的心,他能感觉到谁对他认真谁敷衍了事,有些害羞的窝在太子妃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