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面子不是。“无极,对不起,你这次受的伤又是因为我。”听到我这么说,无极打断我,“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好。”我笑道。tang“云儿,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无极意味深长地说道。“什么”我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似乎并没有答应什么事情啊,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果然忘了,”无极一脸失落的,“去昆仑山之前,你就答应我,会在见过岳父岳母后,就与我成亲的。后来,他们两位也见了,又过了很长时间,这件事情你都没有落实。我不一再提起,是怕说得紧了,你以为我在逼你。可我不说,你干脆忘了。”看他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说实话,委实是我的不对,一时真给忘记了。“所以,咱们是不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呢”无极对着我笑,可我明显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我一拒绝,他就要给我点惩罚。“好吧,这件事依你。”我想说现在时机不太成熟,可我着实不敢说啊。听到我这么说,他愉悦了,“好,三天后就办婚礼。”“不是吧,你说真的”我惊得下巴都掉了,这厮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可是看他一脸的认真样,又不像是在说笑。“没办法,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你,多等一天都要发疯。”“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的王父王母、几位姐姐呢,应该来不及通知吧。还有我的虎阿爸虎阿妈、破尘哥哥,他们给了我又一世的温暖,也是我的亲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十分渴望他们能够见证我的幸福的。许是看到我既欣喜又有些遗憾的表情,无极微微一笑,“你放心,岳父岳母和四位姐姐,我都已经请到了,他们这几日大概就会到丹霞宫。当然,你这一世的白虎父母,对了,还有你的破尘哥哥,我都已经派人去请了,不日便到。说实话,婚礼的礼堂、所需要的所有东西,早在你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在暗自准备了。因为担心一旦你答应了嫁给我,而我却没有及时娶你,你反悔了怎么办。若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不得哭死。所以,一早就做了充足的打算。云儿,我绝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哪里痛了都说养伤要心平气和的,不能太过激动,你看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我拿你如何是好乖,快躺下。“谁想哭了,谁想哭了,我为什么要哭你这行为很一般嘛,以后要继续努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永远爱你。”我威胁他。“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他突然变得很激动。我就郁闷了,我说什么了我不还没有说什么吗,他情绪要不要这么高啊。“你说你爱我,不是喜欢我,是爱我”额,这人听话怎么就不听重点呢,我说这句话本来是想着威胁他的,重点不在这里好吗他还真是会捡自己爱听的听。“再说一遍你爱我,说你爱我”他摇晃着我的胳膊,渴望的小眼神。我无奈了,只得低声说道:“我爱你。”“大点声,你说的什么,我听不见。”他有些傲娇了。我腹诽,这厮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坚决不能助长他这种嚣张气焰,不然以后我的绝对家庭地位岂不是受到了挑衅“无极,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你还跟我摆起谱来了”我阴笑着,无论你回答我什么,都不能满我的心意。题外话么么哒、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不停留“妖妖,你慢点喝,”破哥哥好意说道,“我妹妹平时洒脱惯了,有些不好的言行,三位王子别介意才是。”“哪里哪里,公主真性情,着实可爱的紧呢,”伯远和相佑王子笑脸应着佐。君齐没答话,仿佛事不关己,但我还是觉察到他嘴角抽了抽,似有笑意,这个动作和师父像极了。在我看来,他定是也与师父一样,一样都是“衣冠禽兽”。“既然如此,本宫就撤了招亲的擂台,驸马直接从三位王子中选就好。有言在先,比试只是展现各位的才能,最终只有获得妖妖的欢喜才算数,本宫不会叫我妹妹受了委屈。这几日,你们多与妖妖交流交流,熟悉熟悉吧”,破哥哥道。我心下感动,不管到了何时,破哥哥总会设身处地地为我考虑,现下虎阿爸一家杳无音信,九州六界,大约只有他真正将我放在心头,只有他才是我的依靠了。破哥哥私下里问我:“妖妖,我见你殿上对君子国王子频频侧目,莫不是瞧上人家了”“哥哥误会了,不怕你笑话,我委实觉得君齐与无极师父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破哥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还说什么要与人家断个干净,这么会儿功夫就想得人家不行。看来我给你招亲这一条法子本就错了,罢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知哥哥为我好,这次我一定听你,找个良人好好嫁了,此后绝了对师父的念想。”“妖妖,哪怕这次你与三位王子任何一位的婚事都不能成,哥哥也不会怪你什么,只要你最后幸福就好。渤”修仙不成,求爱不能,此时,我真心想找个人嫁了,踏踏实实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别再让破哥哥操碎了心。这日,君齐邀我到花园赏花。我本想推辞,又一想人家好赖是他国的王子,我若不给人家面子些,人家指不定觉得丈夫国不屑与君子国来往,回头给破哥哥添了麻烦。我绝不愿承认,因着他与师父相像,与他相处中,就好像能感觉到师父还在身边。王宫的花园中栽种着成片的向阳花,花朵金灿灿,彷如披着最华丽的衣衫,尊贵不凡,骄傲的好似不屈的女战士,即使战败了,也绝不低头。向阳花永远向着太阳,太阳升起时朝着东方,太阳落山时朝着西方,太阳悬在当空中,她就仰头向上。若是到了夜间,不见太阳的踪影,她就静静地将自己的花朵闭上。幼时我曾读过诸神仙情史大全,书上记载向阳花原是九天之上太清道君座下的昙花仙子所化。昙花寿命本就极短,能够修成小仙都极为不易,因着她生在道君终日修行的方坛前,每日聆听道君讲道,倒是染了不少灵气,延长了自己的生命。道君瞧着她多少有些灵根,就有了度化她成仙之心。别的花仙子大约修个七八百年,就可化了人形,昙花仙子因着本身羸弱必须苦修一千八百年才将将成形。那日,正是太清道君的寿诞,诸多神仙都前来祝贺。此时,昙花仙子作为道君的侍女,因着给太阳神君奉酒时,不留神打碎了盛酒的琉璃杯盏,吓得不知所措,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不敢看神君。领头的侍女上来就想呵斥她,却被太阳神君拦下了。太阳神君看着她惊慌的样子,笑道:“左右不过打碎一个杯盏罢了,为何仙子好似受了大的惊吓,莫不是本君长得面目狰狞,吓惨了你”昙花仙子低着头,哆哆嗦嗦不敢答话。太阳神君笑意更深,“抬起头来,我不怪你。”听及此,昙花仙子才缓缓将头抬起,面前太阳神君俊朗的笑颜从此如金雕玉刻一般镌在她的心头,如一汪清澈的泉水滋润了她的心灵,她一见便倾心与他了。后来,她知道太阳神君早已心有所属,属意是金钗仙子,金钗仙子原身是一株养在太阳神府的金钗石斛。只是三十年前,金钗仙子因修行偏差伤了心神,一直沉睡不醒。太阳神君每日都耐心地陪着她,照顾她。花草本一心,昙花仙子决心以自己的心神滋补金钗仙子的心神,换她醒过来。她想,既然爱他,便要成全他,成全他与金钗仙子长相厮守。她成功地来到金钗仙子的床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元气度给了金钗仙子,更把自己的昙花花心融进金钗仙子受了重伤的石斛之心中,助她恢复。当一身修为和心神耗尽,她化成了向阳花。她说不想再做回一株昙花,昙花只能在夜间开花,若是那样,便永远见不到她心爱的太阳了。于是,临行前,她苦苦哀求太清道君,最后将她化成向阳花。她知道金钗仙子醒来后,一定会深爱上太阳神君,因为她的心已经与金钗仙子的心紧紧融合,深藏在她心中对太阳神君的爱便也会转移到金钗仙子的心里。昙花修行千余年,一朝遇君尽成烟。幸有太清怜其痴,化作向阳花开遍。可是,神君大概从未知道有一个昙花小仙曾爱他至此。向阳花是忧伤的花朵,是阳光下最明媚的一缕悲伤,她的明媚只属于tang太阳,她的悲伤只默默留给自己。即使太阳多停留一秒,她也眉开眼笑。而我懂得,她许多时候不过强颜作笑罢了。我将这个故事说与君齐听,且问道:“若你是太阳神君,可愿欢喜昙花仙子”君齐郑重地答道:“若我是太阳神君,而妖妖公主是昙花仙子,那我对你必是一见钟情,之间哪里会有什么金钗、银钗这样不相干的人,爱你一个便足够。”我羞到了极点,有些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得忍着道:“大王子好生轻浮,才见妖妖几面,就尽说一些露骨的话,莫不是每每见了漂亮点的姑娘都像这般”君齐连忙否认道:“妖妖公主,千万不要冤枉了我,我往日都是十分正派的,独独遇上心爱的女子,才口不择言些”他还想说什么,瞧见伯远王子和相佑王子朝这边走过来,便止了声。“君齐王子行事就是快些,我们二人刚想着约妖妖公主,不曾想早就让你捷足先登了,”伯远王子笑道。君齐陪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在这里巧遇上公主,便多聊了几句。”相佑王子看着我道:“我有心邀请前面的湖心亭小坐,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三位王子中,我委实觉得相佑王子最难相与,哪怕人家多打量我一下,我都唯恐被他看穿了心思。我还未答话,伯远王子便说道:“我们三人切磋切磋棋艺,请公主一旁观看可好”君齐和相佑王子都表示同意,而我呢,面对君齐,就好似面对着师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站在湖心亭中,周围颜色尽收眼底。相佑王子说自己棋艺不精,不敢与其他二位相较,所以由君齐和伯远王子互相切磋一番就好,大家也不好勉强他。现下,那二位在一张桌子上下棋,我与相佑王子坐在亭子的栏杆边歇息。相佑王子低声向我问道:“妖妖公主可是对我有些偏见”“王子为何这样说”他道:“公主也不必否认,你每每见我目光都躲躲闪闪,这些我看在眼里。”我急急解释道:“王子定是误会了,我瞧着王子天人之姿,唯恐亵渎了去,故不敢多看。”他知再追问下去,我恐怕还是编出一段胡言乱语搪塞他,也不愿多说。君齐和伯远王子专心致志的观察棋局,一颗心全在手中的棋子上,也无暇理会我两个。我与相佑王子话不投机,相对无言。过了有一会儿,相佑王子突然出声向我道:“妖妖公主,实不相瞒,初见你时,我便暗自为你测算了命数。”“哦可算出了什么”我的确有些期待他的答案。相佑王子面露尴尬,道:“说来惭愧,许是我学习相术时日尚短,竟推不出公主一丝半毫的命数。”“怪我自己命数复杂,王子不用在意。”其实,我私心里想的是,委实是你才疏学浅,想我家师父当日一见我,便为我卜清了命数,还助我规避灾险呢。伯远王子见我们聊着,便随口打趣道:“瞧我们两个只顾下棋,倒是忽视了妖妖公主。不过见公主与相佑王子相聊甚欢,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可否大声些,叫我们也听听”我面上干笑着,心想伯远王子你几时瞧见我们聊得欢了。随意回道:“适才伯远王子问我这几日与诸位相处是否舒心,我觉得自是舒心的。”君齐接着问我:“那不知公主对我们当中哪一位更满意一些呢”我不由白了他一眼,问我这种问题,明摆着叫我得罪人呢。眼下只得应付道:“诸位王子个个是龙驹凤雏,我瞧着都好。”“是吗昨个儿我还在公主的宫中瞧见你刚写的两句诗,写的是夜夜思无极,日日与君齐,与君齐必然说的是公主想跟我在一起。联系整句,约莫意思是日日夜夜对我的思念没有止境,盼着与我长相厮守吧。呵呵,公主对我的情意,委实令我感动,”君齐说得起劲,仿佛全然未见身旁的我羞红了脖颈,而其他二人俱都黑了脸。那两句确实是我写的,可本是写给师父的,“与君齐”是表达我想与师父紧紧相随,不想无意间竟叫君齐瞧见了,还成了当下取笑我的证据。“休要自作多情,那两句不过是我从别的书里随意摘出的,平常练字使的,以前没见过你时,我就写着玩了,说不定你的名字还是你父母照着书中取的呢,我这与你何干”“哦,如此说来,我们二人当真有缘。”君齐倒也识趣,不敢与我太多口舌之争。“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许是怕被我和君齐的硝烟殃及,伯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