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对自己翻白眼,露出“你看吧”的表情,他只能抱歉的笑笑,起身走到一旁,小声安慰大发脾气的女友。“我有约妳一起来啊,妳又不肯,我很久没跟阿奴他们喝酒嘛”听见了他的“安慰”,刘寄奴低低叹了一口气。他不懂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他对她的友情,已让他的女友芒刺在背。他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迟钝也要有个底限安顿好女友,元胡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再次回到刘寄奴身边坐了下来。“我再去拿两瓶,我们一起喝。跟妳说,我这次去拍摄的地方”他眉开眼笑,意气风发,说着这回出差的趣事。这个人,变脸会不会太快刚刚才因为女友使性子而为难苦笑,现在就立刻把人家抛到九霄云外他的喜悦,他的愤愤不平,全都会第一个跟她分享,因为他们是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刘寄奴之于元胡,比女友还要重要,但他们不是情人。这样的交情,是对的吗她这么痛苦的压抑,是对的吗“哦,对了,别以我为重色轻友,我也有给你带礼物哦”说着从旅行箱里挖出了一个东西,放在刘寄奴面前。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看起来破破旧旧,里面的东西是他出差闲晃时,在街上的小摊看见的,觉得她会喜欢便买了回来,不是很贵的东西,五十而已。刚想给刘寄奴好好说说这个盒子,就被悦耳的铃声打断了,拿出手机,他倏地皱眉。“又打来了”他不懂,为什么女友这么没安全感呢叹息泄出薄唇,给好友递过去一个抱歉的表情,他接起电话。“宝贝我在路上,要回去了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妳这种事”刘寄奴眼睁睁看着他一边安抚多疑善妒的女友,一边拖着行李踏出餐馆,大门在他身后阖上,掩去他的身影,也掩去他的疲于应付。*** * 我是性格含蓄的分割线** **“阿奴”元胡丧气失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要跟我分手”又来了。握紧手机,她闭上眼,努力调匀呼吸频率。每一次,他跟女友争执闹分手,总是找她诉苦,每一次,她都得看着他为她以外的女人,痛苦得难以自己。她从不吵着要他在工作和她之间作抉择,她太坚强,所以他无法把她当女人。平时常常打闹、互相嘲弄,甚至是竞争,从不在任何比赛上装柔弱认输,所以她就出局了。“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咄咄逼人的质问、难以沟通的认定,元胡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了,暴怒的将手机往地上摔。如愤怒猛狮般的怒吼,连酒吧吵杂的音乐都没能盖住,接着是物品摔碎的声音,伴随着困兽般的咆哮。根据电话里元胡提供的地址,按图索骥来到这间酒吧,找到他时,呈现在刘寄奴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凭什么在这里装死她气他的莫名,也气自己的放不下。他手里握着酒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仰头把酒往嘴里倒。“你神经病啊”她上前抢走他手中的酒瓶。“叫你是不会回答吗白痴”她又气又难过的打他脸。“你给我醒一醒,振作一点”甩在脸上的力道,重得可以听见清脆的巴掌声,这么粗鲁的女人,一点也不温柔。元胡不禁笑出声,笑声沙哑。“笑屁啊你叫我来是想怎样收拾你的烂摊子你这什么鬼样子,能看吗”刘寄奴不留情面的数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她心中的烦闷。“你喝死算了,耍颓废能改变什么是男人就给我争气点”“阿奴”听见她不留情面的痛骂,元胡的心情反而好多了,但也觉得困惑。“我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每一次,都是他和阿奴的友情,让女友没有安全感。“为什么我爱的女人都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友情我错了吗我们没有错,对吧”他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为什么她就是不能理解呢我很爱她啊”他神智不清的喃道,醉了,也是乱了,女友的决绝让他不知如何是好。闻言,刘寄奴心一沉,苦涩的撇了撇唇。熟练的帮他收拾了烂摊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元胡扛回了她的小窝,扔在沙发上后,刘寄奴忙不迭找出贴身衣物闪进浴室,处理自己身上元胡所造成的一片狼藉。修长而柔软的手掌轻轻的盖在满是雾气的镜面上,而后离开。刘寄奴偏着头,盯着眼前的手印发呆。他说生命线长、深、红、润,代表生命力强,不容易生病。他说生命线和智慧线起点在一起,但随后马上分开走,代表此人个性果断,能随机应变。他说感情线长而且有分岔往下弯,则是舍得为爱牺牲。他说他说的不管是说得对的或不对的,她都记着,全都好好的记着。可是心中一郁,更加气恼自己,伸手胡乱抹去那手印,镜中的身影却越渐清晰。挑剔的打量着那蜜色的光裸的身躯,看着它随自己的心意抬手、挺胸、扭腰。皱起秀眉,虽不能说是身材傲人,但也是该有的都有呢,或者腿再长一点会更好不由得又想到他,顿时垮下整张俏脸,就算自己拥有最顶级的身材,在他眼里也没差吧叹口气,将自己裹进浴袍里踏出浴室,一抬眼她不自觉的凝望着躺在她家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她喜欢他在她的住处怡然自得的模样,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家忍不住走到沙发前,伸出双手,左右开弓的拧着元胡的脸颊。她发誓真的很用力了,可是元胡仅仅是翻了个身,继续趴着酣睡。“真是只猪”刘寄奴忿忿地收回手抱怨道,但只是小声嘀咕。“唉,还是只醉死的臭猪”手有着自己的意志,不舍地轻抚上刚刚被她拧红的地方。眼里有着在他清醒是绝对不会看见的深情,她不敢,也不能。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允许自己将那压抑得渐渐失控的情潮有些微流露,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ototototototototot我是浮想联翩的分割线otototototototot“喂,你们感情那么好,干嘛不交往啊”一个似远又近的声音传来,嘻笑怂恿。“说的也是那,你觉得呢”元胡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询问她的意见。压下返跃飞腾的心念,刘寄奴故作冷酷的回答,“随便。”“好吧,那就在一起吧。”他的笑容荡开,爽朗耀眼如阳光。他们手牵手漫步在茂密的森林里,满脸笑容,幸福洋溢。整个森林里,回响着各种声音,充满了欢乐和生机。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他们与小鸟一起追逐、歌唱;他们和蝶儿一起嬉戏、欢笑。但当太阳缓缓降至地平线,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脚步越见沉重,直到阳光不在了,四周一片漆黑阴暗,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见他黑瞳中闪烁的认真。“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当成女人。”他皱着眉说。“感觉不对,恋爱不是这样吧恋爱应该要轰轰烈烈的才对,坠入速度要快,甜蜜、热情,以及大小不断的争执。对我们这样太平淡了,当情人太浪费,朋友才能长长久久,我们还是继续当朋友吧。”什么上一秒才说在一起,下一秒就说他感觉不对,没有恋爱的感觉坚强让她洒脱的笑着说好,说他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平静的接受分手的事实。她在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明明正痛得撕心裂肺啊“好啊,随便。”听她首肯,元胡又笑了,太阳再次升起,一股清新的空气立刻迎面扑来,仔细闻一闻那新鲜的空气中散发着松脂的清香,隐约还流露出森林特有的气味。渐渐下起了一阵小雨,大树上的藤蔓悄悄地抽出一根花茎,慢慢地变长变大,弯弯的像月亮。茎头上长出一个穿浅红色条纹外衣的花骨朵儿,里面白色的花苞儿探出头来。它十分小巧玲珑,花苞越来越大,刘寄奴发现花苞中间有个小口,很快小口变大口。紧接着那花苞竟一下子张开那恬静的脸,白白的像百合,一层一层,共三层,外面的丝远看好像白孔雀的羽毛。花刚开时,大如茶碗,越开越大,最后一位美丽的花仙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梦幻美得好像仙女下凡,连每一根头发都是细嫩的花瓣,淡淡的清香,弥漫整个森林美丽的花仙子,梦幻的甩着淡紫色的秀发,朝他两的方向微笑。元胡也笑了,对她说:“我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就抛下她,跳上树,向那位美丽的花仙子攀爬。四周都是阳光,只有被留在草地的她被黑暗笼罩,像被打了一巴掌。“回来”她站在草地上,看着和美丽花仙子嬉戏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元胡,你回来我不要分手,我很爱很爱你”但是沉浸在爱情海中的男人对刘寄奴视若无睹,更没有听见她的告白。原始森林里的大树藤条互相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藤条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刘寄奴,将她牢牢锁住,动弹不得。藤条上密布着尖锐的倒刺,轻易就将她刺得遍体鳞伤,痛不欲生、结婚了吗走进浴室看见全身镜中的自己,一脸惊魂未定,不禁苦笑。“没用”扭开水龙头,她拘把冷水往脸上泼,让自己清醒一点。趿着拖鞋到客厅去找胃药,空荡荡的沙发诉说着有人又一次不告而别。吞下苦涩的药丸后,刘寄奴无视茶几上压着纸条的手机,正欢快的歌唱,屏幕上来电显示元胡。那个夸张的梦,她现在不想听见元胡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他的人。若是见了,她怕自己会变得脆弱,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之间都没有相互联络,元胡又接了任务做“作业”去了,而刘寄奴则是想试着隔离一下彼此,也许再见面时能够放下。因此过年回家的旅程,刘寄奴也是只身一人。说实话,她其实并不喜欢回家。说出来原因有些独特,因为他们家太有爱了,确切的说是她的父母太有爱了。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明白父母最重视的人是对方。不是说父母不爱自己,只是她觉得自己能够从他们身上分到的注意力实在太少了。经历了一个长长的旅途,刘寄奴刚睡醒,迷迷瞪瞪的还有些不知所在,就听见她爸在客厅大喊:“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啦再不起床就不要吃中午饭啦"好吧,她猜,老爸昨天肯定又看了一遍黑猫警长既然回到家,虽说凡事有爸妈操劳完全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但是意思一下帮个忙分担些家务还是必要的。只是一个不小心把指甲弄得受伤了又是闹哪样指甲受伤灰常灰常的疼,但是刘寄奴又不敢拔掉,正坐在客厅和老爸讨论怎么办的时候,刘妈妈幽幽地说:“一口气拔掉再冲进房间哭一下就好了嘛。”“爸,我是充话费送的吗”“不是,是买大哥大送的。”好吧,你们完胜赢得漂亮ot但这还没有完刘妈妈对她爸继续说:“早知道买大哥大送这样的,还不如送部bb机了。还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喂大”喂大喂大应该是养大啊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最后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吼,吼,她决定离家出走了,谁也不要来拦过年期间做的最多的就是走亲访友、吃吃喝喝,七大姑八大姨最关心的话题是神马不认识我了吗小时候抱过你呢结婚了吗没有那有对象了吗没有简直是大逆不道违反社会学生物学心理学等百种以上各类学说,基本上就是没有存在价值。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总之就是。快点找对象,不然谁都不放心。父母不放心周围的人不放心大家都不放心大家包括发言人自己,再拖下去没人要肯定孤独终身肯定晚景凄凉,老了肯定要去街上讨饭。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对方有多么好有多少合适配你多么可惜,你绝对是捡了大便宜,立刻就近找个时间见面,最好第一次见面就把婚事定了,你不赶快跟这人滚床单简直应该拿去浸猪笼。你们还要不要人过年啊还好太座大人貌似没有什么反应,对外人虚以委蛇一翻,顺势抛出“阿姨,你家今年换房子换车子换老公了没”此类杀伤力巨大的问题后,事情算是就此揭过。晚上和母上大人外出散步,顺便消消食。路过一个小店,门边贴着招聘广告,刘妈妈说,看耶,年龄1825,你已经过了诶刘寄奴瞬间石化,脑内小剧场播放情节如下:亲妈,你敢不敢再婉转一点我老了,我真的老了蹲在墙角掩面哭泣母上大人,还是您的功力高深,绕了这么大一圈,轻轻挖个小坑就把我埋在里面了,尸骨无存哪再一次按掉了来电,扔烫手山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