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怒:言禽兽真是睡觉也不放过人啊没过几天,言横渊真正从医院里解脱了,虽然治病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但明显精神好了不少,听说整个人也开朗了不少,闲暇时,苏心晚带着言子欣一起推言横渊在花园散步。言横渊双脚没事,但突然间似是开悟了一般,就是享受这种家人陪伴的幸福流长的日子。而至于言氏交接一事,言子墨暂时按压下搁置不提了。阮茉和尹焕轩过着磕磕绊绊相互磨合的交往日子,听说沈父因为他中途退婚之事感到万分满意,而且已经重新得到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好女婿。安岑和苏洛白还是老样子,闲来无事斗斗嘴,也能弄得一个公寓鸡飞狗跳,不过他们进展很快,可谓一日千里。在这样闲适安逸的日子里,叶湑突然开始不大舒服了。经过了一系列怀孕反应,从惊疑到惊喜,叶湑简直整个人都木了。以下为小剧场某天,叶湑躺在言某人的膝上,一边剥橘子一边诱惑他:“子墨,我们现在努力生娃好不好”言某人淡定的若无其事地拿着遥控器换台:“不好。”叶湑惊讶了:“你不喜欢”继而,她开始变得无理取闹起来,“呜呜呜,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喜欢我给你生娃”言子墨无语地抱住爱妻,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最近吃得有点圆的肚子,唇落到她的耳畔:“怀孕了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粗心的妈妈”“”橘子掉了。这是个典型的欧亨利笔法,怀孕是在意料之外,但以言子墨的禽兽程度,这似乎又是顺理成章、完全合乎情理的事。在得知了叶湑怀孕以后,苏心晚彻底地不想回伦敦了,就在s市言子墨家附近重新置办了一套房子,安安稳稳地住下开始照顾叶湑。安岑更加兴奋地一定要做孩子的干妈。叶湑在家里的地位可谓是直线飙升,最近言子墨跟她开那些玩笑都少了,一屋子人诚惶诚恐。有些时候叶湑都觉得不必要了,苏心晚便拿眼正经地瞧她:“你是头胎,一定要照顾好的,你知道言家以前都是九代单传,人丁稀薄好不容易到了你这里,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叶湑:其实我能感受到,你们是不是重男轻女啊心底里的想法一不留神问了出来:“那要是,我生个女儿呢”“生男生女都一样吧。”苏心晚知道言横渊更喜欢男孩,不过她个人是喜欢女孩儿的,所以才斟酌着给了这么个回答,“我们家家大业大,有几个生几个,也不是养不起。”有几个生几个,当我是母猪啊生生生。妈,你这画风为何陡然变得如此清奇这段神圣的期间,叶湑被灌了各种大补药,说是她身子虚,要趁着怀孕的时候多养养,生出来的孩子才会健康。而与此同时,她的生日也在渐渐赶至,也就是说,他们的婚期已经要来了言子墨每天早出晚归把她扔给苏心晚照顾,叶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这个事,可是自己又不大好意思问,再加上自己最近嗜睡发懒,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暗暗压制在心头,没有提起过。一直到,十六号的晚上。、婚礼上十六号的夜晚,叶湑这个准新娘也还迷迷糊糊的,没有试婚纱,没有设计过请帖,除了安静地陪着肚子里没成型的小崽子,基本上没着手从事过任何有关婚礼的事。整个人都处于一片茫然之中。这天晚上九点,叶湑翻过身躺着,习惯性地伸手一抓,但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心思乱了,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便从床上坐起来。紧跟着手机响了,叶湑果断迅速地抓过来,一看是言子墨的电话,她飞快地要滑下接听绿键,可是没等出手电话被对方突然掐断,叶湑愣了愣神,突然无力地想:他现在夜不归宿,还敷衍都不愿意了真让人不愉快。叶湑扁着嘴,性子上头又不高兴了。寂寥的深夜,窗外晃晃悠悠升起一束彩色的气球。叶湑一惊,她明明拉上窗帘了的呀。密密匝匝的一捆气球升上来,每一个都画着憨态可掬的笑脸,眉毛弯弯,嘴咧得极致,因为怀孕变得笑点极低的叶湑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气球升上去之后,房间外边又是一阵风风火火的闯门声,叶湑穿着睡衣起身,然后房间的门猛然被撞开了,安岑和阮茉手里抱着一团雪白的婚纱兴高采烈地跑进来,身后辛梓木和于静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几个姑娘打扮得很明艳动人,穿着也又仙又美,简直是一群伴娘叶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快点快点,时间来不及了,赶紧的”叶湑还有点儿懵,安岑一面笑一面怨怪地把她扯起来,“快点换衣服。”“什么情况”叶湑看着一屋子的几个人。“哎呀,别说了,你的新郎官在底下都等不及了”安岑不肯再解释多的,撒开手就开始干,阮茉自告奋勇地从于静手里抢过一个背包,“我擅长化妆,你们先给她换衣服。”“那个,现在”叶湑看了眼精美的雪白婚纱,蝉翼丝质的轻柔,却还是没能忍住地表示拒绝,“你们看着我,我怎么”“都是女的怕什么”阮茉硬气地将婚纱往叶湑身上扔过去,“赶紧换”“哦。”阮茉小姐霸气侧漏,叶湑无力投降。叶湑有点赧然,她磨磨蹭蹭地开始撩衣服,不光阮茉,连辛梓木也看不下去了,叫上于静上手:“一起帮她”于是场面开始变得很混乱。“哎呀,脱衣服不要撕啊”然后就是一阵裂帛之音。“不要碰我的腰”然后就是一阵魔性的咯吱笑声。终于匆忙仓促地换上了圣洁美丽的婚纱,阮茉正挑着彩妆,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婚纱,愣了愣,安岑也看傻了眼。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件婚纱简直太衬叶湑气质了”辛梓木拍掌,在叶湑有点忸怩地背过身后,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镜子面前,让她转个身自己看效果。于静笑嘻嘻地把她的睡衣收拾好,“这件婚纱礼服可是我们大老板专门到遥远的法国订做的,而且所有的尺码都是他给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叶湑搭着双肩的手僵住。她咬牙:言子墨“好了,快过来上妆,我怕要是弄迟了,言子墨会把你们俩炒了。”阮茉轻飘飘一句话让于静立刻闭嘴,她蔫蔫的跑回来。阮茉看了眼叶湑的脸蛋,手在空气里勾描了几笔,大致心底里有谱了,把包里的梳子扔给安岑,“你来给她梳头。”另外把珍珠、发簪之类的交给辛梓木:“你们俩随时待命,听候差遣”四个姑娘还是拉着叶湑一顿昏天黑地的忙活,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往往,倒是叶湑这个主人翁一开口就被各种嫌弃。“上妆的时候不要说话”“好。”“你还说”叶湑在嘴唇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彻底充满怨念地不说话了。言子墨到底在搞什么鬼,大晚上的又是换衣服又是化妆的,现在拉着她去结婚吗会不会很惊悚啊。忙活完以后,四个姑娘差点累瘫,然而考虑到现在等得万分心焦的某人,还是把捧花交给新娘,带着她姗姗下楼去。推开大门,叶湑都被惊到了。从窗口,到阳台,再到楼阶围栏,每一处都是不染纤尘开得娇美纯白的玫瑰花,粉红的地毯铺就了一地花海,灯光柔和温暖,她拿着花牵着裙,不期然看到台阶下苦等已久的男人。眼神温柔得如缱绻流云、万古沧海,西装笔挺,也是精心打扮过的。身后跟着几个伴郎,可是即使是这样柔和的灯光,叶湑也看不见身后的那群人,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长长的裙摆曳地而舞,于静正想替她牵起来,新娘子突然扔了捧花直接跑了下去众人:大惊失色。言子墨也皱了皱眉。吓得于静赶紧把话抢到手,“欧耶是我的了”辛梓木一记白眼,差点没把她当场削毙。叶湑提着白裙子跑下台阶,没说一句话就撞入他的怀抱里,言子墨结结实实地接住她。两个人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聚少离多,叶湑一直表现得不闻不问,可也是到了这种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想他,想得克制不住自己的念头,想得抛下自以为傲的矜持。繁花千丈,她只为一个人回眸垂顾,笑脸盈盈。“阿湑,婚礼要开始了。”他一句温柔的话语如静夜里缠绵的呢喃,叶湑却是惊呆了,“在这里”“有什么不可以”言子墨挑眉。这是市里面最宁静安逸的小角落,尤其夜里,路上少人行当然这是次要的,言子墨突然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言氏前几天招了一次标,我已经成功把这块地拿下了,叶湑,你现在就是这里的boss夫人。”“”这厮一直这么壕会不会很败家啊“现在是十一点整,再过一个小时,你会彻底成为我的新娘。”言子墨微微一笑,闪烁的桃花眼如花间流萤,叶湑娇羞地拉住他的胳膊不肯松手,今晚她真是太突然太紧张了,现在根本没有一点闲情去独自面对那么多人。好在这几百号宾客大部分是在聊天,现在还没人关注到她。伴郎团里走出来一个人,风姿如芝兰玉树,高雅翩翩,叶湑惊疑不定地看着学长,然后又看了眼言子墨,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间变大度了是她的错觉尹焕轩笑得如沐春风,叶湑以为他会来说什么话,不料他竟是直直地掠过了她,施施然走上了台阶,叶湑回身一望,阮茉正站在高处张开双臂一副求抱的姿势“”叶湑沉默了。伴郎团走出了第二位,是一身骚包的苏洛白,他走过言子墨和叶湑,拍了拍新郎的肩膀,“子墨,我也接女朋友去了。”安岑在台阶上笑得合不拢嘴。“”言子墨沉默了。“我也想接女朋友。”身后又有一个伴郎幽幽发声了,这个声音似是透着一点点怨念和不甘可是上天又是何其钟爱这个声音,如风吹过竹林,碧绿的竹叶飒飒作响,如月照过溪流,交汇的流水潺潺相击。叶湑忍不住要看是谁,却被言子墨突然摁进了怀里,右手抵着她的头,他不让她看叶湑起了逆反心理,还定是要看。那个男人已经优雅地走了过来,叶湑挣扎着探出一双眼,和那个男人撞了个正着,她一下子惊呆了。都说混血男人长得好,这个带着典型的西方血统的男人更加是长相出挑得零瑕疵,再加上那独天独厚的嗓音好了,叶湑不需要再细想也知道言子墨为什么不愿意她看到这个男人了。千笠寒也拍了下言子墨的肩膀,看着探头探脑的叶湑,突然一声寂寥的长叹:“你的男人真是老奸巨猾,卖了各种萌让橘子把婚期推后,非要让我来当这个伴郎,要不然我现在”他这叹息声是典型的古典公子音,和这略欧化的长相却在一种极不和谐之中又缝合得丝丝入扣,独具韵味。叶湑突然有种痴醉的念头了。言子墨抿着唇,早知道就不把这坏事儿的千笠寒请来了,他真是在南橘面前卖了那么多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当下他松开叶湑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注意,你比我大一岁,请把老字去掉。”“哈哈”千笠寒忍俊不禁地指着言子墨的鼻子笑,“一把岁数了,你还在意这个”一把岁数叶湑不用看也知道言子墨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能把言子墨气成这样,叶湑突然还是很高兴,甚至是有点感激千笠寒的。小伙子,功力不浅哪。作者有话要说:要结尾啦,撒个花先唔,呆呆的错,实在没能忍住,把请君为我倾耳听的男主先拉出来溜了一圈、婚礼下千笠寒把言子墨气得嘴角一歪以后,十分礼貌地向叶湑伸出手,“你好,我叫千笠寒。”新娘子不大好意思地缩了缩手,但又怕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在言子墨冰冷的视线之下,她还是把手伸了出去,“你好。”叶湑对网配圈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她知道,言子墨有一个大神朋友,叫做君倾,这个人的声音太悦耳太好听,而且层次丰富变化分明,她一时没忍住,八卦了一把:“那个,我知道一个特别厉害的cv,叫君倾,你”“正是鄙人。”千笠寒颔首致礼,又是温雅谦和的公子音。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叶湑瞬间就天旋地转地路转粉了,她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不过脚尖刚一离地就被言子墨抱着腰肢用胳膊捆住了。叶湑听到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给我安分点”“哦。”叶湑就这样,闷闷不乐的安分地看着偶像施施然而去,那个人,走路有风,太有型了“叶湑,以后要是再敢盯着别的男人看,你仔细着点儿。”某人开始不遗余力地威胁她。叶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