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对司机道:“不要开太快,开稳一点。”“好的,老板。”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老板坐的姿势微微右侧,宁小姐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司机看了眼前面的车流,慢慢的降低了车速。“慎言,你这次回来是准备留在国内发展”白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对,”陶慎言看出白露的精神不是很好,不过很贴心的没有拆穿,而是低头看了眼手表,“表哥今天竟然也会迟到,真是难得。”他们这几个人里,常时归是最守时的人,没有想到他出国两年后,表哥也开始迟到了。听到陶慎言提起常时归,白露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放下杯子,漫不经心道:“也许是有事耽搁了。”这次的聚会是为了迎接陶慎言回国,所以包厢里的几个人,互相都很熟悉。其中一人笑嘻嘻的开口道,“也许常哥今天带女朋友过来,所以迟到了。”离他最近的同伴听到这话,伸手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常哥哪来的女朋友”说这话有没有过脑子,他们这几个里面,谁不知道白露对常哥有几分那方面的意思热闹的气氛里带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尴尬,陶慎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低头摆弄手机。这些人里面,他跟常时归是表兄弟,感情也是最好的,这些人看似说话不小心,但是谁知道他们是真不小心还是为了套话他们这个圈子,大家表面上都是好朋友,但是商场中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如果一句话不小心泄露了家族公司决策,到时候亏损的可就不是一笔小钱。他出国两年刚回来,大家的交情看似还在,但人心都是会变的,他冒不起这个险。“常先生,请进。”门被打开,侍者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陶慎言看到常时归进来,脸上的漫不经心变成了笑脸,从沙发上站起身,“常哥,你终于到了。”他注意到常时归手里还牵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位是嫂子”“咳,”常时归干咳一声,“胡说什么呢。”嘴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我跟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宁西。”听到常时归亲口承认有了女朋友,陶慎言一脸喜色道:“西西姐你好,我叫陶慎言,你叫我小陶就好,我跟常哥是亲表兄弟。”宁西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灿烂的青年,记忆忽然回到了七年前。那天下午放学后,有个少年跑到她面前,双手地给她一封情书。“你好,我是隔壁班的,这是我家表哥给你的信。”他把信放到自己手里后,就面红耳赤的跑开了,她想问他的名字都来不及。然后然后旁边的同学开始嘲笑她也有人写情书,几个女生抢了她手里的信与书包,然后把她锁进了厕所旁边的杂物间里。想到这里,宁西脸上的笑容变得复杂起来:“我认识你。”“嗯”陶慎言惊讶的看着宁西,怎么也想不到表哥的女朋友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我高中的时候,你就在我隔壁班,”宁西忽然转头看向常时归,“对不起,你给我写的那封信,我没有来得及看内容。”原来那封信是常时归写给她的,原来早在七年前,他就准备向自己告白,只可惜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那些事。常时归不提过去的事情,就是不想宁西想起过往而难过,他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宁西还认出了陶慎言。他摇了摇头:“我那个时候如果能勇敢一些,亲自来告白,而不是让慎言送信过来,也许”也许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他常常后悔,为什么当年的自己没有出现在宁西身边,如果有他在,宁西就不会失去父母,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你你就是那时候的女生”陶慎言惊讶的看了看宁西,又看了看常时归,“当年你怎么突然退学了”他记得送信那天,表哥因为要去外地考察,然后就让他把信送到隔壁某个班的女生手里,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女生的名字,只记得当年这个女生突然退学,表哥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想到这,他忍不住笑道:“缘分真神奇。”时隔这么多年,在茫茫人海中,这两人还能走在一起,不是缘分是什么。第59章“常哥,你终于来了,快来坐,快来坐。”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见常时归带了女人来,心里顿时犹如百爪挠心,好奇得不行。有几个不关注娱乐圈的人,还不知道常时归身边站着的就是刚才提到过的宁西,但是见宁西落落大方,长得漂亮不说,脸上还没有动刀子的痕迹,开始在心里猜测宁西的身份。坐在角落里的杜康倒是认出了宁西,只不过他在这个圈子里一直都是充当跑腿小弟,所以也不敢乱说话。想到几个月前,他陪白露姐去剧组找宁西的时候,宁西把蒋成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让白露姐的敌意消失于无形,他就知道,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友宁西。”常时归拉着宁西在自己身边坐下后,视线在在座诸人身上扫过。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他们顿时明白常时归特意带女友出现的含义,这是要玩真的“宁姐好。”杜康本人对宁西挺有好感,所以在常时归开口后,就笑呵呵的向宁西打招呼。我去,这死胖子抱大腿倒是抱得快其他人在心里暗骂,不过动作一点都不慢,纷纷对着宁西一口一个“宁姐”的叫着,还不忘做自我介绍,热情至极。宁西把这些人的名字与脸一个个记下,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对自己这么亲切热情,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常时归。虽然她对这些人的身份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从他们对常时归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常时归在这些人中的地位。等这些人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宁西站起身走到白露身边坐下,笑眯眯道:“白露姐,好久不见。”白露心里各种纷扰复杂的情绪,在看到宁西带笑的双眼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怪只怪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太晃眼。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白露把一碟无花果挪到两人面前:“你平时拍戏那么忙,想要见你一面确实不容易。”宁西笑嘻嘻的抓了小把无花果剥起来:“最近公司确实把我行程排得很满,今天新戏开机,结束的时间比较早。”细看之下,白露确实发现了宁西眼眶上淡淡的黑眼圈,她皱了皱眉:“你拍戏也不要太拼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这也是没办法,我刚发展起来,有了点人气咖位却不够,不多接一些节目的话,可能很快就被别人替代了,”宁西笑了笑,“也没关系,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白露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常时归是怎么做人男朋友的,看到女朋友累成这样,也不知道在背后加以运作帮忙她想把这话问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宁西在片场拍戏时的样子,她是亲眼见过的,这话如果说出口,就是对宁西过往努力付出的一种侮辱。“我一个朋友看过你演的谭海仙记,”白露说这句话时,脸上有些不自在,“她说你演的青烟仙子很漂亮,眼神特别吸引人。”宁西闻言笑得两眼弯如月牙,白露一定不知道“我的朋友即是我”这个道理。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宁西敢打赌,白露肯定看过这部电影。“真的吗”宁西没有拆穿贵族小姐那点别扭小心思,“那请白露姐帮我谢谢她。”眼看着宁西与白露越聊越开心,旁边围观的众人有些发懵,按照正常剧情走向,不应该是白露各种高冷嘲讽宁西,然后宁西反讽回去或者抱着常哥嘤嘤嘤表示委屈吗怎么会变成两个妹纸欢欢乐乐的坐在旁边吃干果聊天,反而把常哥这个正主扔到了一边“杜康,露姐跟这个宁西认识”被刷新三观的公子哥扯了扯杜康的袖子,小声问,“不是有人说,几个月前露姐还去剧组堵过她吗”说好的各种争锋相对的场面,怎么会变成相亲相爱的和谐画风杜康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缓缓摇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常时归与宁西还没有吃晚饭,所以有人让侍应生送了吃食进来,让两人一边吃一边喝酒唱歌。听到这些公子哥唱歌,宁西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无完人,老天给了他们显赫的驾驶,却忘了给他们好嗓子。这哪里是唱歌,这根本就是谋杀耳朵。“时归,”宁西在常时归耳边轻声道,“你的这些朋友唱起歌来挺放荡不羁的,简直就是绕耳三日,余音绕梁。”明明都是褒义词,但是经宁西嘴里说处来,这话就变了味,常时归差点没忍住笑:“习惯就好。”夹了一块鱼片放进常时归嘴里,宁西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嘴:“等下你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常时归面色微微一僵,他干咳一声,木着脸道:“还是不要了吧。”“你不想唱给我听”宁西眨巴着眼睛,显得格外的无辜与失落,“那就算了吧。”杜康正在点歌,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扭头一看,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惊吓:“常哥”“嗯,”常时归在点歌机上找来找去,终于选定了一首歌。宁西看着他弯腰点歌的背影,笑容一直没有散开过。很快常时归又回到她的身边,对她温柔的笑道:“我很久没有唱过歌了,等下别嫌我唱得不好。”宁西笑着摇头:“再难听我都能忍受。”见她这样,常时归无奈一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暗哑,“别说只是让我去唱首歌,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额头传来的温软触感,让宁西愣了愣,她抬头望进常时归的眼底,这双眼睛里满是汹涌的情意。”“致我的爱人这首歌是谁点的,几年前的老歌也有人点”“是常哥点的,”杜康干咳一声,“所以我把这首歌切到最前面去了。”满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原本嫌这首歌老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从没听过常哥唱歌,别说他唱老歌,就算他只唱abc,他们也双手双脚欢迎啊“常哥,给”刚才说这首歌老的人,一脸谄媚的把话筒递到常时归手上,顺便把另外一只塞进宁西手里,“宁姐,你跟常哥一起唱。”宁西看着对方长得过于成熟沧桑的脸,顶着这一张脸叫她姐,亏心不亏心白露摇了摇酒杯里的冰块,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唯有杯子上传来的寒意,才能让自己保持最冷静的状态。她从没听过常时归唱歌,就连当年大学毕业聚会,常时归也只是默默坐在旁边,班上的人怎么起哄,他也没有半分动容。可是现在只是宁西说了一句她想听,他便愿意唱。什么沉默寡言,什么冷淡疏离,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而已。“窗前的你如此美丽,丝丝细雨飘洒我心。”“情深似海心相依,我们恩爱不相离。”这些歌词放在时下来说,显得有些老土与矫情,但是常时归唱得很认真,仿佛他唱的不是一首歌,而是另外一种东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常时归的歌唱得很不错,虽然比不上专业级别,但是在这一群鬼哭狼嚎中,显得如此的特立独行。在唱到“恩爱不相离”时,常时归轻轻的抓住了宁西的手,眼中的柔情就像是编成了一张网,把她包裹在一片温柔中。包厢里的其他人开始起哄,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吹口哨,甚至还有人叫着要亲一个。“要亲也是回家亲,”常时归放下麦,笑着道,“不会让你们看热闹。”“唉唉,我就知道,宁姐长得这么漂亮,常哥哪里舍得让我们多看,”陶慎言一脸我懂的表情,“理解,理解。”“对对对,”其他几个公子哥跟着连连点头,“今天常哥都开了口,接下来再唱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个别的。”“玩什么”杜康好奇的问。“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开口的公子哥长得很精神,性格也显得十分的活泼,宁西记得这个人好像叫赵孟。“这太老套了,”另外一个公子哥满脸嫌弃,“就不能想个新鲜的”“游戏不在于新不新,在于有没有意思,”赵孟从桌子下掏出一副扑克牌,从里面出2到10九张牌,又把大小王抽出来,“我们这里刚好十一个人,等下抽到大王牌的人,可以让任何一张牌对的人说真心话或者大冒险,被抽中的人如果不愿意,就罚酒一瓶。”陶慎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