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动了动。随后,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因为是新年,大家都回家团聚了,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云苏的步伐飞快,生怕跟丢了雪狐。许久后,走过许多小巷,雪狐在牛尾河边停了下来,蹿到黑暗中一个影子的身上。云苏停下了脚步,皱皱眉头,周围安静,只能听到心脏噗通跳动声,“谁在那里”她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人未答应,云苏只能听到雪狐嗷嗷的声音。“小东西,快回来,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害你。”黑暗中,那人轻笑一声,声音清冽,“你什么时候为雪狐取名叫小东西,好难听。”久违的声音。云苏一怔,眼眶竟是有些酸涩。“你是何人,快放我雪狐。”她强装淡定的语气,声线却微微沙哑。“我若是不放呢”“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云苏喝了一声,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冲向黑暗中那人,劈掌便打。“武功却是见长了。”那人语调轻松,很容易便躲过了云苏的一掌。怀中的雪狐却被吓得跳了下去,钻在草丛中,再也不出来了。云苏施展轻功,抬脚点在那人的肩膀上,身法极快的将身体转了一圈后,双手击向他的胸膛。她本以为他会躲。却没成想,他连躲都没躲,直接受了云苏这一掌。云苏眼见他整个胸膛都暴露在自己的掌下,立即收了些力度,饶是如此,掌力还是不小。掌心击到结实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云苏大惊失色,刚张口要说,你为什么不躲。那人张开手臂,将她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紧紧环住她的腰。云苏被迫靠在他的宽大的肩膀上。、038,好久不见他穿着貂皮大氅,光滑的绒毛蹭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温暖的酥痒。她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脏强有力跳动的声音。他身上有一种寒冬般凛冽的气息,淡淡的酒香夹杂着檀香的味道,让她有些迷醉。云苏呆呆的,再也不动,任由他抱着他。大雪停了。灾难消了。他终是回来了。“好像已经许久未见面了。”凌霄轻声道。“好多次,我想骑着枣红马就回来了,什么灾民,雪灾,我再也不管。”“可是,身为皇子,实在应该心系天下,何况,我身上的责任重大,望着他们连块馒头都吃不上,我亦不好受。”“你可会怪我”他的语气如同三月骄阳般,温暖,柔和,洒满她的耳廓,直抵心脏深处。云苏颇为感动,轻轻地摇了摇头。“何况,”他继续道,“那样不负责任的我,你应该也不会喜欢吧。”他发出一声恍若无闻的轻叹,“我过的不好,雀城很冷,就像冰窟一般,云苏,原来我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坚强,是我自大了。”云苏的眼睛里含了一层薄雾,她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矫情的眼泪逼回去,奈何总有新的泪潮涌上来。“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见到你。”他兀自说道,“今天刚回来,便被接去皇宫赴宴,好容易结束了宴席,便赶来找你了,你不要生气。”云苏抬眼,望了望他有些消瘦的脸颊,只是说,“你瘦了。”简单的一句话,不知包含了多少日日夜夜积攒的感情。凌霄鼻子酸了酸,仰头长叹了一声气,道,“你过得可好”“好,”云苏道,“很好。”“那便好。”凌霄揉了揉她的头发。“凌霄。”她直呼他的名讳。“嗯”“我刚才打你那下疼吗”“不疼。”凌霄失笑。“真的吗”“嗯,真的。打是亲。”凌霄认真道。“你不问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云苏自动忽视掉他的调戏。“不问。”他道。云苏“咦”了一声。凌霄眼睛弯出了一个弧度,道,“大名鼎鼎的云苏云公子,西秦国何人不知”虽然云苏做的这些大事,他都未曾插手,却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不每天知道近况,怎么能放心万一有情敌出现,也未可知。“你笑话我。”云苏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我哪敢笑话你,”凌霄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确实厉害。”“你”云苏气得脸红。高高在上的皇子都这样轻佻么“你想不想我”凌霄笑眯眯地道。“不想。”“此话当真”“当真。”“我要怎样惩罚说谎的人呢”凌霄认真思考了一番。“嘁。”“你刚才打的我好疼。”凌霄指着自己的胸膛道。云苏自然知道原来那一掌确实是有些重,若是无内功的人,至少也会被她打成残废。“我”云苏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自己人,不必说客气话,”凌霄道,“只不过,以后与我相处,能不能不要拳脚相加了”云苏抓了抓脑袋,道,“好。”她的话音刚落,柔软的嘴唇便贴到她的唇上,云苏心中一酥,便想将他推开。只是,凌霄的力度很大,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背上,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她根本无法推开,除非用武力解决。可是她刚刚才答应人家,不动用武力了。这不是活生生地被人欺凌嘛。凌霄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她的身体柔软芬芳,他啄着她的唇瓣,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珍惜着。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他第一次吻一个女子。竟是如此的蛊惑。让他沾染了,便不想松开。他贪婪地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额头,他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身边,让他如何不去疼惜许久以后,他才放开了她。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云苏并不想扰了此刻恬静的氛围,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亦不说话。“冷么”他问她。因为着急着出来,云苏并未穿着貂裘,于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凌霄用大氅将她结结实实地捂住,道,“还冷么”“不冷了。”云苏道。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想要依赖一个人。前世的她,亦是独立。然而此刻,她突然想拥有一个家,家里有凌霄,有她,有鲜花。当然,还有数不尽的银两。想想都觉得很美好。云苏的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两人一时都未说话,隐藏在黑暗中,互相取暖。雪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好奇地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牛尾河的冰“咔嚓”裂了一声,冰下的水流水响着细微的淙淙的声音。河上架着石桥,若是白天,还算是不错的景色。此夜,该是繁花似锦,月上柳梢。、039,丐帮大会自从云苏初露头角后,便开始繁忙起来。每天有数不尽的大小事务要她忙活,孟大秋他们自然也是忙得团团转。新的一年,云朵粮油记在云苏的经营下,状况非常好,于是,店铺的发展状况与面包铺一样,如雨后春笋般,在其他的四座城池顺利安营扎寨。云苏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在西秦国的富人中,她并不居于首位。毕竟是初生牛犊,对于刘芳池和王瑜,还差上一大截。然而,为人处事极为圆滑的刘芳池,早就与云苏示好,知是她不好惹,便结成联盟,共同致富。只不过,还未进孟府的大门,便被云苏的手下挡住了,那人将云苏的原话重复给他,“云公子对珠宝、香料的生意无兴趣。”随后,便关门送客。刘芳池黑着一张脸,半晌后,喝了一声,不知好歹。再也不与想与云苏结盟的事情了。我们的土豪云苏并不将目光局限于得到的这些东西,她想开银行了。云苏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若是做的太大了怎么办皇帝会不会也像朱元璋对沈万三那样,将自己发配到南疆。想想都肉痛。可是,现在趁着她还年轻,必须要让自己的实力更加雄厚才行,她亦管不了太多了。这日。云苏难得清闲。可凌霄却忙了起来。五皇子凌轩被人陷害,被皇帝禁足了。凌轩为人直爽,谋略却甚少,所以,在凌霄未在的时候,怕是有人先下手了。是凌霄的左膀右臂,若是他被监禁了,那么下一个便是他自己了。兔死狗烹,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所以,刚一回龙城,便进入了朝堂算计的紧张状态。这天,云苏在街上走着,看到乞丐纷纷往一个方向走去。云苏性子里爱凑热闹,道,“兄台,你们这是哪去”乞丐被她拦住,顺口道,“丐帮要开大会了。”“哦所为何事”“唉,原丐帮里的赵帮主去世啦,现在没人管事儿了,丐帮乱的很,个个想当帮主,闹得不可开交。所以,没办法,只能重新选个管事儿的来。”“现在天下不是挺太平的么。”“是啊,”乞丐说,“帮不可一日无主,再说了,咱太平盛世不也需要国君么。”“嗯,有道理。”乞丐点了点头,便要走了。云苏赶忙拦住他,道,“兄台可否带小弟去凑凑热闹。”乞丐上下打量她后,道,“你衣着华贵,那里可是你这种显贵公子的去处”云苏将貂裘脱下来,递给乞丐道,“送你了。”乞丐当然知道那貂裘是好东西,毛色纯粹柔软,肯定价值连城,心中已极是想要,却不好表现出来,道,“这样不好吧”他的心思云苏如何不知,塞到他手中道,“兄台不必客气,且带我去吧。”乞丐接过貂裘,乐呵呵道,“走着。”那夜,在野外远离村落的一大片宽阔的空地,燃起了篝火。只见一群乞丐围在台子周围,台子的四个角都点上了火把,将擂台照耀的如同白昼。云苏与那乞丐挪到视线比较好的位置,云苏问乞丐,“你叫什么”“范世。”那乞丐左顾右盼。“你等会要上去比武吗”范世摇了摇头,大叹一声,“我哪有武功上去不是给人当沙包用吗”“乞丐的功夫不都很厉害吗”云苏问。“一看你就没当过乞丐,”范世道,“咱们丐帮穷啊,平时连肚子都填不满,哪还有功夫学武术”“谁说我没当过乞丐”云苏挑眉,“只不过我致富了,身上流的还是咱们丐帮的血。”“真的假的”“我骗你作甚,咱丐帮的标志是不是圆不圆方不方的图案”说着,云苏还有模有样地在手心画了一下。“还真是”范世道。“不说了不说了,李长老上去讲话了”范世道。正在这时,一个相貌年老,披着华发,身板却结实的人走上了台,他手持一根碧绿色通透的棍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咱们赵又天帮主被西域巫蛊教所害身亡,身为丐帮弟子,我们势必要为赵帮主讨回公道”下面人喊,“讨回公道”“讨回公道”李长老伸出双臂,众人安静下来,他继续道,“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咱们丐帮势必在今日选出个帮主来,带领我们大家,为赵帮主报仇”“为帮主报仇”“为帮主报仇”李长老道,“大家认为由谁胜任本帮帮主作为合适”有人喊,“李长老宅心仁厚,当选本帮帮主”“不不不,”有人高声道,“沈长老武功高强,帮主当之无愧啊”“我武功不如人呐。要想当本帮帮主,有两个条件,”李长老朗朗道,“第一,武功绝世无双,第二,必须为赵帮主报仇。今天,我丐帮设此擂台,便要所有英雄好汉上台比武,选出帮主我宣布,比武,现在开始”伴随大鼓敲击的声音,比赛开始。初上台的是个身板清瘦的青年,穿着整齐,看起来并不像是丐帮的人,不过,这次以选武功高强者为目的,并不计较是不是本帮人。那青年手持一柄软剑,朗声道,“可有人赐教”话音刚落,一位大汉手持金瓜霹雳锤,翻了个筋斗,跃然而立于台上,粗声道,“我便来讨教讨教”那大汉力气异常之大,在台上走着,便能听到“嘭嘭”的震动声,他倒不说废话,挥动的霹雳锤,砸向那青年的脑瓜。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锤子下去,那青年的脑瓜可就碎成渣啦。那霹雳锤的风迫使青年的头发迎风飘舞,青年倒是淡定,身子轻盈如蝶,闪过了他这一锤。那大汉接二连三的向青年死穴击去。那青年处于劣势,只有变换手法防守。大汉继续大喝着攻击,众人捏了一把汗。不懂功夫的人,可能以为这青年区区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足以做这大汉的对手。而像云苏这样真正习过武的,却清楚的知道,这青年是在耗费大汉的力气,且在寻找大汉致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