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外套,看见童言出来,有些疑惑:“怎么了”童言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抿进了嘴唇看他,半晌才终于憋出一句:“我再也不喝酒了。”那样维诺的声音,听在凌泽笙耳朵里,就像小孩子在撒娇一般。他终于没再绷着一张脸,朝童言招招手让她靠近自己面前,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你怎么总不让人省心呢。昨晚还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真以为自己没长大么”说完这一句,他又拍了拍童言的头,才转身出门了。而此时的童言,完全石化原地,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在360度无死角立体声环绕:昨晚还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不让我走、第16章 呵呵呵呵第十六章自凌泽笙走后,童言一直深陷于萎靡不振的状态中不可自拔,直到第三天夏柒来她家给她送吃的。“呵。”夏柒拎着塑料袋进门,凉飕飕扫了一眼童言直接往厨房里走,“你那黑眼圈都扩散到苹果肌了,说吧,几天没睡了”童言跟在她身后,慢吞吞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东西来一样一样往冰箱里放,一边打着哈欠:“我也不知道,似乎一直都在睡,但一直都没睡着过。”她揉了揉脸,“你说错了,我没有苹果肌。”“”夏柒斜睨了她一眼,伸手从她怀里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全塞进了冰箱,关上门。转过身来,正色看她:“那天是凌泽笙送你回来的,你跟我老实说,你们”一提这个,童言原本混混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想都没想就直接越过夏柒身边往客厅走,顺带着也把她还没说完的话给忽略了。夏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况且看童言那明显有所隐瞒的神情,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八卦欲望根本按捺不住嘛。她快走几步追上童言,从身后捉住了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按进沙发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夏柒摆黑脸,“赶紧给我老实交代”童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她:“你想让我交代什么”“那天晚上啊”夏柒一脸兴奋的跟她比划,“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童言摇头:“不知道。”“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夏柒完全不买账,扶着沙发背在童言身边坐下,“那他那天晚上走了么”一说起这个,童言脑子里凌泽笙那句:“昨晚还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又开始自动循环播放。她的脸也不受控制的红了红,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果然没走啊”夏柒真的是太了解童言了,完全可以从她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由此从她的表情印证了心中的猜测,顿时抑制不住大笑起来。童言看着完全处于欣喜若狂的她,长长叹了口气。哎她交的这都是什么朋友啊。但是夏柒完全不满足这点爆料,还想寻求更多的刺激。她用胳膊撞了撞童言的手臂,笑得有些奸诈:“那他没走,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说着还跟她挑眉,一脸流氓样。童言根本不想理她,但考虑到事关凌泽笙的名声,只能无比郑重的摇头:“没有。”“怎么可能”夏柒完全不相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我信么”童言眯眼干笑摇头:“不信”“那不就结了。”夏柒拍了一把童言的大腿,“所以你还是直说吧,发展到哪一步了如果你告诉我,你酒壮怂人胆,顺道把他给睡了,我就给你点32个赞。”说着她还伸出了几根指头,比了个开口的ok造型。“”童言无语了,一手揉着被夏柒打疼的大腿,一手扫开她举在她面前的手,语气有些不耐:“呵呵,那我真是谢你一户口本了。”她冷笑了一声,表情恢复严肃,“我实话跟你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发生你说的那种事。”说完还很不好意思的瞪了夏柒一眼。“这样啊”夏柒扼腕叹息,摇头:“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你们能借这次修成正果呢。”“呵呵”童言冷笑,“那我现在谢谢你全家。这次是认真的。”话说到这,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早上醒来的一些片段她当时是穿着睡衣,家居服是后来吃饭前才换的,换衣服的时候内衣还在那么问题出现了,前一天晚上她身上的针织衫是谁帮她换的童言背后顿时一凉,下意识朝阳台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发现自己的针织衫就挂在晾衣架上,此时正在午后的微风中轻轻摇摆,宛如一面写满了尴尬与耻辱的大旗随风飘扬。卧槽童言的内心瞬间崩溃了,她有些僵硬的低下头,抬手捂脸,深深吸进一口气,默默在内心狂喧:还是杀了我吧“嗯,你这是怎么了”夏柒完全没搞明白她突然的情绪转变,还以为她在因为之前的事情遗憾,于是软下语气好生相劝:“哎呀,这一次没把握住机会,下次还是可以努力的嘛你要相信胜利永远是眷顾有准备的人的”“滚”童言闷着脑袋一声怒吼,顺手把聒噪的某人推离自己身边。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童言停在半空的手臂僵了僵,转脸扫了眼笑得满脸奸诈的夏柒,起身去接电话。手机屏幕上凌泽笙的名字不停闪烁,童言却始终没有按下接听键的勇气。夏柒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凑过脑袋看了看屏幕,贱兮兮伸出一根手指,迅速的从屏幕上滑了过去。“”童言惊悚抬头瞪她,却是对上夏柒一张笑得极其欠揍的脸。她朝童言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声提醒:“接电话啊:”“”童言绝望的翻了个白眼,咽了口口水,把手机贴近自己耳边,无比艰难的出声:“泽笙哥”电话那头凌泽笙听见童言的声音顿了下,问:“你声音怎么这样,生病了”童言瞥了一眼身边已经把脑袋贴上她手机的夏柒,转身往外走,“没有,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呃泽笙哥,有什么事么”还是赶紧说完正事挂电话吧千万不能再让夏柒听墙角了。凌泽笙完全没听出来童言的不自然,语气平淡的开口,“今晚有个媒体见面会,邀请了一些知名媒体的领导,我觉得你可以过来看看。”他停了一下,补充道:“放心,今晚这个局是内部搞得,不允许拍照,言靖东看不到。”这边童言还没开口,跟她身后的夏柒已经按耐不住了,一直用手指戳她,还小声嘀咕:“去去去,必须去。”童言真的是被她烦的不行,只能快走几步躲到厨房,才答:“好,我去。”得,还是没本事拒绝,就是这么没出息。“好的,我下午让李杰过去接你。”凌泽笙说,“你先收拾一下,化个妆。”说完就挂了电话。童言握着电话无力叹气,扭身就看到笑得无比荡漾的夏柒。她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机会这么快就又来了。童言,加油啊”说完很哥们的拍童言的肩膀。童言完全没心思跟她斗嘴,只凉飕飕瞥了她一眼,“过来帮老子化妆”她漫延到苹果肌的黑眼圈啊嘤嘤嘤。当晚,童言踩着高跟鞋,穿着李杰带过去的小晚礼出现在媒体见面会的会场。是早本市最高档的酒店的宴会大厅,穿着得体举止优雅的男女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光是那一眼望过去满眼的西服晚礼,都让人感觉有压力。童言虽不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但难免还是有些心有戚戚,只在门口冒了个头,就忍不住开始溜边走,还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场内张望,琢磨着赶紧找到凌泽笙或者程远,好让她能多几分安全感。好不容易才找到正站在会场中心礼台正中的凌泽笙和程远,童言迈着小碎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却在快要到跟前时,从熙攘人群中瞥见一张无比熟悉的侧脸。童言一愣,停在了原地。那是许博林他怎么会在这正在童言疑惑的时候,就听离她不远的凌泽笙低声叫了她一声。童言瞬间回神,紧走几步凑到他和程远身边,这时她才看清,程远身边还站着两位,正目露疑惑的打量她。“这就是我们这部戏的编剧,童言。”凌泽笙开口向周围的人介绍,不动声色的把童言往前让了让。童言立刻扬起礼貌礼貌职业的微笑,并就着凌泽笙的介绍与那两位握手。一时间脑容量被各种官方用语全部占据,再没心思去想刚才看见的某个人影。等应付完好几波过来找凌泽笙和程远闲聊的媒体人,童言的脸已经笑得有些僵。趁着眼前没人,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终于呼了口气。“累么”凌泽笙微微带笑的看了她一眼。童言摇头,低声感叹:“身体不累,心累。”她啧啧嘴,脑袋往林泽深身边凑了凑,“你有没有种玩植物大战僵尸的即视感一波又一波的僵尸向我们袭来”她这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一旁的程远听见了,随后就听到程远憋着笑抽气,一声又一声特别诡异。“”凌泽笙显然有些无语,他侧眸瞥了一眼童言,又看了看旁边的程远,低叹了一口气:“你俩能不能给我正经点。”“哦。”童言有些悻悻,很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无意间余光瞟过凌泽笙,就见他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哼,明明他也觉得很好玩,还装什么高冷、第17章 之于故人第十七章接下来的流程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各种客套与应酬,反正童言不多说话,只是端着刚才程远递给她的装着橙汁的高脚杯,跟在凌泽笙和他的身后装模作样的赔笑。这一圈转下来,童言的嘴角都笑抽筋了。终于等到用餐时间,但是由于今晚的宴会是自助式,所以童言不得不跟凌泽笙和程远分道扬镳,自己端着个碟子去觅食。长桌上摆了好多好吃的,童言秒变星星眼,一路走一路往盘子里装,没一会她手里的碟子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放上最后一块排骨,童言用叉子稳了稳盘子里的食物,抬起头开始在人群中寻觅凌泽笙和程远的踪影。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他俩在身边,总觉得有些怕怕的。“童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吓得童言手一抖,差点把碟子扔下去。她有些慌乱的稳住动作,扭头朝身后看去,赫然就见许博林正微笑着看她。原来刚才她看到的人影真是他。要不要这么倒霉童言腹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停了一刻,她彻底转过身正面对许博林,顺带着就把手里的碟子放在了身边的长桌上,已然做好随时撤退走人的准备。“好久不见。”见童言转过身来,许博林再度开口,嘴角的笑意较之刚才更深了几分。童言微微弯了弯唇角,礼貌应他:“好久不见。”呵,怎么听都觉得这种对话很蛋疼。这应该是当年的恋人,经过时间蹉跎,久别重逢之后应该说的台词吧但是由此引用到童言和许博林身上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讽刺,更何况他们当年还不是恋人。童言又皱了皱眉,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只是不再说一句话。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让许博林有点自知之明,见她不愿理他就赶紧自己闪人。但结果很明显的是许博林并没有那么有眼力见,因为他见童言不主动说话,就主动开口发问了。“我刚刚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许博林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工作原因。”童言瞬间进入官方发言模式,同时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哦,这样。”许博林点头,“但是我刚刚好像有看到你跟在凌泽笙后面,还有程远。”“还是因为工作原因。”童言语气疏淡,不着痕迹的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为什么也出现在这”许博林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有些无奈,他答:“也是工作原因。我现在是本色的总监,今天带副手来熟悉一下环境。”说着他扭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穿墨绿色小晚礼的年轻女人,“就是她。我刚刚有看到你跟她打招呼。”童言顺着他的手指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