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把别人想的跟他一样肮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她语气淡淡,似清水流经:“许博林,我从未给过你如此错误的暗示,你自己脑补倒是挺开心的。我刚刚听你说了一堆笑话,现在心情好很多了。你要是再没其他事,就回吧。”说完,她朝她轻轻挥了挥手,迈步离开。许博林站在原地,看着童言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怒火从来没有人能用如此平淡的言语将他贬进尘埃,除了她童言。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会写些入不了大流的小说,根本就是一无所有,她没有好的家室帮不了他;自己也没有多上进能够替他分担压力;更不会为了他而趋炎逢迎。可是他当时就是喜欢她,只是当时他也太过脆弱根本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才会克制自己没跟她表白。他原以为自己会找一个更能够帮衬自己的女人,可是当那天在媒体见面会再见到童言,他突然发现她就是他想要的他觉得他们是同类,他们在一起时最好的选择,他们一定可以明白对方的苦心那些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的曾经。于是他来找她,可是现在,却被她轻描淡写的伤了个体无完肤。凭什么“童言”再也来不及多想,许博林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强迫她转过身子看他。“你有没有想过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他低声质问。童言挑眉轻笑:“跟我有关系么”许博林握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下一刻不知道会做什么。“童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低沉声线,惊得两个人同时循声看去,随后就见凌泽笙一身黑羽绒服戴着鸭舌帽他们走过来。他在两人身边站定,目光下移看到许博林握着童言的手腕,眉头微微皱了皱。“松开。”淡淡两个字,却是带着说不出的威慑。许博林的手一颤,放开了童言的手腕。于此同时,凌泽笙伸手将童言揽进自己的臂弯,“跟我回去。”感觉到他的手扶上自己肩膀的一瞬间,原本还在发愣的童言只感觉心中的某个开关在一瞬间被打开,刚才听到的那些伤人的句子立时发挥效果,眼泪在顷刻漫进眼底。童言扁嘴,不出声。身边的凌泽笙似乎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极轻微的叹了口气,“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凌泽笙低沉的声音传进童言的耳朵,顺带着揪起她的心。明明是那么轻柔宠溺的话语,却是让她的鼻子瞬间一酸,险些就要流出泪来。但是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流露出自己的脆弱,于是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已经漫到咽喉的涩意又咽了下去。凌泽笙低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虚揽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然而刚才这一幕,在童言看来完全属于“英雄救美”的戏码,落在站他们身后看着他俩离开的许博林眼里,就莫名多了那么几分其他的意味。怎么说呢,简单三个字概括:有奸情。许博林站在原地,原本一直追着童言的目光缓缓过渡到凌泽笙身上,他看着他走在童言身边,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肩头,那些早就在他内心驻扎的阴暗面迅速将他之前看到的某些片段联系在了一起,并且朝着某个龌龊的方向极尽所能发挥他的想象力联想到在媒体见面会初见童言,她就跟在凌泽笙和程远身边;那天临走是童言被投资人灌酒是凌泽笙上前帮她解围;今天童言独自去了小屋,呆了一会就被送了出来,而且当时他明明看到某只男人的手拍在了她的臀上;再就是现在凌泽笙突然出现帮她解围这所有的都是证据,统统将结论指向一个方向,就是童言并不是和程远搞在一起,而是攀上了凌泽笙这颗大树。嗯,童言,你好样的怪不得现在不愿意接受他的挽留,原来是已经有了更好的跳板。“呵。”想明白这一点,许博林冷哼了一声,然后他大声说:“童言,没想到你是这种货色,趋炎附势你比我做的好太多了。得,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但作为当年瞎了眼的我,还是事先提醒你一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前路还长,望你且行且珍惜”他这话说的刺耳,但所有矛头全是指向童言的,许博林非常清楚,依着凌泽笙的背景他不敢胡来,但是之于童言,他就不信凌泽笙能站出来替她说话,毕竟刚刚他那话中本就意有所指,他要是先动,就等于接了那盆脏水。凌泽笙没那么傻。这是许博林的想法。但是之后发生的事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在他话音才落不到5秒钟的时间,原本已经带着童言走出十米的凌泽笙突然停住了步子,下一瞬就见他扭身就朝他快步冲了过来。凌泽笙本就个高腿长,到许博林面前时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后许博林只记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的左下颚就是一阵刺痛,而他整个人也在瞬间腾空,顷刻间复又落下,只不过这次,他是彻底躺在了地上,脑袋因为撞击地面而激起一阵阵的眩晕。这是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另一边的童言已经完全愣在原地,电光火石间,她最后的记忆是凌泽笙突然松开了她的肩往回冲去,而她也在同时伸手去拦他,可是现在只有她的尔康手还停留在空中吹着冷风,而凌泽笙已经打完收工,正站在ko的许博林身边整理自己的衣领。这碉堡了童言的手指在半空中动了动,又在半空中很尴尬的抖了两下才收了回去。她看了看地上的许博林,又抬头看向凌泽笙,才有些结巴的说:“那个泽笙哥,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逃离案发现场”凌泽笙闻言抬头扫了她一眼,神情间满满都是无语,然后他低下头看许博林,伸手指了他两下。那是男人无声的警告,安静却充满威慑力。末了他没再看他,迈步直接越过他身边,朝童言走过去。嗯看着凌泽笙朝她走过来,童言当即就有一种被攻了一脸的即视感,同时脑内弹幕刷过“卧槽,怎么可以这么an”“原来暴力美学不是没有道理的男友力ax”“嗷嗷嗷,血槽已空好想就地扑倒”嗯,她也就敢想想,实际真让她干点啥,呵呵于是剩下的时间里,童言都保持着一种小媳妇的状态,乖乖待在凌泽笙身边,直到他把她送到酒店楼下。“你先回去休息,我回片场。”凌泽笙说,他伸手揉了揉童言头顶,“别想太多,嗯”此时童言还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不可自拔,根本没注意到他话里的好心安慰,听到他的话,只是无意识的点头,然后“嗯”一声,就转身溜回房间了。嗷嗷嗷,她要把这个消息赶紧跟夏柒分享一下。童言应该是梦游回自己房间的。关上房间门,她就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给夏柒打电话。“嘿,姐们,我跟你说一事哈”电话一接通,童言就完全进入了“三姑六婆我们一起来唠家常”的模式,无比生动形象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夏柒讲了一遍。电话那头的夏柒听完,良久沉默。这种不太正常的安静在电话两端,漫延开来,童言突然觉得有点方。她握着手机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最后端了个水杯在床边坐下。嗯,不管一会夏柒那边说什么,她都要保持这种很镇定的状态,说定了。果不其然,在她刚才坐下两秒之后,电话那头的夏柒开始河东狮吼:“童言你是脑子进水了嘛,没事你往片场窜什么窜还跑去找凌泽笙玩,最他么关键的是这整个过程你还被许博林看见了你知道他现在是娱乐版块的总监吧你信不信今天你泽笙哥把他揍了,他就要写点什么把这扳回来”“”童言一开始被夏柒骂的有点懵,她回了回神,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味。“嘿,夏柒,你他妹的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跑去片场乱窜,我是为了谁去窜的”夏柒:“我”“是谁跟我说许博林现在是总监了,不会来跑这种新闻夏柒,是你吧,你现在倒打一耙很成功啊,你是跟谁学的这二百五功夫”夏柒:“我”“还有,他要是真想写点什么扳回这局,随他的便,你跟我说这有个蛋用怎么着,我还得现在去做个危机公关,为他,我犯的着么”“淡定淡定”这下轮到夏柒好言相劝了,就算隔着电话信号,都能感觉到她拿着手机一副点头哈腰赔笑脸的怂样,“童姐姐,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先消消气,消气。”童言哼哧了一声,没说话。夏柒听她没了动静,这才稍稍放心,沉下一口气,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呐其实呢,作为闺蜜来说,听到你泽笙哥帮你出头,我还是很为你开心的。但是,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也就幸亏今天你和许博林说话的地离片场比较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人偷拍是多么大的事情”童言一怔,她还真没想:“”“艺人打架本来就是大事,这种放在谁身上都是恶性事件,不管谁对谁错,事出原因是什么。所以说,你首先要感激自己很走运,旁边没有其他媒体的人在。其次,你得想想这事的后续应该怎么办。万一许博林反咬一口呢当然,我觉得这件事根本不用你费心,因为很有可能你泽笙哥就帮你办好了。最后,我劝你最近还是安稳一点,没事就老老实实待着,也别到处乱跑了。你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这次的事压下去了,也难保不会有其他人想要借题发挥。切记,切记。”听着夏柒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童言仔细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嗯,我知道了。”她说。夏柒很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沉了两秒转移话题:“那你帮我把照片拍到了么”“”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关心这个童言翻白眼,最后只留下“呵呵”两个字,就挂了电话。然后她坐在床上,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送童言回了酒店,凌泽笙独自赶回片场,他没进现场,直接回了之前待的小屋。刚才在椅子上坐下,他就摸出手机给李杰打电话。“李杰,你跟程远说一声,我下午那两场跳过,明天补。”他说。李杰不明所以,问:“凌老师,你不舒服”“没有。”凌泽笙伸手按了按眉心,“你这么跟他说就行了,今天媒体那边我也不出现了,你让方涵那边看着安排。”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又在小屋里坐了一会,凌泽笙再度拿起手机,拨给自己公司另一留守的负责人,交代他按下最近所有有关他的新闻。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心情好了点,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烦躁,脑海中总是浮现童言的脸,于是他站起身,回酒店。有时候事情就是很巧,凌泽笙刚出片场不远,迎面就和许博林碰到了一起。许博林看清眼前来人,脚下步子一停,浑身绷紧,像一只等待战斗的小鸡。而凌泽笙却是一脸疏淡,直接越过他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语调轻慢的飘出两个字:“傻x。”、第33章 两个世界第三十三章从小到大,只要童言一思考,结果八成就是她会睡着,屡试不爽,从未失手。于是,等童言从思考的海洋里挣扎起来的时候,已经当晚接近11点,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发了一阵呆,才翻身下来。去开了灯,然后在屋里漫无目的的晃悠了两圈,她才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是没吃饭答案是肯定的。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她一直在翻箱倒柜找吃的,直到她的房门被敲响才终于作罢。童言晃悠着站起身,脑袋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碳水化合物而有些晕乎,她稳了稳身形,一手扶着墙,磨蹭过去开门。酒店走廊橙黄的灯光下,凌泽笙站在她的门口,身上穿一件很普通的黑色羽绒服,下身牛仔裤,戴着鸭舌帽,鼻梁上驾着黑色粗边眼镜框,双手插在口袋里,完全是一副大学在校男生的装束。“呃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