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暗有逆着北归尘的趋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她的脑中一震。寄晚书说她的对手不仅只梨落国师一人就是说,梨落与她对立梨落是弘安的国师,弘安志有记载,他为何与她对立她不想北归尘死,他也不想北归尘死,照理说他们俩应该是同道之人,为何寄晚书会说梨落亦是她的对手难道就因为北归尘不让她参与此事想让她脱离而国师却在把她往进拉可国师明明已经遣她回长安了难道国师知道她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做个顺水人情他笃定无论她身处何地都会救北归尘如此说来,如果北归尘不想让她救他是在保护她,那么国师所做便是想让她救他,自然也就与北归尘对立,与她对立了。她不知道国师目的为何,也不知道国师为何不想让北归尘死,但至少就目前来看,似乎国师算盘敲得很准,她确实想要救北归尘。这条分析清了,再来说四大公子。她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结了这么多冤家。况且就那日祭天仪式来看,那四大公子,都能长得那样了肯定不是坏人啊她想想都要流口水的好吧不过现在不是思春之时,她总得知道为何寄晚书说还有四大公子。四大公子,唔,四大公子可不好惹,她想破头皮也不知道为何是四大公子。不过根据以上判断,四大公子肯定也知此事,难道是四大公子也不想让北归尘死所以想让她去救他于是不自觉地与她站在了对立面不过这哪算对手同梨落一样,他们不想让北归尘死,因为北归尘是君王,而且还命不该绝,换谁都不想这样啊况且弘安流光帝子嗣不多,到了这一代,也只剩了北归尘,还是高仿,虽然很有可能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归尘皇子,但就算他是,那弘安江山,也只剩他一人来担了啊如果北归尘如此死去,弘安岂不是要易主江山易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样看来梨落与四大公子只是考虑周全并且绝对的忠心而已。那么,他们就不是敌人。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寄晚书在危言耸听;其二,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她个人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但也不排除寄晚书为了阻止她去救北归尘而信口开河的可能。现在,她只需要一条线,把她所知道的这些,串联起来,可这条线,她至今都未找到。或者在北归尘与薄情的行动中,这条线已经非常的清晰,可那仍然需要她去参透。“离了那人,丫头,你就这样颓废么。”动听的男音蓦然响起在耳畔,花葬回头,看到了男子青衣如玉的身形。“无心”“起来。”无心朝她伸出手。她顺从地将手递给他,任由他将自己拉起。“你想知道什么呢,嗯”无心问她。“如果你知道,”花葬道,“你会告诉我么。”“我会不会呢,”无心笑了笑,“丫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会更好一些。”“你能理解这种痛苦么”花葬问道,“明明处在迷局之中,明明周围的人都已经看清所有,而我,即使知道路在哪里,可依然找不到那个方向,只能于原地站立,任人摆布。你理解么”“我知道。”无心笑道,“丫头,这世上,能看清所有的人,没有几个。你不必如此纠结。”“不,你不懂。”花葬摇头,“我只想明明白白地活下去。”“那又能如何呢”无心问道,“你依然不能掌控整个事情的发展。”“或许如你所言,即使知道它们的脉络,我仍是不能去改变什么。”花葬轻轻道,“但我不想这样被蒙在鼓里,在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我不想做出什么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放心吧,丫头,”无心笑得眸中涟漪荡漾,“那人不会让你后悔,也不会让别的人伤害你。”花葬怔怔抬眸,“什么”无心仍是优雅无双,“你想要和那人,重新开始么。”花葬后退,“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道,“他不会和我重新开始的,或许,根本算不上什么重新开始,我们本没有什么过往。”“还真是傻丫头,”无心双眸眯起,“他怎么不会和你重新开始,救了北归尘后,你和他,照样可以继续在一起,没有了这二十一年来的云烟,你依然可以做个明媚的姑娘。”花葬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略微鼓动着,她,真的可以和那人重新开始么。只要她偿还了欠北归尘的债,只要她救活了北归尘,她与那人,他们就会重新开始,再不过问人间之事。“是啊,只要这些事情都结束,你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像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无心勾起了唇角。“永远”她有一点迷茫,真的是永远么她摇了摇头。又怎么会是永远。她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她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倘若她归去了,那人,她应该教他如何度过剩下的流年无穷尽的寂寞都留给他了。她又怎么能如此自私。她的心猛然一颤,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对他说,可是。我就想和薄情,这样待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当然会是永远,”无心笑得有一点说不出的诡异,“你不会死。”“你想说,他不会让我死,对吗”花葬问道,“你错了,他不会为了我那样做。”无心却摇头,“不,不是他不会让你死,准确地说,自二十一年前起,你就已经死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两次呢。”“什么意思”花葬并没有理解无心话中之意。无心敛容,“啊,没有呢。你想知道的,那人会告诉你的,全部都会。”“所以你是来带我去见那人的”花葬道,“你想让我救北归尘,好成全你们的什么计划”“这可真是头疼呢,”无心扶额,“丫头,你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救北归尘,对我们,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你们为何要救他”无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极其夸张地笑了,“我们救他丫头,是你自己想救他。况且,你不是成全我们,是成全你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恰恰是我们成全了你。”“我只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实行什么计划。”“不是计划,”无心笑道,“或许是,但公子孤息为其冠名赌局。”见花葬仍是一脸疑惑,无心又道,“其实现在,你救不救北归尘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至少对我们是这样,因为,在这场赌局中,我们,已经赢了。”花葬镇静了一下,道,“是什么赌局”“你想要知道么”无心笑问。“告诉我。”“这场局我们已经分析了很多遍呢,”无心懒懒笑道,“如果你想知道,以后吧,以后找个机会,我们全部告诉你。”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啊,说什么当局者迷啊,此局,旁观者也未必清啊。”知道无心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花葬也并未再发问,只是道,“好,我想见那人。”无心顿了一下,问道,“救北归尘”“嗯。”“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你救他呢。”无心有些意味不明,“你可能不会明白会发生什么,但我不想那人受伤,同样也不想打乱那人计划。”“会发生什么”花葬问。她记得寄晚书不久前对她说,只是之后的结果,不是姑娘你能担得起的。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如此说来,在这一点上,寄晚书没有说谎,只是她自己多虑了,那么看来,北归尘不想她救他,也一定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不能告诉你。”无心看了她一眼。花葬咬唇,默默思索着。无心又道,“寄晚书所言,并无假话,丫头,你应该听他的。”花葬本想问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免得被人家一番嘲笑。“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无心道,“你一定在疑惑寄晚书说的北归尘只告诉了他一人而为何你觉得众大臣都知道一事。”“你觉得是什么”花葬立马问。无心努力克制着笑意,但嘴巴还是扯到了耳根子。果然被嘲笑了花葬简直欲哭无泪。“没事,女孩子嘛,就要蠢蠢傻傻地才可爱。”无心“严肃”地安慰着花葬。“你才蠢,你才傻,你全家都蠢傻”这下无心是忍都忍不住了,“我没有全家,我是自三途川上自然诞生的。”“你你你”花葬语结。无心深深看了她一眼,“炸毛花。”如果你正在睡觉,却被苍蝇蚊子扰得不得安宁,你就会知道花葬此刻的心情,是的,抓狂,不停歇地抓狂。于是花葬正要抓狂,忽然,莫名其妙地,就又冷静下来了。为什么人家都说你是炸毛花了你还要炸毛估计这种事情也只有真正的炸毛受才干得出来〒〒。这种时候,一定要高冷。别人越说你炸毛,你就越要高冷,这有点类似今天的装逼,但,在架空的亿万年前的古代,不装一下高冷,怎么能显示出你高大上的逼格于是花葬双手环于胸前,冷冷看着笑得不省人事等等,不是不省人事,应该是笑得花枝乱颤,也不对,貌似抢了惊鸿的形容词反正就是很欠扁的意思就是了。于是花葬冷冷看着欠扁的无心无心:我怎么就欠扁了给我一个解释。。无心感觉到花葬眼里的冰刃,还是很给面子地继续欠扁着。娘的,花葬磨牙霍霍,为毛笑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好看一定要冷静啊喂日光在长安洒下的影子移动了几寸后,无心恢复了正常。“走吧。”他面无表情。果真是刚刚笑得太大力以至于现在面瘫了吗花葬稀里糊涂地想。走出几步,花葬停住,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无心差点又一个没忍住,还好他修为深厚,他优雅捋了一下鬓发,道,“还真是执着呢。好,答案很简单,因为是北归尘在说谎。”花葬感觉迎面而来一盆冷水,她的猜测,有一点是正确的,北归尘在骗寄晚书,他在忌讳他。可是,为什么“啧啧,丫头,你想的太多,”无心摇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许多事情,都是没有缘由的。我问你,你为何对薄情如此执着”“我”“是吧,说不上来,”无心伸伸懒腰,“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多想,给自己添烦恼。”花葬沉默。无心或是有些不忍,又道,“北归尘是在保护你啊,蠢丫头。”花葬抬头。“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无心道,“北归尘忌讳寄晚书,一定有他的道理,但寄晚书忠心耿耿,他忌讳的,可能就是寄晚书的其他秘密了,比如说身世什么的。”看花葬好像越来越迷糊,无心心一横,道,“明确告诉你吧,是因为寄晚书太忠心了,本来一国之君自己想要撒手人寰的事,这是要与众大臣商量的,毕竟这关系江山社稷,你总得给子民一个交代,北归尘就是担心在朝堂上议此事,寄晚书不会同意,到时候又扯你下水,枉费他一番设计,他想保护你也保护不了了,所以他才私下对寄晚书说,我,将不久于人世,我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离去,我走后,你照顾好花葬姑娘,送她回长安。一个忠心的禁卫首领,听到帝子都这样对他说了,这都永寿城托孤了,啧啧,他能不誓死顺从帝子之命吗”“可是北归尘却又告诉了其他人,”花葬道,“寄晚书真可怜。不过,北归尘就不能偷偷地只告诉其他人吗”无心优雅瞥了她一眼,“被寄晚书发现,怎么办”“那他告诉寄晚书后,还是告诉了其他人啊”“丫头蠢蠢的,真可爱。”无心抹了一把汗,“自己忠心服侍的帝王要离自己而去了,还留给自己那么重的使命,嗯,你觉得,寄晚书还会分心去管众大臣如何如何么我说过,寄晚书,太忠心,而且死忠心。”“明白了。”花葬恍然大悟,“但你说,他的身世是怎么回事”无心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葬一眼,“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痴情一片非君不嫁的人,竟然是灭你全家的仇人,你应该如何”“所以说寄晚书是北归尘的仇人”花葬机智地套问。无心吸了一口气,“啧啧,蠢丫头真聪明。”“到底是什么”花葬怒问。“不是仇人,对北归尘来说,比仇人更可怕一些罢。”无心道,“然而他想多了。”“什么意思那寄晚书到底是不是他仇人啊”无心默默咽血,“丫头,我说,我是你仇人么。”“不是啊。”花葬呆呆回答,半晌乃反应过来,娘啊,人家在拐着弯嫌弃她啊于是这厢道,“你什么意思”“没意思,没意思。”无心挥挥手,“别多想。”好的,她不多想。无心的意思一定是她冰雪聪明。嗯,一定是这样。只听无心有气无力道,“丫头,你还是想多了。”“我哪有想多事实啊”花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