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在里面为两个孩子忙碌,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二弟的医术是无须置疑的,只是血毒 门“吱嘎”一声开了,陶天一脸疲惫的踏了出来。看到水一方,陶天露出了依旧迷人的笑容。“没事了让一切重新开始”“好,重新开始” 屋内,兄弟俩并肩而卧,均匀的呼吸预示着这一刻的宁静有多惬意榻上,两个俊美无涛的少年郎静卧着,仔细观察,两人的五官出奇的相像,只是其中一个略显稚嫩,虽然闭着眼睛,可是那种祥和之气笼罩在这方寸之地。略小的少年仿佛贪婪地流连梦中,不愿醒来一切重新开始,一切归于宁静,殊不知这一切却没有真正的结束,重新开始的不过是令一场让人痛彻心扉的阴谋,重新开始的是一场注定的不舍,一场生死较量,一场爱情与亲情的漩涡第八章零起点云出国二十一年,皇帝风莫天将国政交于七王爷风寻,微服出宫。清王爷石少凡随行“少凡,此行不知能否找到旖儿”风莫天快马加鞭赶往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他心绪澎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义父,这张密报写的清清楚楚,旖儿出现在惊云钱庄,不会错的”“一年了,我已经不报抱任何希望了可是我们快马加鞭尚需几日可到达洪州”“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五日即可”“好”洪州,准确来说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州县,但是这里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每年的武林大会就在这里召开云峰,四季积雪,高耸入云却是历代武林盟主的居所自上届武林盟主水一方以不足而立之龄退隐水苑之后,现任盟主凌傲晨现年二十七岁,接位时年仅十五岁,是水盟主的得意门生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将在十日后举行,此时的洪州热闹非凡在云峰山脚的小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客人让店小二忙碌不堪每年的这个时候,客栈里总是聚集了一批又一批的大人物伙计们忙里忙外,谁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毕竟来的客人各有各的开头,各有各的靠山即使没有名号,武林大会上一战扬名的也不在少数因此伙计们个个好手,个个聪慧这日,出现的两个少年人却度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哥,我们脸上长花了吗”说话的弟弟,一脸的委屈。“ 没有,不过啊比花还好看不知多少倍呢”看来这个是哥哥了,只是这客栈的人被这句话弄的尴尬异常,急忙赔笑着,低头吃吃喝喝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充满了轻视,放下银两要了一间上房便往楼上去了“老子活了这把年纪总算见到什么叫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这兄弟俩还是人吗”一大胡子猛地喊了一声,惹来一阵阵附和“兄台所言不差,就是不知是何人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公子啊”“人说才貌双全,这两兄弟之貌是无人能比,就不知这才”“想来他们也是为武林大会而来,我等必有机会识得,众位就拭目以待吧”这边谈得沸沸扬扬,而客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陶羽笛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声喘着气,翻身倒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嘀咕:“哥哥,为什么还是这样,这张皮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张,还是这么引人注目这样我还怎么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啊”“呵呵”陶羽然轻笑。“笛儿,这半年来我们走过了不少地方,你呢做了不少善事,可偏偏这张脸惹来了不少的麻烦,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以前毁了的好”话一出口,陶羽然就后悔了,不安的看向床上的弟弟,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啊是他费尽心思才换来的,在他恢复容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生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哪怕是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许他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可是意外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异样,迎接他的是弟弟调皮的笑:“哥,我现在倒想划花自己的脸,省得它到处惹麻烦”是啊,怎么忘了,现在的笛儿已经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了,他早就改变了,只是自己还是怕伤害到他,哪怕只是一句话无奈的摇摇头,话峰一转,脸上带了几分凝重:“楚家的事,你有什么打算”陶羽笛也收起了玩笑,绝世的俊颜上浮起了一丝邪笑:“不用担心,那个老狐狸怎么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隔壁,天字号房。“义父,早些休息,明日必可到达惊云山庄。少凡已飞鸽传书,要惊云山庄全力追查二弟的下落”一身便服的石少凡试着宽慰风莫天的心,几天来,义父虽然满怀希望,却也怕希望变成失望那么就又是一次痛苦“凡儿,义父没事,就是担心旖儿”怎能不担心,一年来,如果儿子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如果在惊云钱庄出现的真的是儿子,不回来的解释只有一个,儿子他哎石少凡笑笑,不置可否地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哪怕生死关头,我也没有怕过,可是当最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这样的痛我受过,本以为一切都不会再有,可是义父,是你让我知道,痛苦是可以如此的决然,如此的生不如死”语气里丝丝的怒气风莫天又何尝体会不出,连凡儿一个旁观者都已经看出下去,那么旖儿一年以来,少凡刻意的疏离,风莫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当日如若不是自己触及凡儿的心结,使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将他的恐惧全部释放,恐怕这个时候,连一声“义父”都是奢求吧今日如若不是因为旖儿有了下落,恐怕自己是没有办法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却发现咽喉酸痛,自己终究是难过了吧室内一片安静,石少凡侧卧着身体,不去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好疼,为什么还会疼一年的时间,为什么还会疼第九章擦肩而过是夜,看着睡熟的石少凡,风莫天轻轻的为他盖上被子,叹了一口气,忽然伸手点向义子的睡穴徐徐走在这寂静的夜里,午夜的街道是那样的祥和,风莫天深深的埋在这难得的平静中这就是了他的天下,他的国家这个地方曾经承载了他的梦想,洪州,也是他梦碎的地方呵呵,当年是在这里遇到芷兰,也是在这里被父亲带回去唉二十年了今日的繁华为何还是掩盖不了心底的凄凉一道凉风吹起,在这平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突兀,风莫天心底猛的一惊,没有害怕却还是颤抖,这气息他在熟悉不过的,刚才那道身影是他梦中见到过无数次,却始终抓不住的旖儿那人一身黑衣,蒙面而过,那身形却是如何也改变不了,风莫天飞身而起,紧追不舍,怎奈那人身轻如燕,几个转身就没了身影风莫天停了停,这个方向是去客栈的,难道那人在客栈吗转念一想,不可能,怎么可能,儿子的出众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到是听到有两个少年入住,但听众人所说,似乎并没有符合儿子最大的特征唉是自己太过思念,看错了吧陶羽笛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哥哥点着昏暗的烛光静静的等待着自己霎时陶羽笛只觉得压抑,哥哥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虽然今天确实是太大胆了。顺手扯掉脸上的黑巾,露出那张可与日月争辉的俊美脸庞,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抱歉“哥,我去了”“楚家”陶羽然冷冷的替他说出下面的话。“是”知道以哥哥的聪慧怎么瞒得过他,所以陶羽笛没想过要对兄长隐瞒。看到兄长眼中燃起的怒火,陶羽笛低下了头。“嘭”是茶壶砸碎的声音,清脆的破碎声却狠狠的砸在陶羽笛的心上该怎样解释,哥哥一定是气自己孤身犯险,更认为自己不相信他“哥”陶羽笛不知所措的叫了一声,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他在怕,他害怕极了陶羽然心一疼,弟弟是太在乎了,害怕了吧可是既然害怕失去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终究是不忍,开口说道:“算了,沐浴吧,我帮你准备了热水早点休息”说完向外走去“哥哥,我没有杀人”陶羽然听着这句话心里沉甸甸的,跨过门槛的腿也停了下来,“我知道,我一直跟着你看到你救了楚湘,看到你不顾一切接下那只毒镖,笛儿,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你受伤了,哥哥要怎么办”陶羽笛一惊,原来哥哥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可是今天晚上那种情况要他无动于衷他做不到,楚家很有可能是他的仇人,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到一条人命在他眼前消失他做不到“哥哥,我知道,笛儿说过既然活过来了就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不会再轻视自己的命,哥哥,且不说楚家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就算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家人,笛儿不会残忍到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哥知道你心慈手软,可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要我教你多少遍今天一个小小的楚湘就能让你不顾一切,明天呢后天呢笛儿,哥不想逼你,有些事要慢慢来梳洗一下,休息一会,我把客栈里的人迷晕了,再不去他们三天恐怕都醒不了”第十章惊云钱庄风莫天回到客房时,一切正常,义子在床上睡得香甜,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若非中了迷香,石少凡是不可能睡的如此安稳的可是此时的风莫天又怎么会想到就他出去的那会,被点了睡穴的石少凡便自行解开了穴道,只是尚未起身便被一阵无臭无味的迷烟催入梦乡翌日清晨,石少凡比往日迟起了足足一个时辰,风莫天笑着替他拧好帕子,难得看到这孩子的窘象,涨红的脸煞是好看石少凡红着脸接过,三两下抹了抹脸,快速的穿好衣服:“有劳义父”“凡儿,出门在外万事都要警惕,从今日起你改口叫我爹爹,改叫景凡”“景凡”“不错,义父当年也在江湖上行走,名唤景枫,凡儿忘了,就是那时我遇到了你,把你带回皇宫的”“是,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义父,我早就死了,是义父让我当了惊云山庄的少主,执掌惊云钱庄命脉”石少凡越说越小声,脸上的羞愧之色更加明显一年下来,石少凡沉浸在失去二弟的痛苦里,恐怕早已将这一切忘了如今往事一幕幕呈现在脑中,顿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承受这一切,怨恨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到底是谁给的权力思极深处,石少凡缓缓抬头,带着几分愧疚:“义父”“叫爹爹。”风莫天自知又触动了这孩子的伤疤,心疼不已,只希望自己能给这孩子哪怕少许的爱能抚平他的不平,一年前的事,自己的一句话寒了两个孩子的心,一个生死未卜,今生能否相见已是未知之数,另外一个虽然在自己身边,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亲昵半个时辰后,石少凡戴着银色面具,象征着惊云山庄少主身份的银面出现在惊云山庄而化名景枫的风莫天随后以拜访少庄主的名义也出现在惊云山庄惊云山庄,是洪州范围内最神秘的地方,名下惊云钱庄把握着洪州的命脉这并不是最让人疑惑的,最让人迷惑的是庄主是谁始终不知,唯一一个主事人是惊云钱庄的掌柜,为何称之唯一,惊云山庄出现二十年,而唯一一个出面与官府交涉的只有这个掌柜这个掌柜常被误认为就是庄主,可二十年来,每逢钱庄义捐,或搭棚施粥时,这个掌柜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家主人有济世为怀之心,命我无论如何为大家尽一份心力”因此外界只知道惊云山庄的主人是一个大善人,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其实这也不奇怪,除了庄里的人谁都没有谁真正见过,更何况,他们的少主即便出现也是带着面具石少凡每年的五月会来庄里住十天,可今天当他出现时,着实把正在结帐的掌柜吓了一跳,“少主回来的不是时候啊”石少凡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噗哧”的笑了一声,“水伯,什么不是时候啊,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水伯乐呵呵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啊“你这孩子还是这样皮,是不是和老爷闹脾气,跑水伯这来了”“水伯”石少凡一改天真,一本正经地说:“水伯,把那天见过那块玉的人给我带来还有待会有贵客来,准备一些茶水点心,还有把爹爹的房间整理一下。”“你是说来的人是”水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自从十七年前那人就再也没有来过水伯眼前一片氤氲,激动地说:“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办”风莫天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心里一阵的惆怅,十七年了,这个院子在自己的要求下没有一丝的改变,大哥二哥,你们也怀念这里的生活吧自从二哥上官蓦然失踪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来这了,大哥做了武林盟主,直至年纪轻轻就退隐江湖,也是对自己的失望吧苦笑一声,芷兰啊芷兰,现在你也离我而去,一个人宁愿诵经念佛也不愿意见到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