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倾世宠妻> 分节阅读 11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12(1 / 1)

方位,对司徒晨磊讲起了堪舆地理之学。司徒晨磊听得眼睛都不眨,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和北齐、南郑相比,我们东元国地薄人少,其实不能跟另外两国抗衡,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东元国能够跻身中州大陆的三国之一,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呢”谢东篱的声音低沉动听,如同上好的埙一样悦耳。司徒晨磊完全不懂谢东篱在说什么,瞪大了眼睛,静静地听他讲述。“东元国,一靠整个中州大陆最好的铁矿山,二就是靠东元国的国民。”谢东篱看出来司徒晨磊完全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因此讲解得很是详细。司徒盈袖在旁边坐着,不免也听了一些,不由很是内疚。她以前给司徒晨磊教学,只能教他认字。识文断句而已,这些天下家国的东西,她一个女子所知不多。现在有谢东篱接手,她家小弟应该能更上一层楼了。司徒盈袖一边想,一边微微地笑,更加聚精会神地给弟弟绣鞋样儿。谢东篱和司徒晨磊面对面坐着,书案上摊着一张舆图。司徒盈袖在旁边的书案后头坐着做针线。舱室里有两盏八角紫藤白纱宫灯。照得舱室里亮堂堂的。但是又不刺目。阿顺进来送夜宵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温馨的景象。他怔了怔,快走几步。低头将食盒放到书案上,揭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三碗撒了桂花屑的酒酿圆子,分别给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谢东篱送过去。司徒盈袖最爱吃撒了桂花屑的酒酿圆子。闻到那香味就已经垂涎三尺了。吃完夜宵,阿顺将碗筷都收了下去。谢东篱已经讲完舆图。开始说史书了。司徒晨磊越听越精神,双眸烁烁,听得眼睛都不眨。司徒盈袖想是刚才吃饱了,又或者是谢东篱的声音太好听了。就跟摇篮曲一样,她一边听着,一边晃悠着脖子开始打盹。有好几次。她手上的针都不小心扎到她手指头了,疼得她一激灵。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乜斜着脑袋,一头趴到面前的书案上睡过去了。“观天下之势,三国林立,各有所长。北齐南郑都有依傍,唯东元国无可倚仗。但事在人为,不可妄自菲薄。”谢东篱慢条斯理地给司徒晨磊讲书,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司徒盈袖的头慢慢垂了下去,最后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他的声音顿了顿,放下书本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袍,一边走,一边道:“只要东元国国力强大,解除内忧,外患就不足为惧。如今东元国的内忧有三,一是天灾,北方旱灾,江南洪涝,每年都损失不少粮食。二是人祸,有些东元国人不以做东元国人为荣,反以做北齐、南郑国人为荣,一边投靠北齐或者南郑,一边在东元国做官,已经到了尾大难去之势。三嘛,就是皇室贰微,皇嗣稀少。”他的声音并未停顿,走到司徒盈袖身边,弯腰将那件长袍轻轻盖在她身上。司徒晨磊没有说话,一直紧张地盯着谢东篱。直到看见他给姐姐披上外袍,才明显松了一口气,回转头等着谢东篱走回来。一个繁荣的国家,需要有充足的粮食养育它的国民,需要有爱戴它的国民以它为荣,当然也需要这个国家的皇室人丁兴旺。“纵观历朝历代,凡是开国之初,盛世来临的时候,皇室的子嗣都是出其的多。而到了皇朝的末期,则皇室人丁少之又少,有时候连女儿都生不出来,更别说儿子。”谢东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司徒晨磊听得聚精会神,闻言想了想,道:“我听姐姐说过,如今北齐和南郑的皇室生了太多儿子,自相残杀不休,也非盛世之态。”“咳咳咳咳”谢东篱听了司徒晨磊的话,猛烈地咳嗽起来,过了许久,他才放下茶杯,微笑着道:“你姐姐说得不无道理。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因为他们儿子多,可以互相残杀,那么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一定是最厉害,最强大的。所以对我们的威胁也最大。”司徒晨磊不明白了,偏着头看向谢东篱。“就跟养蛊一样,将各种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中之王了。”谢东篱意味深长地道。这一晚,司徒晨磊听课一直听到天亮。谢东篱给他讲的东西,如同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听得很是专注,也很欢喜。司徒盈袖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胳膊都麻了。原来自己趴在桌上睡了一夜。“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歇息吧。”谢东篱阖上书本,让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回去了。司徒盈袖累得说不出话来,她跟着起身,回到自己的舱室,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此时他们的大船已经过了京城的地界儿,进入了江南郴州水域。又过了一天,大船停泊靠岸,要去岸上买补给去了。他们每隔三四天,就要停下来去岸上买补给,补充新鲜菜蔬。官船停靠的地方,是江南郴州一个叫西塘的郡县。“快快快钦差大臣的船靠岸了。秋婉,快跟爹去船上拜见钦差大臣”西塘的县官儿姓谭,名九龄,早早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算出来钦差大臣的官船会在西塘停一会儿买补给,所以机智如他,早早做了打算,等钦差的官船一靠岸,他就带着家眷一起来拜访了。第154章 回敬此时天刚亮不久,江面上金光闪耀,被刚升起的日头照得霞光万道。江面上不时有噼啪之声响起,是意图跳龙门的鲤鱼从水底跃出,带起大片水花,然儿没有谁真正跃了龙门,因此还是啪地一声掉回水面,老老实实沉入水底。官船一向白天走,晚上停,但为了赶在西塘这里停一停,他们昨夜摸黑走了一夜,才能赶早停在西塘的码头。官船上的厨娘和男仆,还有司徒家的下人已经结伴去岸上买补给去了。谢东篱用冰凉的江水洗了一把脸,才从舱室走出来,正好看见见司徒盈袖带着司徒晨磊站在甲板上看日出,便微微颔首示意。司徒盈袖旋身跟着屈膝行礼,司徒晨磊也躬身作揖,恭恭敬敬叫他一声:“谢大人早。”虽然司徒晨磊跟着谢东篱念书,谢东篱却不让他行拜师礼,只说他自己不想开这个头带徒弟。司徒盈袖也知道,京城有很多人想拜谢东篱为师。如果谢东篱真的正儿八经收了司徒晨磊为徒,那些人肯定要蜂拥而至了。谢东篱一个都不收,不会得罪人。但是收一个,而不收别人,才会真正得罪人。因为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司徒盈袖也能体谅谢东篱的难处,因此没有执意要司徒晨磊拜谢东篱为师。她这人比较讲实惠,不讲面子虚荣。只要谢东篱能够事实上教司徒晨磊念书,她又何必拘泥于一定要拜师呢“谢大人昨夜又一夜没睡吗”司徒盈袖关切问道。因谢东篱这几天晚上教司徒晨磊念书到半夜,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回房歇息之后,谢东篱才开始忙他的公务。谢东篱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早饭吃了吗”司徒盈袖忙点头,“我们刚吃过了。大人的早饭也做好了。”谢东篱背着手点点头,转身要回舱室,就见阿顺从对面疾跑过来回道:“大人,西塘知县谭九龄到访,求见大人一面。”“西塘县官谭九龄”谢东篱想了想。唇边露出一丝笑容。“让他上来。”又对阿顺道:“我的早饭呢”“正要给您送去呢。”阿顺忙道,“您稍等”说着就去用作厨房的舱室传早饭。谢东篱就对司徒晨磊道:“你也过来。”司徒晨磊犹豫地看了看司徒盈袖。谢东篱便对司徒盈袖也点点头,“一起进来。”司徒盈袖揽着司徒晨磊的肩膀。和他一起进了谢东篱舱室用来会客的外间。谢东篱坐了下来,对司徒晨磊道:“西塘县官谭九龄,郴州人士,永昌二十年的同进士。西塘县乃鱼米之乡。西塘县官一向是肥缺的肥缺,他却以同进士之身得到这个位置。你道是什么原因”。同进士便是没有考中进士的举人,但比举人还是要高一层,有了授官的资格,不过一般都是副缺。正缺是赶不上的。但是谭九龄以同进士之身不仅得了正缺,而且还是肥缺中的正缺,这本事就不是一般的高。司徒晨磊好奇地问:“是他特别能干。特别厉害吗”所以能被破格提拔谢东篱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他本人不厉害。但是他妻子厉害。”司徒盈袖恍然。原来又是一个走裙带关系的官儿不过什么样的裙带关系能让他一个同进士拿到正缺中的肥缺谢东篱笑了笑,看着舱门道:“他的妻子,姓刘,跟咱们的皇后娘娘,是远房堂姐妹。”东元国的继后齐雪筠,是北齐老皇帝的义女,天下人皆知她是北齐大将刘常雄独生女儿,刘常雄战死之后,他妻子殉情,满府只剩下她一个人,就被北齐老皇帝收为义女,是如今北齐皇帝的义妹。谢东篱这里说的她的堂姐妹,当然是姓刘的那一家子人,而不是北齐皇室。北齐皇室的公主、郡主和县主们,再如何不堪也不会嫁给东元国一个普通的举子。只有北齐大将刘常雄的本家,本来就不是世家出身,才有愿意嫁到东元国的女子。她们在北齐不算什么,但是嫁到东元国,仗着有堂姐做东元国皇后,她们的日子过得比在北齐好多了。司徒盈袖恍然。原来走的是皇后齐雪筠的路子,难怪谢东篱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以前东元国吏部,是由张家把持,而张家在三侯五相当中,一向跟皇后走得近,所以帮皇后堂姐妹的夫婿安排一两个肥缺,是再容易不过了。“大人,谭大人来了,还有谭家小姐。”阿顺在门口回道。司徒盈袖忙道:“那我们先走了。”“不用。”谢东篱指了指身前的位置,“你们坐下吧。”司徒盈袖不知道谢东篱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见司徒晨磊也没有害怕畏缩的样子,也静了下来,端坐在旁边,等着那谭九龄和谭家小姐进来。谭九龄听见里面传召,忙带着自己的大女儿谭秋婉匆匆忙忙走进来,笑着拱手道:“谢大人安好下官真是三生有幸,得见谢大人真颜”谢东篱微微颔首,“谭大人有礼,请坐。”又吩咐外面的人:“上茶”谭秋婉落落大方上前行礼,“见过谢大人。”她抬起头,一双明媚的杏眼不断往谢东篱面上扫去。谢东篱的样貌让她很是吃了一惊。这些年她听人说过不少次谢东篱的名头,可是都是夸他才高,很少听见有人夸他的样貌。想是亲眼见过他的人不多吧谭秋婉一边想,看着谢东篱的目光不由又热辣几分。司徒盈袖打量谭秋婉,见她浓眉大眼。身高腿长,正是北地胭脂的长相,应该是随了她的娘亲。谭秋婉察觉到司徒盈袖的目光,没有转头看她,只是低了头,将目光从谢东篱处收了回来,只盯着司徒盈袖鸦青色绣了银色攒珠花的绣鞋出神。问道:“这两位是”她看司徒盈袖的打扮。还是未及笄的少女,跟谢东篱又不像,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谢东篱淡淡地道:“他们是我世交之后。也要去江南,路上楼船出了事,才搭了官船。”听说只是蹭船的人,谭秋婉放了心。不再打量司徒盈袖,只把热辣辣的目光投向谢东篱。谢东篱根本不把谭秋婉热辣的目光当回事。言笑自若地对谭九龄道:“谭大人好耳风。我才出京城不久,谭大人就算出我们要在何处落脚了。”谭九龄也不遮掩,笑着道:“谢大人说哪里话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是我那内子接到她堂姐的信,哦。应该说是皇后娘娘,瞧我这嘴,总是把不牢”一边说。一边拍了自己的嘴几下。“哦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谢东篱笑着点点头,“皇后娘娘为东元国的国事真是操碎了心。”“那是那是”谭九龄见谢东篱并不反感皇后传信。心里又笃定了几分,笑着又道:“今日这船既然要在这里停留,不如请大人去我的别苑坐坐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上岸拐个弯就到了。”谢东篱也不推辞,起身道:“那就去坐坐。”谭九龄大喜,越发觉得有戏,对着谭秋婉使了个眼色。谭秋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