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垂落,是那样的清新淡雅。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女子身上所有的,淡淡的清香。“初静”司晨躺在床上开口,白初静的名字脱口而出。门外的人只一只脚刚踏进来,听到房中人的呼唤,门外的身影明显一顿,却还是走了进来。“是你”司晨的声音中是难掩的失落,而这种感觉,也同样体现在进门的女子心中。给读者的话:昨天有事,只更了一张。一会还有一更,不要着急哦、39结为盟友“谁让你回来的”司晨的态度显然没有了对待白初静时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骂。即墨霓裳对此也只能沉默不语,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司晨怪她也是理所应当。“是白姑娘来找我的,她告诉我你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顾。”即墨霓裳强颜欢笑的将手中的盆子放到盆架上。“是她”司晨的眼神有些飘远,好像在思考白初静的行为,“她和你说了什么”他问道。即墨霓裳从架子上取下手帕,双手将其浸泡到盆中。水温刚刚好,清澈的水流从指间淌过,洁白的手帕在水中自在的接受全身的洗礼。用力的拧干手帕上的水迹,即墨霓裳将手帕轻轻放到司晨的额头上。“白姑娘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如今你生病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担心你,所以我就我就回来了。”其实白初静和她说的远不止这些,昨天傍晚,白初静敲响了即墨家的大门久违的亲切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也依稀飘回到了曾经的时光。“我还以为是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如今我沦落至此,你见了心里一定特别的畅快吧”还不等白初静细细回想,即墨霓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便传入了白初静的耳中。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见到了害得自己险些被休的人,即墨霓裳又怎会对白初静好言好语。“司夫人,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来看你笑话的意思,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丈夫现在生病了。您若是想要重新回到司府,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既然即墨霓裳已经完全显露出本来的嘴脸,白初静自然也不必装作柔弱善良。“什么,我相公生病了不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因为白初静和她的姐姐太像了,即墨霓裳不但恨她,还有些许的怕她。但是司晨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她好不容易从即墨杳玥手中将司晨抢了过来,又怎能容许另一个人夺走自己的“战利品”。“司夫人,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在乎您的丈夫,也请你不要用自己狭窄的心去随意的揣测他人的心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的丈夫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当初的即墨杳玥,可以说是深爱着司晨的,所以对于即墨霓裳的“僭越”行为是十分憎恶和痛恨的。可是如今对于白初静来说,即墨杳玥已经死了。活着的白初静,心中有的是当初被抛弃的恨,家族被辱没的恨,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了她断然不会再次爱上自己的仇人。“如果你还想要回到你的丈夫身边,做回原来风光无限的司府大少奶奶,那么我奉劝你趁现在这个机会回去。说不定你的司晨心一软,会默认让你留下。”白初静留下她要说的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踏出即墨府大门时,白初静双手握拳,心中暗暗发誓道:“即墨府,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曾经对不起我的人,我会一一讨回来”即墨霓裳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初静,全身透露着寒意,让人难以接近。她的心中萌生出一丝恐惧,但是好在白初静承认了她对司晨没有丝毫的感情,对与即墨霓裳来说,这就足够了。虽是厌恶白初静,但是听说司晨生病,即墨霓裳还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没想到司晨的态度竟真的和白初静说的一样默许了自己的私自回府。这一点是即墨霓裳没有想到的,所以即墨霓裳心里也不像原来那般厌恶白初静。她原以为自己的余生都要在即墨府中度过。自从她回府之后,她的母亲就没有给过她好的脸色。每日就是数落她自欺欺人,不长脑子。即墨霓裳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善茬,因而即墨霓裳也完美的遗传了她母亲的蛇蝎心肠。城东蓬晦轩中“为什么要我帮助即墨霓裳回到司府,没有了她,司晨身边就少了一个人,也就更好对付。”白初静冷冷的开口,目光如鹰一般盯着连翎煜。“我可以理解为白姑娘你吃醋了么你不想让你的妹妹回到司晨身边,是因为她当初从你身边抢走了你心爱的男人,如今在司晨身边的人是她而不是你,所以你嫉妒了。”连翎煜咄咄逼人,没有给白初静留一点面子。“你想多了,当初那个爱司晨爱的死去活来的即墨杳玥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白初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只有报仇”声音极其平静,平静到,从白初静的语气中,连翎煜没有听出一点波澜。“那是最好,我答应了会帮你报仇,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不要只顾眼前利益,妇人之仁。”“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白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没错,我帮你是有条件的。我在帮你的同时,也需要你的帮忙和配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你还有其他的选择么”连翎煜胸有成竹的看着白初静,脸上是很久不见的沉着和冷静。白初静心中并不是很想和连翎煜合作,毕竟他的城府太深了。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全部信息,但是自己对于他,却还是一无所知。“那至少,我要知道你的身份”,白初静看了连翎煜一眼,继续道,“至少你要让我知道,和我合作的人有什么资本,能够来帮我复仇。”“哈哈哈好不愧是即墨家的继承人,果然有着异于常人的理智和逻辑性。”连翎煜拍了拍手,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这是邱溟皇上的御用护卫。”连翎煜介绍到,同时拿出了临出宫时,皇上赐予他的令牌。“皇宫”邱溟白初静是见过的,他身上那股杀手所特有的杀气令白初静记忆犹新。即墨家世代也有人在朝为官,所以经验告诉白初静,连翎煜手中的令牌也并非伪造。但是白初静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皇室扯上关系。“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是皇上的同胞兄弟,翎王赫连翎煜。”“所以,赫连璃歆是你的妹妹,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关心她”“没错,但那只是个意外,并不在我此次来的目的之中”。连翎煜继续道,“我此次来荆阳城是受皇上之命,暗中调查官商勾结一案,而我首先要调查的目标就是”“司晨”“没错,白姑娘果然聪明,我怀疑司晨和此案有密切的联系,只是苦于缺乏证据。所以,我们合作,是一件双赢的事。要不要与我合作,白姑娘你自行斟酌。”如今白初静已经骑虎难下了,她深知自己知道的是皇宫机密,倘若自己临时变卦,那么连翎煜可以以唯恐泄露皇宫机密而杀人灭口。但是如果她同意与连翎煜合作,那么必然会增加自己复仇成功的机率。“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白姑娘性格果然爽快希望我们将来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给读者的话:第二更,大家晚安、40忠心耿耿是夜,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氛倏尔,一阵阴风吹来,熄灭了房中摇曳的烛光,也惊得房中人一身冷汗。窗外好似掠过一抹黑影,钱赚壮着胆子走到了窗前,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不禁安慰道是自己太杯弓蛇影了,他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了桌子旁。“唰”的一声,屋内亮起了微弱的火光。钱赚小心的护着手中慢慢亮起来的火折子,转身准备去点燃被风吹灭的蜡烛。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鬼啊”随着一声惊呼,受惊的钱赚两腿一软,身体直愣愣的向后栽去。一向胆小的他哪里经得住如此惊吓,直接口吐白沫,索性晕了过去。“用得着这么吓他吗人都被你吓晕了。”听到了屋内的尖叫声,连翎煜直接推门进来。“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不经吓”,白初静翻了个白眼,以前就知道这个钱赚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今日一试,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小,“别在那站着了,快过来搭把手”白初静看向连翎煜。“我”连翎煜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初静,自己是堂堂王爷,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呼来唤去。“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难不成我要让他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啊。”有的时候白初静真的不懂连翎煜脑子里都想得什么,无奈他们如今是盟友,自己不得不和他配合。忍一时风平浪静,连翎煜自我安慰道。他极不情愿的走上前去,和白初静一起,将昏迷的钱赚绑在了椅子上。“你确定他可以为我们所用”连翎煜拍了拍手,有点嫌弃的看着椅子上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成粽子的钱赚。“他虽然胆子小,但是对我们即墨家也算是忠心耿耿,我爹在的时候,他对即墨家的事务都尽心尽力,所以我爹才会放心的把钱庄交给他打理。”“那他现在又为什么会甘心的归于司晨手下,替司晨办事,你怎么确定他会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而帮你”连翎煜和司晨一样,心思都比较重,他不愿意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真心对他的。“我说了他只是胆子小,他不会背叛即墨家。”懒得和连翎煜解释,白初静拿起腰间悬挂的香囊,从中掏出一个青花的小瓷瓶,凑到了钱赚的鼻前,右手轻轻一扇。闻到了一股及其强烈的薄荷味,钱赚的神智渐渐清醒。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被绑到椅子上,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小小姐,您不是”惊恐的眼中映着白初静那张俊俏的容颜,“你究竟是人是鬼啊”钱赚声音颤抖的问着。“你见过鬼有影子的吗”出乎连翎煜的预料,白初静对钱赚的态度和他料想当中的不同。没有严厉的逼问,相反,是一种温柔的语气。“哦,也是,也是”钱赚看了看白初静倒映在墙上的影子,憨憨的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啊你现在被我绑着,你不害怕吗”白初静没有想到,自己将他绑起来,他还能笑出声来,丝毫没有恐惧。“我是见到了小姐开心,我就知道,小姐你不会有事的。而且,小姐是不会害我的,所以我不怕。”心里的某一处,被这句满含真诚的话戳中。钱赚的话,竟让白初静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如今自己也只有在钱赚的心中,还是原来那个一尘不染、纯净洁白的即墨杳玥。“钱赚,我今天来找你,是需要你的帮忙。”钱赚想都没想,就开口答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钱赚都在所不辞。”“你不问我需要你帮什么忙就答应我”“当初要不是老爷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也没有今天的钱赚。如今老爷不在了,小姐就是钱赚的救命恩人。”“好,钱赚,那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爹他并没有死。”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人均是瞪大了双眼。之前,白初静并没有告诉连翎煜他的父亲并没有死,只是因为不知道连翎煜是否真的和她合作,多一个人知道父亲没死,他就多一份危险。如今,是告诉他们二人真相的最好时机,白初静也就和他们坦白了。“什么老爷他没死这不可能啊,姑爷说老爷得了疯病,如今失踪了,可能是凶多吉少。”“我爹不仅没有死,而且如今就被囚禁在司晨的地下密室中,而且,我当初就是被司晨暗害,差点丧命,如今他还抢走了原本属于即墨家的所有”没想到自己一直忠诚对待的人,竟是如此居心不良的人,钱赚听后简直气愤极了,“小姐,你说需要我怎么帮你”钱赚义愤填膺道。“你当真愿意放弃如今的一切荣华富贵而帮助她即使可能血本无归”一旁的连翎煜觉得不可思议,终是开口问道。“我钱赚虽然爱钱,但是不会替小人昧着良心赚黑心钱。”“恩,钱赚,我现在需要你继续呆在司晨身边,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和我们里应外合。你要继续帮他洗黑钱,然后将所有洗钱的时间都记录下来,交给我。这会是将来我们扳倒司晨的一个重要证据,你能做到吗”“我能”钱赚坚定的点头。“好的,我相信你,也代表即墨家所有的人谢谢你”白初静临走时留下了一个纸条:钱赚记得,从今往后除了我,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安全要紧。“真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的就搞定了,那个钱赚是什么来头”回去的路上,连翎煜问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