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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不杏糊”“那至少早上不要去。”“为什么”“因为早上的男人,是很容易失控的啊。”此方双乐已将所有凛冽气息收敛,恢复成那个飘逸潇洒的青衣客。兰澄眨眨眼,好似懂了,好似又不懂,“知道了”她恍然大悟,“你们男人都喜欢睡懒觉”“”双乐像是要呕血,“你就这么理解好了,反正睡眠不足的人也一样失控。”“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应该十四五岁了吧,在中原可是出嫁的年纪了。”双乐束了发,正想开门,扭头看少女乱发懵神天然无垢,却勾人染指,又返回来,拿出备用的缎带跟他一样的天青色,给她的头发高高绑起,看起来精神稚气了许多。“我们那边婚嫁也很早,三十多岁都可以当姥姥咧不过,我还没玩够,才不要在家当老太婆而且我要见识了天下男儿,选个最后好的带回老家成亲”说这话的少女豪光万丈,意气风发,握着拳头好像握着自己的命运双乐笑了,笑里含着不明的悲意与怜悯,像目睹腐土上绝美月季猝然碎裂,化粉而纷。此时此刻,他的半张脸暴于阳光,另一半脸却恰噬于黑暗,光阴交错间,如魔似仙。少女并不排斥,乖乖得让他给绑好,然后好奇地抬手摸摸绑住的地方,明眸向上看,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似的。绸缎触感光洁,绑得比较紧,一丝不苟地收纳了她的头发,不像他给自己绑的,松松垮垮,随随便便,还有好写“漏网之鱼”。双乐开门下楼,兰澄手背在身后跳舞般欢脱地跟在后面,愉快明媚像闪蝶翩跹的嗓音在说:“自己给自己绑头发果然不容易,以后大哥哥帮我绑,我帮大哥哥绑头发,好不好”双乐轻笑,眯起的眼睛里落入前方晴好与人间烟火,方道:“好。”、一隅客栈6两人吃早食,期间兰澄一直央求双乐,把朱锦豪和姚安的结局,和中原皇帝于男皇后的故事告诉自己。双乐避而不答,领着兰澄来到掌柜的前面,“把我和这丫头都结了”“嘿嘿,你等等,我又没答应要跟你走”少女身高不足,向上招着手要引双乐的注意。掌柜的左看看右看看,说了句公道话:“公子,这小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吧”“哦,好像是我不对。那么我结账了,这丫头随她。”双乐随口更意。“您只住了一天,加上食费与酒钱,四十八文钱。”双乐一笑,留下一锭银子,“这酒是好酒,余下的算是我买了酒香吧”说完转身,衣袂翩翩,恍若青蝶路人间,转瞬归山泉。兰澄有种感觉,此次分别,即难相见,且相见之时必然情形大变。或许那时她已成了新一代的女魔头,他成了正道的领袖,他们要拔刀相向一决雌雄。“你等等我”兰澄不能多想,大喊着追了上去,瀚海霓裳随风铺展,若庞然画幅,底色虽素白,可华贵缂丝构绘出团花锦绣,飒的展开之时,百里繁华刹那绽放且随着身形变动,不断转变画面于颜色,道不尽的绝代风华。掌柜的看呆了半天,才响起少女并未付三日的食宿费,但那青衣客出手足够阔绰,加上少女的开销也绰绰有余,掌柜的脑子转个弯,心道:“恐怕买的不止是酒香吧”便不再追究。而客栈外,浮光下,“百里锦绣”已追上了“青山蝶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我,都不等等我”少女气喘吁吁,扯着青色的衣角不肯放,停下来弯腰喘气,“而且你之前不是还很想我跟着你么,怎么转眼就随随便便地放弃了呢”“姑娘是指责我不坚定地使坏吗”双乐笑眯眯的。“不是啊我只是看不得有人那么不没恒心罢了”双乐的笑容有些变味,不过眼睛还是眯成月牙形,“所以你们这些人才令我不放心要那么有恒心干嘛呢随缘不就好了。”他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由于奔跑,少女由他绑好的发髻松散,黑亮的发丝跳脱出来,好一只毛发凌乱的活泼黑猫,叫人很想收养。“随什么缘,这不过是废物的借口”兰澄过分绝对地说,黑瞳坚决,拳头紧捏。双乐的手一顿,“废物啊”他的笑容自嘲而苦涩。上了马车,或者说兰澄心目中的“贼船”,车子还未动,她就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一副不安警惕的野猫样儿,“我们这儿是往何处去”“北上。”双乐惬意地躺在车厢里,头枕着自己的手,这并不是豪华的车厢,没有锦被锦塌,没有香案香炉,只有供人做的“高处”,和供人睡的“低处”。“哼哼,我可是原本要西行的人,大哥哥你拐了我,可要负责”猫儿少女皱着鼻子说,圆溜溜的眼睛里盛着倔强的任性,和勉强的无畏。她其实对双乐这个才认识两天不到的人并不放心,她被中原的“正义之士”吓坏了,总觉得看到的汉人都要害她的命,虽然眼前的青衣男子一点也没有正气,简直连正形都没有,但他是汉人双乐睁眼看他,由于厢内昏暗,他鬓发散落,那狭长的眸子完全露出来,里面是幽幽的光,森然诡谲,吓得兰澄猛地瑟缩贴墙,毛都要竖起来了双乐又将双目闭起来,“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何必冒险呢你,很怕吧”“谁说我怕”兰澄迅速地大声反驳,“啪”的两声双手拍腿表怒,“我就是不怕才敢上你的车的不过就是免费蹭个车,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吗,这点小事儿,笑话,我结璘兰澄会怕么我可是未来的圣主”明明就怕得发颤。双乐微掀眼帘觑着角落里的小人影,不去拆穿。事实上,兰澄越说越害怕,听说世界上有“人贩子”的存在,会将小孩子卖给穷苦人家,或者将女人卖给深山老林的单身汉,这么想她的身体越发蜷缩起来,最后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尽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双乐没有理会她,但她还是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令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里更加挤了,整个人就横在眼前,给予她一种自己无处可逃的错觉。鼻端,不,整个车厢里都是他的气息,并不是气味,实际上他的气味跟他人一样清逸飘渺,而是气息,很悬乎,闻不到却能感觉到的东西,充斥着,令她的意识叫嚣不安全和要躲远。非常不舒服和不安,双乐真的后悔上车了,但马车已经驱动,速度不疾不徐,她透过微微飘起窗帘看出去,街景飞驰而过,慢慢的人烟稀少起来。还是逃跑吧跳窗吧念头一动,兰澄就不再犹豫,她是行动力比脑子要快些的人,就在她迅速掀起窗帘跳出去的瞬间,双乐大臂一展,五指一勾,小臂一揽,将半个人落在外边的兰澄捞了回来,“很危险,知不知道”被带回去的瞬间,兰澄也看到了路面上突兀出现的大石头,如果不被捞回去,说不定头破血流,下意识地捂住头。不过,兰澄逃跑失败,还是不高兴,瞪着双乐,“我不想要跟着你走了,你不该拦着我,我要回家”“大小姐,你的主意太多变了。”双乐不赞同地摇头,“乖了乖了,你不是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你该不会想要以此转移我的注意力吧你真的是人贩子你要带我去哪儿”兰澄捂住胸口似乎这样就能够保护自己似的。双乐嘴一抽,“你想太多了,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兰澄想象客栈里他的手笔,虽说马车不豪华,但配备齐全,马是好马,车夫也是壮年,觉得他不是个穷鬼。且他曾说到过,靠做播命先生挣过好多钱。如此,兰澄就放心了。见她一下子就相信了,不再质疑,双手抱着胸又是自信洋洋,双乐又替她担忧了,这丫头虽然多疑,却还是不够聪明呢。万一自己生意做败了,改行做人贩子呢万一有其他企图呢兰澄拍着自己做着的木台,“快说啦快说啦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果然,少女,不如说小孩,果然很幼稚,专注点只有故事吗也太好拐骗了“这一次,我给你将一个关于中原皇帝与他的将军的故事。”、卸甲归朕1金銮殿上,万籁俱寂。群臣不语,皇帝面沉。不久前“启禀陛下,臣有事请求”司马大将军刘荼木肃面长跪。“何事”皇帝笑若春风,他对刘荼木一向如此。“此子为末将麾下一名勇将,我求陛下为其给予应有的犒赏。”刘荼木所指的正是混在行伍中的江湖浪子,双乐。“哦,是他么不错,不错。”皇帝漫不经心地笑道,但眼里根本除刘荼木以外的存在,“加官正二品都统,进爵护国侯,封户五千户食邑,赏赐黄金三千两刘爱卿觉得如何”他封赏的是双乐,顺抚的却是刘荼木。至于双乐是谁,他根本没有在意。双乐在战场上表现不错,却也没得到任何奖赏,非得刘荼木前来邀赏,也因皇帝并不记得此人。双乐将此情形看入眼底,不详的预感闪烁。这样的眼神过分的专注和温柔,他只在一些痴情人眼里看到过,而如今,皇帝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家将军而将军却正在考虑离开沙场和宦海,离开皇帝。“陛下公明”刘荼木道。双乐赶紧叩拜,“谢主隆恩。”什么都统侯爵他多无所谓,但黄金和食邑里所带来的财产,他倒是喜欢的。刘荼木还是跪着,似乎还有别的请求,皇帝耐心地问:“爱卿还有何事”“告老还乡,卸甲归田。”刘荼木垂目说,让人看不清神色。皇帝骤然变脸,语气激怒,“二十七岁老么不准爱卿乃国家肱骨,必不可缺,敢情多担当几年罢了”群臣为此龙怒所震慑,齐齐跪下,喊道:“请陛下息怒”皇帝拂袖:“你们废什么话,闭嘴我要听刘爱卿说话”长跪未起的军事大臣神色淡漠,抬眸看了皇帝一样,那眼神的意思,唯有二人心知肚明。刘荼木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是,臣遵旨。”皇帝一声冷哼,已无意继续早朝,其身后御前宦官心神领会,尖声喊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无人敢烦一头怒龙,群臣告退,但刘荼木还是跪着,人基本要走光了的时候,他对欲走的双乐说:“你留下来。”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杀阵里生存的将军,语气居然有些不安。双乐觑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若有所思,直觉留下不妥,但也不好忤逆自己的上级,就退到门边,“将军有事唤我即可。”皇帝屏退了所有的宫侍,以警告的目光扫过双乐,而后一步一步走下龙椅,来到了刘荼木的面前。刘荼木淡定地跪着,没有抬头,低眉顺眼。皇帝骤然出手,狠狠抬起刘荼木的下巴,凑近自己的脸,只听皇帝阴冷且带着诡异笑意的声音道:“大将军,您是不是这样想的取得公主,卸甲归田,娇妻美妾,安度晚年。算盘啪嗒,是这样响的”皇帝的音色本是清脆,那“啪嗒”的拟声词似敲在人的心上,刘荼木的“虎躯”微微一震,半晌,无奈地回答说:“我未胆敢肖想长公主殿下,臣指望归故乡,轻居寡住,与青灯碧茶、闲棋子为伴,了此一生。”眼睛没有去看皇帝。双乐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该听的,用手指塞住耳朵,这样阻挡不了声音,但可以做做样子,可接下来的画面却叫他觉得想要戳瞎双眼,以求自保。皇帝的手劲更大了,用力地掰向自己,将军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斜向下的目光终于对上了皇帝冷冰冰的双眼,“我说公主,没说长公主,你若非想着朕的长姐,怎会率先想到她”刘荼木跟长公主乔非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此时反驳,只怕皇帝也不会信,只会淡淡地说:“臣知罪。”可这副淡然俨然刺痛了皇帝的心,他狠狠闭了闭眼,甩手,“知罪你当真只喜欢桐姐姐么你可知道你犯下的另一重大罪”刘荼木张了张口,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说,“不知。”皇帝顺势回答他:“勾引国君的滔天大罪啊”其声微弱,却响彻金銮,如雷贯其耳。刘荼木双眼应已空白,淡然的神色定已碎裂。双乐也被吓傻了。几个人的思维流转,眼前威严辉煌的皇宫迅速褪去,转变成了莽莽黄沙的塞北战场“等等”少女小手一伸,五爪一展,面目严肃,眼神怀疑,活似神探,“你说你一个江湖人混入了庙堂,还成了护国侯”“嗯,对啊。”年纪二十五,懒散随意的青年应道。“骗谁呢就你这样的,还护国候飘来飘去的样子,何曾护国啊”少女数落,“而且谁不知道,江湖人不入庙堂,这不是软规定吗不要欺负我不属于中原,我读书多”“好好好,知识分子骗不起。”双乐敷衍,故事被人打断了,他有些不悦,“江湖庙堂两相诀,这种破规定为什么要遵守我双乐少时吃苦,是以最怕苦,若有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可享,何乐不为江湖多漂泊多血雨多挨刀,若非命该如此,何必沉浮其中”“你觉得自己命该如此”少女不赞同青年的认命。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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