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痛骂周北:“是不是你叫人给贺舒使坏”周北快出院了,心情很好,哈哈哈地说:“屋里蓝美人,请用一个么么哒表扬我”“么你妈”蓝桥破口大骂,“你有病吧你是不是人你要吓死她吗萧尹是我兄弟你他妈知不知道”“你他妈能不能不跟我他妈他妈的说话”周北也火了,“我他妈不就是知道萧尹是你兄弟才这么帮你报仇”“我他妈不许你用我兄弟的死报复谁”蓝桥咆哮,“垃圾你去死吧”周北那边传来一阵破碎碰撞的声音,应该是他把手机给砸了。蓝桥怒得头发都立起来了,也要摔手机,但andrew的电话这时十万火急地打进来。“什么事”蓝桥语气还是很差。可andrew语气十分严肃:“出大事了有个老人疑似服用睿博口服液之后中毒,送医院急救,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蓝桥头皮麻了一下,人却反而迅速镇定下来,握着手机深呼吸了两次,她冷静地问:“消息最先从哪里爆出来的现在流传范围是什么样”“微博,而且显然有人买了热搜,现在话题榜一二三都是相关事件。”“我们手里的营销号,有没有接到相关的单子”蓝桥问。andrew说没有,一个都没有。蓝桥眯了眯眼睛,冷笑起来,“也就是说幕后有人操作,而且操作这件事的人,知道我们和青山制药的关系。”andrew转过这个弯来,声音里开始透出几分担忧:“那老大,咱们是不是避避风头这种事就算再怎么澄清,总会给人想起来有个阴影,睿博口服液不是疗效药,别人想起来这件事、肯定都是能不喝就不喝了,谁会冒着丢命的风险吃保健品睿博是翻不了身了,不如弃车保帅。”“你个怂货还没开打就想跑”蓝桥骂他。“咱们新开张嘛这一下子就砸了招牌可怎么办趁现在赶紧断尾求生啊”andrew是全心全意为蓝桥着想的,“这种事群众都站受害者的,我们再去公关,肯定要被人骂死,还会惹好多麻烦的。”蓝桥呵呵了他一脸:“锦上添花的事儿干完了,人家这里下雪了,你教我抱着炭盆往回跑是吧andrew我告诉你,我们跟睿博同富贵过,现在是共患难的时候了,挺得过咱们就鸡犬升天,挺不过也不至于倾家荡产,做人有点血性”andrew叹气说好,“你别生我气,我是觉得你怪不容易的。”蓝桥也明白这孩子不是心坏,烦躁地说好了好了,“你先去处理吧,叫所有人停下手里全部的活,接下来二十四小时黄金公关时间,动起来”蓝桥挂了电话走回室内,一推门就发现juy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她有些惊讶,juy却很关切的样子,“是剧组的电话吗贺舒怎么样了”“哦”蓝桥脑袋快炸了,一时都想不起来敷衍的词,最后放弃了,说:“我有另外的急事,你这里也结束了,叫人送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了。”juy也不多问,笑笑说好,就走了。蓝桥也往外走,刚出大厅就见顾庭岸在院子里打电话,她扬声叫住他,跑过去想告诉他刚才andrew的电话,他却神情很冷地看着她。蓝桥心头一窒,随即怒火与委屈滔天,脸上反而扬起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诡异笑容。沈再跟成院长谈完事出来,见这两人面对面站着,也没细看是什么情景,愉快地过来摸摸蓝桥脑袋:“悟空,头还疼吗”可蓝桥一点反应都没有,邪恶笑着的样子像是要入魔。沈再再看顾庭岸,心知不好,清了清嗓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蓝桥却笑了起来,眼神戏虐,望着顾庭岸,“顾总先说还是我先说”顾庭岸冷冷说:“贺舒的剧本里被人加了一场戏,要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跳楼死去,今天拍的时候,有人在未告知她的情况下、从高处将绑了血浆袋的假人扔在她面前。”“蓝桥,”顾庭岸盯着她,“即便是你,也太过分了”“还好吧我是正常发挥啊。”蓝桥耸耸肩,“你说完了轮到我了你们睿博口服液把一个老人喝中毒了,啧啧,怎么办,你们两个是组队护舒宝联盟去刷白莲花副本呢、还是跟我一起去关心一下中毒老人,做选择吧。”看着顾庭岸跟沈再两张脸像刷了一层水泥一样瞬间硬了,蓝桥吹着轻快的口哨从他们两个人面前走过、溜溜达达地上了车。那位喝了睿博之后送医急救的老人今年七十岁,姓吴,她是在敬老院里喝到的睿博口服液,半小时后被敬老院工作人员发现躺在房间地板上口吐白沫地昏迷了。蓝桥把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向顾庭岸和沈再汇报,汇报完毕,她吹着口哨看着窗外风景。顾庭岸又开始面无表情了,沈再太阳穴那里一抽一抽的疼,低声说蓝桥:“小桥”“嗯”蓝桥事不关己的清明神色。“别吹了我有点头疼。”沈再很无力地说。“哎,你们没有感受到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吗”蓝桥趣味盎然地一拍手,“我跟贺舒、你们总是站贺舒那队,现在贺舒和睿博、你们就这么干脆地双双放弃贺舒,哈哈”沈再默默,顾庭岸伸手降下车窗,高速上风很疾,一大块一大块地从窗口打进来,发出闷而震耳的响声。蓝桥的声音在这响声里显得幸灾乐祸又悲怆莫名:“不要担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反正大家谁也没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开心就好,还管什么报应啊。”“蓝桥,”顾庭岸看着窗外,静静地说,“闭上嘴,安静坐着。”蓝桥在他俩前一排,扭着身趴在椅背上跟他们说话,前一刻还笑靥如花、神情潇洒,被他一句话说得、所有表情都像面具一样僵在脸上。“我很可笑吗”她落泪,却越发眼神倔强,“你才可笑呢你这会儿心里急死了吧你的安稳人生,一下子东倒西歪、没一件顺心事”“跟你无关。”顾庭岸收回目光、看向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眼泪淌了满脸,蓝桥恨不得跳出来另外一个自己、狠狠给哭的那个两记耳光要死了啊,哭什么哭丢人现眼但控制不住,别说眼泪了,嘴巴抿得紧紧的都麻木了、还在不断颤,只有小孩子受了冤枉才会哭成这种委屈嘴,蓝桥鄙视自己一边鄙视一边眼泪流得更凶,顾庭岸毫不留情的拆穿、令她最后的防线都溃不成堤,她没有一草一木可以拿来抵御了,连没心没肺的玩笑和故作凶恶都被他戳穿,她什么都没有了。蓝桥在座位里坐下去,咬着唇尽量哭得无声,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有人从她后座伸手过来递纸巾,她一手拿纸巾一手逮住他手腕,低头啊呜一口咬上去沈再看顾庭岸倾身贴在前座椅背上,皱着眉、痛楚表情,便问他怎么了,“胃痛吗”顾庭岸说不是、没什么。他忍耐地闭上眼睛,昏昏地靠在那里,心里叹气,却又颇多安慰。32、是你说喜欢我、我便爱屋及乌第三十二章、与人花前月下不难,世间那么多好男儿,总有与我趣味相投的。可我要的不止是这些。我还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笑点,希望他知道我笑的时候有可能是很不开心,希望他看见我杀人就立刻放火掩盖、事后又训我说来说去,要再找到一个你,真的很难。201224 22:50 来自 蓝桥几顾的ihone顾庭岸等人赶到医院,吴老太已经抢救成功、住进了重症监护室icu。icu门口围着许多人,有好几家新闻媒体在,医院保安守在icu病区门口、不让闲杂人等进入。andrew在这里了解情况已经一个多小时,他迎上来给蓝桥和顾庭岸汇报吴老太的情况,顾庭岸简略听了几句,拍拍蓝桥,“我去给律师打电话,你有什么提醒”“立刻出律师函公开信,声明现阶段一切以查明真相为上,清楚地阐述青山制药的立场,还有就是所有现阶段对咱们的恶意揣测都将要追究”蓝桥匆匆交待他。顾庭岸说明白了,出去快速打了个电话给律师,进来时见蓝桥匆匆朝他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解自己的头发绳,将头发揉得像个疯婆子。“怎么了”顾庭岸奇怪地问她。蓝桥说你别说话,“快蹲下来一点”顾庭岸莫名其妙地弯腰下蹲。蓝桥拧开手里墨水瓶,给他抹了个大花脸。顾庭岸:“”“快把衣服脱了”蓝桥扯下他外套,又往他衬衫上抹墨水,揉得皱皱巴巴的,把清风明月一般的顾大总裁顷刻间整成了衣衫颠倒的凌乱样子。“走”蓝桥拉着他往icu那边冲去。icu门口,沈再被记者们围住了激烈发问,医院保安增派了人手、将所有人都往外轰,场面十分混乱。“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顾庭岸发脾气了,在混乱的人潮里张臂紧紧护住她。蓝桥也很烦躁:“师兄笨死了冲上去说自己是青山制药的。”然后就被围攻了。他们这里闹起来,医院就要把所有人都赶出去。顾庭岸也倍觉无奈,但他和蓝桥逆着人流这时已经冲到保安人墙前,顾不得沈再了。保安上前呵斥他俩:“退后退后不许进去快出去”蓝桥“哇”一下哭了。不用她甚至一个眼神示意,顾庭岸顺畅地接上了戏份:“别哭别哭不是说已经抢救过来嘛这里是医院,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蓝桥披头散发像个疯子,顾庭岸大花脸、墨水斑斓的衬衫一半扯在腰带外面,两个人看起来真像是急慌慌赶到的家属。保安们连忙换了神情,安慰:“你们是家属啊那你们可以进去,但进去了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影响其他病人。”蓝桥哭得歪在顾庭岸身上,顾庭岸对保安道谢,半扶半抱地将她搀进去。“你想干嘛”走在icu走廊上,顾庭岸才有空问她。蓝桥说没想干嘛啊,“外头记者也许会认出你来,进来避一避嘛。”顾庭岸才不会轻易被她糊弄过去:“既然怕被认出来,为什么不索性往外走、还要把我赶回来”蓝桥一时编不圆了,也并不敢痛快承认就是想借机捉弄他,索性推着他往前走:“哎呀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好啊,”顾庭岸呵呵,“待会儿咱们再算账。”蓝桥:“”icu未经医生准许是不让家属进入病房的,但有一面墙上镶了玻璃,可以往里看到病房里的情形。顾庭岸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吴老太,即便此刻形象糟糕,顾总目光如鹰的神情依然帅气无边。蓝桥从护士那里打听消息过来,凑到他身边很小声地说:“就是她没错。有件事很可疑,据说她的一个侄子,本来一直在抢救室外面守着她,但是听说人救过来了,就急匆匆地走了。”顾庭岸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冷笑。蓝桥看着病床上干瘦的老人家,难过地叹了口气。“你走近一些,仔细看她。”顾庭岸轻声说。蓝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凑近玻璃,睁大眼睛努力看了一会儿,“什么啊”“你看她脸颊,有什么异样”“有点红那是水泡吗氧气罩勒的吗”蓝桥视力还算好,仔细又看,“好像在动”她抓住顾庭岸手臂,“是不是要醒过来了我去叫医生”蠢死了顾庭岸抓住她衣服领子把她揪回身边,敲她脑袋,“那是肌纤维颤动”“啊”“胆碱酯酶抑制导致乙酰胆碱蓄积,出现烟碱样症状,就会出现肌纤维颤动。”顾庭岸冷笑了一声,“有机磷农药中毒的临床症状之一。”脸颊上那道红和水泡,也是农药接触皮肤之后的症状。农药中毒蓝桥迅速get了重点,随即咬牙切齿:“报警叫律师马上报警”“急什么,”顾庭岸反而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戏还没落幕,写影评为时尚早。”说完他说走了,拉着蓝桥转身离开。蓝桥在反复推敲吴老太农药中毒的事,走了一阵才注意到他一直牵着她手,她闷不吭声地抽出来,他却反应很快、握住了并且十指交扣。“我们一起去剧组看看贺舒吧”他语气很平静,“我一气之下以为是你,想来她也会误会的。”这话令蓝桥怒火一下子又窜上来,狠狠地一甩手想摆脱他,他却不肯,紧紧扣着她手,那么用力,他神情却依然保持淡淡的,叹了口气才说:“是我不对,但你这个人,但凡酝酿什么事,还没开始做就先敲锣打鼓满世界宣扬警告,这会给人留下阴影的,一有什么牵连,第一个想到你。”别人都是悄无声息干了坏事就跑,被发现也要百般抵赖,她是全然相反的。可人的性格如果能随心意调整,哪还会有那么多的抑郁症和深爱别离蓝桥忍着泪意侧脸朝他冷笑:“你又好到哪里去屁大点事都要憋在心里,越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