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这次还弄不死你。还没等绳子挨到云苏的脖子,云苏一跃而起,抓住那绳子,套成个结,勒到老板娘的脖子上。另一只脚一抬,一提,一压,将老板踩到脚下。她冷笑了一声道,“两位深夜闯入我的房间,是要作何”“我我们看你是不是睡着了。床板是否舒适”老板娘支支吾吾道。“我睡着了,好害我性命”云苏道。“我们岂敢啊,大侠”老板哭道。看她弱弱小小的样子,谁会想到她武功高强。老板娘也跪到地上,不住磕头,道,“大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你们究竟害了多少人”云苏逼问。“没没害过人啊”“说”她的脚压了压那老板。正在这时,老板娘突然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云苏。云苏眯了眯眼睛,另一只手抓住老板娘的手腕,力气越来越大,迫使老板娘扔下了匕首。“瓮中之鳖,还敢反抗”云苏道。“我杀了你”说着,老板娘站起身,将那颈中的绳子扯为两段。倒也是习过武的。这倒有趣的很。云苏心想。她的宝剑放在床上,不敢用在这二人身上。若是用了出来,二人焉有命在于是手持一节断绳,那脚尖一挑,将匕首挑起来,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现在如果求饶,还来的及。”云苏淡淡道。老板的胆子比较小,本想求饶,奈何老板娘狠狠瞪了她一眼,于是,他壮着胆子,站起了身,欲与云苏决斗一番。“呵”抓起地上的大刀向云苏劈去,没有半点招式。云苏纳闷,为何自己习武以来,遇到的都是不会武的。真没劲。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慢半分,那断绳在她手中犹如皮鞭一般,一把抽到老板的大刀上,只听“当啷”一声,那刀应声掉在地上。没给对手喘气的功夫,第二鞭子便甩在那老板的身上。登时,皮开肉绽。那老板疼得呲牙咧嘴。看着情况急迫,那老板娘拔起头上的簪子,直向云苏的眼睛刺去。这臭婆娘,从头到脚都是暗器。云苏心里暗骂。她单腿抬高,脚尖用力踢老板娘的腋下。腋下乃是人身体死穴之一。她不欲再与二人纠缠,所以,想要尽快解决。而那断绳,又劈向老板的脖颈处。三下五下,将老板和老板娘打得跪地求饶。云苏哼了一声,将他俩绑起来,吊到门口的一棵大树上。道,“你俩今夜便悔过吧,明日,小爷心情好,便放了你们。”老板和老板娘通通跪了下来,连声求饶,“小爷饶命啊。”“小爷饶命”“真是聒噪。”云苏揉了揉耳朵,找了布条,将两人的嘴通通堵上。觉得时候还早,又回房间睡觉去了。今晚需要养精蓄锐,方有精神与师兄决斗。云苏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盘起腿来,运了运功,感觉浑身大为舒畅,又重新躺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凌霄如何了,他现在必定进入梦境了。想起凌霄,她便一阵心安,也不知为何。于是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022,生死之约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云苏稍微收拾了一下,背上流朱剑,吃了点东西,往老板和老板娘口中各塞了一枚鸡蛋,道,“后会有期。”言毕,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走到半路,回头道,“我将马儿先在这儿一放,如果我的马儿有何不测,我便杀了你二人来偿命,懂不”老板和老板娘使劲点了点头,巴不得她赶紧走。云苏需爬到这太行山之顶,她施展轻功,如同鸟雀一般轻灵,也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爬上了山顶。丝毫不费力气。山顶开阔,便有一览众山小之势,有云朵在山腰飘着,云苏心情大好。正在此刻,突然听到狂放的笑声在四周响起,只震得那鸟雀们乱飞而起。空灵在声音仿佛是从千里之外传来的。此人内力如此雄厚云苏暗惊。恐怕需要几十年的功力,才能练成这般深不可测吧。云苏的手慢慢握住了流朱剑的剑柄。“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她大喊道。“小小孩童,还想与我比武么师叔他老人家未免太看不起人了。”“你可是唐迟大师兄”云苏对他的轻视视而不见,高声问道。“我便是。”一阵风袭来,那唐迟大师兄便出现在她的面前。此人确实像师父说的那样,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健硕,是练武奇才。可是,他面相眉粗眼细,肤黑唇厚,则像是心狠手辣之人。“你便是谁”云苏行了个礼,道,“小辈乃云苏。”“你便是师叔教出来的徒儿”“正是在下。”“这是流朱剑谁给你的”唐迟细长的眼睛瞥了一眼云苏手中握着的剑,问道。记得师父曾告诉他,这把宝剑是师祖的师祖偶然得了一块巨大玄铁石,由妙手工匠锻造九九八十一日,才算大功告成。师门一代一代传来的,而师父与师父的武功、人品不分伯仲,师祖便谁都未给。然而,在师祖去世那日,师叔便偷偷地盗走了流朱剑,再也未回过长白山。此刻,竟然出现在这小子手中也好,今日便杀了这小子,再顺理成章地拿走了这把宝剑。“自然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云苏道。“你有什么本事能拿到这把宝剑”唐迟轻蔑道。云苏见他出口夸大,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道,“师父共收了三个徒弟,我便是最小的那个。”“哦我怎的不听说师叔收了三个”“你与我师父不见面已有多年,哪知道师父的各位徒儿。”“那师叔怎么派你来了”“大师兄,二师兄都有要事在身,而且,都不屑来,只道你非他们的对手,所以,就派我过来啦。”唐迟勃然大怒,道,“竟然如此看不起我唐迟。”那我便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罢云苏眼瞧着,将他激怒了,还是面不改色,道,“师兄,由我来跟你过招,就够啦。”唐迟冷笑一声,“师叔可告诉过你,这次来,你我二人中,便只有一人可以离开”云苏并不知晓,想起师父面带忧色的样子,对她道,打不过,跑便是了,千万不可硬撑。原来如此。原来,这便是师父教她轻功的原因。“哦”云苏依旧冷静,“咱们二人谁能走,可还说不准呢。”“好大的口气,”唐迟大声道,“这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话音刚落,唐迟便舞动手中的长刀,直劈云苏的脑袋。那长刀比一般的刀要大上一倍,分量也很足。长刀挥动,便有一阵风向云苏刮来。云苏拔剑相接,虽然她内功不弱,但是,练武时间短,年龄尚小,哪顶得住三十来岁大汉的力道。胜在那流朱剑刚硬无比,刀与剑相撞,毫不落下风。只听“铛”的一声,云苏被震得虎口发麻,往后退了两大步。而唐迟不等她站稳,另一招起来招架她。只见那唐迟凌空而起,双腿呈一字状,双手握刀,飞快向云苏的头顶劈来。若是不会武功的人,像这样一劈,整个人非得成两半不可。唐迟的功夫快,而且狠,云苏对起招来,那小身板便有些吃力了。但是,她脑子灵活,看到唐迟这样一劈,脑子即可往后仰,那剑直向他劈开的双腿间刺去。不好这小子耍阴招。唐迟反应极快,他马上双腿合拢,用那刀挡住云苏的剑。云苏身体柔软,且轻功极高,在地上翻了个滚,又向唐迟刺去。两人拆了十几招。云苏一直处于被动位置,唐迟刀刀相逼,丝毫不留情面。两人上等的武器碰撞在一起,若是在晚上,可以看到有火星的迸溅。又十几招过去,云苏渐感吃力,心想,自己的内力弱,老这样比下去,肯定更吃亏。不能再与他拼硬招了。于是,凭借着高超的轻功,云苏迂回着与他比试,窜来窜去,身子竟如影子一般,出其不意下,刺向唐迟。唐迟随师父习武二十余年,武功造诣深厚,哪里能容忍云苏这般狡猾。他静下来判断云苏运动的规律,想待到云苏到某一个位置,一刀劈过去,让她立即致命。云苏见他停了下来,知道他必定在寻找规律,于是,又换了运动的方式。出其不意之时,一剑刺向唐迟的胸口。那唐迟见她出口,用刀一挡,下一刀便刺向她的膝盖。道,“小奶娃子,我便不再让你了。”说着,他大叫了一声,“重影叠叠”那刀竟幻化成万柄刀的模样,将云苏围到中间,从她的头上直劈而下。云苏暗叫,不好于是,直冲上天,想要冲出万刀的包围。她速度极快,但,那幻影的速度也极其迅速,还未等她冲出包围,唐迟便握着那刀砍到她的小腿上。这一刀劈得极重。云苏的小腿瞬间血流成注。她“啊”了一声,忍受剧痛,却连那伤口也不看,挥剑直往下刺。那小腿上的血滴到流朱剑上,竟被那柄剑全都吸了进去。云苏丝毫未注意到。那柄剑隐隐发出红光,饶是唐迟躲开了这一剑,那剑刺到地上,气波将唐迟震了一震。没想到这剑的威力竟如此之大。“呵呵”唐迟冷笑一声,“你如果现在认输,把这剑留下,我可以饶你一条小命。”云苏也是气上心头,瞪他一眼,语气坚定道,“你休想”“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唐迟说完,又挥起那柄大刀,霎时间银光闪烁,“这招叫,银蛇乱舞”那刀影当真如银蛇般,向云苏飞奔而去。云苏见此招难挡,心里却也平静下来。突然想起师父交给她的那招“化整为零”,尽管赢不了他,也必须伤到他于是,双手成鹰爪形,那地上的沙块石栗都被她吸到掌下。这是什么功夫唐迟皱了皱眉头,暗想。不过,他招数已出,无法再收回。刀向云苏劈去的同时,云苏“喝”的一声,双掌中的沙粒也冲唐迟飞奔而去。火光电石之间,云苏胸口犹如千斤重石压来,登时喷出了鲜血。而那沙粒也如同弹头一般,向唐迟的各个地方打去,唐迟功夫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多的石子沙粒。身子上登时多了许多血洞。这功夫好生厉害不过,虽说上了皮肉,身体内部却并未受重伤。云苏则不同。这一招银蛇乱舞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打得像断了一般,若不是扶着那剑,早就已经倒下了。“如何师弟”唐迟吐了一口鲜血,轻蔑地走到云苏跟前,看着她苟延残喘。云苏没想到刚来这个时空不久,便要离去,不禁悲怆一笑,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也算是条汉子。”唐迟道。言毕,一脚将云苏踢翻在地,压在脚下。“此次比武,你已经输了,自然也没命再走下山去。”唐迟道,“我必须杀了你”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便是死了,云苏都要睁着眼睛,看着他。她见唐迟举起了刀,运足了力气,就像那断头台的刽子手一般,嘴角挑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这么快,便要跟这个时空说再见了么云苏的手依旧撑在流朱剑上,意志却逐渐不再清晰、023,身受重伤正在此时,她已准备好了死亡,那刀却迟迟未落下来。她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竟然看到凌霄走了过来。翩翩君子,英俊潇洒,出尘如仙,连洁白的衣袂都在空中飘扬着。他面容冷峻,剑眉入鬓,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一定是要死了,才会出现如此幻觉的。一定是。她眼中掉下一滴泪来,沉重的眼皮缓缓遮住了眼睛,尽管,她很想睁开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凌霄。是不是他来救自己了。可是,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的整个身体,灵魂,都在抽空。疼痛,无尽的疼痛,吞噬了她仅剩的理智。凌霄空手弹了一指,那唐迟的手背上便多了个血洞。而凌霄,根本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他缓缓走向云苏,蹲下身,抱起她柔软的身体,她为何这样的轻像羽毛一般。他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肌肉紧绷而僵硬,将云苏放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走到唐迟面前。“你方才,是要害她性命”他语气淡淡地问。“是便如何”唐迟冷笑,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我今天,便你把性命留在此处。”凌霄道。“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唐迟咬着牙齿道。“不晓得,也不想晓得。”“呵呵你是我师叔的徒儿”“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凌霄眯了眯眼睛。反正,今天你的狗命,我是要定了。“那你就拿命来吧”唐迟喝道。凌霄未说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