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想不到少主一支白羽镖就能轻易打退这些武林高手可惜少主离开得太早了不然,少夫人如今又何须如此劳心伤神,又整日卧于病榻之上他只是不明白,四大高手之患已解,少夫人为何不下令出动洛家杀手再次刺杀权重没有四大高手的威胁,杀权重,绝不是问题。此刻,行在马上朝兖州而去的舒瑶箐却昏昏欲睡。她想杀了权重,不过杀了也没用。且不说权重本人武艺高强连陈良都伤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拿洛家那孩子冒险这不是赌球儿,这是赌命没有了权重,还有他手下那些豺狼虎豹,个个都不是善茬还有他手里的十几万大军吃人大军啊而且,她把活儿都干了汤建羽不就没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恩这个局,还得步得大一点。想要击跨蔡贼,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姐姐前面就是兖州城了不如我们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拜会节度使大人”卫家安见舒瑶箐脸色依旧不好,现在姐姐需要做的,是卧床休息。舒瑶箐摇了摇头,她没有那个休息的时间。据十三的消息,蔡贼卢翰已经帅五万精兵进驻殷水,与汴州城只一水之隔而此刻,汤建羽怕是最快还要一昼夜才能到汴州以汤建羽那点兵,对付蔡贼的吃人部队,气势上就不行啊一鼓作气,再二衰,三而竭汤建羽若是不能首战告捷,本就对蔡军有多忌惮的士兵们怕是会士气低落,无法再集结成一只有效的精锐部队“小十一”舒瑶箐只唤了一声,便从树上飞身而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孩儿。“即刻入城,把我准备好的厚礼送至节度使大人府上要特别提出,是洛家老爷所赠”“是”小十一起身,从芊芊手里接过礼盒,便先行进了兖州城。亏得洛家出了个鼎鼎有名的大太监洛玄,不然此时,舒瑶箐还不知得绕多大的弯子,才能请出这么一招棋来。“姐姐我们现在是进还是不进”卫家安迟迟不见舒瑶箐动身,以为姐姐只是累了。“你们在此等着,我一个人进去。”舒瑶箐拿出缎带,把自己的头发盘成男人发髻,卫家安这才意识到,姐姐为何今日一早便换了男装,难道她要孤身一人闯节度使府“姐姐万万不可姐姐”这天平军节度使还不知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呢怎么好叫姐姐孤身犯险“无妨不是还有十一吗”舒瑶箐回头冲着芊芊吩咐着:“把这小屁孩儿给我看好了别叫他给我闯祸”舒瑶箐又转过身子,掐了下身边卫家安的紧张的集结在一起的脸蛋。“放心吧三日之后,家安生辰,姐姐必定平安从此门走出来”傻小子,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居然还这么单纯。不过说来也对,十六岁的孩子就该是这样。纵情恣意,为赋新词强说愁天平军节度使文诗华,年二十四,自小家贫,后与其父文振做起了贩私盐的买卖,不过他们点背了点儿。一次运盐途中父子二人被官兵当场抓获,人脏并获,按律当斩说来也巧了,正赶上当时的洛光裕在淮南节度使手下作监军,父子二人行刑当日,洛光裕刚巧路过刑场,见文诗华居然毫无惧色,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便拦下了刽子手的砍刀,留下了他一条小命。事实证明,洛光裕的眼光绝对没错不过八年光景,这小子就坐到了天平军节度使的位置,和堂兄文诗成一人据兖州,一人据浑州,倒也混得有模有样舒瑶箐只是担心,这个文诗华是否早就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刀尖下救下来的一路骑马,总算是到了节度使府上,却一眼便瞧见十一还站在门口呢呵这个文诗华谱够大的“少夫人”“嘘”舒瑶箐冲十一使了个眼色,十一见舒瑶箐一身男人打扮,便立刻改了口。“少爷门口这两个侍卫说文大人谁也不见”舒瑶箐挑眉,看来他军务还挺忙的“无妨他总不会一直不出来吧”第一百零九章 戏弄大人,狡黠示威更新时间201649 9:41:56字数:3044舒瑶箐抬头看了眼节度使府的招牌,呃和瑞苑比,寒趁了点儿都没镶金边儿足足三个时辰,要知道现在可是七月而且舒瑶箐身子还未好可是为了能请他出山,舒瑶箐必须强打起精神来十一都有些站不住了,看着头顶那轮刺眼的大日头,终于忍不住对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舒瑶箐低声说道:“少爷要不咱回吧这文大人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等必须等”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都快被头顶的太阳烤干了,舒瑶箐看眼前的节度使大门,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果然,一身盔甲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来的文诗华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府外的那抹纯白影子。这少年虽然长得瘦弱,但打扮得体,外表俊秀。倒是叫整日在一身汗臭味的军营里打滚的文诗华倍感舒心。“不知阁下是”这少年身上衣物价值不菲,看来是位阔少爷“久闻文兄孔武常勇,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小弟洛青拜见节度使大人”舒瑶箐拱手说道,当然不能叫文诗华知晓她的真是身份了。其实这个文诗华长得真的与帅字无缘,她却不得不违心的夸赞他对于舒瑶箐这个外貌协会的女孩儿来说,文诗华在她心中的位置立马降了两级。“本官好像不认识你”文诗华不多做逗留,好似他真的很忙。“大人的确不认识小的,不过大人应该认得洛大人吧”舒瑶箐冲着文诗华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幸运的事,他真的停下脚步了然而不幸的事随即又发生了“大胆刁民居然敢冒充洛大人亲信来人把这两个小贼给本官绑了”文诗华厉声喝到,他身后的一众亲兵立刻提刀冲了过来“谁敢过来”十一立刻丢了手里的礼盒,挡到舒瑶箐面前,挥拳对上文诗华。礼盒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散开了,从里面泄出来一些雪白的盐出来。“十一退下”舒瑶箐缓声冲着十一喝道,又冲着文诗华无奈的耸耸肩。“爱信不信”绑就绑,看他能把她怎么着暗处还有十几个洛家兄弟,她怕啥舒瑶箐和十一被带下去后,文诗华却没有离去,而是看着从礼盒中露出的那些雪白的盐发呆洛青他怎么从来没听洛大人提过“少夫人”监牢里,十一委屈的晃了晃手脚的镣铐,不高兴的说道:“现在怎么办那文大人会不会把咱们拉出去砍了”舒瑶箐却淡定自若的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你别说,这监牢除了有点臭,倒是挺凉快。她顶着大太阳站了三个时辰,总算能歇歇脚了虽然手脚不太方便这帮牙兵也够脑残的,一看她就是个柔弱书生型的,有必要给她也锁上镣铐吗算了夫人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十一瘪瘪嘴,摸了摸早就饥肠祿禄的肚子。少夫人明明可以跑,为何还要羊入虎口啊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少夫人的时候,他刚刚埋了爹娘的尸骨,大冬天的,他两只手因为却抠那冰冷的泥土,被磨得血肉模糊,痛得他不停的吹着。就在这个时候,一方如白雪般纯净的帕子盖住了自己僵硬而疼痛的手。好漂亮的姐姐像神仙一样“少夫人这孩子不成”一个黑衣男子走到他身边,对他上摸摸下摸摸,冲着神仙摇头说道。“这么瘦,吃不了多少口粮”神仙把他拉上了马车,亲手细心的为他包扎了伤口。然后把他撵下了马车神仙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就那样拼命的在马车后面跑,好几次都掉队了他又日跑夜跑的跟上了要问为什么因为不服输那个黑衣男子,后来他知道,叫穆三儿,他说他不行意思就是说他不是块练武的料他偏不信他打架一向很厉害的所以,就是凭着这份不认输的劲儿,他成了今天的十一,其实他有名字,他叫沈玉。可是他还是喜欢少夫人叫他十一。“再忍一会儿不等天黑,就会有人请你吃大餐”舒瑶箐依旧没睁眼,只是自信的勾起嘴角,除了汤建羽的局,她还没破过局十一半信半疑的朝牢房外张望着,越是这样期盼,他就越饿文诗华,你最好趁早赶紧出现,不然你十一爷爷现在就翘开锁飞出去许是这样的威胁真的奏效了,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来了卸下盔甲的文诗华着一件藏青色圆领罩衫站在牢房外,看着靠着墙安静的睡着了的舒瑶箐。他居然睡着了在这种地方就不怕他杀了他们冲着身后的官兵使了个眼色,几个官兵开了锁,然后自动退出五十米开外。文诗华饶有兴致的看着安静的睡眼,睡得还挺香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他文诗华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明白了吗”文诗华拍了拍舒瑶箐的脸蛋儿,哎呦,这小皮肤保养的,也太细嫩了点儿。不过,这脸蛋似乎过分热了点舒瑶箐揉揉惺松睡眼,看着放大的文诗华的脸,嘿嘿他果然来了“都说了你爱信不信怎么还问上我了”舒瑶箐伸了个懒腰,无奈镣铐束缚,伸到一半就得缩回来“你此行是何目的洛大人好像没有说要派人来吧”文诗华干脆坐到舒瑶箐对面,与她四目相对。“不是洛大人找你是本少爷找你”舒瑶箐也不墨迹了,她现在又累又饿,眼前又有点重影儿文诗华嗤笑,洛光裕一个太监,哪里来得儿子这人来此,到底是何目的“本少爷想向你借兵”舒瑶箐敛了神色,板直了身子冲着文诗华说道。“借兵本帅疯了才会把兵借给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贼”“谁说我来历不明了喏”舒瑶箐亮出手指,给他看自己手上的洛家盘龙戒指。“这个你认得吧我爷爷洛玄的”文诗华愣住,洛玄的名字怎么这么随便就从这个臭小子嘴里说出来“怎么还不信”舒瑶箐拍了拍文诗华发愣的脸,“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太监就不能有孙子了”“哼”文诗华一把抓住舒瑶箐的手。“放开少爷”十一才要用拳头招呼文诗华却被舒瑶箐喝住了“十一不得无礼”文诗华粗鲁的摘下舒瑶箐手里的盘龙戒指,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牢房。“少夫人”待文诗华走远了,十一才不高兴的摸着自己叫得打鼓的肚子“开门夫人我请你吃”文诗华你还真是没见识,连这个戒指都得问别人“好嘞”十一嬉笑着走到舒瑶箐身边,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舒瑶箐手脚的镣铐“少夫人最好了我们吃什么去”“把兖州城吃个遍怎么样”“好”十一咧着嘴笑得时候其实比不笑难看多了文诗华拿着盘龙戒指一路回了军营,到了军师高廷威营帐。“这”高庭威今年五十五了,见着文诗华递给他这戒指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想我高廷威活了五十几年,终于摸到这戒指了”“一个戒指而已舅父你也太激动了”文诗华说着便夺回了戒指。“你懂个屁这戒指可是当初先帝临终前赐给大太监洛玄的听说这戒指可以调令先帝暗中培养的一批暗卫,那可都是一顶一的杀手啊这这只是其次有传闻称先帝在民间遗有一子,这戒指乃是先帝临终托孤之意,好似先帝偷偷给这个儿子留不少金银财宝呢”高廷威早年在京城也做过小官儿,这些谣言他听得多了“这东西你哪里来的听说这戒指洛玄传给自家后人了怎么会在你手里喂你回来说明白再走啊”高廷威一路追着疾步离去的文诗华出了营帐,却看见文诗华一个翻身利落的上马,冲出了军营“咦这小子今儿怎么了”高廷威拄着下巴纳闷的功夫,文诗华已经策马朝节度使府而去。可惜呀留给他的只有一间空无一人的牢房“人跑了你们都不知道一群饭桶”文诗华气急败坏的踢了身边一个官兵的肚子,然后气呼呼的又冲出了监牢才哪么大一功夫啊就跑了“派兵搜务必把这两人给我抓哦,不,给本帅请回来”文诗华在厅堂里把一众牙兵都打发走了,颓然的坐到堂椅上糊涂真是够糊涂“哎呀少爷今儿这月亮还挺圆的”头顶传来的声音叫文诗华才捂热的屁股又立刻抬了起来。出了厅堂往房顶一看。舒瑶箐一身新换的白色袍衫,正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真好看得这么清楚”在她的那个时代,除了雾就是霾,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