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女一枚的女人。她知道司徒若海做的事天啊既然她知道,为什么不说“水燕一时糊涂,居然妄想着坐将军夫人,结果”水燕笑得可悲又可怖,舒瑶箐却笑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水燕早点告知她事情的真相,她当初就会叫司徒若海万箭穿心而死,又怎么会怎么会苦把汤建羽当作自己的仇人,恨了他这么多年“对不起,小姐”水燕颓然的放下一直伸在半空的僵尸手。“小姐命好生来就在蜜罐里长大,老爷疼你少爷护你只有小姐不想要的,没有小姐得不到的小姐犯了错,挨罚的永远是奴婢奴婢心中怎能不怨”水燕不再颤抖,声音也愈发平静。“小姐和洛公子定情,全徐州城的百姓都艳羡不已,奴婢又怎么能不嫉妒所以,那一日在马车里,奴婢是故意趁着洛公子熟睡之时,坐到他身边,把洛公子的头靠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是故意把小姐气走的”舒瑶箐悲凄的笑了,她那时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傻了,才会气愤的策马离开的“奴婢没想到,小姐居然会在破庙被一群官兵给蹂躏成那般模样”“够了”舒瑶箐打断了水燕的话,关于那一天的事,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汤建羽心疼的看着舒瑶箐的脸愈发惨白,终于明白那一日破庙一事的原委。于是伸出大手把舒瑶箐揽在怀里,把她冰凉而颤抖的小手护在自己温热的大手里。“小姐奴婢知错了离开魏博的前一晚,奴婢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司徒若海拽进了卧房,却在为他脱衣之时,发现了重要的证物是才明白,害死少爷与洛公子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与小姐指腹为婚的司徒若海”水燕的面色愈发平静了。“对不起,小姐过去两年里,奴婢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当初没有把真相告知小姐所以一直守口如瓶,一直不肯说出证物的下落。”舒瑶箐看着水燕身上一道道狰狞的新伤旧痕,也猜的出司徒若海这二年是如何严刑逼供于她的“如今,小姐奴婢可以说了”水燕脸上挂着最后一抹淡淡的笑意,空洞的眼也缓缓闭上了“那东西,与洛公子的遗物,放在一起”什么舒瑶箐有些站不住洛斌的遗物天啊难道是那些东西“水燕”舒瑶箐想对水燕说什么,又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奴婢不求小姐原谅,奴婢只希望小姐,能够帮奴婢最后一个忙”水燕枯槁的面容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可这笑意却似乎越来越僵硬。“奴婢的孩子求小姐,放过奴婢的孩子他是个男孩儿”水燕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却再也没有别的力气再多交代什么了床上的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舒瑶箐愣愣的看着床上水燕干瘪的尸体,许久都没有说话。她的孩子不就是司徒若海的儿子呵你们当我舒瑶箐是观音菩萨,普渡众生吗我凭什么放过他汤建羽搂着怀里的人儿,也没有说话。此刻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命运弄人,一切仿佛是天注定一般注定了他的箐箐,要一次次的承担着她本该不必承受的痛苦“葬了吧”舒瑶箐对着水燕的尸体,说不出任何保证的话。“是”身后的陈良应着。卫家安和无声的看着站在床头的舒瑶箐,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凄,更没有愤恨。姐姐越是这样的神情,越是叫人担心。还不如叫姐姐哭一场的痛快“少夫人要不要属下派出兄弟,斩下司徒若海的头颅,以祭少爷与少主在天之灵”司徒若海是骁勇善战,但也不是不可战胜陈良觉得,一切真相既以查明,便没有再留着司徒若海的必要“先下去吧我累了”舒瑶箐疲惫的倒在汤建羽怀里,累,真的好累。陈良不再说什么,少夫人受过的煎熬实在太多。整整两年,她布下局要杀了汤建羽,却发现真凶另有其人。而这个人,还曾经一度道貌岸然的呆在她身边保护她这个人,得到她的方式,就是杀掉一个个爱她护她的亲人,叫她孤苦伶仃,叫她无路可走司徒若海,他给少夫人设得,根本就是个死局即使再累,舒瑶箐还是强打起精神,还好与从前不同,舒瑶箐现在,身边有一个足够宽阔的肩膀给她依靠。舒瑶箐进了书房,身后的汤建羽抬眼便看到供桌上四排灵位。为首的是舒家老爷的,而后一排,是舒荣轩和洛斌的。为何他的箐箐身上,永远蒙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浓重悲伤,汤建羽终于知道了。舒瑶箐打开柜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件件乐器。伸手抚摸那把搁置已久的古琴,曾经,她最讨厌洛斌弹古琴了因为他弹得太迷醉,完全忘乎所以,无视她的存在。可是,他弹琴时的样子,又那么美绝美的容颜,配上优雅的琴音许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有意于他了手指缓缓垂下,触碰到另一格上的那把古箫。那些个她无眠的夜里,舒瑶箐都是听着他的箫声入睡。洛斌一身打理的整齐素静的月白长衫,那样安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他从来不会像汤建羽那样,左蹭右挪,软磨硬泡的趁机钻进他的被窝。他只是那样静静的守在自己身边,用低沉婉转的箫声,默默的守护着他的爱人。把古箫执起的一瞬间,舒瑶箐愣住了。箫尾上缠着的是玉佩兄长的玉佩“兄长”舒瑶箐一手执起古箫,一手握住兄长的玉佩。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暖阳般微笑的男人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冲着自己笑,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这玉佩,兄长从不离身这,便是水燕所说的证物也是兄长唯一留给她的遗物。为何在魏博的那一年里,她为何都没有勇气,去打开这个柜子以至于,她竟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还一直把汤建羽恨得刻骨铭心“箐箐”汤建羽走到舒瑶箐身边,看着他的箐箐湿润的脸颊,心疼的把他的箐箐搂进自己怀里。“箐箐不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害了你我还曾经想要杀了你”舒瑶箐不敢想象,如果她当初一招杀死了汤建羽,再发现这等真相之时,她该有多后悔“不要说对不起三哥的确为了名利砍了你兄长的脑袋箐箐恨三哥,是应该的”汤建羽也不敢想,如果他没有派人暗中回宋州调查真相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箐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怎么忍心,叫他的箐箐活在自责之中所以他宁愿说谎他宁愿骗他一次骗她说,他早就知道她是为寻仇而来。宁愿让她以为,是他强留她在身边,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箐箐,三哥会把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三哥想要箐箐活得轻松些,想叫箐箐永远留在三哥身边。三哥不会花前月下,不会吟诗做赋,琴棋书画,三哥样样不行。三哥只有一颗爱你的心,有一双温热的手,有一个宽阔的肩膀。三哥会用这血肉之驱,踏平中原大地,给箐箐一个无坚不催的家,给箐箐一个太平盛世。这是三哥,为箐箐设得局,一个生局第一百零五章 再次启程,别样情怀更新时间201647 8:00:00字数:2997“爹”舒瑶箐推开老爹的书房,老爹正一个人坐在桌案前发呆。“要走了”洛天见舒瑶箐推门而入,这才回过神来。“恩”舒瑶箐微微点头,军中要务不能耽搁,汤建羽不能在魏博再呆下去了“爹”舒瑶箐缓缓跪了下来,看着日渐苍老的老爹。“女儿这一走,最担心的就是爹和爷爷。女儿不能伺候在侧,不能代洛斌孝顺二老,心中愧疚难忍。箐箐抖胆,求爹和爷爷,与箐箐一同走吧”洛天起身,绕过桌案把舒瑶箐扶了起来。“傻孩子爹在魏博,是最安全的不必忌惮司徒若海他不敢把洛家怎么着”洛天略显苍老的手握住舒瑶箐的小手,这个孩子,终于想明白了。“好孩子,带着斌儿那份,好好活报仇,不是最重要的那个汤建羽绝对是人中龙凤箐箐可要把他看好喽别叫他跑了”“呵呵”舒瑶箐笑了,那个人,撵都撵不走,哪里会跑“女儿听爹的”洛天回到桌案前,把案上的丝娟交到舒瑶箐手上。“这是”舒瑶箐看着丝娟上涓秀的字体写着一些人名。“爹老了,帮不上箐箐什么这些人与我洛家有些许交情,只要有盘龙戒指在手,这些人定会为箐箐所用。”舒瑶箐挑眉,当年的大太监洛玄到底有多大的势力,一枚戒指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孩子,汤建羽虽胸有大志,但他太年轻了若要称霸一方,逐鹿中原,他要走得路还远着呢女儿为他筹谋可以,一定要保重自己,切莫拿自己的命,去赌啊”洛天知道舒瑶箐的性子,她为了自己爱得人,绝对会义无反顾“恩”舒瑶箐点头,“爹放心箐箐会保重自己的身体待爷爷身子好了,爹爹一定要到汴州去,您孙子还没见过呢”洛天笑了,天命如此,他洛家显赫一时,却注定无后。不过至少,还有这么个好儿媳,好女儿。舒致远,你这个软骨头居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出了书房的舒瑶箐冲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芊芊和卫家安吩咐着。“备一桌好酒好菜,去请罗大人,现在就去。”门口一直候着的汤建羽拉过舒瑶箐的手,带着略微的醋意问道:“要不要为夫做陪啊”舒瑶箐浅笑着。“夫君还是出城整顿军队去罢我们今晚就动身”汤建羽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舒瑶箐却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小气鬼”掂脚吻上他光洁的脸颊,醋坛子,真可爱厅堂之上,舒瑶箐缓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堂下跪着十八位一身黑衣的洛家杀手,他们身后是五位身着素服的绝色佳人,再后面,是新收募而来,还在训练中的三十个孩子。“属下等拜见少夫人”堂下众人齐声说道。舒瑶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她这两年来的心血。“十三和十六死于权重之手,此事大家皆知。洛家少主与三十位兄弟死于司徒若海手上。这些你们也都有耳闻。此次我们再回汴州,面对的是这两个劲敌”舒瑶箐顿了顿,给身边的芊芊递了个眼色,芊芊便端着手中的托盘走到舒瑶箐身边,手里的托盘上整齐的码着一锭锭银子。“怕死的,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愿意留下的,为死去兄弟报仇的,愿意随夫人我出生入死的,夫人我绝不会亏待你们”毕竟都还年轻,最大的陈良也不过才二十三岁。有个人想法,想要离开,也无可厚非。许久,却无一人上前,更没有一人交头接尔,全部都拱手跪在堂下,好似雕塑一般。“少夫人我们的命是少夫人救下的少夫人对我们又再造之恩我们兄弟,集结一心,绝不会背叛少夫人”秦汉跪在第二排首位,见舒瑶箐迟迟不说话,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舒瑶箐满意的点头,这些孩子,全部都是在战乱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孤儿,在他们濒死之际,救下他们的是她。是她利用了他们单纯报恩的心态,把他们收纳与麾下。只是,这些还不够。“洛家有你们守护,夫人我,放心了”舒瑶箐起身,这些孩子,若干年后,说不定是改变时局的关键。“陈良,阿九,十七留下。其余的各司其职,先散了吧”阿九和十七有些受宠若惊,当芊芊把那一整托盘的银子递到他们手上时,才十一岁的小十七一下子就慌了。“少夫人,十七不走不走”十七一个劲儿的磕头,芊芊急忙把他扶了起来。“傻小子夫人说要你走了吗真是个急性子”舒瑶箐把十七拉到自己身边,这个小子还是如初见时那样,一点儿都耐不住性子。“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琱弓。从即日起,阿九,你便叫雷殷。十七,你叫齐霍风。大哥说你们两个会相马,可是真的”“是我爹生前便是相马的。”十七笃定的点头。“回夫人的话,阿九儿时与叔父一直呆在马厩里。那家少爷就喜欢养马,所以也学到不少”毕竟是已经十四了,阿九比十七沉稳不少。“那好夫人就给你们一次表现的机会拿着这些银子到塞外去,选一批良驹回来。银子不够还有,不过,这差事可要办得绝好才成要化作普通商家少爷去,不可滥杀无辜。可明白了”舒瑶箐清瘦的手抚摸小十七瘦削的小脸,这小子被捡回来的时候,就差一口气就要被冻死了想不到两年不见,他倒是长高了不少,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