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男人的博弈题记:我们总是对亲近的人提出过多的要求,却又很快去原谅一个陌生人,只是因为有爱,才会苛责。殷天叫了格格一起下楼吃早餐,格格离着他远远的,生怕别人误会,殷天苦笑着摇头,她就是这样,将自己永远的隐藏在她的壳里。杨市长和李主任他们也都已经下楼用早餐,格格恭敬的向领导问好,见到杨市长时格格尽量目不斜视、面色如水、平静如波,而杨市长还是那幅亲民形象,微微一笑,仿佛昨天的一切,只是格格的错觉。李主任看到脸色发白的格格,关心的问:“格格,是不是昨天赶的路太多了,所以有些晕车,面色怎么这么差呢,不会生病了吧”格格微笑着,面含感激的摇了摇头。杨市长却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从口袋里拿出格格昨夜掉落的表,放到桌上,对格格和蔼的说:“小佟,这是你昨天落到我房间里的手表吧”格格的一口三明治就这么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生生的疼。张理事长则微微一顿,以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看格格,又看看杨市长,表情暧昧不清,却又仿佛没事人一样低头继续吃饭。格格却分明在他的余光里看出满满的轻蔑与“不过如此”的潜台词,自己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杨树林是故意的。格格冷漠的看着杨树林,后者正一脸的算计与嘲讽,格格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即使她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吧,说不定,会被倒打一耙,说是勾引不成杨树林,恼羞成怒了。格格这时候真的恨自己,如果换做殷天,一定会下一百个陷井弄死他;哪怕换成小慧,也会气势磅薄的给对手痛击她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软弱无能。她所说的“下一百个陷井”的男人,也随她之后来到餐厅,见此情景,一目了然,却变脸一样的笑着说:“杨大哥,你认错了吧,没看佟小姐手腕上还戴着表吗是不是你假公济私,想给下属奖励吧”杨市长恍然大悟状:“哦,昨天我胰腺炎犯了,痛得要死,是小佟发扬雷锋精神,将我送了回去,今天早晨就捡到了一块女表,我还以为是小佟掉的呢,不是小佟的,也可能是上任房主落下的吧,赶紧给人前台送去。”彭勃连忙站起来,从杨市长手里毕恭毕敬的接过手表,下一楼大堂送表去了。李主任长舒了口气,幸好幸好,这个杨树林,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差点败坏了格格的名声。庆幸的看向杨树林,却瞥见杨树林旁边的殷天如水的面容及阴冷的眼神看了杨树林一眼,如冰川凝滞,如烈火焚灰,李主任不禁打了个颤栗。格格早就做好的心理建设,杨树林一定会找碴的,果不其然,在与y市经验交流会上,格格因电脑速记远远不及自己专业学习的手写速计,只带了笔记本,没带笔记本电脑的她,会上被一脸冰碴的杨市长紧盯着,会后,等外地人士不在场,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训:“我是让你出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享受的,笔记本电脑是配给你工作的,不是当摆设的。明早上就给我做出电脑工作记录,并结合s市实际,拿出改制建议。”赤裸裸的报复格格用双手狠狠的抓了抓头皮,感觉大脑要爆炸了,你当我是金融天才啊连李主任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好吗况且,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人家企业信用社的好不好,你越俎代庖几个意思手伸得也太长了吧殷天就这样在晚上的时候,看到了坐在休息大厅里蹭网还抓耳挠腮的格格,一会儿挠头,将长发抓到前面,像一个长发女鬼;一会儿又往后一拢,将脸揉成了包子。一会儿哀声叹气,一会儿又用头磕着笔记本,就是,一个字也没写出来。殷天在旁边要了杯咖啡,看着她,自己却笑容可掬。只见小妮子拿出手机,然后魔性的笑了,对着手机一顿狂点,笑容越来越大手劲儿也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手机撮出个洞似的。殷天颇为好奇,小野猫心情不好甚至抓狂是可以理解的,他吃晚饭前偷听到李主任吩咐彭勃,让他一会儿帮助格格理理思路,弄好改制方案,别让杨市长借故向格格发飙。他这才借着散步四处找格格,可是前一刻还在抓狂的她这时候张大嘴笑着是几个意思被逼发疯了吗悄悄走了背面,居高临下,只见小妮子正眉开眼笑,手指猛擢手机游戏,游戏以压倒性的优势,一位“女皇”正狂扁一个小人,小人穿着个乞丐装,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脸上划满了叉叉和贴满了创可贴,怎么这么眼熟呢,小人儿头上方写着名字:“大魔头”。这时的小人儿正被打得跪地求饶:“主人,我臣服于您,您就是我的天”带着格格头像的“女皇”用手抚摸着乞丐的头,向她的臣民表示友好,乞丐脸上的伤迅速消失,整张脸露了出来,竟然是我殷天震惊。开心的格格解气般的哈哈大笑,坐倒在沙发上,仰着头,殷天的黑脸就倒着呈现在眼前,条件反射般要将手机藏起来,殷天却先一步将手机抢在手里,仔细看着两个小人儿,对着两个小人儿一顿乱按,又还给了格格,玩味的说:“怎么,改制方案弄好了有时间玩游戏了。”格格翻了翻白眼,不语,接过手机,果然如她所料,腹黑的殷大魔头给格格换了身日本和服,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给自己却弄了个西部牛仔装束,要多拉风有多拉风。手指头又是一顿撮,拉风的西部牛仔也没有逃脱爆扁的结局,格格示威性的一扬脖,鼻音可疑的发出了一声哼。殷天一瞪眼,上去揉乱了格格的头发,像一蓬鸡窝,报复性的笑着走了,连邮件也忘了告诉她。在酒店周围走了一大圈,想着乱蓬蓬的格格,殷天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电话响了起来,王助理告诉他邮件已发送完毕了。殷天才想起,自己忘记把邮件的事儿告诉格格了,转回酒店大堂,格格不在了,又跑到格格房间,按开门铃,开门的格格惊讶的问:“你怎么又来了”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停止,门被推开,彭勃出现在了殷天的面前,前者一阵错愕后,却是满脸的不屑和得意,殷天满脸的愤怒:“他怎么来了”殷天反问。“他门卡丢了,一个屋的小郑又出去给老婆买礼物,得晚一点儿才能回来。砰砰着急上洗手间,江湖救急。”“砰砰还dunagduang呢,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脑袋只是用来吃饭的吗你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吗”殷天脸色阴沉。彭勃赶紧抓住格格的手,有些委屈又有些着急的解释说:“格格,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么多,我真的把房卡弄丢了,我虽然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是绝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对于你名声不利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这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怀疑我、疏远我。还有,我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做了一个简单方案,这是邮盘,你看下。”推门转身要走,到殷天身边小声的一声冷哼,却又不着急走,转过头来,温柔的对格格说:“格格,这个手表,我相信你会需要的。”将上午杨市长让送前台的手表递给了她,亲昵的说:“以后小心点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黑脸的殷天和气愤的格格。“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以己度人。”说完,失望的看了殷天一眼,将他推出房门。------题外话------推荐现言小说抢滩幸福之路,三个女人的爆笑求爱之路。、第二十三章风云再起题记:如果岁月能静止在这一刻,也许我愿意倾其所有,不计今世,不求来生。看着殷天被格格硬生生的推出了房门,彭勃的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一声口哨带着欢快的曲调呼啸而出,迈着惬意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间踱去,边走边在殷天阴森冷咧的目光里,戏谑似的拿出房卡,在殷天面前晃了晃,悟然大悟道:“哦,原来房卡在这儿啊,刚才怎么也找不到,看来我还真是与格格有缘呢,可惜了,让某些人破坏了,要不然是不是与梦中情人双宿双栖了”脸色胀得发红的殷天一把抓起彭勃的衬衫领子,猛推到墙壁上:“姓彭的,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警告你,离格格远一点儿,否则我决不饶了你”彭勃丝毫没有被如火中烧的殷天吓倒,反倒用手拍拍身上的衣服,像要拍掉身上殷天给他带来的龌龊一般,嘲讽的说:“我还真有些小期待呢看看你的手段如何是让人一夜倾家荡产,一无所有,还是威逼利诱,强人所难会不会比两年前对付彭帅有些进步呢我可以保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格格,你永远也得不到,两年前,是,现在,也是。你,在商场上不是我们彭家男人的对手,在情场上,也不会是我们彭家男人的对手。在我们面前,你永远是个失败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一个有力的拳头如洪水出堤般砸在了彭勃的脸上,眼睛瞬时青色一片,彭勃不怒反笑,直到殷天又打了他两拳,嘴角有血丝渗出,他才夸张的扑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叫:“殷天,我说过,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骗格格”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嘲讽的看着殷天,就像看着一只可怜的哈巴狗。房门如他所愿的打开,格格看了看屹立如山的殷天,又看了看半倒在地的彭勃,心中已经对整个局面有了计较和明了,并迅速做出判断,疾行至彭勃面前。此时的彭勃,一只眼睛乌青一圈,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眼神透着倔强与不屈,强支撑着力气站着,却又如风中柳絮摇晃,格格忙将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将整个身体做为他的支撑点,他却唉哟一声,捂着被格格不小心碰到的腰部,险些再次栽倒在地。看着比林黛玉还要娇弱的彭勃,格格怒火中烧,愤怒的看着殷天:“这下,你可满意了”说完,又重新撑起彭勃回到自己的房间,彭勃夸张的将头和半边身子倚在格格瘦小的肩上,左手却在背后,对着身后的殷天比了个中指,晃得殷天沤血于胸,不得发泄。门随即嘭的一声,殷天被隔在了门外。第二天本来要继续与殷天冷战的格格,却已经不见了殷天的影子,听y市商行阎行长说,c城有急事,他先走了。一听说殷天走了,格格一方面是轻松了口气,她怕彭勃和殷天再发生冲突,两个人,一个是对自己有情而弱小的彭勃,一个对自己有意而强大的殷天,两人再起纷争,自己只会无措;另一方面,却也是有些担心,自己昨天那么对殷天,两千多公里的路,生着气、独自开着车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呢格格的心很是烦乱,本来就懒癌晚期不愿动脑的格格脑容量更加的余额不足。格格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踌躇着拿着手机,纠结于是否要发微信,自己有什么立场,问什么路上小心点儿慢点开车这貌似都不应该是自己的作风打上了几个字,犹豫着又再删除,周面复始,彭勃突然从后边绕了过来,一拍她的肩膀,格格一惊,手机掉在了餐桌上,一条信息这就这样向殷天飞去,格格打开一看,几欲沤血,信息只有三个字:“小心点儿”不像是关心,倒像是昨天事件的后续威胁。格格欲哭无泪,这要是个省略号多好,哪怕是个句号也行啊。今天是此次行程的最后一天,y市安排s市一行赴风景区观光。风景区的原始森林景色很是壮观,让人叹为观止,感怀造物主的神奇,在这自然的风光里,没有繁杂,没有纷争,没有算计,格格将头脑逐渐放空。彭勃丝毫没有伤残人士的自觉,顶着黑眼圈在格格的眼前张牙舞爪,唾液飞扬,看着他被“门框”挤的乌青眼睛,格格很不厚道的笑了。今天早上,李主任问彭勃眼睛怎么了,他解释说昨天帮格格加班太晚了,脑供血不足,有点迷糊,结果,脑袋让门框挤了。格格对于这个借口非常满意,和脑袋让驴踢了,脑袋进水了有异曲同工之妙。抛开所以纷纷扰扰,融入这大自然的风景中,也未尝不是件美事儿。旅游车延着盘山道向上蜿蜒而上,行至转弯处,前方不见车体,不见前路,只见空中飘的几朵白云;山道外侧是悬崖陡峭,无遮无蔽,让人生出一种被抛弃在空中,无依无凭的恐惧。曾经,格格有无数次这样的体验,是每次她绝望的望向车流的思潮澎湃。看着格格面色苍白,眼色灰败,彭勃伸出他的右手,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别一只手紧紧的攥起她的左手,坚持而有力,一挣没有挣脱的格格,索性就由着他。彭勃深切的感受到她,手心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旅游车是在半山腰停下来的,乘下的半程是需要两条腿走上去。格格吸收着新鲜的空气,女人爱逛的天性迅速回笼,回想着一诗人写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上”,一种豪情壮志油然而生,张开双臂,站在最高峰,闭上眼睛,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大脑放空,想像着拥抱着整个山脉。彭勃就这样看痴了,如果岁月能静止在这一刻,也许他愿意倾其所有,不计今世,不求来生。此时的格格,眼里、心里都是这绵无尽延的山峰,秀丽多娇的美景,在她的眼里,看的是美景;却不知道,她,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美景,也许,有一天会如同中国画的水墨晕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