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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感情,怎么会在乎连唯一的亲人死掉都能够面不改色的人,现在跟我说在乎。是不是太可笑了”陆延亭的话抽干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身上压着的重石瞬间将人压垮了。曲墨眨了眨眼睛,不住的深呼吸着,泪水还是蓄满了眼眶,她仰着头,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眼睛里只剩下一片酸涩:“那让我怎么做才好呢”“告诉我我该怎么啊”陆延亭的模样在她的眼中成了模糊的一片,逐渐的破碎着:“出了事情,他们都问我该怎么办遇到了什么都问我该怎么办可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陆延亭呆呆的盯着她声嘶力竭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我还能够面不改色,因为我没有感情”曲墨攥紧了双手,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入了掌心里,刺的掌心是一片血肉模糊。她咬死了牙不想让刻意压抑住的情绪泛滥,努力的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变得平稳起来,就算这样肩膀也还是在不住的颤抖着。“所有人都觉得我冷漠,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曲墨上前一步,伸手死死地揪着陆延亭的衣领,瞪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告诉全部的人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只能呆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告诉他们那时候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吗告诉他们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时候无助的想哭吗”“悲伤能改变什么吗痛哭流涕能改变什么吗曲亭会复活还是凶手能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哭给你看一切都能够恢复到从前”“什么都办不到啊就算我哭瞎这双眼睛也改变不了什么啊”“除了让自己的头脑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揪出犯人外,我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啊”曲墨瞪着双空洞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出来,紧绷的身体不住的轻轻颤动着,声音是沙哑的一片。“我做错了吗”曲墨咬着牙,憋红了一双眼睛,尖利的声音从嗓子里慢慢的挤了出来,“我做错了是吗”她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低哑的声音带着绝望:“那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才行啊”“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啊感情对我来说的确就是累赘啊因为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就算我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悲伤去哭泣能改变什么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恢复不了原样了”曲墨嗓子哑着,“为什么要都这么对我我只是我只是”曲墨抓着陆延亭的领口的手松了,身体慢慢的往下蹲着,坚实的地板上硌的她一阵阵的生疼。她伸手慢慢捂住了脸颊泪水从顺着脸颊往下落着,沾湿了掌心。曲墨慢慢的擦干了脸上的水渍,下一秒泪水就又从眼眶滚落,心口很疼,那些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疼痛,曲墨藏在这儿没有活人存在的地方。一股脑的拿了出来。她受不了了,在这么下去,多年来累计的绝望就会顷刻间从裂缝中涌出,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曲墨呆呆地盯着陆延亭衬衣上的扣子,咬死了一口银牙。“她不在了,爱我的,我爱着的,她们都不在了,我好寂寞”就算哭泣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悲伤和泪水而做出改变。这种事情她早就知道了,那些情绪和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明明知道的曲墨伸手轻轻地抓着陆延亭的衣服,泪水不住的从眼眶里滚落,沾湿了陆延亭胸前的布料。她明明知道泪水改变不了什么的,可还是好难过。低哑的声音从紧咬着的牙齿中泄露出来,随着哀伤和风在空旷的墓地里不住的飘远。“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有些不受控制,陆延亭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够说出这句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么痛苦”“告诉了你又怎么样”曲墨仰着头反问,伸手轻轻的抹了把脸,沾了满手心的水渍。曲墨指着外头停着的那辆车子:“下一次,她在守着你的尸体问我,是不是明知道会有危险还故意告诉你实情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该怎么回答”“我在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经历了什么别问我我不想背负更多人的性命,更不想我在乎的银因为这该死的事情再一次死在我面前”曲墨嗓子像是被什么拉扯着一样,哭的脑袋里也涌起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哭着叫着,吼着,闹着,一双眼睛赤红着,绝望又无助,脆弱的像是随时会被那阵风给吹成一片破碎。陆延亭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总是一脸平静。遇着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变一变表情的人,那具瘦弱的身体里,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怒吼声。会露出这样的绝望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说的那些该死的话,做的那些该死的事情。陆延亭看着曲墨慢慢的朝他她出了手,想要触碰她,想要拥抱她,想要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想要做点什么,哪怕是帮她戴上从前的假面也好。却又只能够将自己的手慢慢缩回来,呆呆的看着她。两个人不过一步之遥,陆延亭却觉得有谁在他们中间划下了一道鸿沟,他想要接近曲墨,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都不能动弹。两个人站在成片的墓碑当中,地上铺了一层的苍白。那些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慢慢的将什么东西掩盖起来了,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它慢慢的沉入土层,逐渐的扎着根,等待着什么时候破土而出,吞噬一切。警局里面,有一个男人慢慢的停在门口,伸手轻轻敲了两下半开的房门,沉声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沉声开口:“请问,陆延亭在吗”、第五十二章 背叛的人哭的累了,曲墨靠在车子里老老实实的睡着。车窗外头的飞雪更大了,疯狂的往车窗上扑着,她却什么都没有察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着,眉头紧皱着,眼角处是一片片的艳红。她头发散落着,遮盖住了大半脸颊,更显的一张不过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过分。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了这个强的可怕的女人其实很脆弱,其实很孤寂。陆延亭皱着眉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发了呆,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伸手轻轻地擦了擦曲墨还湿润的脸颊,手指滑过她湿漉漉的睫毛,停在她紧皱着的眉心上。指下微微用力了一点点,想要抹平她脸上所有的愁绪,他依旧没有问出他想要知道知道的东西,没有问出曲墨隐藏的秘密,可是他不想要问了。他不想要再一次把曲墨逼到这种境地,曲墨问他,能不能相信她一次,这就是他的答案。“延亭”后座上的人叫了他声,陆延亭这才回过了神,将放到他面前他什么没说了回来放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能够看得到后面的苏熙苍白的脸上拉起了一抹微笑,陆延亭偏开视线转头看着路面,开车回了家。曲墨还靠在那睡着,看起来好像很累很累,眼角处挂着一抹艳红,一双眼睛不安的在眼皮底下转动着,看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慢慢的蹙起。陆延亭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划过了她的眉头,想要抚平她眉心上的皱纹。睡梦中的人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松开了,靠在车窗上睡着。寒冷从车窗外头传了过来。冻白了她半张脸。陆延亭不放心她在这睡着,便打开车门将她打横抱了下来,送回房间。头顶的雪越下越大,疯狂的往上扑着,柔软的羽毛似的雪花该到了她的脸上睫毛上,冰凉凉的感觉让睡熟了的人逐渐开始有些不安,一双手下意识的拽住了陆延亭的衣领,不愿意放松。他加快了脚步将乔楠放到客房,她一双小手还揪在领口上,陆延亭想走,又怕惊动了她。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才睡一觉,若是醒了,肯定又是不肯留给自己喘息一下的时间。干脆便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一手垫在她的脖颈下,一手揽在曲墨的腰间,靠在了她的身边。她睡起来的样子很安静,身体蜷缩成了一小团儿,脸颊不住地轻轻蹭的柔软的枕头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下意识做出的小动作,让人觉得有些可爱。陆延亭伸手轻轻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瘦弱的脸上都捏不到多少肉。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他忍不住的靠近了一点。看到瘦弱的身体包裹起来,脸颊靠在她脸上,轻轻的蹭了蹭。好像只要这么做,就能够填满他那颗空洞的心。眼眶红了一圈,陆延亭急忙眨眨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慢慢脱掉了,盖在曲墨身上,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慢慢将门关上了,陆延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不知道去哪才好。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呆站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扶着墙慢慢的朝书房里走去。苏熙拿了一件自己衣服慢慢的朝客房走去,曲墨和她的身材差不多穿着她的衣服应该也很合身。在墓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孩子穿着单薄的很,这么下去该会冻着。书房还保留案发时候的模样,陆延亭拎了瓶酒拉了个板凳坐在陆正南的对面。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艰难的勾起唇角,将手中的两个杯子放下,“说起来我好像都没有跟你这么”声音哽了哽,他又继续说着:“心平气和的谈一次。”“你总是工作忙。一年到头来陪不了我几次”陆延亭红着眼眶,给他满上了酒,得多努力才能够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总是不在家,我二十多了,你都没陪我过过一次生日。”“其实是有一次的。”他伸手轻轻的抹了把脸,说话的声音很慢:“读高中的时候,我被你抓到看守所关了一夜”“呵。”陆延亭笑了起来,眼泪却从眼眶里滚下来了,他握着酒瓶的手颤了颤,瓶嘴和玻璃杯相碰撞着,声音刺耳:“那会儿,我最讨厌你了”那会儿他任性,他不珍惜,他不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迟早会理你而去。他慢慢的放下酒瓶,伸手抹了把脸,垂眼盯着自己的手里的杯子,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笑开,睫毛颤了两下,盖住了满眸的悲伤。“我那会就会惹麻烦,每天不住的闯祸,溜门撬锁,小偷小摸,什么都学会了。你到底不懂我在想什么,你们都不懂”陆延亭灌了口酒,似乎在整理语言,有似乎在压抑着翻滚上来的情绪,他的声音有些哑了:“你们一个整天睡在公司,一个整天睡在警局,家里就留我一个人,永远都是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就想啊”陆延亭咬了咬牙,看着面前那个椅子,压着声音:“我要是坏到不能再坏了,你们是不是能稍稍管管我”“一个孩子都管不好的人,怎么当这个警察一个家都管不好的人,怎么去管这么大一个公司”“后来,后来也就习惯了,年龄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胡闹。”陆延亭语气放松了一点,他眨了眨眼睛,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看着,头顶的灯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一片朦胧。他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故作轻松的开口:“你说你就这么走了。其实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为什么我怎么就”他开始连话都说不完整,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面,只能够听到一片低低的吼声。陆延亭双手撑着脑袋,手指划过了眼角,不敢在开口了。他生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生怕再一开口,就会崩溃,只能够这么沉默着。门外,苏熙后背贴在墙壁上不住的往下蹲着,死死地抱着怀里的衣服,一张苍白的脸埋到了衣服里头,毛领被眼泪打的湿了半块,湿哒哒的毛黏在了一起,看起来丑的很。她咬死了牙,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蹲在那儿好久好久,她才胡乱的摸了把脸颊,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双已经麻木了的腿弓着身体一步步走了回去。房间里,陆延亭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一个人撑着脑袋,转眼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地方,发了呆。突然间他有些恍惚地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他依旧还在,不过是去了工作,去出差或者去了哪儿,反正不会在冰冷的墓地里躺着。陆延亭苦笑着,手指在眼前滑过,刚倒满的酒又被他推向一旁,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不能够让苏熙担心。会伤心,想哭泣,那一切一切的情绪全部留到破了案子之后再说,要崩溃也得到那个时候。陆延亭眨眨眼,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模样,眼里有泪水不住的晃荡着,他咬了咬牙,忍了下去。陆延亭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准备点燃的时候,却斜眼撇到了一旁裂成了两半的烟灰缸,突然就想起了曲墨额角的淤青,还有手背上的伤。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烟头捏成了两半,随手仍在一旁,拿了药箱去了客房。陆延亭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着的人,她仍旧保持着自己离开时候的模样,身体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脱下来的衣服,缠着一层纱布的手渗出了几缕艳红。陆延亭将她的手放在手中,伸手轻轻的去拉扯缠在她手上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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