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能理解,毕竟直男嘛,她懂得可是这后面一句话就让她听着很不舒服了,什么叫是他的不是了,她根本就没有扯上他好不好,至于他后面说的什么这两场戏不用写了,虽然她知道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但在她听来就好像是觉得她能力不足一样。一股莫名的委屈突然就把她擒住,鼻子里也有些发酸,眼底更是升起一层雾气,好像有泪要留下来。她停了几秒,然后起身走到了书桌边坐下,再无任何避讳的直接翻开了电脑屏幕,“不用。编剧是我的工作,我自己揽的活我肯定会负起责任,那两场戏我肯定会按时上交,凌老师放心。至于我喜欢耽美这件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希望凌老师不要干涉。”话说到这,一个奇异的想法突然从她脑海中闪过:会不会是凌泽笙担心她看耽美,影响了正常性取向想到这,她话锋突然一转,“还有另一件事我必须声明一下,我喜欢耽美但不影响我的正常性取向。顺便科普一句,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喜欢耽美的都是直女,所以凌老师不必担心我会被掰弯。”“”凌泽笙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童言见他不出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再次重申,我喜欢男人,尤其是长得帅的。”比如说你而且我还喜欢了很多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记得他刚刚跟她说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啊凌泽笙彻底无语了,他转头向童言看过去,却最先看到了她屏幕上的香艳画面,内心中顿时生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说在继续留在这里跟童言瞎扯下去,不知道又会跑到哪个次元,他不如先行撤离嗯,心思下定,说干就干。凌泽笙站起身来,不自居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就迈步朝门口走去。但是走了两步又觉得就这么走掉不太合适,于是又在门口停下来脚步,不咸不淡的留下两个字:“加油。”就出去了。听见门撞上的声音,童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则是有隐约的失落从她心底溢出。不自觉的就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无比想要从凌泽笙细微的表情里看见哪怕一丁点的异样,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的担心是真的。他的训斥是真的。他的生气也是真的。但唯独没有她期待中的嫉妒这是童言一早就清楚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难受她呆呆坐在椅子上,半晌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因为她期盼着凌泽笙能对她一丝一毫的异样。即便是她从一开始就说她没有机会,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期盼着的。然而,当她终于等到了他对她的异样,却发现那种异样不过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那种深入骨髓的失落与苦涩,竟是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剧本如果流年未至里的男女主的结局,经年之后,两人再次重遇,除了平淡的招呼叙旧之外,的确需要情感的宣泄。而那种宣泄最为直观的表达方式就是将对方占有。诀别前狂欢,抵死般痴缠。这才是人性中最为真实的体现。这一刻,童言突然直到了最后那两场激情戏应该如何表达,她关了漫画网址,打开文档,写下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甚至是将自己代入角色中,用最激烈的方式将角色突破。可是也在这个时候,她将生命中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封存进剧本的角色,而存在于现实中的她依然要像什么都不懂一样。继续在她爱的人身边,当那个无比亲近,却无法碰触的存在。、第26章 变相示好第二十六章隔日下午,童言开程远的车去送要回去工作的夏柒。“嘿,妞,怎么样啊”夏柒坐在副驾驶上,笑得鬼兮兮的看一脸严肃关注路况的童言,“话说那天我走了之后你俩就没发生点什么”又是这种问题。童言很是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凉凉反问:“你期望发生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就别给我装了呗。”夏柒冲着她挤眉弄眼,还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况且那天你都把话说的那么豪放了,剩下的是不就是顺水推舟,欲拒还迎嘛”顺水推舟还欲拒还迎她这都是从哪脑补出来的奇葩剧情但是现在童言很明显不想跟夏柒说那么多,因为自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这几天他俩连面都没见过,完全处于一种半冷战的状态。当然造成这种结果也是有客观原因存在的,比如凌泽笙每天跟着剧组早出晚归,童言只呆在房间里,除了码字就是睡觉,生活过的无比单调,自然也就没有时间概念。两个人都不生活在一个时区里了能见着面才有鬼。可是这话不能对夏柒说,不然又是好大一通思想心理教育。所以童言淡淡瞥了一眼还在等待答案的夏柒,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亲爱的夏夏,我的驾照是去年才拿的,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个没少请教练吃饭,所以拜托你为了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考虑,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问这么惊悚的话题,不然我的手可是会打滑的。”“”夏柒默默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乖乖转过身子坐好系上了安全带。此时此刻她终于深刻体会那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的深刻含义。所以,她才不会为了挖童言的八卦把自己小命折进去,毕竟嘛,八卦这种东西,总是可以听到的嘛进行了自我心理疏导的夏柒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她用眼角扫了童言一眼,啧了啧嘴:“我相信等我下次见到你,你和凌泽笙会有质的飞跃。”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童言没有听清楚。于是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没什么。”夏柒轻轻摇头,扬起迷之微笑。把夏柒送上飞机,童言开车准备回剧组给程远还车。从机场到他们所在的拍摄场地,正好要经过临近的小城。眼看着时间还早,童言准备去市里逛逛,随便卖点东西。不知不觉就逛去了超市,看着货架上摆放的新鲜水果和蔬菜,童言忍不住就买了很多,琢磨着可以回去自己做饭吃。毕竟这几天她一直吃酒店外卖,已经有点想吐了。可是就在她把一包香菇装进车筐里时,她又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现在住在酒店里,没有灶台,她买了菜有个卵用啊于是,瞬间她就颓了。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童言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打败,万事总有其他解决办法不是。于是她又把才放回了货架上,转身逛去了电器区。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在导购姐姐的劝说下买了一个正在打折的电汤锅,多功能可以炖菜可以煮粥还可以涮火锅的那种。当然,对于童言这种懒人来说,能涮火锅才是重点。毕竟像她那么懒的物种,一般是学不会那些复杂的养生汤是怎么煲的,但是熬个粥还是可以的。解决了厨具问题,童言又溜回了菜品区,买了些应季又不容易坏的蔬菜,又转去另一边买切片牛羊肉。此时在她心里已经是打定了注意晚饭要吃火锅的,所以也没管自己买了多少,只把自己想吃的统统都装进了车筐。直到她在停车场把买好的东西往车后备箱里装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菜买多了。不过这个时候想退已经是来不及了。那怎么办童言想了想,最后想到一个好主意,晚上叫程远和凌泽笙一起过来吃好了。嗯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个缓和一下他俩的冷战状况哈哈哈,一想到这,童言内心就是一阵暗爽。可是会不会显得目的太明显了童言有些犹豫,可是看看眼前成堆的菜,她决定,管他什么目的明显不明显,先示好再说。她还就不信凌泽笙能一直端着架子不理她。哼哪有哪个哥哥真生妹妹气的想到这,原本信心满满的童言顿时就觉得失落,呵,她是妹妹啊。叹气先回了趟酒店放好东西,童言才开车去片场找凌泽笙和程远。因为不熟悉路,童言车开的很慢,等到了片场已经是临近傍晚,目测应该是快收工了。停好车,童言给程远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好吧。童言有些无奈,又调出凌泽笙的手机号,可是盯着那几个数字看了好久也没勇气按下拨通键。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凌泽笙的脸,童言心里就会生出几分莫名的心虚。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就那么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童言最后还是没能播出那通电话。她把手机又塞回了口袋,抬头看向眼前纷乱嘈杂的片场,重重呼了一口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找吧。傍晚的片场,光线很暗,只有远处几处正在拍摄的地点稍微亮些。童言不知道程远和凌泽笙在哪,只能挨着一个一个的找过去。可是片场人实在太多了,旁边不远的地方还有其他几个剧组,没一会她就迷路了。就在她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童言循声看过去,就见戏里的男三号苏榭正微笑着朝她小跑过来。童言微微一愣,随即心里飘过几个大字:救星啊“童编剧,你怎么来这了”苏榭在她面前停住,微笑着问她。童言看了一眼他身上还套着戏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开始编瞎话:“呃那个程导打电话给我,说剧本有个地方需要改一下。”“哦,是这样。”苏榭完全没有质疑童言,依然保持着微笑,“程导和凌老师都在那边场地,要不我带你过去吧”他转身朝场地的最里面指了一下。童言顺着他的手指只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人,顿时就感觉有些头疼,忙不迭点头:“好啊,那你陪我过去吧。”“我今天戏不多,已经拍完了。”走在路上苏榭跟童言闲聊,“都想着要回酒店了,可是没想到出门能碰到你,这真是够巧的。”“啊,的确是挺巧的。”童言无意识的顺着他的话说。“我听说前几天几位导演和主演一起说戏来着,那天我拍完定妆就去赶了别的通告,所以那天晚上我不在。”苏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想起来也是挺遗憾的。”童言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没必要遗憾,那天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事。”“啊,是嘛”苏榭有些惊讶,他往童言身边凑了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可是我听说要帮男女主加戏啊,好像还是激情戏。”听到这,童言不自觉皱了皱眉,莫名就有点不悦,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高兴根本没有立场,她给男女主加戏本来就是事实,就算现在她捂着不说,等到时候拍的时候还是会被人知道。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引出多少是非,索性不如现在大方承认得了。“嗯。程导说最后的情绪处理有点平淡,所以加了两场。”童言说。“原来是这样。”苏榭做恍然大悟状,忽然他话锋一转:“童编剧,你是不是和凌老师很熟”“”童言一愣,一时间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童言立刻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赫然就看见屏幕上“程远”的名字不停的闪。她抬头朝苏榭有些抱歉的笑笑,然后往旁边走了两步接电话。另一边,刚拍完今天最后一个镜头的凌泽笙正在卸妆,刚睁开眼就看见程远笑吟吟的朝他走了过来。“你活干完了”凌泽笙瞥他一眼,摆摆手示意化妆师先去帮别人。程远在他面前站住,弯下身子来看他,压低了声音说:“童言过来了,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哦。”凌泽笙不咸不淡的应一句,并没有太多反应,“我这边马上就完。你先去忙你的吧,不是还有两个镜头”“都准备好了,不急。”程远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往他耳边凑了凑,坏笑着问:“哎,我那会给你的那两场戏看了没”凌泽笙目光一闪,他很清楚程远说的两场戏就是童言新加的激情戏,但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微微抬了眉头看他,语气淡淡问:“看了,怎么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程远笑得有些诡异。凌泽笙冷冷反问:“比如”程远终于被他打败了,瞬间直起身子,音量也增大了几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