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就是宣传,以前有人作诗形容玫瑰麝炷腾清燎,鲛纱覆绿蒙。宫妆临晓日,锦段落东风。无力春烟里,多愁暮雨中。不知何事意,深浅两般红,不知道殿下可理解这其中的意思”怎么无缘无故说到作诗了,兰齐朵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答:“这是借着玫瑰花来形容女子的,赞美一个女子的容貌。”“殿下说的不错,因此玫瑰古来和女人脱不开关系,但是定西的女人种植玫瑰却无福消受玫瑰,大多数时候玫瑰花只是往繁华的处所去,卖给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女眷。”长义公公显然比兰齐朵知道的要多的多,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兰齐朵想过但还没有具体办法解决的事情,此时听长义公公提起听得就格外认真了“所以这玫瑰要大力的宣传,就像京城的特色是皇宫、王公贵族、达官显贵遍地走一样,还有湖广被人津津乐道的小鱼干、君山银针,那么在文人墨客的大力宣扬之下,定西的玫瑰自然也能名扬万里,到时候来的不仅仅是游人还有很多不得已背井离乡的人重新回到定西,人多了才是定西繁华的根本。”兰齐朵一时间甚至能想像那种摩肩接踵的盛况“您说的对”“不过,殿下,老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忘记跟您说,”长义公公沉着道:“要想真的将定西建成一个繁华、人来人往之所,最重要的是定西不受外敌侵犯,内里安稳和平。”兰齐朵愣了一下,然后道:“本宫明白,所以驸马承诺做多两年时间会将犬戎解决掉。”犬戎之前受过重创,若是能在他们重新崛起之前再次将他们彻底击垮,按照夏侯翼的计划,这并不是一件难事“既然殿下胸有成竹,老奴这就拭目以待了。”“那还请您在旁边多加照看,我年轻不懂事,父皇也离得远,只有靠你们了”“殿下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主仆两人谈定了事情之后,兰齐朵回了自己的寝房换下一身衣服,这才想着要如何与田书正商议这件事,这件事若是起个好开头的话就事半功倍了她坐在那里认真思索了一番了,看到软榻上靠枕的花样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叫人来吩咐了一番。午膳本来就用的有晚,兰齐朵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叫人去请了田书正过来,听说田书青来的时候她的丈夫也陪着一起过来了,有田家大老爷这个鲜明的对比在一边,兰齐朵对着这个吴柏明显观感好多了,因此田书青正与自家哥哥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丈夫也来了的时候,就有下人将吴柏带到了他们面前。“多谢这位大哥。”引路的不过是府中平常的小厮,但吴柏态度并不轻慢,待那小厮离开的时候还顺手将一块银锞子塞到了他手里,这举动明显叫那小厮愕然。“不不不府中有规定不能收受客人的东西,还请这位爷收回去。”等人走了,吴柏道:“这可真是稀奇了,竟然不让给下人打赏。”虽然三人都有些纳闷,但着并不妨碍他们对都护府中这种好风气的赞赏,不收受一文钱态度还如此恭敬,公主殿下真是教导有方下午距离申时三点还有两刻的时候,公主殿下再次召见了田书正还有田书青、吴柏夫妇。田书青安慰丈夫不必紧张,但是她自己反倒有些紧张了,公主殿下这次肯定要说正事了吧“公主殿下到”三人立即站起来,田书青之前因为担心自己的家务事,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公主殿下的容貌,此时终于好好打量公主殿下的容貌了公主并没有带一群婢女,还是中午见到的几个婢女,其中就有那一日去他们家中的那位女官。之间她头上的饰品不多,金边琵琶襟外袄,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五官精致小巧,尤其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的时候犹如满天星钻一样,但是不笑的时候却威严、气势凌人“上茶点,边吃边聊。”公主殿下说话很随和,不由分说朝门外招招手。于是三人就见几个身着粉色衣衫、容貌俏丽的婢女人人端着非常别致的盘子进来。那盘子茶盏里的东西也异常好看,玫瑰糕、玫瑰露、玫瑰糖、还有一个似乎是玫瑰酒田书青和吴柏都觉得这肯定是公主殿下喜欢玫瑰味道的东西,只有田书正眼神闪了闪。未完待续。、第一百零一话 花香不怕藏得深二“也不知道你们二位喜欢吃什么,这茶点就按照定西特产的玫瑰花做的,你们将就着吃吃看。”兰齐朵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书正,若真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想不到,那以后交给他的事情则要看着办了。还好田书正听了兰齐朵的话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兰齐朵,见兰齐朵正好看着他,赶紧说:“公主殿下言重了,草民与妹妹妹婿用过午膳,只觉得乃是少有的美味,想必茶点也一定了得。”兰齐朵但笑不语,伸手示意他们尝尝看。男人大多数不怎么喜欢甜食,因此兰齐朵看见田书正和吴柏都拿起了玫瑰花酒,而田书青则是用了玫瑰花糕点,兰齐朵一直观察他们的表情发现田书正和吴柏似乎没多大反应,田书青倒是面色柔和。兰齐朵自己选择是一块玫瑰花饼,才出锅不久的饼,还带着温热,刚咬开一口里面玫瑰的香甜味就散了开来,兰齐朵微微一笑,今日的玫瑰花饼做的很是美味。她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三位觉得如何”他们几人里面除了田书正都以为公主殿下不过是单纯跟他们聊天罢了,于是田书青自然的说笑道:“玫瑰花糕甜而不腻,松软有嚼劲,不愧是公主殿下府中做出来的。”吴柏也附和:“酒水清澈透明,冰清玉质,品相上乘。”兰齐朵微笑着说:“那大表哥觉得如何”田书正却微微沉吟道:“虽然品相上乘,但口感欠佳。”田书青不由得大急,不过是一口酒水罢了,大哥怎能如此说,万一惹恼公主殿下怎么办吴柏却暗中拽拽妻子的手,舅兄从来都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有自己的目的果然兰齐朵很有兴趣的说:“那你说说欠佳在哪里”“虽然玫瑰酒入口绵甜,但稍微一品就会发现这甜中带着微微苦涩,并且喝完酒之后会发现这苦涩愈加明显,这玫瑰香也并不浓重,刚刚殿下将玫瑰花饼咬破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香味甚至盖过了玫瑰酒的香味,这对一款花酒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情。”兰齐朵恨不得放声大笑,这玫瑰酒乃是她着手定西的玫瑰园这件事开始便让人在西北境内就找的酒,找到的玫瑰酒并不只这一种,但兰齐朵让好些人品了之后发现这个酒竟然是这么多玫瑰酒中最好的,没有办法,兰齐朵只好矮子里面选高个勉强将它拿出来,没想到田书正果然没叫她失望“行家果然是行家本宫没看错人”兰齐朵很是高兴,她一下子从椅子上首站了起来,底下的三个人见兰齐朵站起来也慌忙站起来,兰齐朵情绪很是激动的说:“不知道田家表哥可知道玫瑰花都能做什么”田书青和吴柏并不是笨人,他们刚开始还会好奇为和公主殿下府上的差点如此单一,全是玫瑰花做成的,现在则是明白了,公主殿下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到大哥经营的就是胭脂香料铺子,对这些素来比别人知道的多,田书青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点激动“玫瑰的用途特别广,能做香料、脂粉,也能做各种吃食,还可以用来入药。”“那你说说做吃食的话都能做什么”田书正不假思索的说:“除了殿下今日端出来的这些市面上常见的吃食以外,像西南大理府那边的地方有人会专门用玫瑰花来做玫瑰花馒头,玫瑰花酿,玫瑰花露,玫瑰花酱,现在市面上卖的这几种大多数产自西南人的手中,他们手里有秘密工艺,这些东西做的比其他地方要可口很多,大多数地方的玫瑰花总有涩味,但西南制作的没有。”兰齐朵很满意的点头。田书正接着说:“在海的那一边有一群西洋人和倭人,他们在早上吃饭的时候会用玫瑰花来装饰餐盘,很是受欢迎。他们还有厨师别出心裁将玫瑰放入一种叫做蛋糕的点心里面,听说那边男人与女人定亲的时候特别喜欢弄这个。”“玫瑰花粥,玫瑰花点心,花果茶,月饼,玫瑰花醋,玫瑰花茶这些都可以用玫瑰花作吃食。”田书正这一通话讲下来其余三人都有些入迷,他们没想过不过是小小的玫瑰罢了,竟然光是吃食就有这么多种类,还有那个西洋人用玫瑰花做餐盘装饰这件事,兰齐朵更是觉得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要不要明日早膳试试用新鲜的玫瑰花装饰一下还有田书正此人见多识广,也算是叫兰齐朵大大开眼界了兰齐朵定定的看着田书正,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停在田书正耳中却犹如炸雷:“那如果本宫说让你将整个西北的玫瑰市场都统一,然后将它们发扬光大,让定西的老百姓日子好过起来,你敢不敢应下来”田书正“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神色激动如同得知兰齐朵叫他接手田家家主之位一样,整个人涨红了一张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草民愿意草民答应”统一西北的市场,那得有多大的产业那得有多少玫瑰需要多少人来进行运作田书正一想就觉得激动的不能自已,他的祖父早就遇见了田家在他死后会败落,所以将整个家中最不起眼的产业交到他手中,未尝没有抱着一丝希望的意思如今他庆幸自己这些年来没有自暴自弃,没有对自己的那几家铺子随便交给别人打理这种犹如遇见伯乐一样的知遇之恩,兰齐朵并不能明白,甚至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但不妨碍她感受到田书正的激荡心情田书青夫妇俩也是震惊莫名,就就这几句话功夫,公主殿下就将这么大的事随随便便交给大哥了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田书正面皮涨红,眼睛瞪的老大,最后突然对着兰齐朵就是狠狠一跪,那脑袋就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往地上磕:“草民谢公主殿下赏识,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公主殿下所托”把兰齐朵吓一跳,小图喜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立即冲到兰齐朵跟前,见到是个男人对他们殿下磕头,有些莫名其妙的,还未回神就见这个男人突然抱着旁边的椅子嚎啕大哭起来,这回不说小图喜了,就连外面守着的人也都冲了进来,结果就看见一个男人哭的不能自已面对一个大男人没有形象的哭声,兰齐朵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田书青刚开始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那是自家大哥,但是等田书正哭的忘情的时候,田书青却觉得自己心里面也酸酸的。这样的场景兰齐朵自然不合适久呆,给众人打个手势室内就剩下他们田书正以及田书青夫妇。“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他突然一下子竟然哭了”小图喜有些不可思议,兰齐朵半晌没作声,想着田书正激动的样子突然能有些理解,这是一种心愿达成的释然。“别去打搅他们兄妹,一会他们自己要过来的时候,你带他们过来就好了。”兰齐朵并未走远还是呆在西花厅里面,她知道自己的这一把算是赌对了,田书正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因为这件困扰兰齐朵小半个月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兰齐朵一时间只觉得心旷神怡的很。“殿下,那位田家大老爷与他的爱妾要怎么处置”突然有人来报这件事,兰齐朵差点将这两人忘记了。“接管她的人来了,自然是跟着那人走了,难道本宫还要连她的下半生都要管了不成”回话的人嗫喏着嘴巴不说话,心里面却把临时说肚子疼将这件差事推给她的人骂了个半死,原来是知道殿下对这个女人印象不好,叫她来顶缸了“奴婢明白了。”兰齐朵看着这个婢女一幅很是老实的模样,嘴角勾勾说:“那个女人最近在府中请医问药花了多少钱”“这个,奴婢没有仔细算。”这个女人又不归她管,再说吃药用的银钱那也是管事的吩咐下来的,她只需要跑腿就可以了。“没有仔细算回去了就叫管事的仔细算清楚,汤药花了多少钱,一日三餐花了多少钱,还有住在本宫府中那房钱不算了以为本宫是开善堂的,什么人都要接进来无偿养着还有伺候她的几个丫鬟,吃了多少,住了几天,都算的清清楚楚,少一文钱就让管事的自己掏钱补上”兰齐朵跟个斤斤计较的市侩商人一样,听的婢女目瞪口呆,在兰齐朵淡淡的目光下总算有几分明白了“奴婢明白了,一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看婢女了然于心的表情,兰齐朵这才满意的说:“嗯,明白就好,那女人最近一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回殿下的话,她那一日晕倒之后管事的就叫人将她抬到了客房,殿下不知道她那几个丫鬟一个个都没用的很,主子都发烧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什么,若不是管事过去要将他们赶走,才发现人发烧了,恐怕人都烧傻了,她们还不敢出声”做奴婢的最是鄙夷这样的同行,不忠不义的。兰齐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