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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盘根错节的得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树,藤条遍地,很是湿滑,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让人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看树梢。大家走的有快有慢,tac干脆告诉所有团员不用互相等了,反正就一条路,在山上的观景台汇合就可以了。这就使得刘寄奴可以足够的时间安静地坐下来,好好欣赏费劲千辛万苦才走到的这个天使瀑布。她不喜欢赶路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尤其,到此一游,不过是拍张照片证实自己的确来过,而每个人都在等着同一个位置,拍着同一张照片。路边的树上居然长着“肿瘤”,路上到处都是断木,随时会有大树干横在路上,却又有一排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寄生在死树干上。还不时能在树底下看见菌菇,刘寄奴觉得有一种红艳艳的小蘑菇生得可爱,可导游却说它是有毒的。穿行中意外撞见一个印第安土著装扮的人,热情友好,后来得知是当地一个导游。这样解释倒是对的,不然也不可理解,一上来他就把手搭刘寄奴肩上的举动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丛林中行走,所以刘寄奴经验老道的穿着长袖长裤。他们团里有个美女,不知是爱美还是怎么的,竟然在进入丛林后换上短裤,白花花的皮肤十分晃眼。即使她在的地上全都抹上驱蚊剂,但后来还是发现肿了好几个包。差不多走了1个多小时吧,突然豁然开朗。心心念念的天使瀑布就这样从天而降,一瞬间竟然忘了拍照,就在那里看呆了,那一刻刘寄奴几乎要感动得落泪。那是面对原始的壮美时,一种无法抑制的本能。你知道,痛与快乐是孪生兄弟,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敢于承担在追寻过程中所遭受的种种。任何美好的东西,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得来的。一道高近千米的洪流如银链如飞虹,在高山峭壁之间凌空直泻,通体仿佛笼着一层轻纱。瀑布周围高山环绕,嶙峋的山崖藤缠葛绕,古木参天,壮丽之外又添几分肃穆之美。真正美好的地方,从来都不是能够轻易抵达的。在英文里,她叫天使瀑布,angefas,如同天使从九天之上坠落而下,身影汇成一流白瀑。虽然这瀑布和天使毫无关系,但这意境,早就已经超越了这一厢情愿的译名,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是世界上落差最大的瀑布,总高983米,即使是在旱季的当前,瀑布水量减少,仍然能感受到那从高处坠落的清流的力量。能看见彩虹不时出现,太阳挣脱平顶高原上空云层的阻扰,肆意的把光辉洒落在瀑布的每一滴水珠上。刘寄奴告诉自己,这美景,相机是无能为力的,唯有用我的眼睛,记住她。所谓的观景台其实也就是三块比较平坦的巨石,坐在巨石上抬头仰望,主瀑布白色的水流从山顶的河道上冲出,在褐红色岩石的映衬下仿佛更显示出天使的纯洁;旁边的支流则以涓涓细水顺山而下,似一美丽温顺的少女陪伴在天使身边。天使顺水流而下到了半山腰,遇到山谷吹来的强风化作弥漫在山谷里的薄雾轻纱,那种感觉让人分不清这瀑布的水是缓还是急。她躲得远远的,想要静静的将天使藏入深处,却不幸,中着了惊恐中,刘寄奴把叮咬她右腿的东西给消灭了,却也因为这样,她始终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偷袭了。刘寄奴一度觉得是蚂蟥,并感觉到腿里还留着蚂蟥的尾巴或者是蜜蜂的刺。那些平日里看的听的什么常识什么宝典的全白废了,于是慌乱中,几乎是本能就下了手。大家在刘寄奴的惊叫中聚拢了过来。最后,竟然是崖姜用随身携带的锋利的军刀,在她的腿上挖了个坑,不知道挖出了残留物没有,只觉得钻心的痛。后来半条腿发烫了好几天,才消肿,这是后话。那之后,刘寄奴就算是半残废了。但轻伤不下火线,这是原则。还得继续跟着大部队向瀑布下寒冷如冰的瀑布池狂奔。瀑布脚下还有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从观景台出发还需要走十来分钟。很多本地人都在池中畅游,不知水里含了什么元素,感觉湖水发红,和头天爬山遇到的溪流的颜色接近。tac不怀好意地怂恿大家跳下去。uice、giraso和崖姜,竟然真下了水。因为这个水池的水是从天使瀑布脚下直接流过来的,不是一般的冰凉,这几个家伙也不试一下就跳进去了刺骨的冷,却也让他们异常的兴奋。这个水池是天使瀑布的水经过二次落差形成的小瀑布冲击而成的,水下有很多大石头,非常光滑,一不小心就会把脚卡进石缝里。伤员则负责给他们看东西,拍照片。不过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冰冷了,爬山积攒的体温很快就被降了下去,不一会giraso就爬上岸坐在石头上,瀑布的水雾把她吹得浑身发抖,刘寄奴见状立马给递了条浴巾。美女说完了,下面说勇士。瀑布下面的大石头有一条很窄的台阶,tac爬上去,给我们表演了一个在水幕下跳水的动作,赢得了大家的一片掌声。一名委内人也不甘示弱,想要试试,可是瀑布下面的水流太强了,怎么游也靠不到石头,而且石头很滑,根本爬不上去,最后还是tac比较厉害,站在台阶上,直接把那人拉了上去,成功完成一跳。委内人跳完了,还有几个人表示想试试,但只有两个成功了。这时,uice和崖姜出马了,话说崖姜的水性相当了得,据说当年都踩着水吃过蛋糕,克服水流爬上小台阶后,崖姜完成了勇猛一跳,照样赢得一片掌声,也算为国争光了。uice身上有伤,几次尝试都没有靠近石头,逐渐体力不支,俩个女生在岸边看着紧张得直揪心,呼喊崖姜去把他拉回来,可是他们都听不见。好在uice比较理智,果断放弃了,保存了最后一点体力游了回来。从游泳池回到观景台,这个地方的蚊子实在是多,一群一群地围着人转,我们只能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衣服来驱赶,不过终究寡不敌众,身上还是被咬了很多包。导游说要等巴西人,因为她们岁数大,怕走丢;有些人包括那兄妹俩仗着脚程快,就自己先下山了。刘寄奴现在属于伤员,崖姜很自然的留下来陪她,于是身边人越来越少。也就走了半程,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而且天色也完全黑了。山里的黑那是真黑,没有一丝的照明设备,只好靠ihone的手电筒提供一些光亮。崖姜松开了她的手,又静了一秒钟,然后转过身去,蹲了下来,双手往后伸着准备抱她。。他的头微微低着,所以刘寄奴连他的侧脸也看不到。“上来。”他说,“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不介意的话,我背你下去。”、吻得太突然周围的昆虫,依旧此起彼伏地鸣叫着。点点萤火缀在山路的两旁,野草轻轻地随风摆动。他即使蹲着,也显得非常高大挺拔。背部尤其的宽,透过衬衫,隐隐可见结实紧致的肌肉轮廓。刘寄奴静了一会儿,他也没出声,好像非常耐心地等待着。想说真的不用,可她的心又忽然阵阵发软。夜色中,那带着一点点焦躁,一点点酥软,一点点诱惑和不安的情绪,仿佛又在她心中,无声无息地开始蔓延。她爬上了他的背,一只手举着手机提供照明,然后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走吧。”崖姜站了起来,他的双手往后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臀部。刘寄奴的脸颊忽然就有点发烫,不出声了。他也没说话,背着她,开始一步步地稳稳地朝前走。刘寄奴突然觉得走累了也不怕,因为崖姜的后背就是自己的专属座驾。夜凉如水。他后背的温度,透过t恤似有似无地传来。不知怎的,她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明明周围这么静,明明他的手掌只老老实实托着她的臀部,一动都不敢动。刘寄奴却分明感觉到空气里,好像有某种燥热的、骚动的气息在蔓延。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刘寄奴将左手搭在他肩膀,脸朝里贴着自己的手背趴了下去,静静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手掌下的肌里,仿佛像是被丝绸包裹的炙热的钢铁,烫得她心头一颤,狠狠的舒了口气。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崖姜的身躯陡然一僵,整个人停住不动了。旋即,他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让人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在他背上的刘寄奴并没有漏掉刚才的停顿,垂下眼帘想了想,顽皮的笑了。一下、两下、三下刘寄奴故意往崖姜的脖颈上吹着气,时短时长,一下一下地试探着,好笑的看着他随之一顿一顿。刘寄奴刚想继续吹下去,就看到崖姜完全停了下来,缓缓地、缓缓地侧过头来。漆黑清澈的眼睛里,竟透出浓浓的、复杂而隐忍的情绪。好像非常难受,又非常纠结,又有点冲动的样子。崖姜足足盯了她几秒钟,霍地转过脸去,只留个后脑勺给她。“小精灵别吹了”他缓缓地说,平日里低沉的嗓音,竟有点沙哑和焦急。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继续朝前走去。刘寄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微酥,小声说:“对不起。”崖姜沉默了几秒钟。“没什么我只是”踏着藤条遍地的山路,两人渐渐走出原始丛林,远远地望见了来时的河岸。刘寄奴手托着下巴,等看到有人影时,她忽然反应过来她怎么还在他背上她立刻拍了拍他:“放我下来吧,都到这里了。”崖姜没有动。自从刘寄奴往他脖颈上吹气后,他这一路,几乎都没说话。此刻,才听到他的嗓音,温润的响起:“已经到这里了,我背你到岸边吧。”刘寄奴尚未开口,就听到前方一声悠扬充满调侃意味的口哨声。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前方的河岸旁,那兄妹俩正打趣地看着他们。刚才的哨声,正是giraso发出的。刘寄奴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崖姜脑后,不好意思见人了。原来先头部队试图找宿营的营地,才发现营地在河对岸,但是这时已没有船工了。一群人只好在河岸边溜达,不一会,导游也下来了,他设法联系到了船工,开到了对岸的营地。回到上岸的码头,才发现,当晚的营地,就在百十来步宽的河的对面,却需要船来摆渡。tac在监控着所有船,所有人都到齐了,才把大伙摆到了对面。营地的设施很简单,没有电话和网络,没有热水,没有电,甚至没有墙壁。一个大的防雨顶棚,吃饭的桌子在一边,睡觉的吊床在另一边。而豪华些的,貌似至少是有帐篷睡的。不远处有几间现代化的淋浴间和厕所,但用的都是储存的雨水,这个季节雨量还不大,所以雨水也不多,洗澡是不可能的。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电,只有一台发电机发电给餐桌照明,吊床附近都点了蜡烛。充电的插座也是少的可怜,外边的插座瞬间就被占满了,崖姜只好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插座,给可怜的相机充电。导游们开始准备晚餐,晚上的晚餐的篝火烤的鸡,用棍子穿起来插在火堆边烤的,很原始。原以为不会入味,结果味道还不错,或许也是真的饿坏了,分量还算适当,吃不饱也不至于饿醒。崖姜很老道地,开吃前,就跑到厨房,问大厨多要了鸡翅出来。而吃完自己盘子里的才发现不够的giraso再去要的时候,已经毛都没了。那晚,刘寄奴竟然也感觉没吃饱,而她平日,是不吃烤鸡的要不怎么说,人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呢饭后,崖姜还把分发的剩下的饼干收拢,不知道准备做什么用。当晚,tac让团员们带上头灯,说是带他们去会星星。一群还走得动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原来就是回到河边,没有亮光,空旷的地方,集体熄灯,果然,耀眼的星空就浮现了出来。对于久居城市的人而言,还能看到星空,是要激动一下的了。人群里开始欢呼。而刘寄奴,竟然有些麻木。她更怀念,在罗赖马山下看到的星空。感觉手指被什么轻轻的拉扯着,转过头去,只见崖姜就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想带她离开。心中一动,刘寄奴默默的任他拉着,来到了远离人群的河边草地上。崖姜坐了下来,轻轻一拉,刘寄奴便挨着坐在了他身旁。俩人挨得并不紧,他们间的距离就如同他们的关系般,若即若离,令人浮想联翩。像是不满意这种情况,崖姜将刘寄奴的左手握在掌中,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刘寄奴轻轻的挣了挣,见抽不回来,也就随他去了。“我想起了在罗赖马山下看到的星空。”崖姜开口说道。刘寄奴的心头一振,没料到他和自己竟然想到了一起。她想起了那晚两人也是这样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仰望星空,促膝私语。“天使瀑布美得令我震撼。”崖姜说。望着远处已被黑暗隐藏在眼前的瀑布,回忆数小时前那永生难忘的美景,刘寄奴轻轻的点头。得到了刘寄奴的回应,崖姜继续开口说道。“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你拐到委内瑞拉来。但是,感情,如果都是靠计算去争取的话,那根本就谈不上幸福快乐。其实我也很忐忑,担心回国后你会躲着我。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请现在就拒绝我好吗”没料到崖姜会突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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