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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每一个神态都显得从容不迫。“我的过去”盛夏茫然了,一时无法揣测她怀着什么心思,“我高中没念完就去了影视艺术学院,那时起就接了不少戏和代言。如你所言:一帆风顺。我入行时,你大概还是个高中学校里的黄毛丫头吧”千千看着她,问道:“你高中为何没念完”盛夏脸上的愉悦消失殆尽了,变得疑滞而冰冷。“难不成,你被学校开除了”千千玩笑似的说道。盛夏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像是挨了一记耳光。对方似乎早已知道她的过去。她注视陆群飞,她自然认为是他说出了这个隐秘。“我很高兴”盛夏冷冷道,“你能时常在别人面前提起我。”陆群飞表情冷峻,他完全不想加入这场充满火药味的对话。“所以,我猜对了”千千有些激动,但她很快克制住情绪,说道:“抱歉,大概让你回忆起伤心的往事了。”盛夏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斟了满杯。“伤心是啊我爱的人因此躲了我六年,整整六年”盛夏的目光没再从陆群飞的脸上移开过。“不止是你,所有被伤害过的人,这六年都无法安宁。”千千的声音在轻轻颤抖。盛夏再也无法强颜欢笑了,千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有深意,让她招架不住。“你对我知道的很多”盛夏生硬地问道。“不多不少,正是你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部分。”千千幽幽道。盛夏眯起眼睛,第一次这样细细打量千千的面庞。这张脸,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她的太阳穴有些胀痛,酒精在麻醉她的意识。她的酒量一直很糟糕,一杯纯酒就能使她醉个七八分。她的身体里缺乏一种代谢酒精的机制。“大概,我最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部分,你也一清二楚了。”“也许。”千千的目光带着一丝揶揄。“那太好了。”盛夏靠在椅背上,以同样的目光回敬她:“现在可以让我了解你么我对你真是知之甚少。两三个月前,你还是沈公子的身边人,短短时日,你已经住进了这里。想必你迷惑男人的手段一定花样百出。我真忍不住想向你讨教一二。”千千低垂着眼帘,如一副静坐的画像。“对,就是这样。你一摆出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男人一定就五迷三道了。群飞哥,你也是因此心动的吧”盛夏嘲讽道。“盛夏,你喝多了。”陆群飞用目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是的,我喝多了”她赌气似的将满杯的红酒一饮而尽,从座椅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楼上一定有空余的卧房吧今晚我就住在这里。多么美好的夜晚,你们慢慢享用吧。”盛夏展开一个天真浪漫的笑脸,转身走出了餐厅。陆群飞目光停留在千千的脸上。这个夜晚,小小的她很不善良。“为何不能对她说出真相”他几乎带着质问。“是她不记得我,我很愿意她能把我认出来。”千千语气冷漠。“你在捉弄她,这很没意思。”“相比她对我所做的事,这只是隔靴搔痒。”“小千,”他的眼里涌动着波涛,“这些年,她也很自责。”“她之所以自责,只是为你,不是为我你很清楚这一点。”千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轻轻地摇了下头,“没有人伤害了他人,还能够心安理得。”“所以,我应该原谅她”她的声音哽咽了。“至少你要坦诚相见,难道你想永远带着千千这个名字活下去”“这有何不好我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现在。”“可是看着你,我很难将你与过去的那个你联系在一起。”他蹙起了眉心。“我的过去一无所有。那样唯唯诺诺,任人践踏我讨厌过去,我只活在当下。”千千的眼里擒满了泪水。“你不应该这样想。”他的心被刺痛,“你没有任何过错,本不用去改变自己。”“这不是改变,是成长。”她苦涩地喃喃道。“成长不是舍弃你原本拥有的可贵。”他的目光柔和了,“小千,告诉她你是谁。她需要的是诚恳的道歉,你需要的是放下。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宽恕的机会,可好”千千沉默了,他几乎说服了她。她默默地饮酒,过去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回放她们谩骂的言语,嘲弄的笑声,清晰如昨地刺激着她的耳膜,周身如被利刃刺穿的疼痛感再次向她席卷而来,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她的容颜陆群飞起身走上来,双手搭在她摇摇欲坠的肩膀上。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和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吻,迷人而心碎。“群飞哥,我做不到”她一下子崩溃了,瘫软在他的怀里放声哭泣。“我知道,我知道”他柔声安慰道,像在荒凉的沙漠中全力寻找一株绿草,“没关系,我等你”多年前,她是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孱弱而胆怯,哭泣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会用小小的指头把滴下的泪珠默默地揉进书页里。多年后,她以泪水为伴。她的睫毛总是湿漉漉的挂在忧郁的双眸上。没有在黑夜里哭泣过的人,不会明白什么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她是他的眼泪,是他遗失的时光,是他怀里永远懵懂的小女孩。他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过程。有时候,他必须相信奇迹。、7第二日早晨,千千准备好了早餐。今天是周末,由于她正拍摄的电影已临近杀青,剧组没有给她假期。用餐后,她还要赶去片场工作。睡在楼上卧房的盛夏成了她心头的疙瘩。“今天,你可有安排”千千心神不定地问餐桌对面的陆群飞。“暂时没有。”陆群飞喝着牛奶,修长的手指在iad屏幕上滑动。他的目光被一则关于外汇储备的经济新闻吸引,没有注意到千千的不安。自从她来到他身边,他便不再周末加班了。卸下了密不透风的工作计划,只为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时光。说话间,盛夏走进了餐厅。她刚洗过澡,仅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白色浴袍,长发蓬松地披散下来,一副美人春睡初醒的困倦模样,似乎还没有从昨夜的宿醉中清醒。“你们起得真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盛夏慵懒地笑道。昨晚,她在楼上寻找空余的卧房时,发现他们并没有共用一个卧室,这让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千千用餐巾拭了拭唇边,起身走到陆群飞身旁,俯身亲吻他的嘴唇。“群飞哥,我先走了。”她说完并不去看盛夏的表情,径直离开了。“她叫你群飞哥”盛夏颇不是滋味地冷笑。“她一直这么叫我。”陆群飞看着她,为她的迟钝感到同情。“她在你眼里就是天仙吧”“差不多。”“呵,你的品位也不过如此。”陆群飞正色道:“盛夏,你如果一直用这种态度,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她。”盛夏吃着早点,拿眼睛斜他:“你就这么喜欢她”“我们准备结婚了。”他突然说道。盛夏如触电般僵住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叉,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玩笑的痕迹。显然,他并非想用这句话叫她死心。显然,他早已有此打算了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了。“你跟她才认识多久结婚怎能这样草率这不像你”她激动地站起来,双手僵硬地撑在餐桌上,双目圆瞪。“六年前,我们就已相识。”陆群飞看着她。“六年前”盛夏半信半疑,“为什么我没有见过她”“你见过她。”他的神态和语气都隐藏着一种暗示。盛夏搜寻着记忆,完全没有头绪。上学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漂亮女生,她基本都有印象。可她完全不记得有一个叫千千的女孩她放弃了回忆,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你不用哄我”她眼圈红了,声音嘶哑:“为什么会是她她比我漂亮吗还是因为我不够温柔”陆群飞叹了口气,他不怪她。她只是跟当初的自己一样糊涂。“我当你是亲人,她是我的爱人。没有可比性。”他平静地说道。盛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出了声音,“可我想成为你的爱人从十二岁那年,你教会我骑单车开始,我就想成为你的爱人”“别这样”陆群飞忧郁地蹙起眉心。她惨然一笑,随之,眼神幽现一种柔怡和凄楚,“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更多”她缓缓地解开腰带,褪下浴袍。浴袍下的那副青春娇嫩的身体居然什么也没穿陆群飞吃了一惊。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背过身去。“快把衣服穿上”他厉声喝道。“我不美么你就这么不想多看我一眼”她的啜泣声充满了凄凉,“这个身体,我可是一直为你留着”“盛夏,你再这样胡闹,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始终不肯转过身来。“朋友是什么不能做你的爱人,我情愿做你的陌生人”盛夏义无反顾地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她疯狂地亲吻他的后背,泪如雨下。“我不信你这样无动于衷我不信”陆群飞的气血冲上了脑门。他用力掰开紧箍在胸前的双手,转身走出餐厅。随后,他的脚步停住了千千不知何时站在大厅里,呆呆地望着他和的盛夏。她返身打算取回因离开匆忙而落在餐桌上的手机,没成想撞见了这一幕陆群飞只是看着她,眼睛单纯得像个孩子,没有任何羞愧和不安。盛夏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她整理好情绪,倚在门框上,目光冰冷地看着相顾无言的两个人。“我比你更爱他”她的声音很尖锐。“没有人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千千冲她说道,目光没有从陆群飞的脸上移开。“千草”陆群飞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告诉她真相吧。”这个遥远而熟悉的名字让盛夏猛然一颤,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群飞哥你叫她什么”盛夏一脸茫然。陆群飞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盛夏,缓缓开口:“她是千草,你的姐姐千草。”盛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呆立了好长时间,才步履犹疑地走上前来,目光在陆群飞和千千的脸上来回转换,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群飞哥,你开什么玩笑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千千悲凉地一笑,“很遗憾,大概让你失望了。”盛夏愕然地审视她的面庞。她的脸部轮廓她的鼻尖她的下巴还有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竟与那个“她”如此神似盛夏的脊背升起一股恶寒。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立刻抱住了陆群飞的一条胳膊,瑟瑟发抖。“群飞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拼命地摇头,脸色煞白,仿佛看到了幽灵一般。“难得以真面目示人,竟把你吓成这样。看来,人确实不能做亏心事。”千千冷冷道。“千草”陆群飞带着请求的目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群飞哥,你跟她慢慢解释吧。”千千扔下这句话,取回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返回剧组的商务车,在眼眶里打转已久的泪水簌簌滚落。“千千,你怎么了”她的助理晓桃手足无措,慌忙递上纸巾。“没事。”千千拭干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神态,对司机说:“走吧。”听完陆群飞简要的叙述,盛夏痛哭一阵后,渐渐平静下来。怪不得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怪不得她叫他“群飞哥”怪不得她昨晚的那番话里含沙射影,似有所指她总算如梦初醒了“她既然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盛夏哀怨地说道。“你应该庆幸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陆群飞严肃地盯着她。“可她夺走了你”陆群飞突然觉得千千那句话说得没错。盛夏的自责并非因为她“盛夏,你必须诚恳地跟她道歉。”他正言厉色道。“道歉有用么你觉得她会原谅我”盛夏自己都不敢相信。“无论她是否原谅你,你都非说不可。”“是的,是我对不起她”盛夏苦涩喃喃,悲从中来,“为什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要离我而去一个是我爸爸,被你父亲送进了监狱。一个是你,群飞哥,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群飞哥了”陆群飞皱了皱眉头,不禁动容。“我父亲是警察,他不能不这么做”十几年前,他的父亲司法局局长陆圣铭,亲手逮捕了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原盛志鹏,将他移送至检查机关。在一年后的二审宣判中,盛志鹏因犯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数罪并罚,被人民法院判处终身,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算起来,盛夏的父亲已经入狱十二个年头了“我爸爸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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