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事情终于败露了莫南玦整个人很虚弱,但他的眼睛很深邃,黎七暖静静的看着他,一时无法看透他心中所想。她想起身去扶着他,可身体却僵硬的四肢麻木,只维持着举着胳膊的姿势,愣愣的看他走来。时间好像过去很久,他终于来到她的面前,他就那样站着,看见她胳膊上溢出的血液,他嘴唇紧紧的抿起。他一声未出,只伸手拿过周兴久手里的纱布和药,又往上捋了捋她的衣袖,待看见更多的伤口时,他的眸光顿时破碎。四周温度越来越低,黎七暖不由打了个颤,她想说什么,但看到他那冰冷的神色后,又懦弱的憋了回去。只一看,莫南玦就知道怎么回事,从前理不清的问题在这刻终于找到了答案。“你就会折磨我”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带着萧条的味道。“对不起”这一刻,除了说对不起,黎七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莫南玦手上动作微顿,但只一秒,又继续包扎起伤口。伤口很深,抹药时还不时有鲜血冒出来,莫南玦用劲一按,黎七暖顿时呼痛。“轻点,好疼”“你还知道疼啊你当初划破手臂时那股子勇气去哪了”话虽这样说,但他手上的力度却不自觉小了很多。黎七暖察觉到,笑了起来,“勇气用完当然就丢回家了,说不定还有下一次要用呢”话刚说完,痛感加剧,她额头不由渗出些冷汗。“还敢有下一次”他阴测测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是,他就会拧断她的手臂。她再也不敢嬉闹,正视他,“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最好这样”终于包扎好伤口,黎七暖大吸了一口气,她不得不说,莫南玦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刚放松了一下,就看到莫南玦的目光紧紧绞着周兴久。“到底怎么回事”他人虽虚弱,但气势犹在,甚至比平时更强大。以前,看在周兴久是黎七暖亲生父亲的面子上,他会对他温语相待。可如今,当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满手的鲜血的时候,他过往的温润再也不能维持。周兴久暗自叹息,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不过他也不恼,因为他知道他的举动都是因为女儿。他也看到了一边女儿示意的动作,但他没有听从,莫南玦有权利知道这些。“十年因她而生,当然也要由她而灭。她的鲜血,是你必不可缺的一味药引,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血的,但因为十年在你体内的潜伏期过久,所以需血量也就越多”莫南玦有些难以接受,她是他的宝贝啊,平时连骂都舍不得,更别说用她的鲜血了“没有其他代替品吗”看见他眼中的期盼,周兴久也不忍打破,可是,怎么可能会有如果有,他是断然不会用这种办法的。最终,他还是摇摇头。莫南玦不由后退一步,他再次不甘心的开口,“那,需要多少血”“800毫升,并且必须几天就凑够,不然无法维持血液的新鲜感”他颀长的身影一晃,800毫升甚至超过一个人一次性的献血量怎么可以这么多他愣愣的看着黎七暖,眸中痛苦心疼一起聚来,他几乎遮掩不住。黎七暖轻轻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晶莹的脸,伸手摸了上去。“南玦,用我的血救你,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也能帮你什么了”他把他的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楠楠开口,“傻丫头”看见这幅温馨的状况,周兴久识趣的走出了院子。莫南玦看着黎七暖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一动,薄唇覆了上去。软软的,香香的,一如往日的甜美。斑斓的古树下,两个绝美的身影拥抱在一起,气息纠缠,难分难舍。鲜血集齐完毕,周兴久将它和其他药物搭配在一起做成了药丸,放进了冷冻室。这期间,周兴久让莫南玦向莫厉嵘放出消息,让他带人去收集长白山、落基山和喜马拉雅山上的晨露。一个月后,莫厉嵘带着千舒俪就将收集好的露水带了过来。莫厉嵘不是疑惑过,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他儿子,他也就将这些疑惑抛之脑后了。如今见到了周兴久,就问出了这些问题。周兴久也没有瞒他,简而言之的告诉了他。“十年”是邪术,自然需要最纯净的东西化解,而那几座山脉,空气质量都甚好,更不用说早上下得露水了。有这些露水配合,莫南玦的身体会恢复的更快。接下来,周兴久就安心的处理那些露水,终于弄好后,他放下了心。第二天,吃过午饭,周兴久就宣布了一个决定。“南玦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了,如今我们需要转移阵地,去进行最后一步,而这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若成功,莫南玦就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健步如飞,如果失败了那就是彻底的失败了”千舒俪头脑发晕,“什么叫彻底的失败”“由哪来就由哪结束,它既然来自南疆,那我们就去南疆解决它在当地找个巫师,再加上我配置的药房,如果成功,那最好,如果失败,那也就是命了”闻言,黎七暖指尖发白,她忐忑的看着莫南玦,“你会没事的对吧”莫南玦温柔的看她,“对,为了你,我也不可以有事”第二天,众人收拾好东西,周兴久护好他的药,就浩浩荡荡向南疆出发。他们先到了附近的国家,然后乘坐飞机,因为南疆动乱,飞机无法直达,所以他们无奈之下直飞南疆的临市。当唐一哲他们几人在电话里知道莫南玦要去南疆后,没有犹豫的要跟去。莫南玦知道他们的义气,也没有拒绝,约定在南疆的临市见面。15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到了临市,唐一哲他们早就到了,看见他们后,热情拥抱寒暄。不过两个小时,几人又踏上了回南疆的路途。暮色十分,众人终于到达南疆的一个小村庄。到这时,这里全是黑暗,看不到一点亮光。太安静了,几人都发现了不对劲。黎七暖依偎在莫南玦身上,有些不安。“我们现在要进去吗”莫厉嵘答道,“为什么不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什么吓过呲疼,老婆你为什么掐我”千舒俪撇嘴,“还没被吓过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旅游时你那胆小的模样”莫厉嵘挠挠头,一脸傻笑,“有吗”不过,被他们这一打岔,气氛真的轻松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压抑了随即,几人下车徒步走进村庄。黑暗中,除了呼吸声,只有几阵狗叫声。周兴久上前敲了一个门户,几声后,里面有灯光亮起,接着就有门被打开的声音。、南疆之行是一个老太太。周兴久礼貌的问候了她,然后向她提出了借住一晚的请求,老太太欣然应允。几人进入庭院,除了室内发出的微光,再无一点亮光,黑漆漆的。屋内陈设很简单,老太太说家里就她一个人,她儿子外出打工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老太太把他儿子的床收拾出来,千舒俪和黎七暖躺在床上,其他几个人打地铺。男人们身份虽然尊贵,但也不是挑剔的人,特别是莫南玦,早先当特种兵的时候什么苦日子没熬过,更别说只单单躺地上了没多久,众人就陷入沉睡。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根据得到的消息去不远处的小镇里找哈伊德大巫师。在路上,一行人终于见到南疆混乱的状况。南疆民族种类很多,在街上到处可见围着头巾的父女。几人都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对此难免有些新奇。他们不停的向前走,可能是他们长相穿着太扎眼,不时有人看他们。突然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有人熙熙攘攘的迎面走来,嘴里还喊着整齐的口号,“反对xx”是示威游行。最后几人等人群过去后才离开。一个小时后,众人终于找到了哈伊德的住址。黎七暖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双精明小眼睛且甚是瘦弱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在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巫师说明来意,哈伊德请几人入内。最后,哈伊德说做法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无法立即实行,因此几人暂时在哈伊德的家里住了下来。不过幸好,哈伊德家的面积很大,多几个人仍绰绰有余。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宅子,到处都是时光留下的印记,金光闪闪的琉璃瓦,彤红的高大围墙,金色的顶梁圆柱,还有门口的狮子石墩,很明显是古代的达官贵人的府邸。果然,哈伊德说,他祖上是清朝为官的,直到到他爷爷那一带,才开始学习了巫术。对此,黎七暖已经无语了,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从祖上就一直这么富裕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南疆,黎七暖兴致盎然,拉着莫南玦就要去逛街。来南疆之前周兴久就给莫南玦服用了一些药物,因此,莫南玦身体倒是还好。听到黎七暖这样的要求,莫南玦也十分乐意陪她,于是抛开众人俩人来了一次“短暂的旅行”正值瓜果成熟季,街边摆了许多水果,风一吹,带来阵阵香甜的气息,顿时把黎七暖的馋虫勾了出来。一路上,黎七暖吃了好多哈密瓜葡萄之类的东西,偶然见莫南玦几乎没动嘴,她眼睛一转,就塞了一颗葡萄进莫南玦的嘴巴。莫南玦实际上是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的,可能因为是黎七暖喂得,他吃起来觉得异常的可口。一路上,俩人腻歪的很,但总有不识趣的人来打岔。就比如刚才,可能是水果吃多了,黎七暖见了厕所就奔了过去,原地只留下莫南玦一个人。莫南玦就那么长身玉立的静静的等着黎七暖出来,可能是因为太吸引人,总有路过的姑娘盯着他。他当然察觉到了这些炽热的目光,眸光微微有些厌恶。终于有大胆的姑娘向他走来,满目羞红,莫南玦只瞥了一眼就皱起了眉。他身边不自觉的释放出冷气压,可能是姑娘太专注看他,竟没察觉到。眼见姑娘向他走来,他挪开了一大步,又选了个好的地方等黎七暖出来。黎七暖一出来就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男子,哪怕重重人海,她总能一眼就看到他这一次只一眼,她就笑了出来。莫南玦看见她,就大步向她走来。“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看见她笑的这么明媚,莫南玦有些不解,只上一个厕所,就这么开心“南玦,你刚刚躲人家女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人”“哦,什么人”莫南玦绕有兴趣。“你躲避人家姑娘的样子就像古代清白的姑娘躲避恶霸的骚扰一样”“暖暖”莫南玦表情疆住了,口气有些威胁,清白姑娘敢说是他黎七暖挽着他的胳膊,“好了,我开玩笑的,我家南玦可是个光明正大的男人”“算你识相”临近傍晚,俩人有又回到哈伊德的宅子,到了之后才发现,他的父母都不在。只微微一想,莫南玦就知道他们去哪了,一定是那个爱妻如命的人领着妻子如游玩了。莫南玦为此也不担心,莫厉嵘如果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那他也妄为一个男人了。于是,吃过饭,俩人就睡觉了,知道半夜三更,莫南玦才听到门外的动静,想必是他父母回来了。、想起,记忆第二天一大早,莫南玦就见千舒俪满脸喜色。不用说是昨天玩的太尽兴了。黎七暖的心也有些收不住,吃过饭就拉着莫南玦前往从未见过的旅游圣地。在喀什市东郊5公里的浩罕村,他们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金光闪闪庄严肃穆的建筑群,香妃墓黎七暖眼中的震惊掩饰不住,拉着莫南玦就走了进去。莫南玦好笑,经历这么多了,她居然还无法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初进去是黎七暖还有些欢喜,可转了一圈后,她就沉静了下来。“南玦,我们走吧”听出了她的闷闷不乐,莫南玦还有些惊讶,“怎么,不喜欢”黎七暖瞪大眼睛看着他,眸中还有些无奈,有些嗔怒,“都是你,跟了你这么长时间,见过那么多美景,再好的景物都让我产生审美疲劳了”莫南玦惯着她那小情绪,“那还怨我了”“你敢说不怨你”“好好,既然你说怨我,那就怨我吧”说着,俩人就准备打道回府。刚走出大门,黎七暖就感到眼前一红,接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帅哥,有没有兴趣来一场419”黎七暖皱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红裙女子,有些眼熟,不过想不起来。莫南玦脸色冷冽,一言不发,好像没看见眼前的女人,拉着黎七暖就要走。“帅哥,你别走啊你真的没兴趣啊我不要钱的”人都走远了,黎七暖还能听见身后的声音。黎七暖调笑,“免费的one-fou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