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策仍旧没有看追赶回到身边的女子,一双淡淡的眼正静视着前方一处。容天音也没有生气神策的忽视,毕竟他就是这个性子,再说,现在她心情好,可不在乎。“巫婆,你说容花月会怎么死法会不会也像前面的那几个一样死得很有话题”神策还是没有理她。容天音就再接再厉地道:“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就会什么事都好说了。”“既是如此,你该回去了。”“我这不是想多陪你走几步路嘛,巫婆,你总是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神策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淡淡道:“习惯了。”“这可不能习惯,这样吧,”容天音笑眯眯地道:“我看柳姑娘就很不错,不如你就考虑考虑呗”言罢,冲神策挤了挤眉。神策突然看着她不走了。容天音一愣,“怎么柳姑娘不好吗”“不合适。”容天音:“”从神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怪异。“那你总该有心动过的女人吧”容天音再接再厉。tgt神策看着她没有说话,在容天音被看得有些紧张时他又转身过去继续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容天音总觉得刚刚神策的那一眼,很别有深意。更有一种,她就是那个人的错觉。容天音抖了抖身子,赶紧打破僵局:“不然这样,我给你物色几个”“回去吧。”“既然你不喜欢相亲,那我就不给你张罗了。”容天音赶紧嘿嘿一笑转了话,他生气了。也许是接触久了,容天音也能摸得清没有表情下的情绪。她这个朋友当得可真够称职的。神策没再赶人,和容天音沉默的走完这条江边,当然,过程中容天音的嘴巴就没有停过,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了。也就是神策才会容忍她这样的胡闹,偶尔会提出让人为难的话题,不是胡闹又是什么真的可能是因为寂寞得太久了,突然觉得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一直陪着也是不错的。天知道容天音说得喉咙冒烟了,仍旧没有探出神策真正的属意。柳芙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配他,可是见他对柳芙完全没有半点想法的容天音泄气了。长此下去,神策迟早有一天会一个人慢慢的老死去。身为她的朋友,怎么能忍心,所以就想着给神策找个伴,以后的日子也就不必如此孤单了。只是容天音根本就不知道,神策很不喜欢她为他做这样的事。容天音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只是不想让他一个人走后面的路罢了。迎亲队伍进了容侯府的范围,这次容侯并没有亲自出面再将第二个女儿交到秦执的手中,或许是因为并不太重视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容戟对秦执如此大方娶他守寡的女儿抱有了怀疑,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斟酌与防备,哪里有心思再管容花月出嫁时的心情好坏。只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容花月如何幸运之时,后院却突发了一件诡异的事。容花月好不容易等到了秦执接亲的消息,满脸红光的让丫鬟覆上盖头,媒婆等一众人欢欢喜喜的从她原先的院子簇拥着出来,在经过的路上有一浅浅的池子,成年站进去,最深的不过就在肩膀的位置。可就是在这样没有威胁性的地方,发生了一件鬼神莫测的意外秦执一身在红新郎衣装,站在容侯府的门前,目光温和,整个人精神亦亦的完全不像是个病人。而且,他表面上的高兴更让容戟觉得心中凉意透体,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容天音和秦执之间的感情,容戟虽说不太了解得太多,可是众人都看眼里,以秦执现在与容天音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轻易娶一个寡妇进门做平妻。圣旨这么轻易接过去,绝非表面那么的简单。果然,后面已经出事了。正是接亲之际,所有人都摆在明面上,谁也没有办法动手脚,婚事也在圣旨赐下时就急急忙忙的定了日子,要杜绝所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后面却突然传来惊骇诡异的消息。太后正坐在堂中看着呢,却还是出事了。此时发生这样的事,直接将众人震到了太后被告知后面出事正坐在新娘子过路的方向,此时正匆匆赶到了事发地点。水池并不深,可是人掉下去后就没有了踪影,一下子急坏了众人。水下不少侍卫已经在水里搅和寻找,但容花月意外掉下去后就没有了,找来找去,一片空荡荡。面对这样诡异的场面,众人不由背脊发寒,额头冒冷汗。林氏被人紧紧拉住,以防她跟着跳进去。容戟和秦执也闻讯赶过来,水池内,周围都围满人群。“怎么回事。”容戟拧着眉看着水池下搜寻的众人,沉着声问。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但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戏剧性的发展,他只顾着盯秦执,在新娘出门前却出事了,实在叫人一时反应不过,虽然事前已经做过了准备。“小,小姐她掉池子了”白梅哭啼着指向池子。“我的女儿啊,侯爷,您一定要救救花月啊,她也是您的女儿啊。”林氏哭得几乎是要晕厥,爬到容戟面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哀伤的表情一览无憾。容戟眉头蹙紧,并没有安抚伤心过度的林氏,而是转身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此事本侯会及时处理好,还请太后娘娘移驾他处,以免冲撞到了您。”太后脸色一沉,“花月的婚事是哀家亲自主持的,现在她莫名出事了,哀家如何能离开,快将人找回来。”容戟沉着颔首,太后不肯离开,谁也没法逼走。正是这时,林氏像是看到了大仇人似的猛地扭着狰狞的脸,露出愤恨的表情直扑向秦执的方向,“还我女儿,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来”秦执自然是没有让林氏得逞,微微一偏身就避开了她的扑势,随即看着发狠的林氏淡淡道:“这是父皇赐的旨,容夫人该向谁讨要女儿,该分得清楚,本王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容戟眉宇一拧,对秦执这番话很不满意,甚至是想要发怒,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这话分明是在说所有的错在秦闻的身上,容戟如何能不气。“我不管,你还我女儿”林氏已经失去理智了,没有儿子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的身上,现在女儿突然落水失踪,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理智瞬间被吞噬。“容夫人当知道本王的命理如何,又如此冒险将女儿嫁于本王,又何以怪得了本王。要怪就怪那个赐婚人,是他,将你们逼到这种地步。”秦执的声音轻缓的传来,淡淡的,有些冷情。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没有表情的秦执,突然发现他们以往所见到的寿王与今日的寿王很是不同,眼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冰冷。林氏眼中一片空洞,容侯眉宇拧得更紧,太后眼中深深看着秦执。几乎就在那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找到了”一道叫喊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拉了过去,目光所极之处,就见已经泥巴糊了一身的容花月被人抬了上来,看那僵硬的程度,显然已经没得救了。“侯爷,二小姐没气息了。”萧远先一步走过去探了探容花月的鼻息,回身对容戟说道。林氏一听,眼前一黑朝后倒了下去。“夫人,夫人”有丫鬟慌乱的叫唤声传来。容戟眉头一扬,面无表情地摆手,“将夫人带回去。”秦执缓缓走近了些,容花月确实是没气了,死像有些惊恐,嘴里吐着大堆的淤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也沾了不少的泥,在死前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死也不能瞑目。看着女儿的惨状,容戟阴沉着脸色看向秦执。只秦执勾唇一笑,这一笑很柔和,却无端让人觉得浑身发寒。“侯爷当知道,本王命理克妻,任何想要嫁本王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件事,想必侯爷也并不陌生的。如若侯爷信不过本王,可以请神隐者,范祭司前来算一卦,听听他们对本王的评价,至于小音,本王也没有想到,会恰巧符合本王的命相。”一番话放下,秦执连看也没有再看地上惨死的容花月,转身离开了容侯府。容戟阴沉着脸色盯住秦执背后洒然离开的背影,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结果,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接下圣旨。因为容天音的原因,大家已经相信那些谓的克妻命,完全是巧合,或者是人为的。没想到这些东西却是真的,让容戟陪上了一个女儿却不能对他做任何事。因为,这并不是秦执想要的,更不是他能控制的。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们自找的,而他说得没错,一切的错都在秦闻身上。容戟面无表情地紧捏着双拳,大手一摆,“将二小姐抬下去,厚葬。”对于容侯的无情,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并没有觉得意外,容花月全是自找的,对这个女儿并不如对容天音来得重视,而今又是在这样的节骨眼里发生这样的事,会是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于是,容花月死得诡异又惨不说,还没有得到容戟的那点伤痛。并不是容戟有多么无情,相反,他是个多情的人,只是这些情全给了一个人。在发疯的压抑下,他犯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当得知那个人和他一样时,他高兴得只想发出大笑。可是眼下,他还必须要忍耐。毕竟这样的感情,见不得光。特别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允许出现差错。看着女儿的尸体被抬远,目光抬起眺望。“侯爷,接下来该如何”萧远看着不远处的太后,压着声音问。容戟回神过来,令将脸色刷白的太后护送回宫。新娘死了,这场婚礼自然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容戟阴沉着一张脸匆匆进宫了,家里的宾客已经被送走。容花月被克死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时间轰动了整座皇城。容天音在回路上听到那些沸扬的话题,顿时愣住了。容花月就这么死了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容天音大松了一口气。如果容花月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寡妇,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可惜,容花月根本就不寂寞,就是想要享受荣华富贵,就是想要超越任何人站在顶端。容戟进了宫,直接到花园里见了皇帝。皇帝似乎也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他了,容戟沉步走到秦闻的面前行了一个君臣之间的礼。秦闻背着手,高高俯视了背脊挺直的容戟,不着痕迹地一摆手,“起吧。”“谢皇上。”“事情朕已经听说了,明知执儿的命理奇殊,却还要强行将你的女儿嫁过去,如今出了这等事,也有朕的错。”自从知道容戟要远离他后,秦闻和他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这个样子,秦闻显然维持不了多久。虽然对容天音那些话带了几分怀疑,每次看到容戟冷硬的面容,又在他的面前如此规规矩矩做一个臣子,秦闻就打消了那些怀疑。容戟心里边,只当他是兄弟,并没有容天音所怀疑的那些感情。为了不让这个人跑,只能隐忍。“是花月自己求来的,并不怪任何人。”听到容戟的话,秦闻的眼睛眯了一下,深看了容戟一眼后,有些局促地问,“那你今天匆匆来找我,是因为”连称呼都变了。容戟正要作揖的动作一僵,他来做什么是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进宫要做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习惯了,以往可不就是这样子现在猛然的发现,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半晌,容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臣只是担心皇上。”听得容戟疏淡的声音,秦闻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因为在容戟的潜意识里,还是担心他的。这一点,足够了。“担心我为何”“秦执他不安全了,还是请皇上早就决断。”“容戟,你知道我的心意”听到这半截话,容戟的心怦然跳动。“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也该知道我不会任由别人随时威胁到我。”容戟暗松了一口气。秦闻回头深看着沉默的容戟,说道:“既然来了,就陪我走走。在这座冰冷的皇宫里,我就只信你了”容戟倏地抬头,看到的却是秦闻苍然的背影,眼神一黯,大步走上去与他同肩而行。光,将两道身影拉得斜长,然后慢慢重叠在一起。这条路,他们已经共同走了几十年了,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有一刻,容戟就在想,如果在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前发现这一点,是不是很多事情就可以避免了但是这个想法被否定了,秦闻是皇帝,总该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而且,这个帝王位也是他容戟逼他坐上去的。tgt下意识的,容戟侧目过来看了眼秦闻,猛然撞上深情的双目,容戟心跳猛地漏掉了好几拍,然后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失态,问:“怎么了”秦闻有些失措地收回视线:“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