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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没有”戴世名一直觉得作舞唱曲乃戏子所为,是以金瑶于歌舞一窍不通。只道:“我只会写些文章,作些诗词。”许婆婆冷笑道:“小娃娃,你以为客人们都是书生文官呢就算是,也不见得来丽春院研讨学问罢。”金瑶羞红了脸:“我还习得琵琶,用来修身怡情的。”许婆婆道:“会弹琵琶不错,比起有些新来的好多了,万事不会。”许婆婆走了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多了一张琵琶和一条鞭子。金瑶接过琵琶缓缓拨弄细弦,弹奏起来。许婆婆便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句话也不说。弹了几个时辰,金瑶手酸肩麻,一抬头,只见许嬷嬷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停了下来。弦音才落,许婆婆便睁开眼睛,跳了起来,挥起鞭子就往金瑶身上一顿乱打,金瑶唬了一跳,连连侧身回避。许婆婆一面打在金瑶身上,一面喝道:”起先练得还好好的,才不过一会儿便会躲懒了。”金瑶疼得直揉臂膀:“婆婆,我手指都酸疼了。”许婆婆看金瑶手指末端都泛起几丝猩红,才停住了手,问道:“除了琵琶,你还会什么”金瑶摇了摇头。许婆婆问道:“那你还想学什么”学一样就这么累,金瑶可不要再学什么,只道:“我不知道。”许婆婆眼皮一抬:“那我看你再习舞罢。”金瑶道:“能不能不练舞了我只想弹弹琵琶就好。”许婆婆一下就把脸拉了下来,呵斥道:“哪个男人愿意干听着你弹琵琶弹个几年,谁还稀罕听你没瞧见,我方才都要睡着了吗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多学一门本事,总没有坏处。”金瑶也觉有理,不再拒绝。许婆婆让金瑶躺在床上,又在她腰背下放了一枚鸡蛋:“今日就练习腰肢,越是柔软越好。你躺在这枚鸡蛋上面,两个时辰内,不许将它压碎了。”金瑶将腰背轻轻放在鸡蛋上面,要想不压碎它,只得用力道将背身挺在空中,轻轻触碰到鸡蛋,这可是个苦力活。起初金瑶还能忍耐,躺了一个多时辰,金瑶只觉腰背酸痛,身体也逐渐往下塌陷。“啪”一声,鸡蛋碎了一床,蛋黄蛋清壳子乱飞,金瑶只觉背上黏黏的,还有硬鸡蛋壳子咯着。一旁打瞌睡的许婆婆醒了过来,挥起鞭子就狂乱在金瑶身上抽打,金瑶翻转起身,一面拿着床褥遮掩,一面道:“妈妈你打我做什么”许婆婆看着一床污秽:“我叫你好好练习,你还把鸡蛋整碎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用”金瑶辩解道:“凡事也要讲个循序渐进,总不能一步登天。我才学这个,哪里能坚持到两个时辰,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坚持得了。妈妈何苦急于求成,挥鞭打人呢”许婆婆冷笑道:“你还有理了,循序渐进习舞你现在已经是迟了,别的姑娘家三四岁就开始练了,你已经十几岁了,还有功夫循序渐进不打你不知道,打了你才知道疼,才会有那份忍耐下去的心思,一步登天也不是难事。”说着鞭子又甩了起来。金瑶眼泪直流:“我从头练,妈妈别再打了。”许婆婆听了才消气,从篮子里又拿出一枚鸡蛋,放在床上。金瑶咬着牙齿,躺了上去。又怕打又怕骂,只得苦苦死撑,熬着过了两个时辰。回到丽春楼的房里,金瑶洗去背后的残留污秽,换了衣裳,躺在床上难过了起来,这样的日子真是难熬。忘了上门闩,一个人走了进来。金瑶举目睇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蓝衫绿裙,不绾珠翠,模样素净。金瑶爬了起来,坐在床上,呆呆望着来的姑娘。那姑娘直接坐到了床沿上,拉着金瑶的手:“我叫柔心,你叫什么”金瑶打量着她:“柔心姐姐,我叫金瑶。”柔心笑道:“金瑶妹妹。”金瑶也不知道她是谁,要来作甚么,也因体力实在不支,不想再问什么,可柔心倒是自报家门:“我也是这里的姑娘,听妈妈说院里来了新来的姑娘,就想着前来说说话,互相熟悉一番,倒是没想到新来的姑娘这么有颜色。”金瑶道:“姐姐严重了,妹妹的姿色不过尔尔。倒是姐姐,我并不是这里的姑娘,只是来卖艺的。”柔心知她嫌弃这儿,才说出这样的话,拿着绣帕捂着嘴笑了一阵子,又道:“你是刚来的,自然不会怎么喜欢这地,也不觉得自己是这儿的姑娘,到以后就会喜欢了。”柔心看着金瑶手上的印痕,问道:“妹妹是不是在沉院练习呢”金瑶不知怎么了,鼻子发酸,落下泪来:“嗯。”只轻轻答应了一声。柔心将金瑶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柔声安慰道:“那你这些日过得的确苦了些,不过也没什么,等到你以后学成了,就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柔心又安慰了金瑶大半个时辰,金瑶只觉心舒气畅,好受多了。柔心道:“妹妹不可太难过,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只管来找我,我的房子就在右边转角处。”目送柔心离去,金瑶躺在床上,阖眼入睡,也不去想沉院的事情。、沉潜一连好十几天,金瑶都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每日都受到许婆婆的打骂,心身俱损,好在柔心常常过来安慰,金瑶也好受些。回到床上,便是腰酸背痛,幸好丽春楼的房里铺了好几床棉被,睡起来也舒服。这日金瑶起床,只觉腰背酸痛,抑或是说近些天来,金瑶没有一天不觉酸痛,只是今日,仿佛上下两半身都要断开来一样。金瑶忍受不住,平日在家但凡有点小病痛,也要看一番,何况自己已经受了这么久,连忙找来李春花:“妈妈,我最近觉得背后不太舒服,想去看看大夫,不知道使得不使得”李春花垂头思索片刻,掏出一两银子,塞到金瑶手中:“你今早就去看看罢,年纪轻轻的,可别得了什么大病。多出来的银子也不要了。”金瑶接过银子,走出了丽春院。没想到才进丽春院这么些天,就能够出来了。金瑶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又开始担忧迷茫起来。总之与爹爹,恐怕很久不能见了。巷道里面那个卖馒头的还在忙活,金瑶走上前去,一两银子放在手里把玩着:“我买十个白面馒头,十个荞麦馒头,十个玉米馒头。因要带回去分给旁人,给我分开装。”卖馒头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一身锦缎衣裳,头上有珠翠点缀,脸上有胭脂淡抹,手里还玩弄着银子,像个富贵人家,不由笑道:“姑娘请等一等。”于是开始装起馒头。金瑶看他就要做好,笑道:“小哥,你看那笼子里面是什么馅儿的馒头”那人顺着转过身望去,金瑶一溜烟跑走了。来到一家药铺,时间还早,济世堂的大夫陈克新坐在凳子上,嗑瓜子吃花生米。看着金瑶走了进来,连忙拍拍手上的灰屑:”姑娘是看病还是买药”金瑶坐在椅上:“我是来看病的,最近老是觉得腰背酸痛。”陈克新又询问了金瑶一些情况,把了脉象,笑道:“这是腰背劳损过度,我给你开几副药,每日喝一些。”金瑶哂笑道:“多谢大夫。只是这病什么时候才能见好”陈克新面露难色:“你也知道的,这病在腰背上,人活动就要用到腰背,所以好是难得见好的。当然也不是没有法子,你先用这些药喝着,每日静养,早上起来倒走一会儿,晚上别睡软床,要睡硬的。这样看着能不能减轻些。”金瑶答应下来,拿起药,付了银子,回到丽春院。李春花见金瑶,也丛姑娘堆里面走了出来:“金瑶,怎么样了”金瑶将大概情况告诉了李春花,又道:“妈妈,没事的,只不过劳累了一些,喝着药,休养着也就无妨了。”李春花叮嘱金瑶不要太过劳累,那边也会和许婆婆讲一讲。金瑶点头,拿起药材,收拾了衣物便来到了西院。西院的房子都是硬床,上面也没铺垫什么软东西,金瑶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住在西院。来到房中,只见一个姑娘坐在妆台上描眉。金瑶径直走到自己的床铺,将东西一一打点好,那位姑娘见有来者,连忙上去:“你是和我住一间房的那位姑娘吗我听妈妈说过。”金瑶道:“正是,我叫金瑶,前不久来的。姑娘病好了”那位姑娘笑道:“这名字肯定是妈妈替你取的。我不过得了小病,前几天就好了。我叫梁钰茜。”走上前去,打探金瑶片刻,只见她额发清香,绾着一只柳黄色镶玉金钗,脸蛋青唇,仅抹着淡淡一层胭脂。这只金钗梁钰茜是见过的,那是李春花十分喜爱的钗子,不想也送给了她,梁钰茜也有些眼热了,又道:“底子的确不错,难怪妈妈青眼有加。你是刚来的,如今必然是在沉院习练技艺,是不是”金瑶点了点头,梁钰茜目光流露出几丝怜悯:“当初我被卖进来的时候,也受了好些折磨,那可真不是姑娘过的生活。瑶儿,你可要好好休养,千万别劳累过度了。”这时候说这话已经是晚了,再说劳累不劳累,也不是自己能轻易掌控得了的。金瑶道:“多谢钰茜姐姐关怀,我最近可要住在这里了,打扰到姐姐,还望姐姐海涵。”梁钰茜道:“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起来也见外,再说这一间房子本就是两个人住的。”两人寒暄一阵子,金瑶倒床就昏昏睡了。这日金瑶倒走以后,食过早膳,便要往沉院走去。李春花从假山后笑着迎接过来:“金瑶,今日你便不用去了,带你去个好地方。”不用去沉院进行那痛苦的练习,金瑶倒是长吁一口气。搭着李春花的手,一面走一面问:“妈妈带我去什么好地方”李春花捂着嘴儿:“再过几天便是端午节,咱们丽春院要搞个大名堂出来。舞妓不够,我便提拔提拔你们这群女子。咱们现在去戏台子那里排练排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金瑶训练了一个来月,也要上战场了。李春花伸手整理了金瑶的鬓发,又告诫道:“你可得用心去做,做好了,这就是你的出头之日。”金瑶苦笑,和着李春花来到丽春楼,走进一间房内,只见许多里面有许多妆台,每个妆台前各有一群姑娘在打扮容貌。李春花将金瑶按到一个妆台面前坐了下来,又叫一位婆婆出来,李春花道:“这是王婆婆,以后专门替你化妆的,你以后在这上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她便是。”王婆婆在丽春楼化妆无数,可是一位老手。麻利地从妆台抽屉里取出粉底胭脂花钿等,就开始替金瑶装扮。拿出眉笔将金瑶的眉毛画得如远山出云,细巍凌厉,李春花忙道:“王婆婆,这样不好。金瑶姑娘更适合清纯的打扮,这样艳丽妖娆的妆容倒不太适合她呢。再说咱们丽春楼已经有了一大批这样风格的姑娘,再如此打扮,岂不是要窝里斗了”王婆婆一拍脑门:“你瞧我做这一行做了这么久,还出这样的疏忽。”当即替金瑶洗去妆容,另换了妆容打扮。越看金瑶越是清纯可爱。、飞天金瑶坐在妆台前,任由王婆婆打扮,李春花也早已离开。此时走过来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紫衫,长着一双丹凤眼,又是凌厉又是妩媚。一个一袭黄衫,眉毛上钩,嘴唇下扬,一脸高高在上之态。王婆婆含了两分笑意:“金瑶姑娘,这位紫衫姑娘名为李蓉,黄衫姑娘名为李珍。都是这里的姑娘。”金瑶想要站起来打个招呼,却觉腰酸,也不想动弹,李蓉丝毫不以为意:“你便是新来的姑娘罢,我听妈妈说过,容貌还算过得去。”李珍道:“中上之色而已。” 金瑶挣扎着站起来:“承蒙两位姐姐看得过去。”李蓉姑娘和李珍姑娘是双胞胎,虽是双胞胎,模样却长得不太一样。两姊妹的父母存了心要生一位男孩,生下这对双凤胎后,不出五年便诞下了一位男婴。可家境贫寒,负担不起三张小嘴,吃了几个月草根山菜,做娘的没营养,奶水也不足,男娃生下来胖乎乎的,喂了两个月便消瘦的和猴子似的,蓉珍爹便按捺不住了,指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赔钱货,还一个劲和弟弟抢东西吃,反正以后也不是咱家的人。”二话不说,就将两姐妹卖进了这儿。起初两人哭哭啼啼的,又想娘又恨爹无情,不过过了几年,两人倒也适应起这里的生活来。王婆婆走了过去,拉着李蓉的手,和金瑶道:“金瑶姑娘,这位是当今丽春院的头牌花魁,多少公子爷过来,点了名要蓉姑娘的,你可要多向她学学,这才有出头之日。”金瑶哂笑,李蓉更是笑了起来:“王婆婆说的哪里话,我看着金瑶姑娘比我好多了,以后当了花魁,可要多多照顾照顾姐姐这位前花魁啊。”金瑶苦笑道:“姐姐拿我打趣了。”众位姑娘与婆婆们一齐尽心尽力编排歌舞。李蓉长得风流妩媚,腰身和春日的柳枝似的,以往来的客人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这次李蓉依旧是盛妆跳舞。金瑶苦练了一个多月的舞,又加之从小学习琵琶,弹奏技艺炉火纯青,就算是许婆婆也挑不出错来,便上报了一支琵琶舞。每日除了排练舞蹈,金瑶也没什么事要做。李春花又嘱咐金瑶:“最近咱们丽春院一颗心全放在端午节上,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你最近也少操劳些,等了过了这次节目,再去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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