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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替娘子梳头梳得多了,便熟了。”因为怕勾住她的发皮,秦执的动作放小心了几许。头顶一双宽厚的大手正不断的游走着,温暖的气息不断的围绕着。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缝跳进来,窗外有一枝树枒挡住了半边,点点斑斓落在地上,两道柔和的身影上,仿佛星星点点的阳光,使得屋内温沉的气息也变成柔和了起来。一股温馨的暖流淌过心底,荡着的涟漪。盯着铜境内的装容,容天音不由笑了,“没想到你还挺会打扮的。”铜镜的容天音梳着一个妇人的挽髻,很简单大方,却叫不出名儿来。容天音左右瞅了半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又让她发现了秦执一项特点,在他的身上,还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的“小音可喜欢”“嗯还行”容天音摸了摸头,点着头。秦执望着容天音已婚妇女的髻,嘴角边的笑意变得深味了起来。双双走出门,站在祭神坛前,看着忙碌的人群正努力的恢复神坛的原貌。四下寻找下,容天音发现站在一边指挥的容戟和范峈。想到范世劭和容戟不和的内幕,容天音小眼神不由闪烁了起来。看来,那些传闻并非是真的。“爹。”容戟早就看到了女儿,本来好好的父女相见,瞥见身边的秦执时,脸色都沉了下来。对此,容天音也无法拯救,他们的关系似乎是永远不可能维修好了。在心里边低声叹息好几次,容天音冲着点头的容戟道:“爹,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对这个老爹,容天音还是挺关心的。容戟仍旧沉着脸摇头,对女婿那叫做置之不理啊。容天音回头朝秦执无奈一笑,好在秦执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并不觉得尴尬,反是自然地开口:“后面的事就麻烦容侯收拾了,本王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愧疚。”容戟冷然道:“只要寿王照顾好自己,不要随意乱走动,就算是对本侯的帮忙了。”容天音摸了摸鼻子,在战争没有恶劣之前,赶紧出声阻止,“爹,您忙着,女儿还有很多话要和秦执说,”言罢,将秦执就拉走了。秦执也并非是想要和容戟过不去,只是有些时候不能不这样。容戟和他天生就是克,比范世劭还要克。“我爹就是那个脾气,你可别当真了。”容天音一副有气无力地扯着他的袍子,垂着脑袋,一边在心里边郁闷得要死。秦执笑着摇首,“为夫自是知晓的。”知道是一回事,这两人还是有可能拿刀砍在一起的,容天音可不想夹在中间被劈来劈去。昨夜一战,还在伏诛塔外围留下痕迹。如若不是秦执表明了什么,只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容天音伴着他的身边直走向前,心里边不由猜测着。两人沿着伏诛塔的边缘一直朝前走,四周安安静静的,因为失火一事,有地位的大臣都亲自跑到现场与容戟一起指挥恢复工程了。正是他们安安静静的单独呆在一起的好机会,前面传来的一阵动打断了他们片刻的宁静。顺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但见一道门前出现几抹身影,为首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容花月。容天音正惊讶容花月为何会在这里,马上就想到了她现在尴尬的身份,前太子妃,确实是够尴尬的。“她怎么来”看到容花月,她的头就疼。“对她,小音到是手软了些。”秦执温雅一笑,说出来的话让容天音愣住了。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替她搞定容花月做为前太子妃,想来容花月不会再被赐嫁入寿王府,是以,容天音对容花月也就没有防着那点,现在竟然连这里都要追来,显然是她太过小看秦执的魅力了。秦谨太小,康定王后院有那么些女人,唯有秦执的后院有她,有眼力劲的女人当然会选择秦执,是她太大意了。瞅见容天音瞬息的冰寒,秦执嘴角闪过一抹意色容花月进了后园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容天音和秦执,最终的视线停顿在秦执的身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散发出粉红色的光芒。容天音憋憋嘴,还真是麻烦的女人。在容花月向他们走来时,身边的秦执温笑着低声道:“待大典过后,再处理,此时太过扎眼了。”容天音愣愕地看过去,盯着秦执笑得无害的温雅,随即嘴角闪动着邪恶的笑意。“好,就依你的。”她就容忍两三天,大典之后,她就让容花月无法走出太子府。凡事皆有变数,容天音并不知道容花月已经说服了太后,而太后那边也同时说服了皇帝,请求将容花月赐回给秦执做平妻。要与容天音平起平坐的她,此时不知该有多么的欢喜。能得到太后和皇帝的点头,容花月的生活只觉得充满了色彩,你容天音的好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不管你现在有多么的得寿王的心,等她到了寿王府,一样将你容天音挤出去。瞅着容花月喜悦的笑容,容天音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花月见过寿王殿下”听得容花月特地装得细柔的声音,容天音的眉头挑得老高。“皇嫂无须多礼,起吧。”秦执不动声色地一摆手,视线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反而是看着容天音郁闷之极的样子,心情顿时大好只有容天音为他吃醋的样子,才真正的感觉到她是真实是他的。在寿王府跌了一跤后,容花月精致的下巴留下了明显的疤痕。有时候容天音怀疑这个容花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竟然敢做到这种地步。“昨夜听闻起了大火,寿王殿下可有伤着了”容花月发挥她的关切之意,一脸担忧地打量着秦执,然后责怪地冲容天音说道:“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只是这些事可不能拿来胡闹的。要是寿王殿下因此出了意外,你当要如何是好”容天音嘴角一抽,她还真是有代入感,当真以为自己是她的姐姐了。“这是王爷的意思,我怎好拒绝了。”昨夜因为她放烟花的事早就传远了,容天音也不惊讶容花月是如何知道的。容花月摇头道:“这就是妹妹你的不是了,王爷那是经不得妹妹的胡闹这才允了你。”敢情都是她的胡闹了,祭神坛上的那点动作,只怕是没有逃过秦执的眼,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到这个女人的嘴里,到成了她的不是了。就算是她容天音的错,你容花月还没有资格指责她。“容花月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容天音阴沉着脸,冷然地盯在容花月彼有几分得意的脸上,总觉得容花月不会无缘无故这般的自信,定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容花月愕然地张了张唇,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了,竟然连容天音真正的本性都忘记了。“你说什么。”容花月的脸色刷地一变。“记住你的身份,前太子妃这般没羞没臊的勾引小叔子,还真替你的脸皮厚感到着急。”一句毒舌话语吐出,容花月气得脸一歪,明显的下巴伤露出几分狰狞色,好不容易扭曲着脸压制住脾气,换上得意之色:“容天音,你不会得瑟太久的。”摞下这样一句嚣张的话,容花月扭身便走。容天音纳闷地抓抓脑袋,回头疑惑地看秦执,“她不会又整出什么好事吧”“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气坏罢了。”有秦执的安慰,容天音也并不觉得容花月能再闹出什么事。走到缕空门时,一道身影又映入了眼帘,容天音抬头望过去,少年的身影坚硬挺拔,像是立于风雨中的苍松。站在池边的秦谨感觉到了身后几道视线,缓慢转身撞上了容天音平静的眼神。三人对望,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无声的眼神交换让他们都明白,好戏已经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较量拉开了序幕。行走中,一只温厚的手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声音轻轻柔柔的传来,“怕吗”“我很好”她是谁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击倒祭神坛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如初,祭祀大典的这一天,整个伏诛塔紧闭的门被敞开,露出它的真面目,新一轮的盛典,在这一刻开启。新的储君将会在今日产生,由神隐者和祭司大人一起为他们褚国祈福。这天,文武百官,乃至是皇帝也来了,在伏诛塔之外,是千千万万的子民伏跪祈祷。看着虔诚膜拜的百姓和权贵们,容天音听到自己的心在轻叹。总有那么一些小情绪在影响着她,或许是越近最后的较量,越是让人心情紧张。偷偷朝旁侧的人瞅了眼,发现秦执正目光如炬看着她。容天音愣怔了半晌,凑过去压着嗓子道:“怎么了”秦执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为夫的小音有些圆润了”容天音无语翻了一记白眼,“干嘛突然说起这个还有,我这叫做精神不是胖。”想说她吃得多就直说,何必拐着弯骂她胖。祭神坛周围前排坐着的都是皇亲权贵,容天音微微抬头便见斜对面面色有些苍白的康定王,忽然想起昨夜的那场打斗,不由心里唏嘘了下。真没想到啊,当初意气风发的康定王竟然会败于一个小孩子的手,反观秦谨那边,别提有多么的精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谨这个小孩子,果然是不能小看了。感觉到容天音投过来的视线,康定王微眯着眼眸,看着容天音。容天音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在中间神坛的两人吟诵的声音中昏昏欲睡。说白了,就是跟法师作法没什么两样,诸多的繁文缛节皆在这里呈现得无遗。起身跪拜,再坐,然后再拜,如此跟着中间的两个人周而复始的做着动作。容天音被折腾得有些烦躁,却不能喊停,连皇帝都照着做了,你一个小小的王妃还想怎样所以,乖乖的跪到完成吧。现在她担心的是秦执是不是受得了这样的体罚,万一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她非拆了这里。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后,最得要的环节最终是要来临了。三位皇子朝着神坛中间一站,围着神隐者和祭司。在接触秦执的眼神时,范峈冲其暗暗点了点头。一道水银色的液体被范峈棒在手心里,神策神色淡淡地退了出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有必要再参与进去。直到那抹白发消夫在神坛的一角通道里,范峈才慢慢地将手里的水银色液体放到了中间,然后闭上眼念着什么咒语似的,众人紧张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身穿明黄龙袍的秦闻漠然的站在外边,神色同样淡漠地看着这场面,似乎对他来说,哪个儿子做太子,都是无所谓的。如若太子还在,祭祀大典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一场选储仪式。但如今太子不在了,必须有一位新的继承人。容花月紧张地挍着手绢,唇咬得紧紧的,只希望上天选中了秦执,保她太子妃的名头。容天音瞅了眼自信满满的秦谨,心里也已经知道水流失的方向会奔向哪了。反观秦执,对储君的事并不上心,一脸平平静静的。想起秦执昨夜里说过的话,容天音无声地一笑,看来他真的无意皇位,也罢,让他们来折腾,他只管做他的王爷就好。正如他所说,并不只有做皇帝才能撑握生杀大权,实力那才是最重要的。和容天音预想的结果是一样的,液体果然缓缓向着秦谨的方向如数流失,没有一滴是向着另外两位的。康定王的眼神可怕到了极致,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有忍。看到液体流窜的方向,部分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变。容花月直接跌回椅子上,小脸瞬间苍白了起来,容天音见状,勾唇一笑。时间仿佛一下子间被静止了,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皇子,如今的储君。看到最终的结果,秦闻手一摆,“宣旨吧。”身后的柴公公立即上前宣旨,大致的意思是听天顺命,当即就将秦谨册封为太子,旨意宣读完,众臣在愣愕中呼啦的一声下跪,高呼着太子千岁。秦谨站在众臣前,上位者的气势一显无遗。没等大家被这则变化砸晕脑袋,只见柴公公又拎出另一道旨,尖着声音让秦执上前听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也不怪众人惊讶,因为秦执除了十一岁时被封为寿王的旨意外,就没有再听皇帝赐过任何旨意了,就是一些特质上的东西都不曾赐过。突然好端端的令其听旨,实在是让他们纳闷。秦执上前接旨,别说是别人,就是秦执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容天音看在眼里,不由一阵的不安,这道旨意总不会是好事就对了。就在容天音猜想之际,只听见柴公公尖着嗓子赞赏了一番容花月,又拿出姐妹错嫁的佳话出来添油加醋加工了一些好词读出来,最后一句才是让容天音一阵怒火冲进胸腔。什么顺天应命,特将容花月赐入寿王府,抬做平妻这简单就是在污辱她容天音。柴公公的旨刚宣读完,所有人都惊了唯有容花月一脸激动地叩拜谢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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