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忍不住吻了它一下。然后进屋在角落的桌旁坐下,拿起毛笔在上边写了两行诗,我也要做回真正的古人啦。写完后,我走出门去,清风吹过花瓣,墨字渐渐渗入其中。眼见它干的差不多了,我俯身将花瓣放入水中,看着它随波逐流,心思也随它而去。第二天,一觉醒来,四周静寂的感觉真好,如果可以这么一直等到康熙驾崩,平平静静的就好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那十一个女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分外惹眼,我依旧如常,还是穿着玉蓉小姐的旧衫。虽然自己也觉得难受,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也没机会去逛街,哪来新衣服呢。翘首以盼的等了半天没有消息,眼看那些如花儿般的女子们都憔悴了,鸟儿也不见了身影。终于到了过午,几个太监才姗姗而来。为首的公公手里拿着皇上的御旨,大步走到我们面前,我们立刻自觉的跪拜,只听他念了滔滔几十个字,我没有听懂多少,只有其中几个字我听明白了。竟然是她们离开,我留下,我要留下做什么啊,我有些不安起来。圣旨念完了,我们叩谢隆恩之后站起来,很快,那十一个女子被另外几个太监带走,剩下我一个人依旧杵在那里,有些形单影只。拿着圣旨的公公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摇着头道:“不像啊,不像真是可惜了得啊”说到最后竟是意味深长的白了我一眼。我一脸无奈,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赶紧带我走吧,我忙道:“还请公公领路。”“嗯,跟着杂家来吧。”他捏着嗓子般的说完,我随着他走出了这间房。又走过了几个弯,几个回廊,我到了一个很舒适的地方,这里有清风拂面,清爽的让人感觉不到现在是夏天。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那个站在厅中的人,高大的身躯,笔直的立在那,宛若柱石。他脚踩墨色皂靴,身着金红两色的盘花的墨色官服,尽显神秘和贵气。再抬眼,此人早已盯住我了。他的长相并没有多么吸引人,我唯一的感觉是他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尽管他长得并不温和,也不像十三那样英气勃勃,可是他那坚定的目光却可以折煞人。在他慑人的目光下,我不敢直视他,再度垂下目光,刚好看到他的手里竟然拿着一卷画轴,似乎刚才还是半敞开着,但是见到我后,马上合上了。只听公公咳嗽一声道:“别愣着了,还不快给四贝勒请安。”我下意识的卑躬屈膝的请完安,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心跳不禁变成了擂鼓。这真是开玩笑他是雍正,天哪,他竟然是雍正,我这么快就见到雍正了霎时间,我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捡都捡不过来,我干脆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他。可是我却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紧逼,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我到底是在怕什么呢,大不了一死呗,根本没什么好怕么迅速的做完心理建设,我鼓足勇气,猛地抬起头来,临危不惧的看向他。岂料,他先是一愣,下一秒,竟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似一朵精妙的烟花,在我的脑海中绽放了一下,转瞬即逝,却久久萦绕不去。只见他回头对公公说道:“你确定真的是她了么恐怕儿臣要再向皇阿玛谢恩了呢”他那清亮沉稳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颇有意味。“四贝勒您真是折煞老奴了,是她没错,麻烦您带她走吧,皇上那边也无需再接见了。”公公笑着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似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你以后好好跟着贝勒爷吧。”说完就摇头晃脑的离开了。我有些不明白那个公公的意思,他的神情像是我捡到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公公走远,一时没回神,四贝勒竟已走近了我。他一靠近,我立刻紧张的全身僵硬,偏偏他还拉过我的手,说了一句至今依然让我无法忘记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他的嗓音说温柔吧,却又带了几分冷意,让我听了有些迷迷糊糊。我心下暗想,事已至此,你的这份承诺,我先收着,看你以后怎么付诸实践。兜来转去,我竟然被皇上赐给了四贝勒胤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始终摸不着头脑,那十一个女人又去了哪里呢我更是找不到答案。很多问题我都搞不明白,事实也容不得我弄明白,本来听说这皇宫里根本没有完全明朗的事,这会儿算是信了。可是本人是为了解开任务中的秘密才来的,看来要紧着自己的先来了,其它问题还是靠边站吧。我跟着四贝勒走,出了门,他上马,我坐轿子。一路小颠簸,我们到了一处宅邸。抬头一看,正是传说中的雍和宫了,不过此时是叫禛贝勒府。还记得曾经有人说要和我一起来这里求姻缘呢,现在回想只觉得好笑,我这不姻缘自己找上门来了。我笑着从轿子里出来,许是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四贝勒觉得有趣,他那凉薄的嘴角又划过一丝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我的眼睛捉住了。你再笑,我就把你喝掉,我不怀好意的挑衅看着他,他顿时眯缝了眼睛,俯身对马下的小厮说了我要去的地方,然后,他竟然拍鞭子打马走人了。我歪着头看他离去,心里坦荡荡没有半点感觉,以后来日方长,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铁血人到底是如何难以应付的。那个小厮乖乖给我带路,就这样,我从一个侧门被领进去,又是一顿绕。这是我来到古代最心烦的事,每次都要逛迷宫似的走个没完。那厮见我不耐烦的样子劝慰我很快就到了,我只有微笑着硬撑,终于,我在一个很大的殿门前停了下来,难道说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么,貌似有点太大了吧。我愣在大门口,却又对里边的情况很好奇,于是,我在高高的门槛前站定,扶着门框,偷偷往里看去。从里边的摆设来看,这间房很像一个书房,几排书架上摆放着书,光线也很好,再往中间看,那个人正在那里坐着低头看书呢。装什么装啊,看得进去么我情急之下迈过高门槛,往里走去。即使我走近他,他也没有抬头看我,这让我甚是疑惑,却又不敢打扰他。好在小厮及时跑来为我引路,只听那小厮低声说:“姑娘这边请”我顺势往旁边的偏厅走去。原来这边还挺大的,过了偏厅又朝里面走竟是一间卧室,隐秘又温暖,看起来还不错。转过身就是窗子,透过窗子往外看,可以看到一个挺大的园子,园子的周边却是围墙。在看到那高高的围墙时,我欣喜的感觉消失了大半,这算什么啊四面围墙,独居一隅,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简直是身在牢笼嘛。然而,这一切都由不得我选择,安身立命的感觉充斥全心,我只能逆来顺受了。我颓唐的坐在了床上,这床很大,很软,这几天我的确是累坏了,一仰脖,直接倒在了上边。只是躺了一会儿,我就躺不住了,索性起来继续瞧瞧这间屋子。这屋子虽小,却是应有尽有,虽然都是非自动化的物件,但看起来都很精致。精雕细琢的梳妆台上放了漂亮的盒子,一看那些精巧的做工就知道是上等货。我打开看了看盒子里装的东西,红红白白的带了些香气,估计是胭脂水粉吧。再拉开角桌上的抽屉能看到里边放了一副眼镜,金边的镜框镶嵌玻璃的镜片,擦拭的很干净,想到这个眼镜的使用者,我不禁暗笑,原来他是近视啊,哈哈。再向旁边的架子上看去,上边放置的都是些珐琅工艺品,黑色,红色,紫色,金色,目不暇接,看起来都挺对我的品味。探寻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高高的衣柜上,我开始有种强烈的欲望想知道里边都是什么衣服。我还记得自己以前的衣柜非常的大,形形的衣衫应有尽有,这个衣柜虽比不得我的那个大,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然而,当我拉开柜门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只见衣柜里,半柜子都是男人的长衫。真是岂有此理嘛,难道说这间房里都没有女人的衣服么我正专注的看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向给我请安。这个丫鬟的出现,让我收回了继续研究衣柜得心思,我慢步走了过去,抬起她的脸来看。确定这丫鬟在第一眼看起来还算可信之后,我问她的名字,她回答说她叫苏儿,是府里的侍婢,现在调到我这里伺候。我转而又问她我用不用向那几个福晋们请安,她竟然说贝勒爷说不用了,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呢,我心头窃喜,一低头便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先前带来的衣服,我顿时胃里一顿翻腾。难道我还要穿它们啊,这几个月来,我真是都穿腻了。我很想立刻丢了它们,可是又苦于没有可换的新衣,烦躁之下,我索性命苏儿把那些衣服都放到衣柜里去,她马上去收拾了。我坐在书桌旁开始发呆,难道我要这么发呆至死么,心绪变得烦乱间,我开始胡思乱想。倘若皇上把我赐给的人不是四贝勒胤禛而是十三阿哥胤祥,我此时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呢。还记得他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如今看来,恐怕是后会无期了。第六章看似庞大的贝勒府里仿佛没有半点人气,人们都是静静的做事,不动声色。我来到这已经大半天了,除了静默的看着那个丫鬟一声不响的收拾东西外,我没别的事可做。于是,我开口问她:“这府里难道一直都是这样么,安静的要死。”谁知,这个丫鬟竟像受惊吓一样的点头如捣蒜,一个字也没从嘴里蹦出来。不出声啊,那我出去溜达一下总该可以吧,她没有拦我,我大步的出了门。这卧室边也是有侧门的,走出去就是一个观景台。站在观景台的围廊边,我开始极目远眺,却只能眺望到宫墙上,真是无趣之极。好在院子里有一个小水池,水里种满了荷花,正开得旺盛,让人看了心情也舒畅了几分。这个四贝勒,他是打算就这么晾着我,不见我是么。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去找他如何,问他如何安排我的生活,问他我要怎样在这个宅子里生活。可这需要勇气啊,要知道他不是别人,他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啊而我是个奸细,是一个要查他底细的人。自问有点心虚,怕去面对他,万一被他看出来怎么办。可是回头一想,那又是多余的害怕,毕竟我现在是钱玉蓉,一个汉人,不被抬举的汉人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呢,谁也不知道这个躯壳里装的是另一个人。我吹了会儿风,见没人理我,我又回了屋子。我一路走过了空无一人的偏厅,微掀起偏厅的门帘往里偷瞄,我这是一等一的偷窥啊,原来他还在那里伏案看书呢。我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掀开帘子,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他走去,他还是没抬头,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我不知哪里来的豹子胆,竟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书,他好像还没回过神来,眉间轻蹙了一下,而我已经把那书背到身后了。“你胆子不小啊”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我,我躲过他犀利的目光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仰着头目视他像要杀死我的眼睛,他嘴角不经意的上翘了一下,身体靠到了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的看向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咬着牙站定不敢动。“给你看样东西。”只见他从桌子上拿了卷画轴给我。这不是之前我见过的么,我接过来一脸疑惑,拉开一看,我顿时火冒三丈。原来他们给我画像是为了这个啊,可是这画师真是手下无情,居然把我画得像个老妪。我深吸一口气,知道那个画师唯利是图,没想到竟然如此龌龊,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计较就是了。我转瞬合上了画轴,抬头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么”我尽量让自己柔顺一些,目光温和的看向他,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住椅子的把手,耷拉着眼皮说:“皇阿玛只说要把画中人赐给我,可是我现在还没弄明白,你确定,你就是那画中之人么”我问他,他竟反而问我,我于是又拉开卷轴仔细看,没错,是我,当时只有我身后的风景是在窗口处。可是那窗前的老妪实在是太丑了点吧。我不禁在心中暗笑,这个胤禛是在让我承认自己长得丑么,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我只能确定这画的背景是我当时所处的地方而已。”我谨慎的回答,他又再次细细的打量我,他的目光很迷离,似是沉浸了什么我看不透的东西。“吃穿用度上,若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尽管说出来,我会安排人做。”他这明显是一副东道主的姿态嘛。既然你都说了,我岂能放过你呢。于是我开始说我需要的东西,衣服啊,首饰啊,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啊。他耐心听着,嘴角些许上翘,看来他觉得我很幼稚,没办法,本人就是一个大俗人。就这样,我在那个暖阁里住了几日,我要的他都尽量满足我了,我很开心,我终于不用再穿那几件陈年烂谷子的衣服了。我命人把旧衣服都丢了,眼下衣橱里有个满汉全席,都是我喜欢的颜色。这日,我特别挑了件黑边配玫红底色的旗装穿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打扮成格格的样子,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