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揖,并不敢抬头看司晨。“都准备好了吗”司晨冷冷的说道,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寒气,强大的气场另府役不寒而栗,“动手”司晨的声音决绝,不含一丝情感,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侮辱啊,尽管他们早已恩断义绝,但眼前的情景也是司晨无法忍受的,他的眼里又怎能容得下一粒沙子呢。“即墨杳玥,可能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选择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司晨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要亲手毁了你”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曾动过心的人,司晨头也不回的转身。那个身影,就如同三年前让即墨杳玥彻底死心的背影一样,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看到。因为她的心,全都扑到即墨相德的身上了。司晨正欲离开,只见白初静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从连翎煜的怀中挣脱开来,双手拨开即墨相德的眼睛,又俯身贴到即墨相德的胸膛上,举止近乎疯狂。她的举动让司晨微微有些好奇。“你这是做什么”“还好,还有救”白初静并不顾连翎煜的提问,兴奋地说着。“难道她疯了”司晨凝视着石室里的人,白初静的眼神虽然有些涣散,但眼睛依旧发亮有神,并不像是失心疯。“公子”见司晨似乎略有所思,府役试探性的开口,“行动还继续吗”司晨抬手,示意稍等片刻。只见白初静从怀里取出秘书,看着白初静手里那本熟悉的物什,司晨更是惊讶:“她是什么时候找到这个东西的”但一向骄傲自大的他旋即一想:“这本秘书,我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研究了许久都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所在,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随着白初静将双鱼扣按入凹位,微弱的红光在书的周身泛起,古老的书籍仿佛感受到了召唤,重新获取了生命力,字迹慢慢显现,跃然纸上无论是谁,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所以司晨和连翎煜都努力的睁了睁双眼,反复的确认着。只有白初静一个人,快速的翻阅着书中的内容。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看清楚的情况下,白初静掏出怀中的银针,手起针落,每一针都准确的刺入了即墨相德的穴道,虽然不知道白初静在干什么,司晨和连翎煜心里也都差不多有了底没错,她在救即墨相德。起死回生虽然是天方夜谭,但是也并不完全是一纸空文,早在很早以前就有文记载着死人起死回生的秘籍,但都无从考证。“有点意思”,司晨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初静,你不是要救你爹么,我现在就要看看,你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去救你爹一起下地狱去吧”说完,司晨按下了机关,数以万计的箭羽从石室的墙壁中射了出来。白初静来不及为即墨相德做完全部的救治工作,就不得不与这些飞出的箭周旋起来,连翎煜也抽出剑来抵挡。可是这箭羽实在太多,二人根本招架不来,只得向石室外退去。司晨又怎能让他们轻易逃脱,石室外早已聚集了司晨训练有素的杀手,只待他们二人一出来,便一齐挥刀向二人砍去,刀刀直中要害。二人寡不敌众,即便连翎煜武功再好,身上也被砍了数个刀口。鲜血顺着撕裂的衣服流了出来,虽然穿的是夜行衣,也能看出汩汩流动的殷红,空气里也到处弥漫着浓浓的铁锈的味道。那些杀手问到了这个味道无比的亢奋,眸子里仿佛都闪着绿光,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不行了,你让开”白初静说完将连翎煜撞到一边,将身上所有的银针如数抛出,直奔他们的死穴,有的刺入眼睛,有的则深深扎入心脏。趁那些杀手被银针刺到,白初静拉起连翎煜按开了旁边石室的门,连翎煜背起即墨相德,趁乱逃入了玄字石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白初静,你们这是找死”司晨见状冷哼一声,“别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再见了”说罢,按下了玄字密室里毒气的机关、56生死一瞬石壁四周爬满了绿色的苔藓类物质,使原本因潮湿而湿滑的地面更加站不住脚,稍不留心,就可能失足摔倒。“用它捂住口鼻,这密室里有毒”白初静将事先用调制的解毒液浸泡过的手帕递给连翎煜,并掏出纱布为他包扎伤口。“你早就料想到司晨会埋伏在此”,见白初静闭口不语,连翎煜有些微怒,“那你还要用自己的命冒险”“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将我爹的尸骨留在这里而不能入土为安”白初静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置气的时候,他们多在这里一刻,就多一份危险,索性扭头不愿去看连翎煜,“别说话了,赶紧找出口。”“出口这里明摆着就是死路,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发黑的白骨。”石室里充斥着腐烂发霉的气味,令人作呕。一路走来,两旁都是森森的白骨,形状狰狞,让人不难想到他们死前的痛苦。且骨头发黑,显然都是中毒身亡,倘若真的有出口,又怎会死得如此凄惨。二人都曾潜入到此个密室,只是连翎煜的观察并没有白初静细致,虽是匆匆一瞥,白初静却捕捉到很多蛛丝马迹,否则也不会连解毒的解药都调制出来。鬼谷子说过,白初静有学医的天分,也就体现在此吧。可能因为学习过医术,白初静更善于观察和思考。“凡是设计建造此种密室的人,为了将来不被灭口,都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所以在建造时,就必然会留下些许线索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司晨多疑,他不会给任何人还手的机会,所以我断定这些工匠定是先被迷晕,丧失了逃跑的机会,然后被大剂量的毒气毒死。”白初静的分析推理很有道理,而且她的临危不惧、她的沉着冷静、她的有胆有谋,都不禁令连翎煜对她刮目相看。只是连翎煜已经受伤,还要背着自己的父亲,白初静怕连翎煜体力不支,再次确认了一下两人的状态,白初静决定自己继续寻找出口,将连翎煜和父亲留在此地。连翎煜深知自己现在并不能帮上白初静什么,带着即墨相德的他还很有可能成为她的负担,是故并没有反对白初静的决定。白初静选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扯下一段自己的长裙,细心地垫在地上,让连翎煜坐了下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父亲轻轻放平,由于是死人,所以即墨相德的身体已经僵硬,经不起任何打击,否则白初静刚刚所做的就均为枉然了“这个你拿着,留作防身。”说着,白初静弯腰从长靴旁的暗格里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丢给了连翎煜。还不待连翎煜开口,白初静就已经离开。待白初静瘦小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内,连翎煜又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匕首上。匕首只有手掌般长短,倘若藏于袖口,很难被人发现。另外,让连翎煜惊异的是,匕首做工十分精致,鞘上雕刻着十分精美的花纹,每道都细如发丝,每道却又深深的刻入匕首的鞘。抽出匕首,锋利的刃发出幽幽的蓝光,泛着丝丝的寒气,匕首上还刻着一个连翎煜看不懂的字,可能是匕首原来主人的名字。正想着,连翎煜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极轻的呼吸声,并不是白初静的声音,他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倏尔一道亮光转瞬即逝,刀光所现之处火光尽数熄灭,原本昏暗的石室瞬间漆黑一片连翎煜静下心来,认真的辨别着来者的声音,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呼吸声,他明确的感受到,至少有十个人正透过黑暗,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嗜血的眸子快要将他生吞活剥。紧接着,就好像约定俗成一般,几个人同时冲了上来,还没适应黑暗的连翎煜拔出剑来,完全被动的抵抗着。不一会,身上就被砍了数刀。原本就受伤的他,渐渐体力透支。同时,他又觉得仿佛有一道气,正顺着他的血液,进入到体内,横冲直撞糟了,刀上有毒视线渐渐模糊,连翎煜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没想到数经沙场的连翎煜竟然会栽在这样的地方,他自嘲的笑了笑。敌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加紧对他下手,刀刀致命。连翎煜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下一刻,他看到那泛着血光的刀刃尽数向他砍来,他的剑早已不知去向,就在离他最近的刀砍来的时候,他用尽力道,小巧的匕首便飞了出去那人的血便溅到他的脸上,其余的人看见同伴被杀,更是发怒。连翎煜现在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武器,他的瞳孔里倒映着齐刷刷砍下的刀的轨迹,脑海中是那个瘦弱的背影我可能无法再保护你了给读者的话:每周日更新、57怦然心动并没有想象中的乱刀砍死的痛,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刀落地的声音和几个身躯倒地的震动,连翎煜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只见白初静的身影逐渐靠近,将他抱住,连翎煜感受到了她从心底泛出来的紧张,那关切的眼神,重重的抨击着连翎煜的心。“你没事吧”听到白初静的话,连翎煜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紧张的心放下了,紧接着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他感觉白初静的温度和呼唤又渐行渐远了,但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还在自己的鼻尖萦绕不知过了多久,连翎煜悠悠转醒,准确的说是被颠醒的。醒来后的他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车内的红色有些晃眼。连续的颠簸让他有些作呕,他艰难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发现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已经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净的麻布衣服,虽然没有丝绸那么舒服,但是也算合身。他带着警惕和疑惑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入目的是白初静那抹熟悉的身影,乌黑飘逸的头发随风飞舞,却又不失神采,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神清气爽。白初静专心的驾着车,身上的水蓝色广袖裙就像激起的浪花,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连翎煜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份欣喜。他突然好想要从背后环住她,呵护那个风中的柔弱少女,但是他的理智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变为无言。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白初静微微侧目。连翎煜身着一身麻布粗衣,头发用丝带绑起,虽然面色苍白,却仍然掩不住那王者一般高贵的气质。白初静竟然看得有些出神,忘记了转移视线。四目交汇下一刻,连翎煜的手臂便伸了过来白初静被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却没有反抗。下一秒,是马儿的一声嘶吼,白初静这才回神,转头一看,差一点他们连人带车就要撞到前面的山体。白初静不禁懊恼自己刚刚的走神,差点断送了二人的性命。连翎煜看着白初静脸上丰富的表情,笑而不语,嘴角扬起的一抹弧度,稍纵即逝,但是眼底深深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是要去哪”一阵寂静之后,连翎煜率先开口。他依稀记得自己晕厥前是在司府的密室不错,但是现在,二人的马车却在山路上驰骋白初静还在纠结自己刚刚的失态,听连翎煜一问,不得不回神:“那天我独自去寻找出口,发现有一具白骨朝着石门的另外一个方向呈逃跑状,我便循着他的手指指的方向前去,终是让我在石壁上找到了一个机关,打开后发现这个机关通到司府外很远的树林中。谁知邱溟也找到了司府密室的线索,正好找到附近,我们便立即回去找你,谁曾想你却在那里遇袭,我便用银针”“所以,你又救了我一命”连翎煜慢慢的向白初静靠近,认真的看着她,直到白初静的脸颊上浮出了两朵红晕,他才又开口道:“你的父亲呢”“我父亲没事,我已经按照我们即墨家的秘术所示替他招魂,起死回生本就虚妄,至于能不能成全靠天意。”白初静并非不担心父亲的安危,只是她第一次施展那古老的秘术,成功的几率很小。在一个已死之人和一个活着的人之间,她只能先选择那个活着的人,更何况,那人是连翎煜“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既然白初静已经救出自己的父亲,那为什么还要驱车外出,连翎煜心里萌生一种莫名的不安。“那些杀手的刀上涂抹了剧毒,毒性太过强烈,而你事先又受过伤,现在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我手上没有治疗你的草药,所以所以想要带你去找我的师傅”,似是怕连翎煜担心,白初静又补充道,“你放心,你体内的毒性我已经抑制住了。而且我师父妙手回春,你定会医好你的伤。”连翎煜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对于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否则他又怎会几次三番前往疆场杀敌,只是这次,他有了从心里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自己就这么死去驱车出城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马车停在了江边。那里早就有一艘木质的蓬船停在江边恭候。青绿的江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两岸的青山,还有不知名的鸟鸣声在山谷里回响,湖中还有红色的小鱼围着木船游啊游,仿佛永远不知疲倦。连翎煜躺在船头,享受着大自然给他带来的安逸,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你难道就不怕吗”白初静走到他的身边站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