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连连改口。司晨不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厮,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做二手准备:“你,你,还有你你们跟上那个送丧的队伍,时刻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一发现端倪,立即回来向我禀报”“是”被司晨点到的三人,立即乔装起来,默不作声的跟上了送丧的队伍。“看来计划进行的还挺顺利”连翎煜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那墨绿色的茶杯。大路一旁茶楼的雅间中,连翎煜和白初静相对而坐,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他们特意提前在茶楼选了一个相对隐匿,且可以纵观全场的地方进行监视。如今看来,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那就提前预祝我们的计划可以完美的完成”白初静拿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给读者的话:一会还有一更,亲们耐心等待。别忘了加小音qq:1065748128、73再生悬念回到破庙后,连翎煜忍不住开口说:“那个棺材终于是拿走了”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自己给自己办了一场那么大场面的葬礼,这一系列疯狂的举动都像是一个梦一般,只不过毫无疑问是一场噩梦。一想到他自己曾经躺在阴森森的棺材里,家里大厅的灵堂上还供奉着自己的“灵位”的场景,他就不禁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初静没有理会连翎煜的话,只是从身穿的水蓝色广袖紧身绣花袄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雕花木盒,递给连翎煜。连翎煜疑惑的接过,一打开,一张人皮面具静静的躺在盒中。“把这个戴上,你现在要小心行事,别暴露了身份”见连翎煜有些犹豫不决,白初静补充道:“放心吧,这不是月娘戴的那种人皮面具,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有毒性。”连翎煜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白初静,默默地转身将面具戴上。片刻,连翎煜戴好面具转过头来,白初静见后,强忍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今的连翎煜,哪里能看出原来的丝毫英俊,原本棱角分明的俊逸的五官被白初静的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不但面色蜡黄爬满皱纹,还留着拉差的胡渣,再配上这一身市井粗汉穿的破烂麻布衣服,看上去就像是路旁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连翎煜见状,立刻跑到水盆前。虽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自己的样貌之后,连翎煜还是顿时有了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的白初静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靠近连翎煜满脸阴暗的站了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你你干嘛”看着越来越近的连翎煜,白初静步步后退,直到被他逼至墙角、无路可退。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白初静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屏起了呼吸的她只感觉自己的理智被一点点抽干。就在他们彼此靠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的距离时,连翎煜的动作才戛然而止。“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相貌。”听到连翎煜轻蔑的口吻在头顶响起,白初静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调戏了。待她反应过来睁开眼后,连翎煜早已经端坐在桌子前,从镜中端详自己的“新面孔”了。“别乱碰,这个面具之所以没有毒性,是因为它只能用一次,一旦揭下来就不能再次使用了。”“这样说来你对我还是挺上心的啊。”“废话你以为我做这个面具很容易啊,你知道它的制作工序有多复杂吗,还那么多要求。”白初静小声嘀咕道。的确,为了制造出没有毒性的“人皮面具”,白初静不知查阅了多少古代医书,几夜没有合眼,费尽了心力才做出这么一个成品。包括之前给连翎煜吞服的丸药,也都是白初静事先试吃过的,确定无碍后才拿去给连翎煜服用。只是这些连翎煜并不知情,白初静认为他没有知道的必要,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帮自己。他蛮可以查完自己的案子之后拍屁股走人,回到皇城去过那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没有。自始至终,他帮她,毫无怨言“为夫在这里就谢谢夫人啦”虽说白初静做的样貌丑是丑了点,但是大小与自己的脸十分契合,丝毫没有易容的痕迹,可见她的“用心良苦”,连翎煜也就勉强接受了。“你”白初静原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放弃了,毕竟连翎煜也被自己“整”的不轻。倏尔,白初静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味,细长的柳叶眉随着眉头的微攒而稍稍聚拢。连翎煜也注意到白初静表情的变化,停止了嬉皮笑脸,起身轻轻走到白初静身侧。“嘘”白初静以手势示意连翎煜不要轻举妄动,连翎煜会意的点点头。白初静的嗅觉十分敏感,仅仅是一丝气味,她也可以敏锐的捕捉。因此,倘若她没有嗅错,即便刚刚的气味十分微弱,她也可以大概的断定,那是血腥味没错。“小声点,跟着我”白初静悄声对连翎煜说。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初静和连翎煜一前一后的蹑手蹑脚的向床边走去,生怕打草惊蛇。床上的人依旧背对着他们睡得很熟,并没有被二人的动作所干扰。白初静站在床头凝视了许久,又贴心的为即墨相德掖了掖被角,最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异样之后阖上门退了出去。当她追随着血腥的味道找到她父亲的房间时,白初静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让她不解的是,血腥味到了这里之后,就奇迹般的消失了,而父亲所住的房间中也并没有异样的气味,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她原以为有人发现了父亲的藏身之所,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太杯弓蛇影了。只是有一丝不安爬上白初静的心头,她自己又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因此就没有去细想,将疑虑抛诸脑后。白初静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阖门离开之后,床上的人骤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那原本本应温暖的目光,如今则变成了猩红,眼睛铜铃般瞪得溜圆,张开嘴,露出了尖锐锋利的獠牙,齿缝中还留有丝丝鲜红的血液不知是人血还是其他。给读者的话:今日4000签到,明日同一时间,不见不散、74旁生枝节近日,整个荆阳城都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尤其是有孩子的,还没到天黑就把在外嬉戏的孩子叫回家中,更有甚者直接将孩子藏在家里,不让孩子出门。一到晚上,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连烛光都没有。夜里原本车水马龙的荆阳城,一时间仿佛变成了一座荒无人烟的鬼城,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白初静一向都是自食其力的人,因此不愿一直待在庙中栖身。叫她日日吃连翎煜喝连翎煜的,她会觉得自己与废人无异。所以不顾连翎煜的再三阻拦,白初静毅然决定回到城中经营她的医馆。不仅是她自己,她如今还要管着明钧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不行我不准你去,司晨就在城中,你若是回去了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不行”连翎煜的态度坚决。只不过,白初静的态度更加决绝。“你不同意也没有用,这件事我早已经决定了。而且我不能放着医馆和众多病人不去诊治啊,就算司晨想置我于死地,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对我有所行动。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不会有危险。”白初静分析的井井有条,看起来似乎很有逻辑。“司晨那么心狠手辣,他什么做不出来再说了,城内不只有你一家医馆,你别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你不是神,你是人,仅凭你一人之力是不能拯救天下苍生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要每日吃穿用度都用你的,那样我受之有愧”白初静只觉得头脑一热,就一股脑将实话说了出来。“好,你不愿意用我的钱,我懂。”连翎煜的脸上是难掩的失落,“那这些可以算我借你的,等以后你有能力了再还给我,不是一样的吗我只是不想要你在这时候回去送死。”连翎煜颓然的说,整个人显得那样无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拉近自己与白初静的关系,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却依旧感觉有一个无形的隔膜横在两个人之间,让他们的心无法靠近。白初静显然觉察出自己的话有些狠了,冷静下来的她也觉得这件事是她自己有欠考虑。连翎煜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据他于千里之外。所以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道:“好的,我答应你,我可以不回去经营医馆,只是我必须回城一趟。我需要查探一下城里最近有什么风声,这也有利于我们下一步行动。”“那我陪你去”“不行,你去了恐怕会暴露身份”虽然连翎煜如今已经易容成另一个人,但是他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贵族的气质,这与他的形象太不相符了,“我向你保证,探完风声就回来,绝不拖延,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你也要答应我,留在这里等我,帮我照顾我爹和明钧。”连翎煜想要坚持,但一想到如果自己执意跟去,抛开会暴露身份导致整个计划前功尽弃不说,还要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这里,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后果将不堪设想。“恩,早去早回。”白初静对着连翎煜笑了笑,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密林之中。“白大夫白大夫在家吗”白初静刚一回城,就感觉城里的气氛不对,明明是白天,路上却没有几个人,甚至连摆摊的小贩都不如从前多了。满腹疑惑的她只买了些吃的便掉头折返,她也不放心留他们在庙中。恰好途径家门口时,白初静听到有人敲门。“赵婶有什么事吗”她走上前一看,原来是邻街的赵婶。“白大夫,我儿子虎娃一直高烧不退,城中的大医馆又不开门问诊,我知道您最近有事不在,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找你,”赵婶焦急的说,“您能不能跟我回去看看我儿子啊”虽说白初静答应过连翎煜早去早回,只是人命关天,她想都没想就跟着赵婶回到了家中。替虎娃做了初步检查以后,白初静才微微放心,继而温柔的说道:“好在只是平常的头疼脑热,我一会开服药,您抓回来按时煎给虎娃吃,这烧退下去就好了。”“白大夫,真的是谢谢您啦。虎娃的爹死得早,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没遇上您,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虎娃,快谢谢白大夫”赵婶说着就要给白初静磕头。“谢谢白大夫”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白初静的心瞬间就融化了一半。“诶赵婶,这可使不得,”白初静急忙制止道,“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最近实在是家中出了要事,亟待处理,才没有时间经营医馆。”白初静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责。“对了赵婶,城中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走在路上都如此行色匆匆”白初静想起了刚刚城中的景象,向赵婶询问到。“白大夫您最近不常出门是有所不知啊,前几天城西一连好几个有孩子的家里,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赵婶的眼睛中泛着忧虑的光。“那些孩子是如何失踪的”“起初是在外玩耍时不见的,后来家长都不让孩子出去玩,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想到竟然有孩子在自己家里就莫名失踪的。”赵婶回忆道。“那失踪的孩子年龄是多大”“就是虎娃这么大的孩子他们都说,这是财神下凡收善财童子和童女回天”其实百姓会这样想也不为过,谁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无端失踪不知去向。人们遇到了这种事情,总是要寄托于神灵以求心理上的安慰。百姓的心地就是这般淳朴,即使赵婶内心十分担心,却依旧笑着对白初静说:“白大夫,您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恩恩,好的。”白初静又微笑的摸着虎娃的头说,“虎娃,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按时吃药,知不知道啊,这样才能好得快。”“知道了,谢谢白大夫。”虎娃懂事的说。回去的路上,白初静的疑虑更深了,荆阳城这么多年来治安一直很好,百姓安居乐业,从来都没有过人口失踪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怎会凭空出来一个供奉,必定是有人在背后弄虚作假。连翎煜在庙里左等右等不见白初静回来,焦躁不安,好不容易看见她的身影,却发现她忧心忡忡的回来,立即上前询问情况。“发生了什么事”白初静便将城中孩子失踪一事复述给连翎煜“荆阳城是贸易要塞,商业繁荣,家家户户基本都靠经营小本买卖为生,加之百姓多少都会有些迷信,自然而然会联想到财神,传出这样的传说并不足为奇。只是这谣言一出,一传十十传百,立即传遍了整个城,必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连翎煜听了之后分析说。“所以,你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有人故意捏造谣言,假借财神下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