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持我的粉丝们,没有你们我走不到今天。”记者:“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呢”王墨轩:“一直以来,我以为明星就会被别人热情地对待,但我错了。明星的身份不止会让我受尊重,更要求我去尊重别人。有人告诉 了我这个道理,我想向她说,我懂了,我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再次面对你。”记者:“他是”经纪人:“这与今天的主题无关,请提问与解约有关的问题。”用黑碳素笔在几张a4纸上签上名字之后,王墨轩就正式和公司解约了。有的人说他顶不住“炒作风波”的压力,要逃了;还有人说他是被经纪公司逼得;但也有人赞扬他的做法。怎么都无所谓了,王墨轩认为自己从此可以卸下明星光环了,他不用再去在乎外界对他的评论,也不用再去为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而烦恼。他现在就想早点告诉 尚夏夏。夏夏很快就知道 王墨轩解约的消息了。这么大的明星这么大的变故,发布会一开完就街头巷尾人竟皆知了。刘潇问夏夏:“王墨轩说的有个人,不会是你吧”“是我,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错倒是没错,不过貌似你让人家失业了。”“这关我什么事,解约又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脑补的好不好。他自己不想当明星了就不当了呗。”“我说夏小姐,您这可忒不负责任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为了你,你信不信,他过几天肯定会来找你的。”“你先别管这事了,你不是要搬走吗,什么时候”夏夏说。“张洋那儿正装修呢,很快了。”刘潇一脸幸福。“我说你俩够可以的呀,这才认识多久啊,就非法同居了。”夏夏笑着说。刘潇说:“什么叫非法同居啊,我们是爱的合体好不好。”“好好。那他什么时候求婚了你俩结了婚才算正儿八经合体呢。”“还早呢,我这工作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他勉强能养活自己,我们现在结了婚就是真正 的裸婚。”刘潇很无奈,现实很残酷。“叮咚”门铃响了。刘潇说:“你信不信,一定是黄权来找你了。”“切”尚夏夏过去开门,还真是黄权,一脸回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刘潇:你也太准了吧其实黄权刚才在微信上问过刘潇夏夏在不在家。“黄老板又有什么事啊”“夏夏,你看你一直叫我老板,我不是什么老板,你叫我黄哥,权哥,或者黄权哥都行。”黄权笑着说。别人都叫他哥,但其实他也没多大,叫哥一是看他的面相显老,二是尊重他的钱。“想多了吧你,我就叫你黄权。”夏夏说。“随便,随便。”黄权进来坐下,给刘潇打了个招呼。梁大爷出院有一周多时间了,梁万邦也来到老院子里看看。赵美良也来了,她是奔着房子来的。梁斯彭和梁大爷正坐在苹果树下说话,梁万邦一家三口推门进来,大包小包的,就像是过年从外省回家的一样。“爷爷”小斯朗老远就张开胳膊扑到了梁大爷怀里。“诶”梁大爷看见小孙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爸,你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啊。”梁万邦走到树下说。“就是呀爸,在医院里我们也方便照顾你呀。”赵美良标志性的假笑把嘴都咧到后脑勺了,真看不出来这是公司的副董事长,特种服wu 公司的倒挺像。“在医院也没见你们照顾啊。”梁斯彭嘀咕着站了起来进到屋里去了。“哎,你”赵美良抬起手想说什么,被梁斯彭制止住了。“爸,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您,我看你气色挺不错啊。”梁万邦说。“还行吧,谁知道 不是回光返照呢。”梁大爷说。“爸,你总说这不着边际的话。”梁万邦转身看着院里的苹果树,“这树有二十年了吧。”用手摩挲着树干。“快了,斯彭八岁那年我栽的,今年也十九年了。”梁大爷说。“上次来这院子还是十年前了。”梁万邦感慨。十年前梁斯彭离家出走被梁大爷找到,之后说什么都不回家。梁大爷告诉 梁万邦之后,梁万邦来到老院子里找梁斯彭。梁斯彭还是不回家,梁万邦一气之下打了梁斯彭一顿,梁斯彭当时什么都没说,但这事儿已经被他深深记下了,高考之后就搬了出来。梁万邦发迹之后就回来过这两次,中间隔了十年。他们现在虽然不再住在这里,但梁万邦从小到大是在这儿成长的,也是在这儿和梁斯彭的妈妈结了婚,还是在这儿有了梁斯彭。回到这个承载着他很多记忆的地方,梁万邦感触良多。但赵美良就没这些感情了,对她来说,这个院子的唯一价值是学区房。“爸,既然咱们今天都在这儿,不如就把学区房的事儿给定了吧。”赵美良说。“房子我给斯彭了。斯朗上初中以后就住在这儿念书,我想斯彭不会有意见的。”梁大爷说。赵美良一听就急了:“那有什么用,户口在这才可以的。”梁大爷说:“是这样啊,我也不懂,这样,过几天再办回来。”梁万邦说:“其实没事的。”“怎么没事啊斯朗上不了重点初中怎么办”又对梁大爷说:“爸,您这也太偏心了,都是您孙子,可不带您这样的。”没有一点好脸色。“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前几年才补办的房产证,我又不懂才让斯彭去办的。都是我孙子,我不会偏心的。”“爸,我知道 我和万邦是二婚,但斯朗他可是万邦亲生的儿子啊;当初结婚的时候我知道 你们都不待见我,但好歹我给梁家又生了儿子。就不能”赵美良唱戏一样的哭诉,满脸的旧社会受压迫妇女的形象。左手还拎着爱马仕的限量包。“行了,爸都说了会办的,你至于嘛;就是没这个学区房,我也有办法让斯彭上学,你非要整这出,有意思吗”梁万邦受不了了。赵美良不做声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做过秘书的人。小斯朗的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老迈的爸和霸道的妈。、第二十章 你不懂小斯朗第一次来这个老院子,觉得新鲜,四处跑来跑去的玩。梁斯彭从房子里出来,说:“爷爷,我有点事儿要出去。”梁万邦知道 他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尽量在避开。心里虽难受但也不怪他,说:“那这样我们也该回去了。公司一会儿还有点事儿。”双方编造着不至于让对方难堪的谎言,虽然真正 的理由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梁大爷着急也没什么用,只好说:“那行吧,你们就先走吧。”梁斯彭站在原地不往出走了,他说的“事”也不急了,等着梁万邦离开。赵美良依然没忘记她来这儿的唯一目的:“爸,那房子的事”“房子的事我会尽早办的。”梁大爷说。“不急,不急的。”赵美良得了便宜卖乖,这时候就又不急了。这事根本就不急,梁万邦说过他有办法让梁斯朗上学的话是真的,对他这种级别的有钱人来说,就是花一百多万买一十几平米的学区房也不是个问题,但赵美良就是想要这房子。她这是占有欲在作怪。甭管别人当面见了她多毕恭毕敬,背地里还是说她小三傍大款;她自己听到这话就来气,但这也是事实。她上位的方法的确不光彩。这么多年,她当上了公司副董,也有了自己的儿子,梁万邦人到中年也不可能抛弃她,但她还是缺乏安全感。女人的安全感到底来源于什么不清楚。没钱是不行的,没钱连生活都成问题,何来安全感;有钱也不行,有了钱就要担心怎样保住自己的钱了,更不安全。就是这么奇怪。再加上社会意识对小三的鄙视,使得小三自己都鄙视自己;地位来源不正,就总担心会不会失去。就像在大街上捡了钱,想花还怕被失主发现 。多少人就是这样迫于心里压力才拾金不昧的。再加上梁万邦都五十多了,赵美良不免怀疑他还有几年时间。这话有点可笑了,梁万邦他爸都还活着呢,他是有多老啊,只是赵美良太年轻了,两人在一起的差距显得梁万邦是将死之人。梁万邦死了怎么办,赵美良自然要尽早考虑以后的生活。她现在就很有钱了,这老房子根本不算什么。但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就是如此有占有欲,梁万邦前半生的审核都在这里,梁斯彭他妈和梁万邦共同经历 过。而赵美良没有,她想要这个房子,也是在心理上弥补“自己是续弦”这种不公平的感觉。女人啊“斯朗,我们回去了。”小斯朗不知跑到哪去了,赵美良叫道。“哗啦”话音刚落,就听见屋里传来什么碎了的声音,随之而来是小孩子的哭声。“怎么了”赵美良赶紧往屋里跑,梁万邦和梁斯彭也进去了。地上破碎的镜子折射出急匆匆进来的人影,梁斯朗坐在地上,惶恐地看着他妈。“哎呀,手割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赵美良拉着儿子的手说。梁斯彭蹲在地上捡碎了的镜子。梁万邦说:“斯彭,小心手。”“这是我妈的镜子,你都忘了吧。”赵美良瞥了一眼,说:“不就是面镜子吗,人都死多少年了。”“赵美良”梁斯彭跳了起来,“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赵美良一听也来劲了:“我说的不对吗”“够了”梁万邦说,他每次来都要闹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 自己犯了什么错。“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梁斯朗看着梁斯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梁斯彭不再说什么,站起来出了胡同骑车走了。他的手还没好利索,却越开越快。有时候他真想就这样撞死算了。他没地方去,就是不想停下来,好像一停下来,那些不好压抑的事就又追上来了。风刮过他耳边。路上的景象因为速度而模糊掉。黄权闲的没事到夏夏家里坐坐。他之前不主动找尚夏夏,害à 人家烦他,但看到梁斯彭以后他有危机感了,而且甚有自知之明,看出来不管他找不找尚夏夏人家都烦他。还不如坚持不要脸的策略,死缠烂打。待到下午终于走了,夏夏轻松不少。“总算走了。”“我说你这是犯什么烂桃花了,走了一个何维又来了一个黄权。”刘潇说。“所以我正愁呢,你要真搬走了,他们再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夏夏说。“他们”刘潇惊骇地看着尚夏夏,“你还真成交际花了,他还不够,们是谁啊”尚夏夏眼睛一翻,说:“你装什么装啊,刚才都说了王墨轩会来的。”“噢”刘潇故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你是盼望王墨轩来喽,到底有主角光环,黄权再有钱也白搭。”“说什么呢,我只是就事论事,客观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在我眼里,他们我都瞧不上,王墨轩顶多就是个路人甲。”“好好,那梁斯彭是什么”刘潇打到了尚夏夏的命门,尚夏夏眼睛乱飘不敢对焦。顾左右而言他,说:“你提他干嘛。”刘潇知道 自己找对地方了,眯着眼笑着说:“我就知道 他不一样。黄权有钱没文化,王墨轩又离地面太高;只有梁斯彭,既是富二代,又生活在民间,还是歌手,人又风趣,果然是完美情人啊”“少胡说我们只是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尚夏夏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我真搞不懂你了,喜欢就说呗,你两要是在一起了,黄权他们不就死心了吗。爱要大声说出来”刘潇像要召唤神兽一样,举起双手说。“哎,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对他们爱答不理的他们才对我很感兴趣的呀”“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这男的啊,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是排斥他们,他们贴的越近,赶都赶不走;相反,要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他们就觉得太容易得手没意思了。”刘潇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可不是嘛,她现在是热恋进行时,在尚夏夏这样的单身狗面前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照你这么说,你不是危险了”夏夏说。“啊”刘潇一脸懵逼相。“你对张洋这么亲热,就不怕他觉得你没意思了我劝你要不别搬过去了,要是撞见什么可咋办啊”刘潇一个抱枕甩了过来:“你还能不能盼我点好啊。我们是郎情妾意好吗”“看吧,你还是个小妾。”夏夏说。刘潇说:“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了。说真的,我要是黄权他们,早觉得你作了。”“我就希望他们把我想的越坏越好。”“切身在福中不知福。”刘潇说,“王墨轩要是约我,就是骗财骗色我都乐意。”尚夏夏滴汗,现在这女生怎么都这样了“叮咚”充满惊喜的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夏夏不敢再去开门了,说:“这次你开门去。”“凭什么是我啊,一定又是找你的。”“我就是害à 还是找我的才让你去开门。”“躲不了的。有人找你不是挺好不用你每天都窝在家里,都要长毛了。”“我乐意”尚夏夏看叫不动刘潇,还是开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