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众将登时都压下惊骇,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不管怎样,众将都看得出。新来的木将军,是个公正无私,军规至上,法外无情的人景遥的骂声越来越远,木赢不再发愣,抬步往外走去他种下的果,他就得食。他要亲眼去看她众将随他出营。往校场走去。而校场那边,景遥已经被按在了军凳上,他嘴里依旧在大呼小叫而云容呢。她听了木赢的指令后,倒是觉得没什么,木大哥是在拿她立威呢小云容嘟了嘟嘴,虽然有些委屈。但是她知道木大哥做得没错,于是她乖乖地自己爬上了军凳。像个小兔子般趴在凳上,然后昂着头萌萌地望着走来的木赢。木赢远远地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更疼的跟什么似的,“木赢。你个混蛋,你敢打她试试你心里一清二楚,你知道她受不得军棍。你快放了她”景遥使劲挣扎着,欲起身去拉云容。可偏偏两个将士死死地按住他。整个校场上,人群挤挤,火红的太阳此刻失去了骄艳的光彩,温和地挂在天际,后山的冷风刮了过来,让军凳上的云容打了一个冷颤得了消息的魏延山,这时也奔了过来,他放眼一瞅,才晓得木赢要当众杖责骄横的七王爷和新来的御前侍卫魏延山内心想哭这是不给他留后路呀这下彻底得罪了御前侍卫,她回去指不定怎么说呢魏延山无奈地望着木赢,他知道他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木赢执军法,因为他这是拿整个京城谁都不敢得罪的王爷和一个有史以来最嚣张的御前侍卫立威这一阵军棍打下去南营何人敢不服他“砰”的一声打景遥的军棍已经落下从来锦衣玉食的景遥,一棍下去后,额头大汉淋漓,“哎哟轻点,轻点”景遥哭喊着,“木赢,你等着,本王与你势不两立”景遥咬着唇,整个人都虚脱了。“王爷,王爷”云容不是第一次挨板子,显得淡定多了,见景遥似乎完全招架不住,不免急了,“你撑着点,”云容昂着小脑袋,向木赢投去求救的目光,“木大哥,让他们轻点,王爷没受过皮肉之苦呀木大哥”木赢迎上她恳求的目光,心头滑过一丝痛意,不能,他不能开这个口。与此同时,云容身上的军棍落下“哎哟”云容大呼一声,景遥闻声,喘着气,伸手想去够云容,“云容,你怎么样”云容摇着头看着他,额头上也出了细汗,景遥见她面色立即苍白了,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楚,瞪着木赢骂道:“木赢,你个混蛋,你把云容的板子算到我头上,你别碰她”木赢怔怔望着云容,嘴中都咬出了血腥味,刚刚那一板比敲在他心上还痛,痛得整个人都快要发颤了。除了木赢外,场上还有个焦灼的人,那就是拿着板子打云容的那个人,此人正是偷吃鸡肉的五人之一,按理说这个时候痛打云容,正好出一口恶气可偏偏他不这么想,他很清楚,此人是御前的红人,皇帝能让她拿着玉令来南营,可见是极其信任乃至宠爱的人,他哪里敢真正用力去打可他听见云容大喊一声,郁闷了,手也哆嗦了,他明明没怎么用力呀那再轻一点于是他抖了抖板子,几乎没怎么用力,再打了下去“哎哟”这次比刚刚叫得更大声了这名卫士已经虚脱无力了,他开始整个人冒大汗。不知里情的,还以为被打板子的是他呢“云容”一旁已经被打了十板子的景遥,已经快晕倒过去,“王爷,你还撑得住吗”云容歪着头看着他担忧道,景遥面色苍白地看着她,嘴角居然还有了笑容,“容儿”他低低地唤着,“我没事”云容怕他担心自己,连忙跟他解释着。那名卫士给云容走过场打完五板子时,景遥已经昏了过去。木赢惩治归惩治,可到底也过意不去,早早换来了军医抬着景遥回了住处。而云容呢,则被人抬去了木赢的营帐。校场散了之后,暮色渐渐落下来,整个南营今日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气氛中今天是南营有史以来最戏剧化的一天,虽然最后以御前侍卫和王爷被打落下帷幕,可所有人心里悄悄生了一颗种子新来的骁卫中郎将是个不好相与之辈南营变天了魏延山和薛斌回到各自的军营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以最短的时间,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整治了南营这难道就是皇帝陛下的算盘吗姜还是老的辣呀天下太平久了,倒让人忘了这温润皇帝曾经创下赫赫战绩魏延山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望着明月沉思,他得抽空去一趟褚府了三更,好了南营的问题ok了,这里是为后面的大剧情做铺垫,明日傲娇容回宫收拾后宫的妖精们,以及被收拾、第一百三十章 朕要砍了他木赢着人救治好景遥后,便拔腿跑回了自己的营中,他掀开帘子入了里间,正瞅着云容趴在榻上,乖乖地眨着眼,一动不动。“云容”木赢走上前两步,蹲了下去,伸手想去碰她,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纠结痛苦地望着她。云容发现他进来后,连忙撑着身子,昂起了头,问道:“王爷怎么样了,他醒了没”想起自己上次被打了四十大板,死去活来的,景遥今个儿一定伤得不轻。“还好,军医给他上了药,又吃了药,让他睡下了倒是你你怎么样痛吗”木赢眼眶灼热,眼角还泛着泪光,说好的要保护她一辈子,没想到自己今日居然痛下狠手打她虽然看得出那卫士放了水,可木赢依旧有着深深的负罪感“没事,没事,木大哥,你别自责,我都明白的”云容很乖巧地说道,虽然挨了几下打,也有点痛,可比起景遥,这简直跟没打一样“那就好,”木赢声音有些苦涩,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哑声问道:“想喝水吗”云容摇摇头,“你今晚就睡在这,我来照顾你”木赢目光融融,情意绵绵般包裹着她。云容毕竟累了一天,点了点头,趴着很快便睡着了次日一早,木赢便打点送云容回皇宫的事云容确实是躺着回皇宫的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挨了打,坐了魏延山的华撵被抬回皇宫的约莫下午申时初刻,还在御书房的景恒忽然得了秋霖的禀报,说云容回来了他放下书卷,抬眉看着秋霖。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不是说要玩几天的吗”话虽这么说,但一听到她回来了,景恒眉梢掩不住笑意。“陛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臭小子是被人抬着回来的”秋霖纳闷道,“什么”景恒闻言惊起。长袖一拂。立马绕过案几走到了阶下,“抬着回来的她受伤了”景恒心忽的揪起,不由后悔让她去南营了“被人打了板子”秋霖听宫门口内侍得报是这样的。“混账”景恒大怒。“她是朕的御前侍卫,谁敢打她朕砍了他”景恒鲜有地怒气横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帝王威严秋霖不由抖了一抖,真是好多年没见他发过火了。秋霖眼睛眨了眨,“那个是木赢”声音弱了不少。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木木赢”景恒不可置信地盯着秋霖,木赢怎么会打云容呢就连一向聪明的景恒都想不明白了“去,让人将云容抬进来。直接来朕的御书房”景恒沉着脸说道。现在他只想立马看到小丫头秋霖得了吩咐连忙出去张罗,一边让人去宫门口接云容,一边吩咐人去唤太医来。秋霖和覃信站在明光殿前。远远望着被抬着过来的云容时,深深有种世事变迁的凌乱。臭小子不是去捣乱的吗臭小子不应该将南营搞了个天翻地覆后。很神气地回来的吗为什么是被人抬回来的呢想破脑袋,他们二人也想不明白,木赢居然会打她虽然一直期望教训云容,可是听了她又挨了板子后,二人神情凄楚地站在殿前廊下,心塞塞居然不舍得臭小子被人打要打也是他们两个打才是可郁闷的是,臭小子不是被别人打,而是被自己人打这让御书房的三位百思不得其解。云容还没被抬入御书房时,就有小太监跑来跟皇帝禀报了详细事宜,秋霖和覃信这下才明白了木赢的苦衷。“臭小子居然让魏延山给她下厨”秋霖忽然有种与魏延山同病相怜的苦楚,覃信闻言极为罕见的笑了,嘴角弯弯,咧开着嘴,笑容很甜,很宠溺大约过了一刻钟,云容被人用撵抬入了明光殿,耳后被秋霖和覃信一人架着一个胳膊,提进了御书房。“陛下”云容可怜兮兮地望着坐在案几后的景恒,景恒闻声心头一颤,连忙起身,来不及去仔细瞧云容,就吩咐道:“将她放在朕的榻上”说着往身后一指。覃信和秋霖迟疑了一下,又无奈地架着云容,将她放在床榻上,“你们两个出去”他要给小丫头上药景恒暗想,熟料他说完,覃信和秋霖没有半点动静,丫的,又要背着二人干坏事秋霖心里咬牙切齿,“陛下,让老臣来给他上药吧”秋霖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景恒瞪了他一眼,让他一个大男人给小糊涂蛋上药景恒没由来的心口堆积了一腔怒气“你不是还要去后宫处理事情吗”景恒压住怒意,冷着脸道,“那陛下让臣来给他上药吧”覃信淡定地接话道,那就更不行了秋霖好歹是个太监你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景恒俊容黑沉黑沉的,脸色极为难看,“你不是要去巡防吗”景恒瞥了他一眼,覃信摇摇头,“臣刚刚巡防回来”“那再巡一次”景恒没好气道,“额”覃信和秋霖对视了一眼,这显然是赶人走的趋势可冒着被皇帝骂的危险,二人也不能放任他和男侍卫搞暧昧“陛下,您万金之躯,怎能劳您给云容上药,还是让老臣来吧”秋霖硬着头皮说道,“出去”景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咬字清晰,缓慢低沉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下二人无奈了,只能心伤默默地退了出去。云容一直趴在榻上,乖巧地望着景恒的背影,一回来看到他,就觉得心里暖暖的。直到二人消失在屏风后,景恒才连忙转身过来,坐在榻上打量她,而小丫头也端着萌萌的大眼睛正望着他。脸蛋好像还是那么圆润,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小眼神萌萌的,还是那么娇俏可爱,小鲜唇正咧开朝着自己笑呢这真的是被打过“云容,木赢真的打了你”景恒声音有些沙哑,眼底闪过一丝隐痛,木赢打了五板不算什么,不过是为了震慑南营军将而已,而他呢,居然打了她四十大板,每每想起这件事,景恒的心就如在油锅里煎一样难受。“嗯嗯,打是打了,但是不重”云容连忙解释着,“那痛不痛,朕来给你涂些药”景恒这么说时,温润的脸上浮起一丝潮红,目光别过去,伸手去案几上拿玉胶丸。“额这个”云容眨眨眼,咱是个姑娘家呀,皇帝陛下“不疼,打得一点都不重,你瞧,我都可以站起来了”说着云容便爬了起来,小身板下了塌,真的站了起来。景恒瞧着她愈发可爱,便将玉胶丸放至一旁,望着她笑,可笑着笑着,他忽然脸色沉了下来。上次是谁给她上的药、第一百三十一章 陛下公报私仇听秋霖说木赢上过一次,后来则是景遥上的云容原本还蹦跶着呢,这会见他突然横着眉,怒不可言,便奇怪了,“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云容躬着身子歪着脑袋问道,景恒抬眉定定地望住她,幽深的眸子似乎想包裹住她,让她不再动弹,“上次是景遥和木赢给你上的药”景恒声音有些压抑,云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她虎头虎脑地点了点头,景恒气急,咬着牙关,心下沉沉问道:“那他们看了你”云容瞬间醒悟,“没有,没有”她连忙摆手,小身板也跟着闪了闪,“只是将药膏涂在布巾上,蒙着眼放上去的”云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急着争辩,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景恒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不管怎么样,他们二人终究与云容过从甚密,景遥两次连累云容挨打,且这次下手的居然是木赢,尽管理智上,景恒告诉自己,木赢没有错,可他就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怒气,他的小糊涂蛋不许被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