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桌子。“嘶”舒瑶箐吃痛的甩着手,汤建羽立刻心疼的把舒瑶箐苍白的手捧在手里,轻轻吹着。“笨蛋楚余庆不除,早晚会坏了将军的大事”舒瑶箐白了眼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的某位七尺魁梧男儿。从前他可不懂的这般怜香惜玉。“什么大事”汤建羽明知故问。“没事”汤建羽你就装吧说你精忠报国那根本就是扯淡,你的大事,当然是割据一方,称霸于这乱世了。你真当本姑娘是个十六岁的傻姑娘是吧“箐箐”汤建羽爱怜的亲吻舒瑶箐断掉的手。“如果可以,三哥愿意用自己的手,换箐箐的手。”舒瑶箐嗤笑:“你干嘛不直接把命赔给我”我倒是十分想一刀了结了你。不过,不是现在。“只要箐箐愿意,赔什么都行。”汤建羽笑着说道,眼神迷离,舒瑶箐看得都忘了呼吸。他是认真的吗他是真的爱她的吗“笨蛋”舒瑶箐别过脸去,色令智昏,不要被这个坏蛋的一副人皮相给诱惑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恨他都来不及恨他都来不及长安城里,一片人心慌慌。华州失守,四方藩镇将领一见复国有望,全部揭竿而起,打算分一杯羹。自零口被打得落荒而逃的陆为回了长安城,却直接被仇金成请进了大牢。不仅仅是因为战败而归,更是因为仇金成的外甥胡季曝尸于丞相府的庭院里。陆为披枷戴锁的坐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想他跟着仇金成从起义那一日拜过兄弟之后,已经五年时间。从前的兄弟,变成了今日的君臣,再到了如今的这般局面陆为实在想不起来,当年拔地而起,起义谋反,为的是什么为贫苦百姓还是荣华富贵陆为自嘲的笑笑,连他都迷失了更何况是高坐于庙堂之上,如今指点江山的那个人呢三日后,陆为安然无恙的出了天牢。陆为深知,皇帝放他出来,不是因为信任他,相信他与胡季之死无关。皇帝只是因为如今四面楚歌,情势危机,不得不把他这个军师放出来,要他为自己出谋划策罢了人生悲哀至此,陆为走在满目疮夷的长安城街头,第一次怀疑自己,跟错了大哥,走错了路。乾福六年,六月初六。华州城百姓夹道围官,看未来的宣武节度使汤大人,迎娶那个十几万人的军营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舒氏。古代新郎迎亲,要御车至女家,傧相赞引拜其岳父母以及诸亲。舒瑶箐孑然一身,这一礼节本来是要免了的,那个洛光裕非得自称长辈,要受新郎汤建羽这一礼节。汤建羽人逢喜事精神好,什么都应了。里头礼节一套,然后迎新娘出来上车,新郎御轮三周,先归。新娘乘车后,女家亲属数人伴送,称送亲。舒瑶箐没了父兄,身边只有卫家安一人,也便允他充当自己的弟弟,代为送亲了一路到了洛光裕特赐给汤建羽的将军府,舒瑶箐一眼就看见了身着官袍的新郎汤建羽。不过现在,还不能进。古代这成亲的规矩,足足有一萝筐那么多。新郎汤建羽先登台,台上和伴郎一同高喊:“新妇子出来。”然后汤建羽要念催妆诗。“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舒瑶箐轻叹了口气,这诗是打哪里抄来的她哪一点长得像芙蓉了汤建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文化。舒瑶箐被喜娘搀进了厅堂,因为舒瑶箐手废了,拿不起扇子,所以这却扇之礼总算是免了。汤建羽也不顾什么礼节,上前挽过舒瑶箐的手,低声说道:“箐箐,不怕”第六十六章 夜不能寐,建羽忍让更新时间2016317 19:15:00字数:2489隔着轻薄的红盖头,舒瑶箐看到了汤建羽眼底笃定的光。高堂之上,洛光裕正坐在堂椅之上。因为是战时,汤建羽实在不便把老母亲和长兄请来,只想着待将来平定了天下,再带着箐箐回去拜过婆媳之礼也不迟。舒瑶箐猛然想起,在洛家的奠堂之上,她和洛斌的骨灰已经行过了夫妻之礼,如今再行一次,这样算不算二婚。舒瑶箐木讷的配合着,心头一阵阵抽痛。爹,兄长,洛斌,对不起,箐箐,和仇人拜过了夫妻之礼,过了今夜,箐箐,就不再是从前的舒瑶箐了箐箐,已经无法回头了为了报仇舒瑶箐,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浑浑噩噩中,舒瑶箐已经进了洞房。她与汤建羽的洞房。舒瑶箐自己掀了盖头,坐在这个被大红颜色渲染的喜气洋洋的婚房里,舒瑶箐浑身颤抖,快要喘不过气来。折断的双手无力的捶打着大红锦被,舒瑶箐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蠢笨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仇人,想到被他舒瑶箐不禁有些反胃。“少夫人”陈良一身黑衣,从后窗飞了进来,见到坐到床上泪流满面的舒瑶箐。“不是说了,我不唤你,你不许贸然出来吗”舒瑶箐用大红喜服袖子抹了把眼泪,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少夫人若是不愿,属下立刻带着少夫人离开”报仇固然重要,他们这些兄弟就算拼了命,也会手刃仇金成与汤建羽,何必叫夫人受这样的委屈。“汤建羽疑心太重,不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绝对不会相信。”舒瑶箐站起身子,叫自己不要那么容易就动摇。“陈良,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洛斌。可是,若想倾复了仇金成的江山,若要把叛军一网打尽,我必须用汤建羽的力量,只有这样,将来他知晓一切的时候,才会最痛苦比我失去洛斌的那种痛还要痛”“可是,少夫人”一个女人,她一个女人没有必要承受这么多“放心吧死不了”舒瑶箐冲着陈良淡淡的笑了。待到毁了仇金成的一切,待到他报了仇,待她杀了汤建羽,她也可以瞑目了,不过现在,还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洞房花烛夜,该掀盖头,该合髻,该和合卺酒然而,当满身酒气的汤建羽推门而入的时候,舒瑶箐已经自己脱了喜服,卸了妆容,钻在被子里睡着了。看着侧卧在床里,瘦骨鳞徇,脸色苍白的舒瑶箐,汤建羽想着礼节不重要,被折腾了一天,她定是累了汤建羽背对着床默默的宽衣解带,却感觉腰被人从背后环住。“对不起我实在捱不住”舒瑶箐带着疲惫的柔声叫汤建羽解衣服的手停了停。“无妨是为夫回来的太晚了”汤建羽也想早些回来陪他的箐箐,只是有些场面上的事,他不得不做足了。汤建羽坐到床边,回身把舒瑶箐揽进怀里。“箐箐今日真是美极了”美到他想把她立刻私藏起来,再也不许别人看到她那样绝美的容颜。“三哥今日也很帅”舒瑶箐搂着汤建羽的脖子,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冲着他笑的柔美,可她笑不出来。汤建羽却以为是舒瑶箐身子未好又劳累过度,才会一丝笑容都没有。于是大手俯上她披散的一头长发。“箐箐累了早些歇着吧”话虽这么说,汤建羽的另一只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抚摸舒瑶箐只穿着轻薄里衣的脊背,而且一路向下游走。舒瑶箐挑眉,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晚安”舒瑶箐推开汤建羽,背对着他躺了下来。你不要最好本姑娘求之不得。汤建羽一愣,钻进了被子,把舒瑶箐搂进怀里。耳畔是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舒瑶箐假装睡着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忍住“箐箐”汤建羽的手又不安分起来。“三哥想要箐箐却又怕像上次那样,伤了箐箐”汤建羽浑身的欲火,终于还是钻出了被子,起身下了床。舒瑶箐转身,看着汤建羽又一件件的把衣物穿好,然后俯身轻吻自己的额头,然后大阔步的离开了新房。他不与她圆房,是因为怕再次刺激到她汤建羽你有种,洞房花烛不在婚房睡,明儿这消息就会不径而走,被茶楼说书的杜撰成n多个版本。等等都说男人的欲火被挑起来,很难平复的汤建羽该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吧若是平时估计不太可能,不过他今儿喝了那么多酒该不会酒后乱性,新婚第一天就搞外遇吧嗯嗯舒瑶箐觉得绝对有出去看看的必要可别出了别的什么叉子舒瑶箐悄悄跟在汤建羽身后,看他经过了书房却没有进,而是朝庭院而去呵该不会还真的有小三小四的吧想起平日里那些小丫鬟个个对汤建羽花痴的表情,舒瑶箐赶忙迈着猫步偷偷跟了上去。只见汤建羽七拐八拐的,到了荷花池旁,池里的荷花还没有开放,个个打着花骨朵。然而舒瑶箐没功夫吟诗,因为她看见她的仇人兼相公,居然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衣服,扑通一声,跳下去了“三哥”舒瑶箐慌了神,他在干嘛还没洞房呢,就郁闷的自杀了舒瑶箐快步奔到荷花池胖,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坦露的小麦色的肌肤,匀称得肌肉块,不断起伏的胸膛,还有男人肩头还未痊愈的剑伤。“箐箐”汤建羽一见舒瑶箐居然跟着过来了,吃了一惊,从池水里站了起来哎呀我的妈呀舒瑶箐在看到一丝不挂仅挂着一层水珠的汤建羽之后,只一秒,只停留了一秒,便瞬间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干嘛呢”舒瑶箐背对着站在荷花池里的汤建羽,慌乱的问道。“”汤建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欲火焚身忍不住了,又喝了酒,怕自己一时太兴奋伤了她,所以“凉快凉快”汤建羽干笑了几声,伸手去抓池边的衣物。“想凉快也没有这样的进屋”舒瑶箐说完,就红着脸回卧房。大半夜的赤身裸体的,往荷花池里一跳多香艳多诱人他也不怕被那个小丫鬟看见“箐箐”汤建羽慌乱的穿了衣服,快步跟上舒瑶箐的脚步。“箐箐你慢点儿当心台阶”舒瑶箐继续往前走,把衣衫不整的汤建羽甩得远一点。“箐箐你别生气了三哥错了行不行”舒瑶箐脸更红,走得更急了“箐箐”汤建羽一个剑布把舒瑶箐拦了下来,也不管这个那个这个了一把捧住舒瑶箐清瘦的小脸,低头吻上那香软的唇“箐箐”汤建羽把舒瑶箐搂得不能再紧。“你叫三哥,拿你怎么办才好”舒瑶箐听着男人慌乱的心跳,伸手环住男人健硕的腰。“笨蛋”“恩那就给笨蛋一次机会吧轻轻的保证不伤着箐箐”许久,怀里的女人轻声应了一声。“恩”六个时辰后,舒瑶箐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在心里痛骂那个昨晚说好了会轻轻的笨蛋汤建羽此刻却满面红光精神百倍春风得意的在军营里练兵。眼尖的都看得见,将军今儿精神倍儿好,心情倍儿美丽,表情倍儿丰富第六十七章 宠你爱你,换你真心更新时间2016318 10:33:02字数:3123起义军节节拜退,长安城里上至皇帝,下至乞丐,都开始寝食难安起来。仇金成没想到,自己长期一直压制不肯重用的汤建羽居然会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刃,直遏住他仇金成的咽喉。如今永信朝各路大军企图合围长安城,他若是再不早做打算,怕是他仇金成会死在这把龙椅之上。不过好在,他手下尚有二十万大军,对付各路集结在一起的十七八万的军队,也不是没有胜算。“皇上”匆匆进来的陆为,看见肚独自坐在殿内的仇金成,也不行什么大礼了,直接上前拱手报道。“皇上,刚探子来报,蜀中的皇帝已经下召,封云州的司徒若海为雁门节度使,一路向南,直奔长安城而来,意在与各路永信朝军队合围长安”陆为这边说着,仇金成却已经站了起来,从龙椅下走了下来,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那司徒若海,可是前云中节度使司徒毅的儿子那个北戎族的首领”仇金成这次是真的乱了阵角了北戎族人,当年在颍州的时候,他不是没和他们交过手,个个如狼似虎,说他们以一当百,一点儿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