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打工,挣不了几个钱,谁知道 突然时来运转,中了大奖。估计是老天爷想弥补我小时候生活的辛苦。”“自助者天助嘛。”“什,什么意思”黄权的文化水平到底有限。“忽略”黄权不纠结那些,继xu 说:“我不知道 别人突然有了这么多钱会干什么,反正我是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 要干嘛。过了快三十年穷日子,突然有了钱,居然想花也不会花。所以我一直就没花钱。”尚夏夏想起她请客吃饭的豪爽,想起他999朵玫瑰的败家,还有他对夏夏妈出手的阔绰,不忍吐槽:“您这还没花钱呐在我看来都快赶上迪拜土豪了。”“这是现在才这样。我从家里出来,想明白了:反正这些钱是我的,不是我偷了也不是我抢的,与其被村长他们占了便宜,还不如让我自己花了。所以我才来这儿的。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花钱。”“那你现在又什么感觉”“钱花了不老少,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缺点什么。夏夏,要不你和我一起来”尚夏夏无语,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吧“你缺的不是我,是花钱的目的。”“目的”黄权不解。“对呀,人花钱总有个目的。可你现在纯粹是为了花钱而花钱,当然会感到空虚啦”尚夏夏都佩服自己信口胡说出来的话,竟然听上去这么靠谱。她又没钱,怎么知道 该怎样呢“那我给你花钱,这目的如何”“额”尚夏夏觉得黄权这不跑题的能力实在太强了。“你给我花钱算是怎么回事儿嘛要我说,你不如去做慈善。”“慈善捐款啊我现在被村长整的还不够吗”“不是这种慈善,这等级也太低了。你应该放眼全国,把钱用到真正 该用的地方,这样你的钱的价值才会放大。”尚夏夏感慨自己今天说话居然这么像老师。黄权还在嘀咕,尚夏夏倒是越说越来劲儿。“你现在有了钱,应该不工作了吧不能坐吃山空啊”“哪能啊我计划搞点投资。第一个项目就是你表弟的。”“啊”尚夏夏一时有点短路。“何维啊他上次说想自己开游戏公司。”“是吗那好。”尚夏夏在想要不要把何维不是她表弟的事儿说出来。“其实你表弟这个人挺不错的,”黄权对何维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夏夏,我不知道 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总归血浓于水,你们姐弟俩还是和好吧。”“啊,啊。”尚夏夏含混的答阴g 着。她不知道 在黄权的脑子里已经把她和何维的关系脑补成了什么样儿。“说的好啊”门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孙子,你自己都说了血浓于水,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跑呢”“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黄权下意识的护住尚夏夏,虽然他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见到村长他们就觉得他们会调戏良家妇女。“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在洋子边儿上。”支书说。“多嘴”村长呵斥道。黄权心想,原来是张洋叛变了,那自己家的地址应该也是他说出去的了。“我已经给村里掏了不少钱了,你们还来找我干嘛”“你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卖关子。村里要修凯旋斜塔,你快掏钱。”“什么”黄权没听明白。“支书,把上面的文件给他读一读。”“诶”支书终于能说话了,甭提多高兴了。掏出一张纸,念了起来:“关于实施大搞特搞旅游开发一揽子经济发展计划的文件。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进一步提高农村的经济发展状况,我县特开设本项目,旨在通过旅游业的发展,最终促进”“行了,行了,我一听文件就想睡觉。”村长理直气壮地说:“你捡主要的说”“意思就是村里要修个塔,要你拿钱。”支书立kè 言简意赅。“什么塔”“凯旋斜塔就是上边是凯旋门,下边是比萨斜塔。这俩东西你知道 吗都是外国很有名的”“多嘴”村长又骂支书。尚夏夏听得目瞪口呆,暗自感慨这群人的创造力之丰富。“凭什么我拿钱村里要修自己掏钱”黄权说。“嘿,孙子,你这是有了钱就忘本是不是”尚夏夏听不下去了,推开黄权的手站了出来。“你们有完没完,钱是黄权的,他自己想怎么用你们无权干涉。再说了,你们修的这什么塔,根本就是浪费钱”“你是尚夏夏吧”村长拿着黄权策划上的照片和尚夏夏比较。“是我。”村长一下有了办法,打算用对付张洋刘潇的方法对付他们,说:“夏夏,你以后嫁到我们村,我们可是要闹洞房的,你就不怕”然而他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尚夏夏不是黄权女朋友,第二,她可是尚夏夏闯过会场斗过保安,传过绯闻的奇女子忽略第三条。尚夏夏没等村长说完,飞起一脚踢得村长看星星。“胡说什么呢,真和这家伙是一个德行”黄权:“”“黄权,你女朋友打我,你管不管”“不管。”双方僵持不下,梁斯彭也被吵醒趴在门缝里偷看。这时,支书拿着电话说:“村长县里来电话了”“怎么了”“县长贪污被抓,旅游建设计划全部停止”院里鸦雀无声。半晌,黄权冷笑一声,说:“报应啊村长,你还要钱吗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儿也举报了”“黄权”村长指着他,像是要发怒,结果突然跪在地上:“别呀,以前是你大爷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是我什么”“不不不,你是我大爷。只要你别说,怎么都行。”黄权还没表态,支书先说话了:“恐怕来不及了,县长已经把你供出来了。纪检委的领导连夜来电话让你回去,不然就算潜逃”“报应啊。”黄权看着他。村长慢慢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困扰黄权多日的问题也总算有了个解决。、第三十四章 夕阳散尽暮寒侵“谢谢你呀,夏夏。”黄权说。“谢我干嘛,你应该谢谢纪委的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咱们也算是共患难了,以后你有事儿,尽管找我。”“共患什么难啊要不是你,这事能和我扯上关系吗”夏夏说,“不过好在这事过去了,我睡觉去了,明天可是个好周末啊。”夏夏站起身来。“夏夏,我看过了,这里只有一张床能睡,其他的都没铺啊。要不,咱们仨睡一起还挺像一家三口的嘛”“说什么呢。我和斯朗睡,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尚夏夏进房把门锁上了。黄权站在院里大喊:“男女七岁不同床尚夏夏,你这样会带坏小朋友的”屋子里传来尚夏夏的声音:“有你在才会带坏小朋友吧”“”黄权被识破,无可奈何。只好靠在树下将就。“我还不信了,”他嘀咕着:“又不是没在外边睡过。”第二天尚夏夏醒来的时候,黄权已经买了豆浆油条回来。“斯朗吃早饭啦”尚夏夏脸也不洗就吃了起来。“睡得香吗舒服吗”黄权故yi 问。“嗯,可舒服了。”尚夏夏故yi 气他,“你睡得也挺舒服吧昨晚多好的天气呀”“是啊,差点没给蚊子咬死。”黄权果然满脸的包。“哎,一会儿吃完你去哪一起走呗”黄权问。“我不走。我走了不就剩他一个了。”尚夏夏看着梁斯朗。“那有什么关系,咱们没来的时候他不也是一个人吗”黄权说。“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也是梁斯彭帮了你不是咱们就不该留下了陪陪他弟弟”“那行吧,你留下,我反正要走了。也不知道 房子找到怎么样了,我还要去看看呢,而且张洋这小子居然帮着村长出卖我,我要找他问个清楚。”吃过了饭,黄权走了。尚夏夏和梁斯朗在院子里玩儿。她一个快奔三的大姑娘,跟刚上初中的孩子玩的还真挺好。也是,她一直不在乎年龄的问题,何况她再过几天才二十八呢。“夏夏姐姐,”“嗯”“你喜欢我哥哥吗”童言无忌。尚夏夏愣住了,又说:“喜欢呀,你哥哥和你一样。”“我哥哥也喜欢你。”尚夏夏这回更不淡定了,“你怎么知道 ”“哥哥手机里有你的照片。”尚夏夏想起来,那是梁斯彭第一次在heyjude演出时拍的合照。“有照片也不一定喜欢呀”“可是哥哥会看着你的照片笑,我都发现 很多次了。”尚夏夏想想这场景,自己都笑了。没想到梁斯彭还会这样“夏夏姐姐,你是不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啊”“你个小鬼头,知道 什么是女朋友啊”尚夏夏捏捏他的脸。“知道 ,我都要上初中了,我是大人了。”“哦,那你说什么是女朋友啊”尚夏夏想起黄权的话,自己好像真有点带坏小朋友的意思。“女朋友就是就是我哥会跟你一辈子”实属童言无忌。尚夏夏却怔住了。“跟我一辈子”,多么朴素的道理,连小孩都懂得。但能做到的却没几个人。当年高鹏也曾对她这样信誓旦旦过,结果还是话一出口就随风散去了。和高鹏在一起的时候,尚夏夏和全天下所有处于热恋当中的女孩一样,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以为自己拉着的这只手就会陪着自己一辈子。但该来的终究会来,奢望永远是奢望。手放开的时候,尚夏夏已经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了,也不再奢望谁会陪自己一辈子。小孩子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尚夏夏思绪良多。九点,梁斯彭来了。推门进来,夏夏正和他弟弟坐在院里。“哥哥,我们正说你呢。”“是吗”梁斯彭看着夏夏。“老黄呢”“他有事儿先走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别那么客气。对了,昨晚你们一走就有人来找我了,我估计就是老黄的村长。”“他们没为难你吧”尚夏夏紧张地问。“没有,他们被anna骂走了。”“那就好。”“可是你不是说老黄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嘛,怎么就走了”“昨晚他们找到这儿来了。”“啊”尚夏夏把事情的经过又给梁斯彭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梁斯彭说:“没事儿了就好啊。”“这次多亏了你。”“别客气。”“呵呵呵”尚夏夏打从梁斯彭一进来就忍着,还是忍不住了。“你笑什么”“没什么。”尚夏夏是想着梁斯彭痴痴看着她的照片的样子,实在和眼前这个开朗活泼的他不像。“你什么时候回家”梁斯彭问他弟弟。“我不回家。”小斯朗撒起娇来。“你昨晚不还跟我说再住一天就回家嘛,怎么,不算数了”尚夏夏说。“听话,你再不会家你妈可要打你了。”梁斯彭说。听到赵美良,小斯朗顿时害à 了:“那,那你今天带我去玩好吗”“好吧。”梁斯彭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这个小弟弟。“你说去哪”“游乐场我要夏夏姐姐一起去”梁斯彭没说“别胡闹,夏夏姐姐还有事儿,”之类的话,因为他也想和尚夏夏在一起。他说:“夏夏,你有空吗一起去吧。”“好啊。”夏夏答阴g 得这么痛快,她自己都有点吃惊。难道是因为梁斯朗在的缘故三个人来到游乐场,疯玩了一通。梁斯彭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他上次来游乐场的时候,他妈还没去世呢。尚夏夏也是,每天挣扎在卑微的事业线上,哪有时间如此放肆的玩啊他们两都是接近三十的人,而立之年,却工作家庭都没有着落,心里还各有各的难过,今天陪着梁斯朗,也是重回童年一次。梁斯朗在一边玩儿,尚夏夏和梁斯彭坐在饮料摊上闲聊。“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今天跟他这么一闹,才知道 自己还是老了。”尚夏夏感叹道。“你老什么呀,三十都不到。你多大了”“别提这么伤感的话题。”尚夏夏自己又说:“下一周就二十八啦”“下一周是你生日”“嗯,星期六。”尚夏夏说。“星期六是七月七呀你的生日这么好啊。”“这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生日罢了。”尚夏夏这些年从未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儿过。“七月七,七夕。那可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啊,多浪漫。”“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说浪漫,”尚夏夏咋舌,“有什么好浪漫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年见一次还不如根本不见。不见还能思念,有这一天更叫人度日如年。”“你这见解倒挺奇特的。那我送你什么礼物呢”“哎呀,你这样问得好像我告诉 你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