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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重新开始么”“是呢,”薄情忽然悲怆地笑,“如果能够重新开始。”“一定会。”惊鸿直视着他,“相信我,薄情,我与无心,都在你这边。至于天劫,你先不要去想,有我和无心为你担着。”“多谢呢。”他笑。“目前首先要解决的,”惊鸿思索,“是你的身体状况。”“我还好。”“上万年的修为,只剩了不到一半,薄情,你口中所谓的还好,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这本来就是我咎由自取。”“是,你确实咎由自取。”“惊鸿。”“我可没有生气,”惊鸿美艳的脸上尽是闲适,“薄情,没有人会如你这般糟践自己。”“但只要是她想要的,这不是很好么。”“这是她想要的么还是你想要的。”“我不知道。”“薄情,看看你自己的心,”惊鸿道,“虽然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那丫头,也不是很支持这段感情,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若说错过,其实你们一早便错过了。但若是你们都愿意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呢”“我何尝不想,”薄情淡淡地笑,话语带了苍凉,“但是不能。我们之间,横亘了太多。”“也是,你为神,她为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甚至连亡魂都算不上,你们之间,确实横亘了太多。六道轮回就足以让你们永远错过。”“六道轮回算什么,”薄情眉眼风情万种,“她不会坠入轮回,因为我会毁了整座忘川。”惊鸿点头,“你还是如此,无所畏惧。既然如此,又有何忧”“纵是这样的我,也怕。”“那是什么”“怕我会害死她。”惊鸿叹气,“薄情,别管那么多。你其实很想和她重新开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瞒着我和无心,同那天帝做了交易。”薄情摇头,“那本是我的选择,算不得什么交易。”“散尽神力,为她求得一个永远不会湮灭的灵魂,这还不算交易”惊鸿反问,“薄情,以前的你足够强大到自己为她求得这样的灵魂。你本便是掌管六道轮回的人,你是这六界五族的神尊,你的神力天赋,你为什么还要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去迎合他人你应该知道,你的神力与地位,早已有人觊觎。多少人想除掉你,你应该比我还清楚。那天帝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这样做,简直是送死。”“就算不散神力,惊鸿,你以为,天劫,我会逃开么”男子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可能地用最少的时间做最有价值的事。”“神尊未免太不负责,”惊鸿笑着看薄情,只是那眸子里,凝着冰霜,“就这样把六界五族放弃,把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誓言背弃,薄情,你真的值得么。”“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同无心也除去神力”男子恣意地笑,“但,惊鸿,人与神其实没有差别。有时,人要比神快乐地多,因为有生老病死,所以人生的每分每秒,都是救赎,都会让人倍加珍惜。而神呢,除了有一身用不着的神力,有漫长的生命与触不到尽头的寂寞苍凉,还有什么呢。惊鸿,除了你与无心,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我同无心却拥有一切。”惊鸿道,“薄情,知交对饮,便胜一切。”“但我们仍可以共饮绿蚁。”“奶奶的你老死了我同无心难道要四处寻找你的亡魂”惊鸿炸毛。“惊鸿,我们跑题了。”薄情笑道,“放心,我也不会那么自私,不会随意丢下你与无心,如果你同无心不同意,那我另做打算便是。再说,你忘了流年决了么。”“奶奶个腿流年决”惊鸿忽然道,“流年决”“嗯,有流年决,暂时不用担心。”薄情道,“现在我们应该考虑地是,如何让公子均息以及公子孤息放下过去。”“公子均息早已看透,”惊鸿道,“只要让孤息放下即可。”薄情点头,“我所做的一切,是时候收尾了。”“终于到了这最后一步。”“我想他们终会明白这所有背后的意义。”“这么自信啊”“你同无心应该已经商量着告知花葬真相了吧。”“这不能怪我,都是无心撺掇的。”“”男子扶额,“惊鸿你这样,无心知道么。”“就无心那智商,可能吗”“为何相爱相杀。”薄情叹。“话说不是应该你同无心是一对么”“多谢美意,薄情是直的。”“奶奶的,意思是我就是弯的咯”“我可没说。”惊鸿撸起袖子,“你他娘就是这个意思。”“惊鸿。”“做什么”薄情后退了一步,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现在才发现”“嗯,刚才。”“绝交。”“确定”男子懒懒问道。惊鸿立即跳了过去,“我错了我不敢”“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这都怪无心,我同他在一起,节操都被他吃了。”惊鸿一脸幽怨。“无心。”“啊啊在哪里我什么都没说”薄情认真地看了惊鸿一眼,“骗你的。”“”薄情忽然转了身去,“好明媚的风光。”“你的忘川若是明媚起来,也是一点不差。”惊鸿道。薄情摇头,“忘川承载不起那样的明媚。”“忘川呢”惊鸿忽然感慨,“下一个轮回里,又会是谁呢。”“那也不关你我之事了。”“你腕上白花憔悴了许多。”“它受不得今日冥界的明媚。”“所以果然是不被允许的。”惊鸿道。“是呢。”惊鸿随手折下一支桃花,“薄情,你猜无心会同均息说些什么”“清词。”“同孤息呢”“寒阶。”“都是美女,啧啧,”惊鸿甚是惋惜,“无心真是可怜,一边说着这些美女,一边又得不到。”“那我只好到三途河中帮他捞一捞。”薄情认真考虑。“还是别”“嗯。”“啧,你想啊,”惊鸿解释道,“无心都饥渴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的捞上来,先不管捞上的是什么东西,若是无心饥不择食,又该如何”“”“哈哈所以说,只有我和无心是真爱噫,薄情情你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好好好你和无心是真爱行了吧”天色瞬暗。惊鸿忽然沉眸,“薄情”------题外话------咳咳,这货来更文了。略少,莫嫌。这货已经快死在考场么么哒、第三十一章:擦肩碧落黄泉三十一°擦肩碧落黄泉弘安的八月。市井多传:帝子归尘,终执北氏江山。国师梨落,间觅于民间。永寿的百姓大开其门,庆祝他们的君王的归来。人们说,二十一年前,风荷苑失火,归尘皇子为奇人所救,流离于民间,廿一年暮断风晓,荒烟寥落,好在天佑弘安,皇室无人时,真正的帝子,在国师梨落二十年来秘密的搜查下,终于现身。归尘遂就位,发粮仓,大赦天下。人多传归尘帝与前任帝子极为相像,又能以济天下苍生为己任,虽远离九重天二十一年,但北家的血液,从未寂灭。又有人说,此归尘帝是已殁帝子的转世。天下无相像到如此地步的人。甚至连恤民之心都一模一样。人多信之。有僧言:福兮祸矣。尔曹皆梦矣。这些传言,沸沸扬扬,穿越过整个弘安,最终抵达九重宫阙。信臣来报时,梨落冷冷一笑,“若是黎民知道了他们的国师这样愚弄他们,又会如何”信臣拱手,“如此,不是国师大人想要的么”梨落皱眉,“天下之民不可欺。”“国师”“我这个国师,也是做到头了。”“国师请三思。”信臣长长鞠躬,看不清表情。“是时候了。”梨落忽然垂眸。信臣默然下跪。梨落看了一眼玉托上的明珠,“弘安十年至十八年的记载整理得如何了”“回国师,臣已同史官秘密订正,再需要三天即可全部成册。”梨落点头,“此事务必要保密,尤其是陛下那边,若是”梨落忽然妩媚一笑,“陛下察觉了此事,擅自篡改弘安正史,按我弘安律法,可就不只是株连九族了呢。”“国师放心,一切都于国师掌控中,”信臣道,“不会再有旁人发觉。”“天佑弘安,”梨落满意地勾起唇角,“此事若得圆满,本座许你山水逍遥。”信臣不动声色掩去眸中惊喜,“臣拜谢国师。”梨落挑眉,“你似是并不欢喜”信臣再次拱手,“臣万死。国师赐臣自由,臣自是欢喜十分。”梨落点头,“得一人于山水间,大抵也是欢喜”信臣抬眸,“国师”梨落淡然一笑,“那女子如何想来也生得美丽”信臣身体微震,“原来国师知道。”“天下没有本座不知的事。”“国师谋无遗谞,举不失策。”信臣道。“你不必介怀,”梨落道,“这不是什么禁忌,七情六欲,本不是谁能控制的。”“谢国师。”“现在能告诉本座那女子如何了么”梨落挑起唇角。信臣眼底沉入几分柔软,“臣认为,她是世间的奇女子。”“哦”“她不美丽,”信臣道,“但是世事就是如此神奇,你一直以为自己终生都将平静度过,或碌碌无为,或隐匿化外,直到那个人出现,你所有关于以后的构筑,会瞬间崩塌。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黄泉上,早已记下你的名字,而你对那个人的执念,透过你的名字,渗出血泪。你不会忘却,纵使流光不返。”“流光不返,”梨落挑眉,“待你完结此事,本座便成全你。”“臣定当庶竭驽钝。”“好”梨落大笑,“本座期待三天后再于此地见到你。你去罢。”“臣告辞。”信臣长揖,起身退去。梨落的眸中冰霜凝结。十九年前,弘安都城,永寿皇城。昏黄的烛光。梨落立在龙塌一侧,冷冷看着那个命不久矣的帝子。帝子用力握紧了锦被,“国师,朕自觉不久于人世,然朕心中仍有一事,徘徊不去,国师可有办法”“回陛下,”梨落拱手,“臣没有。”帝子虚弱一笑,“朕一直以为风荷苑失火一事非常,清潋之死实在蹊跷。朕去后,凭国师彻查此事,迎我北氏后裔,兴我北家江山”梨落下跪,“愿陛下早登极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寒鸦忽鸣。梨落抬眸,“陛下,永诀矣。从此后,各自为安,死生无关。”弘安三十年冬,流光帝崩。弘安啼悲。国师梨落身披缟素,静跪于皇城三日,风雨不动。三日后,国师离去,由是国师无所踪。弘安志。帝王列传。流光帝传往事太重,覆满尘烟。梨落忽然大笑起来,尽是苍凉。“陛下。”宫人恭敬行礼。北归尘淡淡应声,“国师在否”“回陛下,国师吩咐,不见任何人。”宫人道。“任何人也不见”北归尘皱眉。宫人有些胆怯,“陛下,国师,是如此说的。”北归尘不悦,“就连朕,国师大人也不见吗”宫人慌忙下跪,“陛下,国师的吩咐,还请陛下返驾。”北归尘摆手,淡淡道,“拖下去,斩了。”“陛下”宫人伏在地上,“陛下饶命陛下”近身侍卫上前来,不由分说地将那宫人拖下去了。宫人被拖过去时,忽然注意到,北归尘脖颈上的红花印记,鲜红地似要滴出血来。北归尘沉着双眸,注视了一会紧闭的木门。良久,他冷冷甩袖,“走。”一片雪落了下来。悄然覆上地面上刚刚生出来的妖异的红花。梨落在殿内,焚毁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面容沉寂无波。北归尘正在批阅文书时,殿门被人推开了,他搁下笔,眸如松墨,“花葬”花葬注意到他颈上的红花,“你”“这个么,”北归尘笑着抚上脖颈红花,“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了。”“你越来越像他了。”花葬低低道。“所以花葬这是又想起那人了么,只是朕不是任何人。”北归尘闲闲问道。朕花葬心中蓦然刺痛,他们二人,终是远了。见花葬垂头不语,北归尘又道,“怎么,有事”“我来同你求弘安志,完整的,弘安志。”“朕记得,朕曾送过花葬一本。”“我说了,要完整的。”北归尘挑眉,“朕也说了,弘安志,就是那本。”“不可能,”花葬道,“不可能只有一本。”“你不信”“我怎么不信,”花葬自嘲道,“我只是,不敢相信陛下会为了我去改那历史罢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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