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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让我说完。我现在冻结了你的一切用度和你母亲留给你的那部分钱,并不是想威胁你怎样。只是一方面确实想让你体会一下普通民众、工薪阶层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让你不动旁的心思,尽快回来帮我。我一天老过一天,你弟弟又除了音乐对什么都不喜好,难道真等到有一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连个接班人都没有,所有家业让一大堆外人侵吞了去”他说的很诚恳,很缓慢。“父亲,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有一点您放心,我对经商很有兴趣。但我想先做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居品牌,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这个想法比所有时候更清晰。您就让我去尝试运作一下,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深浅。成了,没什么不好。如果那时候,弟弟还是对经商提不起兴致,我可以回来接您的班。到时候我自己那边已经稳定,两边兼顾没什么不可以。败了,我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而且,真败了一次,我再回来帮您,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再不会重蹈覆辙。您说呢”宋掷成一口气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父亲。这是父子俩第一次谈这么久,没有争执起来,没有对吼,没有人愤怒到难以自制,没有人甩门而去。宋中义第一次觉出自己的儿子长大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规划自己的人生了。他低头不语,显然在考虑儿子说的话。良久,他抬头平静地看着宋掷成:“好,我给你两年时间,你可以去试我不会给你投资,你可以动用你母亲留给你的存款,但不动产想都不要想去动。这两年里,你不能让我给你追加投资,不能动用我的人脉帮你拓展业务。”“好一言为定”宋掷成欣喜若狂,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得拢,他倍加珍惜:“谢谢您能相信我一次,爸爸。”宋掷成告辞离去。宋中义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儿子,真像自己啊宋掷成走出书房,宋忍成正仓惶逃窜着跑开。宋掷成笑笑,说:“忍成,跑什么”无论他和父亲之间、和继母之间有什么,他都很喜欢这个弟弟,从心眼里。这是个阳光的孩子,这样很好,家里有一个他已经够了,没必要两个人都不开心。宋忍成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我害怕爸爸骂你,呆在门口,你们真打起来我也好赶紧冲进去解救你。”宋掷成走过去摸摸弟弟的头:“怎么会。”“怎么不会你们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宋忍成嘴里嘟囔着。宋掷成笑笑:“以后不会了。”“真的”宋忍成的眼睛已经笑弯了。“真的。”宋掷成轻轻点头。“哦,太好了”宋忍成跳了起来:“我要去告诉妈妈,她一定会乐疯了”刚跑开几步,他又跑回来:“哥,你和高姐姐的事,爸爸没说你吧”“你这是在关心你哥还是在关心她”宋掷成咧嘴问。宋忍成的脸腾地红了:“瞧你说的,当然是关心你不过,哥,她是个很好的人。”“嗯,她是会成为你大嫂的人,小子”宋掷成又摸摸他的头,走了。脚步轻快。、诱未果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宋掷成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拉窗帘,没有开灯。月色依稀闯进窗子里。他常年不在家里住,这个屋子被放得了无人气。他睁眼看着窗外,脑海里反复是父亲跟自己说的那段话,还有高煤凰的那句“你不了解你爸爸”。两厢交替电影一样地在脑海中放映,让他有些厌烦。心内轻轻叹息,妈妈,你若在,会让我怎么做原谅他我是万万不能的,看他一条硬汉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又觉得他很可怜。妈妈,我该怎么办他在朦胧中渐渐睡去,却没有睡实。沉沉浮浮着,依稀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也不知是梦里的,还是真的。他还在心里盘算,进门的时候没落锁吗不记得了,今天一切都很恍惚。这时,一具热乎乎的身体携着风钻进进了他的怀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湿濡的嘴狠狠吻住了他的。带着浓浓的酒气。宋掷成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腾地长身坐起。伸手打开床前的台灯。是只穿一件蚕丝吊带睡衣,残妆未卸的云为安云为安再次扑到宋掷成怀里,抱着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掷成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宋掷成伸出手,停在半空,想了一会儿,看到云为安苍白的、花了妆的脸,手落下去抚着她的头说:“为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云为安狂喜:“掷成哥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小就想嫁给你做你的太太为了这个梦,我多努力我练功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苦一句累我进入演艺圈从没跟任何人有过任何勾当我洁身自好,都是为了你为了有一天和你一起站在教堂里,等着你迎娶我我要嫁给你”“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为安”宋掷成隐隐一声叹息,尴尬地浑身僵硬着把云为安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来,替她理了理衣服的肩带,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为安,作为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一辈子,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但是,你有你的将来,你的将来不会是我。为安,好人多的是。你只是在我身边呆惯了。”“你就那么爱高煤凰”云为安上前死死抓住宋掷成的手臂,面目狰狞的问:“她哪里好哪里我为了研究她特意去和她住在一起,越在一起我越不知道你喜欢她哪里她像个女人吗你看看她的品味你看看她的家你看看她的朋友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如果我像她那样的生活你就能喜欢我是吗是吗”云为安边嘶吼边声泪俱下地说着,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宋掷成正色看着她:“是,高煤凰什么都不好。她有个土大款爸爸,她品味很差,买些哪哪都不搭的衣服鞋子,交一些屌丝朋友,吃那些我们都不屑吃的大排档。还像个保姆一样在家里洗洗涮涮,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可是,为安,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她。你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没了高煤凰,我的心都会很疼,就像挖去了我的心一样疼。”晕黄的台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光影,忧伤、坚毅幸福。云为安闭上眼睛,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滴滴滚落,一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急涌上来,化成滔天巨浪,把她的心、把她整个人淹没在深不可测的洪流里。她不想再挣扎了,只想顺着巨浪翻卷,即使下边是万丈深渊。再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她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问宋掷成:“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开”宋掷成有片刻的呆滞,眸光中带着隐隐的担忧,只是一瞬,又下定决心,狠下心来。他沉静地看着云为安,唇线紧绷,稍稍沉默,接着转过身去,看着围墙说:“为安,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了。我就跟你说开了吧。从小到大,我对你好,都是因为我的母亲。是她把你带到我家,她去了,我想,她若活着,一定想对你好,想让你好。那么我就替她做。没有别的,我于你,只是兄妹之情。为安,我们都长大了。我们都会有彼此的幸福,我希望你尽快找到你的幸福。高煤龙这人,不错。”云为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一白,蓦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僵在那里,怔怔看着他。之后嘴角一动,笑得万分滑稽:“既然是这样,我找谁和你有什么相干”“为安,你不要这样。”云为安嘴角勾动出一个大大的笑:“宋掷成,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心的。我想,没有心也好,不给我,也不会给别人。现在看来,全不是,只是对我没有心而已。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宋掷成眸光沉了沉,刚想张口再去劝说几句,云为安却抢先说道:“掷成哥”宋掷成一愣,叫了这么多年的“掷成哥”,这一声,却让他听着格外陌生。“我就等到最后,看到最后,看你们的爱情有多坚韧,看你最后是多么幸福。”她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中有种妖冶的美丽:“你现在和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等最后的结局。输了也不后悔。”说着,她一步一摇地走了出去,后背挺直,没有回头,看不出半分醉态。待她走出去,宋掷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睁着眼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第二天一踏进公司,高煤凰从门边笑嘻嘻走过来。“跟你老爹谈的好不好”四周都是飘过来的眼角眉梢,宋掷成脸臭臭地沉着:“谁告诉你我和他谈了”“没谈那你留家里干什么害得我跟我哥蹭车回家”高煤凰听了塌下脸来:“你爸那老头儿挺好,就是放不下架子不过总体来讲是个不错的老头儿”宋掷成斜着眼睛看她:“有管自己家公公叫老头儿的吗”高煤凰甜甜地一笑:“什么公公什么公公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嫁给你”趾高气昂地当先走了。“哎呀,你还翘起尾巴了得到未来公公承认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宋掷成快走几步跟上去,肩膀撞着肩膀。高煤凰脸皮再厚,也是女孩儿,当着要等电梯的一干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一时间红了脸。本就长得好看的脸,更添妩媚。让宋掷成很想狠狠亲上一口。“哎你今天上午不是有课怎么跑来上班”宋掷成好奇地问。“啊我有课吗”马上要踏进电梯的高煤凰一下子呆若木鸡,接着撒腿向公司大门跑去,边跑边回头用手指点着宋掷成,意思是,都是你,非给我找这个破实习,把我弄得昏头昏脑的宋掷成晃着头跟她乐得飞飞的。哈,高煤凰,让你马大哈,让你满嘴跑火车,恶有恶报了吧一路飞车狂奔,到学校的时候竟然还早了点儿。从车上下来,“小凤凰”这个世界上,喊她小凤凰的人可不多,她回转头循着声音望去,停车场里有个人正盈盈看着她笑,正是许久没有谋面的周岭壑。“呀,岭壑,你怎么在这儿”高煤凰欣喜地看他,“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实习吗”周岭壑在宋掷成父亲的公司,虽是实习,但人人都知宋父出了名的严厉,对儿子的好友老友的儿子,更会严上几分。“回来填个表格。”周岭壑沉静祥和地看着她微笑。不知怎地,高煤凰心口一酸,多久没看见他这样的看着自己了,她的“男神”。于是撒着娇说:“哼,不是碰到你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周岭壑无奈一笑:“你那么忙,我哪里找得到你的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正要走,你来了就不走了。”高煤凰心头一阵温暖:“走,我们去哪儿唠会儿。”“你没课”周岭壑试探地问了一句他是查了她的课表来了,早知道她这节有课才会回校。这个丫头啊,大概看见自己就忘了。周岭壑抿嘴笑着。“啊我有课我忘了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恐怖袭击式的吼叫,如雷贯顶,震耳欲聋:“怎么办我没办法陪你了。”“我陪你上课去啊你这堂不是金融市场上课的袁老师不严,或许我们可以在课上聊一会儿。”周岭壑温文一笑,诸葛孔明一样的笃定。“哦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走吧,岭壑”高煤凰欢快地一挽周岭壑的手臂。又觉得哪里不对,歪头小声说:“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是金融市场”周岭壑耳朵尖儿上有一丝可疑的微红:“你们专业很多年来排课都没变过,我当然知道。”“这么厉害怪不得你是学霸”高煤凰不明所以的傻乐。、闯入者“你头发怎么剪了这么短”高煤凰在课堂上后知后觉地问周岭壑。这种感觉很奇怪,和前男友一起坐在课堂上,肩膀碰着肩膀。周岭壑大概好学生做惯了,不太习惯在课堂上讲话,一边讲话一边眼神扫着老师:“早就剪了,要开始工作了嘛,清爽些好。”他笑得波澜不惊,眼睛却贪恋地看着高煤凰纯真的笑容。这段日子,多想她啊以往和掷成一起时,还能看见她的笑脸,现在,自己若不来,就真是一点儿也见不着她了。“实习还轻松”“轻松”周岭壑笑得尴尬:“宋家老爷子出了名的周扒皮,哪个员工不把最后一点精力榨干在公司就不用想回家睡觉。”高煤凰咯咯笑出了声,意识到是上课才捂住了嘴巴。好在这是一堂公共课,几个班级一起上的,说话的也不止他们一处。“啊那完了。以后找你出来玩儿会很吃力了。”高煤凰懊恼地说。周岭壑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她:“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每天晚上我还是有时间的。”“哦。”高煤凰想,晚上晚上自己要是敢找周岭壑单独出来,家里那个浑球还不得反了天两人趴在书桌上聊天,微笑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两个人都不习惯在课堂上放肆说话。他们坐的是教室的一个角落,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照到高煤凰跑得毛毛躁躁的头发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像一层光晕,围着她含笑的脸。周岭壑看的有些痴了,伸手去碰她天使一样的脸。高煤凰一愣,呆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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