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怎么看怎么出问题。他则不然,她喜欢他的穿着,与她哥哥一样的低调奢华有内涵。不知道他居家都怎么穿呢“咳咳,陆老师”为了不使自己进入不着边际的想象,沈婧婧决定按照原计划引出话题:“可不可请教你一个关于情感方便的问题”“哦,说来听听。”“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沈婧婧小心地使用措辞,“要怎样让他明白你的心意”“如果你真心喜欢他,他一定会感受到的。”陆群飞认真答道。“是吗”沈婧婧很怀疑这一点。“当然,在非口语交流中多数是通过眼睛传递,肢体动作也是另一种语言工具。面对你喜欢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微表情和身体语言,对方如果不是反应迟钝,一定能捕捉到。”沈婧婧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在传递内心语言了,可他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出来嘛“陆老师,你一定有过类似的经验吧”“这是一种普遍现象。”这是一个聪明的回答,沈婧婧却不想做个聪明人。“嗯陆老师,要不说说你的恋爱经验,让我也参考参考。”沈婧婧做出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这种经验,你从各类文学杂志和影像资料都能找到相通点。”陆群飞从容地说道。这又是一个聪明的回答,沈婧婧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用了。她脸上流露出的沮丧,没有逃过陆群飞的眼睛。对此,他只能淡然处之。他不太愿意分享自己的私生活。即便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对一些情感障碍的患者实施曝露疗法时,他对自己的情感经历也仅仅是点到为止。这并非出于自私的本意,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份歉疚。他经历过一次长达两年的恋爱。六年前的那次事件之后,他发现自己出现了一连串抑郁的症状,时常陷入无法自拔的悲伤心境中,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感到前所未有的悲观和失望。他像彻底变了一个人,经常在与人交谈过程中突然中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猝不及防地推到了悬崖边上,让他无法再以理智的思维继续未完的话题。别人的欢笑与喜悦不再与他有关系了,他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闯进他的世界。周围的人也渐渐发现了他的变化,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阳光开朗的英俊少年,他的阴郁和冷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了让自己走出那段阴影,他去了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也是在那段时间,一个美丽的华裔女孩走进了他的生活。她叫慧,人如其名,是一个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他们是同班同学,在长期相处过程中,爱情也随之悄然而至。她用她的善良和温存日渐抚慰了他那颗受伤的心。他似乎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从前的个性以及和谐的人际关系。他们曾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然而并没能一直维持下去。他始终无法做到对她彻底敞开心扉。在亲历了那个小女孩的不幸遭遇后,他就丧失了感受幸福的能力。她没有放弃,分手后又等了他两年,却始终没能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四年后,他毕业回国,她留在了自己的国家。他们的感情也画上了句号。大概在两个月前,陆群飞接到了她打来的越洋电话。她说她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与他长相相似的年轻人。她说她依然爱他,她对他的爱永远不变。对此,他除了祝福,也只剩下对她的深深愧疚了“陆老师,你走神了哦。”沈婧婧的轻声呼唤把他的思绪拉回到咖啡厅里。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沈婧婧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她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英俊的面容。当然,她的哥哥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只是他气质冷锐,骨子里头总是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与面前这个谦和稳重的男人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抱歉,一时忘我了。”陆群飞说道。“是不是想到你的初恋了”沈婧婧没有掩饰吃醋的表情。“婧婧同学,你知道得太多了。”陆群飞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果然是沈婧婧觉得有必要采取实质行动了。“陆老师下个月是我的成人礼,在别墅举办,我想请他也过来。”沈婧婧委婉地表态。“哦,那你应该主动些才好。”“嗯”沈婧婧鼓起勇气看他,“你愿意参加我的成人礼吗”陆群飞猛然明白了什么。他并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反应迟钝的人,只是今天纷乱的思绪干扰了他的注意力,使他对沈婧婧言语间的暧昧暗示一直视若无睹。陆群飞一时语塞。在沈婧婧充满恳求和期待的目光下,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与其让她误会,不如当即决断的好。“我就不去参加你们年轻人的派对了。人老了,精力跟不上。”他只能装出听不懂的样子,自嘲道。沈婧婧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你说,他是不是一个木头人我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可他还是听不懂”沈婧婧盘腿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气鼓鼓地砸着手里的抱枕出气,好像那是陆群飞的头什么的。千千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用牙签挑起一块塞进她那张叽叽呱呱的大嘴里。“消消气,也许他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来。”千千安慰她。“你是说他另有约会”沈婧婧话一出口,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问自答地说:“不可能啦我保证他没有女朋友。像他那种周末都要加班的工作狂,整天就知道工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哪里挤得出时间约会嘛”“照你这么说,他确实有点怪”千千也显得很困惑。“你说得没错,他就是怪”沈婧婧像找了知己,恨不能一吐为快:“他跟我哥不是一路人。我哥是外表冰山,实则内心闷骚;他呢,是外表彬彬有礼,其实内心就是一座冰山,还是一座千年大冰山”坐在书柜旁的沙发上阅读杂志的沈崇安把手中的书页翻得喇喇响,以此提示她们不要无视自己的存在。沈婧婧装作听不见继续没完没了的抱怨:“我现在一想到他,就会想到一句话:像这种金玉一般的人,最是冷面冷心用来形容他真是最恰当不过了。你说他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到我这里就变得这么迟钝整天脸上写着六个大字:我是安静的美男子。其实他就是一个木头人”“那是八个字,你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沈崇安幽幽地飘来一句。“你抓不住重点我不怪你,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沈婧婧没好气地回呛他。担心这俩兄妹又掐起来,千千连忙插话:“才这一点挫折你就丧气了这可不像你哦。”“我是真的没辙了。”沈婧婧苦恼地抱着自己的头,突然又跟沈崇安套起了近乎:“哥哥,我的英俊潇洒的亲哥哥,把你的泡妞绝活传授我一点吧好让我也领悟领悟”这对沈崇安来说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立刻想到了今天因为闯办公室的那女人把千千气哭的事来。他看了眼千千,千千有意回避他的目光。他起身把杂志扔到沙发上,冷冰冰道:“男人的这种态度只能证明一点:他心里面根本没有你。笨蛋”说完,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施施然上楼了。沈婧婧憋着嘴,不一会儿,一串泪珠从她的脸上滚落。“不哭不哭”千千心疼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千千姐姐他说的可是真的”沈婧婧哭出了声音。“不要听你哥哥瞎说。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谁会不喜欢呢”千千抚摸她的脑袋,百般安慰。她深知沈崇安发火的原因,只是不知他今天跟那个女人谈得怎么样半夜,千千洗漱完了,正准备入睡,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彻耳倾听,敲门声又响了几声。这么晚了,大概是婧婧那小家伙伤心睡不着,找她谈心事吧。千千一般睡得很晚,她一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她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沈崇安。他的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看起来是失眠了。“沈总”“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在家就叫我名字。”他想了想,又说:“在公司也叫我名字。”刚到沈家时,沈崇安是公司的总裁。这么多年过去了,千千还是习惯这样称乎他。千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他的来意也无从判断。沈崇安的目光从她的白净素脸滑到她的胸口。她已经换上了吊带睡裙,在裙领上的锁骨凹凸玲珑,线条流畅。修长的脖颈到圆润的香肩所形成的弧度也堪称完美。沈崇安见过的美人里,也极少有这样漂亮的骨架,他不免有些移不开目光。千千注意到他的视线,她一只手按在胸前,似乎这样能阻挡他那放肆的游弋。她的这个动作让沈崇安觉得有趣极了。他本想走进卧房,看到她这样,也只好作罢。“她的要求我答应了。”显然这个“她”是指冯羽熙。原来,他是特地来告诉她这件事。不知怎的,千千反而松了一口气。看到她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道:“那女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我只想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你不要误会。”“嗯。”千千应了一声,不知要说什么。他大半夜的来敲门,就是为了向她解释这些,这不像平时的他。“好了,你睡吧。”沈崇安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要走。“沈总”他回头,带着责备的目光。“崇崇安,”第一次这样叫她,千千真有些不习惯,她咬了下嘴唇,“婧婧刚才哭得很伤心,明天你哄哄她吧。”“那个没头脑的丫头”他没有表态,转身回去自己的卧房。千千关上门,已经睡意全无了。大概是今天的拥抱,让他对她的态度又近了一步。可是,千千始终很难说清自己对他怀有的是哪一种情感。是他救了她,也是他收留了她。这些年,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附属品,只要他想要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可是,如果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呢千千自觉想太多了。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卑微的生活助理,怎敢有这样的念头。他那样身份尊贵的人,又岂能为这样微不足道的自己动真情他也只是把她当作拥有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在这一方面,她绝对是一个自知且清醒的人。、6由于昨晚失眠,第二天醒来,已是十点多。沈崇安翻看手机,才发现李秘书打来了三通未接来电。他回拨过去,李秘书告知今天公司临时召开董事会议,让他务必前往。沈崇安原打算今天带上婧婧和千千去海岸会所休假几天,算是对昨晚失言的赔罪。看来也只好作罢了。来到公司,沈崇安不慌不忙地走进会议室。董事会议已临近结束。似乎在进行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会议室里的空气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董事长沈世承严厉地注视着姗姗来迟的儿子,沈崇安只假装没看见,以最舒服的姿势在空位上坐下。沈世承随即宣布会议结束。他用犀利的目光把儿子牢牢地钉在座位上,已准备发起一顿训斥。少顷,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沈世承和沈崇安还有他的伯父沈临权。“所以我的提议没有参考价值”沈临权用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兄弟。沈崇安开始明白会议室里的火药味从何而来。“非但没有参考价值,甚至是异想天开”沈世承以更甚的气势压制他。“你是董事长,你一言九鼎当然,最好对你儿子也管用。”沈临权露出阴冷的微笑,放弃了对峙。旋即,目光落到了沈崇安的脸上,带着嘲讽的意味。沈崇安只是回敬他一个心不在焉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伯父的心里不过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哥。沈崇安根本无所谓他的态度,他对这个伯父也从没有过好感。沈氏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沈崇安的爷爷离世前,把自己名下的股份七成留给了大儿子沈世承继承,而沈临权只拿到区区三成的股份。一直以来,沈临权对哥哥沈世承的不服和记恨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像今天这样的争执,沈崇安亲历了不下百次,他早习以为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就在沈临权转身欲离开时,沈世承在他的身后威严地说道:“你也最好管住自己的手”沈临权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他跨大步走出了会议室。沈世承余怒未消的眼睛落到儿子的身上。沈崇安张开双臂,撑在后脑勺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让沈世承更觉得怒气冲头:“看你这副出息的样子我将来怎能放心把沈氏集团交给你”“劳你费心。”沈崇安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对您的董事长职位丝毫不感兴趣。”“你对什么感兴趣跑车,女明星,游艇派对我应该去翻翻今天八卦周刊的头条,也许上面又能找到你给沈氏集团争脸的新闻”沈世承尖锐地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