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过去如同一块腐肉,挖掉才能重获新生,愿你我不用被过往束缚,笑着拥抱灿烂锦绣的人生。想了想,陆忍冬转发了她的那条微博,态度十分的高冷,只有一个字:嗯。、051好事将近傅廷和跟林茵茵求婚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而后陆忍冬转发慕深夏的这条微博,又再一次被人抡起。陆忍冬的微博关注度很高,但他平时懒的搭理,偶尔上去转发一下几乎都是工作内容,但这次他转发的内容,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于是他下面尸横遍野,一大群的老婆们纷纷在下面嚎着自己失恋了,顺便来慕深夏这个情敌的微博下面观光。而后发现,不得了,这个穿过深夏的风,竟然还是傅廷和的前女友,大家一时之间表示,果然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一时之间,全民八卦。傅廷和正召集了人在开会,下头的人还在做报告,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傅廷和拿起,看了一眼。显示的是微博的特别关注有新提醒,点开,是慕深夏转发自己的那条微博。特别关注是慕深夏以前设置的,说是这样,他就可以一眼看到她的存在。他对这种小女生的东西并不是特别上心,见她特别开心,也就留下了。一直到现在,他的特别关注里面,依旧只有慕深夏一个人。看到她大方的祝福,傅廷和刚要丢下手机,又来了一条提醒,一时之间,傅廷和有些失神。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手掌里流出去,他试图要挽留似的。这些天,他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她看他的眼神,褪去了从前的热烈,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陌生。“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傅廷和冷冷的吩咐道。其余人都唯唯诺诺的应声,鱼贯而出。直到会议室里面重新变回安静,傅廷和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疲倦,掐着眉心,拨通了电话。那头陆忍冬温和的声音很快响起:“廷和,恭喜你。”“谢谢。”傅廷和回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喝一杯。”“晚上你稍等一下。”陆忍冬说完这句话,离话筒稍微远了一些,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模糊的传到他的耳膜中。“晚上有个局,你陪我去”陆忍冬温和的问道。“可是,晚上我得去医院陪外公。”慕深夏回答的有些为难。“没关系,用不了多久,到时候我再送你去医院,也是一样的。”“好吧。”刚刚才得罪了陆忍冬,慕深夏处在将功补过的心理状态,也没太抵触,就答应了。傅廷和一直在电话这头安静的听着,不一会儿,陆忍冬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可以,到时候我带个人过来。”“那到时候莲花见。”“好。”陆忍冬带着慕深夏到场的时候,傅廷和已经跟人喝了不少的酒,一圈人看的感叹,说傅公子不愧是好事将近,连脾气都比之前温和了许多。被傅廷和踢了一脚,笑着叫他滚。慕深夏一袭红裙到场,惊艳了众人。她平时总是淡妆,所以看上去给人更多的感觉是温婉动人,此刻画了个浓妆,没有那些风尘气息,只让人觉得明艳动人。站在长身而立的陆忍冬身边,一动一静,皆是如画的风景。有人起哄,端了酒杯上前,都被陆忍冬挡掉了,一副宝贝的不得了的样子,慕深夏微笑着,让人生生的看出了几分害羞的感觉,一时之间,起哄的人更多了。傅廷和拿了酒杯,拨开人群,立在他们跟前,他对陆忍冬说话,眼睛却看着慕深夏:“别人的酒你们不喝,和我总该喝一杯吧,上次你们俩敬了我,这次换我敬你们。”酒已经递到了手里,傅廷和重新拿了杯酒,和他们碰杯后,痛快的一饮而尽。慕深夏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但也不想扫了陆忍冬的面子,被子送到唇边,杯口却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慕深夏柔软的唇,直接印在陆忍冬手背上。傅廷和略微诧异,沉眸道:“忍冬,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夏夏她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她的酒,我替她喝了。”陆忍冬爽快的把两杯酒喝的干干净净。、052他是灰暗生活,永不寂灭的光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包厢里面安静了一下,才爆发了一阵掌声。慕深夏从陆忍冬说话开始,目光就一直没挪开过,傅廷和突然觉得这酒喝的索然无味。又坐了一会,陆忍冬端起酒杯,带着笑意举杯一周后,清润温和的开口:“抱歉,我和夏夏还有点事,今晚的帐记我身上,大家玩的痛快,我就先失陪了。”傅廷和看了一眼,慕深夏正好也转着视线,对上他的目光后,她只是朝他微笑了一下,平津的转开了目光,如同他只是这个屋子里其他所有的普通人一样。礼貌周到,却陌生。心里咯噔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在他们出了门之后,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叫住了他们。走廊灯光昏黄,但到底还是比黑漆漆的包厢里亮堂。慕深夏转身的时候,裙子下摆起伏,如天边最瑰丽的晚霞,绚烂的晕开了他的视线。“刚刚你喝了不少,要不要我送你”傅廷和问道。他这句话,倒是把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给问的怔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忍冬,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司机已经在下面等了。”“你们这是去哪”傅廷和继续问道。陆忍冬握着慕深夏的手,笑容加深:“陪夏夏去医院看看外公。”他叫的亲昵,傅廷和觉得心口漫着一片酸,似乎是刚刚下酒的青柠吃多了:“他还好吗”问完,慕深夏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冷眼看着他,轻嗤了一声,也没回答他的话。“从国外请了这方面的专家过来,已经检查过了,这几天就手术。”陆忍冬回道。慕深夏脸上带着诧异,她自然知道外公最近的情况,而且最近医院里面说是来了不少的专家,正好她外公的病例比较典型,所以这次外公的手术是这群专家们制定的方案,这也是为什么外公的手术费格外的高昂的原因。可陆忍冬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心里面带着许多的疑惑,想要从陆忍冬脸上看出答案。这样的眼神,在傅廷和看来,竟是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草草的又说了几句话。慕深夏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就不问了,只是下车前,凑在陆忍冬脸颊边,一个浅浅的吻。像有一根羽毛,轻轻的刷过他的心。慕深夏已经拉开了车门,初夏的风,温柔的扬起她的头发和裙角,那一刻,他刚硬的心忽然柔软的不可思议。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陆忍冬才卷起嘴角。司机开口问道:“老板,是现在回去,还是去哪”略微思索了一下,陆忍冬轻笑:“你先回去吧,车子留给我就行。”陪外公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外公见时间太晚了,怕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怎么也不肯让她在医院多留,慕深夏最后几乎是被外公赶出医院的。站在医院门口,深夜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凉意,本来就因为经期全身有些疲软,此刻一个人待着,更觉得疲惫,小腹也隐隐胀痛难忍。走了几步,慕深夏觉得实在难受,便寻了路边的椅子,打算坐一会。手捂着腹部,头低着,样子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的。陆忍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团火红,闲庭信步的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杯热巧克力递到她面前。慕深夏抬头,漫天星辰的天幕下,陆忍冬风姿卓然,他的眉眼如同浸过了春风,温润绵和,眸子黑沉,却比这万千星辉都要耀眼。此刻的他,如同天神降临,是她灰暗绝望生活里,永不寂灭的希望的光。、053搅和胡乱的找了件裙子套上,妆都来不及化,慕深夏打了车飞快的往莲花赶去。到莲花的时候,刚刚打电话的女人已经等在门口了,见着慕深夏之后,几乎是拉着慕深夏往莲花里头跑。跟着陆忍冬来了好几次,加上最近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有消停过,所以这次,慕深夏倒是没有再被人拦在外头。直到进了电梯,慕深夏才有时间喘口气,看着眼前显然哭过一阵的女人,慕深夏神色严峻:“到底怎么回事你电话里面说的不清不楚的,你怎么跟何柳搅和到一起去的”“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找了个男朋友,被我爸断了经济来源,这事是真的,何柳就是我男朋友,我们怎么在一起的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崔曲静语带哽咽,泫然欲泣,和慕深夏记忆里那个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对不上号。压下心里许多的疑惑,慕深夏挑重点问道:“那他怎么会被人带来了莲花这事你总该跟我说清楚吧”“这事我只知道个大概的,最近有人盯上了疗养院那块地,你认识何柳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这个人,疗养院那地方别人不乐意多待一天,他却是把那里当成是家的,自然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崔曲静说的极快。“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慕深夏听着也觉得事态严重起来。说起这件事来,崔曲静有些埋怨:“最近这段时间,你和陆家那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加上你家现在的情况,阿柳说你也应该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所以不让大家因为这些事情去麻烦你。今天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说到这里,崔曲静的眼泪蜿蜒而下,表情凄婉:“深夏,上次因为没能帮你,我和阿柳闹了矛盾,这也是他不让我找你的原因,只是这次不一样,我只能求你帮我。”“你知道这次是谁看上了这块地吗”慕深夏问了一句,换做以前,慕家还气盛的时候,她也许会有更多的底气。崔曲静摇头,眼泪流的更多了:“不知道,我找人打听过了,但这次消息捂的紧,我没打听到。”“知道了,你先别哭了,先让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慕深夏轻轻的抱了抱她,想要给她安慰。“深夏,要不你给陆家那位打个电话吧”崔曲静忽然说道。慕深夏闻言,心里一跳,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看看情况吧”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肃静的气氛压迫着人的神经,崔曲静抽噎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惧怕。“你知道在哪间房吗”慕深夏转头,小声问道。崔曲静点头:“1号包厢,阿柳出发前,我偷看了他短信。”慕深夏点头,径直带着崔曲静走到一号包厢门口,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故作镇定,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进去的瞬间,里头的场景,让慕深夏一下子怔在原地,只有崔曲静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异常的清晰。“阿柳”、054我欠他一条命何柳像是破布条似的被人仍在地上,脸上大片的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都是血迹。听到声音之后,何柳努力睁开眼睛,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的捂住崔曲静的眼睛:“别看,不要害怕,我没事。”崔曲静抱着何柳,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温热的液体滴在何柳脸上,拼命的点头:“阿柳,阿柳,你疼不疼”站在何柳周围的,是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精壮结实的硬汉,对眼前的一幕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动容的神色。慕深夏晃了一下身体,想要去扶崔曲静,人还没来得及蹲下,伸出去的手被人用力捏住,人被人大力的扯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睛。孟君祎气势直逼而来:“慕深夏,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问你,她在哪”慕深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到孟君祎之后,条件反射般的反骨,甩开他禁锢住自己的手,挑眉冷笑:“孟公子的话,我听不懂。”“慕深夏,你是觉得你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孟君祎眼中含着暴怒。慕深夏挺胸,越发的张扬无畏,似乎一点也不怕孟君祎,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发问:“难道孟公子觉得夭夭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你们孟家是不是一定要逼的她去死,你们才满意”她说话从来都温柔,哪怕是生气的时候,大多数也只是气愤而已,难得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浓烈的厌恶和不屑。孟君祎手握成拳,盯着慕深夏的眼神,淬了毒,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慕深夏冷笑一声,从容的越过孟君祎,站在包厢中间。“我的朋友不懂事,打扰了陆公子和傅先生,但他现在也得到了教训,我自饮三杯,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能放过我的朋友。”慕深夏满上桌上的空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连续三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滑,烧的肠胃火辣辣的。大早上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忽然猛灌,胃里面自然不好受。陆忍冬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眯着眼睛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