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贝,娘不会偏疼任何一个,也不会冷落谁。孩子跟爹娘长辈撒娇,那是天经地义的,知道吗”不悔的眼里闪过疑惑,为什么娘跟大哥说的,不一样呢。“娘,那不离晚上跟你一起睡,可不可以”一直低着头写字的不离突然抬头喊道,双眼里满是寄望。以前他们小的时候,他们都跟爹娘一起睡。可自从有了南儿之后,就没跟爹娘一起过,那感觉,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可大哥说了,他们都是男娃子,肯定不能跟南儿一样撒娇,得照顾妹妹,学会疼爱妹妹,所以他才一直没有说的。如今,听了娘说的话,他就冲口而出了。实儿抽搐着嘴角,无语的低头看着正仰着后脑勺给自己看的不离,想着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很失败呢,为什么教育了那么久,还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呢燕莲要是知道实儿心里想的,肯定会吐槽一句说:“宝贝,你是跟你娘睡的最久的,好意思这么说你弟弟吗”以前,家里穷,没有多余的屋子,实儿跟她一起一张床,可是过了蛮久的。反倒是不悔跟不离,出生的时候遇到北辰傲在江南打仗,等稍微大一点了,自己又去了北方,把他们扔在了城外城,要不是实儿照顾着,都不知道还认识不认识她这个当娘的。真正的说起来,她亏欠最多的,反倒是两个幼子。南儿虽然小,可毕竟是最小的,又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份,大不了就是白天被七巧照顾着,一般自己都是带着她的,从未分开过。一听说自己的福利被抢,北辰傲立刻从跟自家小闺女的逗趣中抬头了,警告着自己的二儿子说:“你娘是我的,想找女人,等你长大后说”燕莲觉得额头黑线一层层的,都快绕晕她了。“北辰傲,浑说什么呢”不离才几岁呢,竟然跟他说媳妇,要不要这么前卫啊“你本来就是我的,”北辰傲竟然学了南儿那一招,望着燕莲,可怜巴巴的说着,还满脸的委屈,弄的燕莲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是要教坏孩子呢。“扑哧”南儿先忍不住的笑了,紧接着,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的揉着肚子笑成了一团,包括实儿在内。“爹爹羞羞脸,羞羞脸,”南儿刮着自己的小嫩脸,仰头望着故作委屈的父亲笑眯眯的说。“爹爹怎么就羞羞脸了”北辰傲很是一本正经的问道,想知道自己的小宝贝又会蹦出什么样的话语来。“北辰傲,”燕莲黑着脸,略带警告的喊着,觉得他越来越离谱了。“哼,爹爹坏,娘亲是南儿的,才不是爹爹的,”南儿滑下了北辰傲的膝盖,跑到燕莲的身边,跟不悔挤在一起,还扮了个鬼脸吐槽说:“爹爹的娘亲在大伯家里,那才是爹爹的”燕莲眨眨眼,在眨眨眼,觉得南儿这算是神回复吗这是那出跟那出呢“就是,”不悔在一边附和着,摆明了就是一个妹奴。“爹,娘亲是我们的,你的娘亲在北辰府呢,”实儿也加入了讨伐之中,让北辰傲的表情僵了一下。他那是开玩笑的好不好,怎么就弄的他跟坏人似的,一家人都来对付他了呢看到北辰傲纠结的样子,燕莲很不厚道的笑了。“哈哈,”她抱着两个孩子,笑的是眼泪都蹦出来了,却把几个孩子给弄的傻愣愣的,想着娘是病了吗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久没有这么无拘无束的在一起说说笑笑,闹成一团的。这样的日子,一家人都喜欢。可因为许多的原因,连燕莲都迫不得已的要加入这一场的混战之中,还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这样欢乐的时刻。百姓们都各自回家了,抢走的粮食跟银子都要不回来了,所以朝廷安排发放了一些过冬的粮食跟衣服,好在只有几千人,要是有上万人,这个年,有的玩了。趁着这几天没有事情,燕莲跟北辰傲几乎都不出门了,在家可着劲的陪着孩子,燕莲更是亲手洗手做羹汤,做了很多好吃的,让几个孩子吃的不亦可乎,更让实儿回忆起了在古泉村屋后的捉田蟹的日子,说真的很想回古泉村去体会一下这样的日子。说到了这个,燕莲也忍不住的感叹,觉得还是那个时候的日子最好。虽然是苦,但没有负担,怎么过都觉得舒坦。“娘,带南儿去抓好不好”南儿听了羡慕不已,伸手抓着她的衣袖撒娇道。燕莲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眯眯的说:“好,等爹娘把京城的事情办完了,就带着你们回古泉村去,到时候啊,就能跟你们实儿哥哥以前一样,上山抓小鸟,在地头抓泥鳅,可以撒开双腿,满村子的乱跑,把满村子的鸡鸭给追的嗷嗷叫那日子啊,啧啧,想起来,娘就立刻想回去了。”“大哥,你以前好好喔”不悔望着一边的实儿,满脸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他们去了外婆家,外婆都不允许他们出村呢。大哥却可以在那么玩,太伤心了。谢氏要是知道不悔跟不离心里的抱怨,肯定会觉得委屈,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好。实儿跟他们不一样,实儿是在古泉村里长大的,大家玩啊,闹的,跟冬生这些孩子也熟悉。而孪生子则不一样,古泉村的人都知道燕莲生了孪生子,那两小家伙要是在村里乱蹦,大家是护着不行,疏远不行,弄的所有人都不安。实儿虽然是北辰傲的儿子,但大家已经熟悉了,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敬畏。而孪生子不一样,那是明晃晃尊贵的身份,谁敢跟他们一起玩呢。实儿微微一笑,疼爱的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笑着说:“等爹娘带我们去古泉村后,大哥带你们去屋后的小池塘里去抓田蟹,那可好玩了,”“大哥,不许骗人哦”南儿望着他娇俏的说。“那是,大哥骗谁都不能骗南儿咯,”实儿笑着回道。看到几个孩子相互融洽,都特别的疼爱南儿,燕莲心里很是欣慰。要是几个孩子因为自己跟北辰傲的不公平而闹腾起来的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公平的。嘴上说是公平,可实际上,完全没有公平可言的。她承认,因为南儿小,所以特别的疼爱南儿,想要对几个孩子公平,也无法做到。这边,燕莲跟北辰傲是带着孩子在家过几天平静又温馨的生活。那边,长公主一直想要挑个时间进宫,却因为六皇子被皇上亲口封为太子,虽然还没昭告天下,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是不会更改的。那些道喜的人,不但围住了皇后娘娘,也围住了她。原本嫁入将军府的她,很是低调,除了战王府,连北辰府都不去的。可因为封太子这件事,却把她给推到了京城的宴席名单上。看着一张张的请帖,长公主是拒绝不是,点头不是,很是矛盾。可以拒绝一家两家,但是答应了一家,就等于是得罪了所有人。可一家都不去,又会被人诟病,说她自持身份,看不起那些贵族夫人小姐,所以弄的她很是幽怨。梅以鸿也是看在眼里的,毕竟这些日子,除了上朝,他都窝在府里陪着她。“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去了,”梅以鸿是直截了当的开口劝着。看着手里十几张的帖子,长公主举棋不定的说:“若是一次都不去,会不会被人说啊”“说什么是人家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不用理会的,”见她犹豫的是这个,梅以鸿就更加不客气了。在梅家落败的时候,除了北辰傲,谁曾想扶蓝儿一把,唯有应燕莲不计较这一切,救了蓝儿。而看以前跟爹说好话的,拍着马屁奉承娘亲的,最后还不是漠视不管,不闻不问的吗。现在,看到六皇子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就借着将军府攀谈,好得到长公主的照拂,以后好给他们当垫脚石,能让他们辉煌腾达。他没有去找那些人算账,已经是客气的了。他们要是还要闹腾,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是啊,大嫂,”梅以蓝从商城回来之后,也一直留在家里。她跟东从容的亲事,梅以鸿是点头了的,但因为现在时局不稳,就让她再等等,等到时间过去了,再跟东从容成亲。“我以前跟着护国公主的时候,那些人可不把我放在眼里,连理都懒得理我,压根儿就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呵呵,”说到这里,梅以蓝不屑的撇撇嘴说:“仗着你的气势,又记起了我,还有几个甚至说,要给我说亲呢,可笑死人”那些人以为这样就能迫的长公主点头带自己出席宴席,毕竟自己和离,对梅家来说,也是一个污点。可他们这些人,摆明了看不起自己,介绍的人都是自家的庶子,有的甚至连庶子都不是,让她看了,觉得格外的好笑。她这样的身份,虽然是配不起大户人家的嫡子,可也不一样要选择庶子的。要真的嫁给了那些纨绔的庶子,丢的是梅家跟长公主的脸。很多的庶子都是被当主母的给教坏了,因为不能继承家业,都是成天海吃胡闹的,没有真正的一个是真心想出人头地的。长公主听到梅以蓝说这个,也是微微的不悦,觉得那些夫人们真的是管太多闲事了。就算蓝儿没有跟东从容两情相悦,以她跟梅以鸿的身份,想给蓝儿找一门好的亲事,还是难事吗说不定,前赴后继的人不要太多哦这些人,明着说是为给蓝儿提亲事,实际上呢,又不是在用另一种手法嘲弄蓝儿。“那就不去吧”大家都觉得不好,那她也没有必要纠结了。“把这些都拿去扔掉吧”随手,就把手里的请帖都交给了身边的嬷嬷,淡淡的吩咐着。“是,”嬷嬷接过之后,就转身离去。“驸马,这些日子,围着母后的人太多了,我想进宫也不成,”想到自己要说的那件事,在心里梗着,特别的难受。“不要太急躁了,这件事都沉寂了二十多年,还怕这一天两天吗”要不是在北辰老爷子的书房里找到这个,还不知道这宫廷的冤案,能不能有个出头之日呢。“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心里总七上八下的,”长公主无法说出自己心虚不宁的原因,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第10卷 后怕“你啊,就是太惦记那件事情了,”梅以鸿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一些想法。自己是从懂事开始,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征战沙场,为国争光,扬梅家军的名气。原本单纯的只有输赢的自己,在经历了人生中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竟然也有了中间的色彩。套一句应燕莲的话,就是在人生的黑白之中,有了灰色,表示人心不在善恶分明,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学会了保护自己。有人黑白太分明了,最后才会没有一个好结果。长公主从小就被宫廷里的斗争碾轧着,中间的灰色,只为活着。她肯定也知道,抓住扳倒岳家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要是岳贵妃因为太子定位,就不在有野心,那么她要活着,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这些年来,皇后被岳贵妃压制着,忍受那么多年的委屈,若是不报,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呢。所以,长公主才急,才气,想要迫切的把事情告诉皇后,让皇后来定夺。他们母女在宫里也算是相依为命的,一个不好,失去任何一个,都能让另一外倾覆。“母后在宫里为我跟烨儿受了无数的委屈,就希望我们姐弟两个能安然无恙。如今,烨儿的太子之位定了,母后不但没有高兴,反倒更是难以入眠,说烨儿的情况比以前更加让人揪心,我只是想让母后能有个安稳的觉可以睡,让她不在担惊害怕了”长公主说起这些,就觉得有无数的委屈。以前,那些委屈是不知道要跟谁说,如今被梅以鸿这么一问,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里面蓄满了泪水。梅以蓝看到这一幕,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自己也不好在留着,就悄悄的离开了。在她面前秀恩爱,是觉得她没人疼吗“放心吧,这些事情迟早要解决的,”不会哄人,可看到她哭了的时候,梅以鸿还是觉得心里酸涩不已。略带粗糙的手顺着长公主柔嫩的脸颊划过,那滑落的泪水被擦掉了,长公主仰头望着眼前微微有些僵硬的男人,心里有一丝丝的茫然:在自己的记忆里,不管母后落多少的泪水,父皇从未为她擦过泪水。而眼前的男人,却用粗糙带着温暖的手擦掉了她脸上滑落的泪水,让她的心跳猛然的加快了。“别想太多,等钦天监挑好了日子,六皇子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