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贴着闻简为她取暖但又不压到闻简伤口的比较艰难的姿势不动,黑亮的眼睛里一抹红光闪过。随即低头呜呜几声安抚梦里疼醒的闻简,舔舔额头上的汗,看着闻简恢复安静才慢慢伏下身体眯上眼睛。不知睡了多久,闻简在一阵热一阵冷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朦胧中看到大猫凑过来的脸,含糊的说了什么又失去意识了。大猫不知道闻简这是怎么了,但是看她一会发抖一会难受的挪动就知道一定不好了。大猫没有闻简可以识别植物用处的能力,也不知道发烧的时候要怎么照顾病人,它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闻简,虽然闻简可能听不懂,一遍一遍舔干净闻简脸上的汗水,一直靠在闻简的身边为她维持体温。但是直到太阳出来,闻简的状态仍然没有好起来,甚至更严重了,通红的脸颊,干裂的嘴唇,不停的发抖,伤口倒是没有发红,但是随着闻简难受的挪动,伤口比较大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红。闻简大概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这是在受伤以后在大猫回来之前感觉到一阵冷一阵热的时候就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她和大猫交流不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到她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时不时就会失去意识。她在又一次失去意识之前想到如果是野兽她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这样的生病,她想很可能真的挺不过去了。大猫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糟糕,它在出门捕猎的时候让留在山洞的雌性幼崽收到野兽的攻击,它的雌性受了很重的伤,它没能给它的雌性煮出她喜欢的浓浓的香香的粥,虽然她是吃了一些,然后在夜里的时候它的雌性开始发热了。这真是不能再糟糕的一件事了,现在是冬季它很难找到母亲给它吃过的草,又是晚上正在下雪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找到那种有用的草药。感觉自己和它家雌性一比都弱爆了。终于等到太阳出来,大猫来不及吃点什么也来不及给闻简吃点什么,急急忙忙冒着还没完全停下的雪就出去了,它要尽快找到那种草,它不想要它的雌性离开它,只要找到草就好了它的雌性一定可以好的。某猫瞪大了眼睛,盖上洞口,抓紧时间在洞口前转了几圈留下气息,防止不长眼的又闯进来。闻简不知道大猫出去了,她这回没有昏迷,而是在做梦,或者准确的说是在回忆。回忆在她穿来之前,那个兽人小姑娘的过去。记忆像是被释放出来,喷涌而出给闻简带来不少麻烦,她觉得头更疼了,她看到小姑娘算是在身边的兽人的宠爱当中长大的,不知道是不是亲戚什么的反正附近的兽人都对她和其他雌性幼崽特别好,出去捕猎回来也会给她们带点喜欢的果子。当然她的主食是奶昔果,也吃些肉,它们还不会用火,所以是最嫩的生肉。身边的兽人们都住得比较远,但是经过她家山洞附近的兽人都会给她留点什么。但是她的好奇心太重了,她总是想要跟着父亲一起出去捕猎,她急着去看看这个世界,所以有一天她趁着母亲没有注意,沿着父亲离开的方向根上去了,她好像知道这是父亲的领地所以她不觉得有危险,即使家人严禁她自己跑出去。小姑娘的记忆有些凌乱,直到她跟出去以后,在离开森林的草原前被一片逼近的阴影笼罩,记忆就此断开,后面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闻简想这个阴影一定和她会远离家人出现在石头的山洞里有关。但是也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和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潜意识的忘记这件事,所以像是失忆一样完全不能想起来。回忆结束以后闻简隐约记得她曾经也想起过一幕被吊在天上,也许和那时发生的事有关。她没有更多的精神去思考揣摩那些释放的记忆,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疼,忍不住喊疼,实际上她只是在小声的呢喃,大猫不在,她终于感觉到了。当然她不是担心大猫会丢下她,在她的认知里兽人不是这样的,所以她只是担心大猫这个时候跑出去必然是为了她,大猫知道怎么处理她的发热吗她想要起来给自己拧条帕子降降温都做不到。艰难的动了动也只是翘了翘手指。她颓废的吐了口气,只能祈祷大猫能带回来惊喜了。保持不了多久的清醒,闻简在大猫回来之前有闭上眼睛了,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得到降温措施的闻简温度越发的高,再烧下去即使好了也会烧坏脑子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直到山洞里的空气开始降温,因为大猫离开没有再给闻简保温,加上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火堆大猫在走之前也没有添柴。所以意外的闻简的温度因为环境温度的慢慢下降有了一点点起色,至少不再升温,或许来得及等到大猫回来。、大猫番外自从它脱离幼崽的称呼,和父亲学了一段时间的捕猎以后它就离开家了。它流浪了一段时间,有时候会不小心误入其他兽人的领地,那些成年兽人虽然不会因此和它搏斗但是也会马上驱逐它,也曾经过过一段缺少食物的日子。最终在这片山脉附近找到一个喜欢的位置挖了自己的山洞,就此定居下来。兽人当中雌性远远少于雄性,加上雌性兽人的脆弱,一点点意外都可能让她殒命,所以大多数兽人都是没有伴侣的,而雌性幼崽相对来说会得到所有兽人的照顾,即使是同龄的雄性幼崽也要让着雌性幼崽,还得小心陪玩的时候不能伤到她。当幼崽的时候除了这点其他都很美好,毕竟要呵护一只雌性一生还是比较不容易的。但是每个雄性兽人都是捕猎的好手,基本上谁都不服谁,不可能和别的雄性分享一个雌性,所以兽人们有一个约定,如果雌性意外死了,那么她的伴侣再厉害也不能去追求下一个雌性,一个是因为本来就是狼多肉少,有了一次没有珍惜就没有第二次了;另一个原因就是拥有过雌性的雄性兽人一旦失去雌性,兽人本身就会很难从自责中走出来,很大一部分这样的兽人都在雌性离开不久就跟着走了。除非它们还有雌性幼崽需要抚养照顾。但是一旦雄性兽人死去,那么留下的雌性就会在附近的单身雄性兽人中选择一个作为她的新伴侣,这是为环境所迫,雌性兽人完全不可能自己一个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选择伴侣的权利在雌性手中。所以大猫从来没有想过它也会有自己的雌性,每个雌性都会被自己的父母和附近的兽人保护着,大猫在它的父母附近不曾见过一只雌性幼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皮毛是黑色的,除了颜色其他和其他兽人没有分别,但是就是这个黑色就足以让它被其他雌性摒除在选择范围之内了。黑色在夜里是完美的隐藏色,但是在白天就需要一些技巧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尤其是在平原地区,在绿色的草丛里黑色并不容易隐藏。而蛮荒世界里的雪季就是如同称呼一般整整一个雪季都在下雪,雪白的颜色和它的毛色就是完全的对立,完全没有办法隐藏自己,虽然它捕猎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照顾一只雌性就不容易了。所以它早就做好孤独一生的准备了。然而有一天,森林里有兽人搏斗的声音,它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主角已经不见了,离开了它的领地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它都不在乎。但是第二天它出门捕猎路过附近的时候好像闻到了兽人的气息,它沿着留下的气味找到兽人幼崽食用的果树下,发现果实有被采摘的痕迹,顺着痕迹它找到一座满是石头的山,它没有找到那个兽人,因为那个兽人没有向它发出讯息,它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找它抢地方的就行。天黑以后森林就是它的猎场,吃饱喝足以后它又晃悠到那座山下,它没有发现有兽人捕猎的痕迹,它想着如果是哪个兽人受伤了它给帮两天是需要的,兽人之间不相容但也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互相帮忙,因为新生的兽人太少了,它可不想将来被它的食物围攻。它找到一个悬在山壁上的山洞,但是它在山壁上抓了几下也没引起里面的反应,所以它又晃悠着走了。回去想了想,幼崽吃的果实是成年兽人吃不了的,那种味道对于它们而言简直是灾难,即使它们小时候也是吃这个的。所以那里应该是有幼崽在的。所以大猫天亮以后又到那座山下,还在洞口留下自己的脚印,因为只有一只兽人的气息而且好像离开了,问题是它靠近洞口以后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只幼崽还是雌性幼崽,所以为了不吓到她,它才留下脚印,并从走了近路从洞口跳下来准备捕猎喂饱自己也带些给幼崽。但是它没有想到那个雌性幼崽失去了一些兽人的记忆,并且已经换了芯,所以看到脚印以后完全被吓坏了,所以它回来以后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兽人回来,于是甩了甩尾巴留下肥嫩的一块肉准备回自己的山洞,休息一会,天黑以后再饱餐一顿。没想到惊喜在她家呢,那只可怜的漂亮的不是一般厉害的雌性就在它家门口呢, ,完全不会去想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它慢慢踱着优雅的猫步想到她的身边问问她怎么一只兽在这里原谅某猫在遇见闻简之前的虎生中不曾见过雌性幼崽忍不住要装一装结果小雌性也一退再退,表情也有些奇怪,它的问题她也不回答,还转身甩了一棵树给它,这是雌性独有的见面礼什么的吗然后它后知后觉的明白小雌性是被它吓到了,为了不继续吓到小雌性,它只能慢慢的根在她身后,不需要看到,只要知道她跑到哪里然后最好可以送她回去,一只小雌性自己在外面可是不行的。等到它发现小雌性被一条蛇缠上的时候它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期间它一直留意有没有另一只兽人,很可惜没有,所以它可以确定这是一只落单的雌性,雌性有危险,雄性当然要顶上,但是这只小雌性果然不一般呢,那么粗的树虽然它也可以拔起来,但是这状态放在雌性幼崽身上违和感太强了。如果不是发现小雌性已经要撑不住了它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眼前的这个其实是个已经可以化成人形的雄性了。危急时刻它把小雌性从大蛇口下救了出来,但是它毕竟还没有成年,这条蛇却是一条成年蛇了,它应对起来很艰难,被伤了不少地方,终于在苦战之后的某一时刻,勇敢的小雌性用一棵树堵住那条蛇的嘴,这真是太棒了,它最忌讳的就是那条蛇的嘴和头顶上的硬块,最终付出一条腿的代价把那条蛇解决了。小雌性瘫在地上,作为即将成年的雄性当然要先喂饱小雌性了,它叼来小雌性原来带着的果子,然后狠狠的咬开蛇皮,吃了一些肉以后感觉好多了。这里有太浓的血腥味,而且小雌性什么都不说,它只能带着它离开回它的山洞。其实它心里挺难过的,因为它的腿断了,继黑皮毛后它又多了一个弱点断腿。兽人当中如果断了腿要么饿死要么死在捕猎的时候。它已经可以预知自己的未来了。小雌性没有别的雄性护着,这附近也没有别的雄性,它只能强撑着出去捕猎,给小雌性带些她的口粮。至少要保护小雌性到下一个雄性接手才行,小雌性不能和它交流,它们也勉强算是同病相怜了。它嚼了治伤的一种草敷在伤口上,小雌性也过来帮忙,真是个好孩子,她的母亲一定很好就像它的母亲一样,但是小雌性要做什么她给它涂好药以后,和它比划了一番,意思好像是叫它不要动,然后掰了它受伤的脚,敷上草,还很奇怪的用树枝绑在上面。它再疼也不能动啊,一不小心踢到小雌性就完了。小雌性在努力向它表达什么,它也很努力的理解,无果,它只能一动不动,果然她很满意。每次她发现它走动的时候总是不高兴,所以它也尽量不动,话说回来这真是它见过它只见过它母亲和其它中年雌性最漂亮最厉害的雌性了,她给它准备食物,自己也乖乖的吃果子,这个雌性一定很好养活,不知道以后会便宜那只讨厌的雄性。第二天它才明白小雌性为什么坚持不让它走动了,因为一夜过后它本要残废的后腿竟然好了,虽然还有一点点不适,但已经不是问题了,它觉得遇见小雌性真的是神的恩赐,给了它新生。它又可以展示它矫健的身姿,用它逐渐纯熟的捕猎技巧驰骋在它的猎场里。和昨天的无奈和悲伤不一样,今天它的心情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它的心里开始有一个渴望,它希望现在在它的山洞里的小雌性能成为它的雌性,它开始希望拥有这样一个强大可爱此处省略五百字的小雌性。想想它们一起生活就觉得w,它忍不住伸出爪子扒拉了几下耳朵。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小雌性害怕了。然后它们真的在一起,咳,生活了。小雌性总能利用神赐予雌性的能力分辨植物的属性,给自己也给它找到很多好吃的,当然最好吃的还是烤肉啊。没有肉的兽生一定不美好,但是没有烤肉的兽简直是生不如死啊。小雌性可以弄出那种危险的火,但是她又能把火限制在一个地方,渐渐的它也不那么害怕火了,她一定不知道每次她靠近火的时候它都绷紧了准备随时为她挡住危险。它的小雌性好像缺乏很多有关兽人的常识,但没关系,有它在,它会慢慢让她了解的。而且,那个,它已经决定了,就是这只小雌性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离开它。也许将来她想要回去找她的父亲母亲,它会陪着她,有其他雄性想要抢走她的话它一定会用它锋利的牙齿告诉那些兽人不可能那是它家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