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飘起了一阵小雨,刘寄奴有点担心这阴沉沉的天气会不会对飞行有什么影响。即使阴天,飞机仍旧起飞了阴天有阴天的奇观,那就是飞到云层之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附近的云朵正在下雨,从这个角度看下雨恐怕是还是人生第一次。当然,阴天也有恐怖之处,那就是穿过乌云的时候,飞机一直在剧烈地颠簸,舱外全是云,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小飞机之旅结束,他们总算安全落地了。回到玻利瓦尔城的机场,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不再有等待出发飞往瀑布的人潮,机场里空空荡荡的。周末的机场非常冷清,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giraso过来告别,兄妹俩将搭乘下午1点半的飞机离开,他们要回美国那边,去加州,uice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将妹妹完整的交回父亲手中。而刘寄奴和崖姜,则将搭乘不同时段的飞机离开,去加拉加斯,然后回中国去,拥有了骑士的刘寄奴,即将踏上披荆斩棘的征程。望着giraso远去的背影,竟然有淡淡的忧伤。这个妞直白依旧,无忧无虑,天真简单。高声的真诚的恭喜刘寄奴的恋情,调侃之余还不忘了她一个热情的大大的拥抱,然后便毫无眷恋的转身。人生,也许会重逢,然而,却都已经回不去从前了。一句保重,就是一份牵挂寄存着行李的办公室,也上着锁,但刘寄奴却已经不再有初到委内瑞拉时的迷茫和恐慌。崖姜直接拿出还没用完的电话卡,从墙壁上悬挂的磁卡电话机,拨打着负责人的手机。接通后,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回来了。而对方也马上表示,大约20分钟后会到,然后来开门拿行李。服务非常周到崖姜在小机场外到广场找到刘寄奴时,她正伸长脖子探出身子,仔细的打量着一架破旧的小飞机。原来这就是当年ange驾驶过的小飞机,据说这架飞机在平顶山上停了很多年,后来是军方弄回来的。弄明白后,崖姜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三两步便窜到了刘寄奴身旁,动作夸张得简直想要钻进这架小飞机里一探究竟。“看什么呢”刘寄奴见状不免好奇的问。“我就想看看,当年那75磅的黄金他们会放在哪。”财迷都已经过去70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半点黄金的影子为了不让崖姜把脸全丢到外国,刘寄奴拉着他的手,连拖带拽花了好多力气才让他离开了那架飞机。瞧瞧他那连连回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啧啧,一次就找到了差不多35公斤的黄金,真是捡到宝了要不咱们也去试试”崖姜仍不停的咋舌,双眼闪烁着钱的光芒。刘寄奴一时没忍住,伸出双手,毫不怜惜的用力的揉搓着崖姜的脸颊,边揉还边喊:“醒醒吧,别睡啦太阳晒啦”。看着崖姜的脸在她的手下被搓扁捏圆,刘寄奴不觉心中一阵畅快,一时间竟揉上了瘾,直到崖姜将她的小手捉到唇边细细的亲吻,才红着脸把手抽回来藏在了身后。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刘寄奴嘴硬的说道:“醒了吧别做什么白日梦啦黄金有那么容易捡的”“不,不是梦。安赫尔无意间发现了比黄金宝贵千百倍的天使瀑布,我也发现了比黄金宝贵千百倍的你。”崖姜拉回刘寄奴藏在身后的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仔仔细细的将它纳入掌中,一定要让刘寄奴习惯。任凭崖姜拉着她,此刻刘寄奴心里不断的冒着幸福的泡泡。因为返回加拉加斯的班机是晚上9点多的,下午没有什么安排。把行李放在osada,他们便出去溜达了。这个小城的名字就是玻利瓦尔,是委内瑞拉的历史名城,貌似在这里被后人尊称为“南美解放之父的西蒙玻利瓦尔的雕像也更大一些,对这种民族英雄,刘寄奴其实还是有点儿莫名的崇拜的。这里的广场也比较大,广场很干净,周围的建筑五颜六色的,刘寄奴很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小房子。周日下午的小城非常安静,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这可苦了他俩的肚子。本来打算出来找个吃饭的地方,崖姜本来想找一家貌似叫bigotadebueo的有着浓郁当地风格的烤肉店。有人特别推荐这家店的烤鸡,据说还有一种只有oro河域才有的鱼uu。只可惜转了一大圈,就是没有找到。这不失为一种遗憾途经免费的监狱博物馆,管理员很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参观,可惜俩人听不懂她的介绍。刚在广场走了两步,就被两个嬉皮青年叫住了。委内瑞拉人天生性格外向,活泼热情,喜欢主动跟外地人聊天,但是关于政治的问题,真的聊不起来,一是怕产生误会,二是确实也不了解。开始不确定他们的政治倾向,俩人只能随声附和,假装不懂,慢慢地就感觉有点烦了,找个理由结束了谈话,打算先去河边,等会儿再返回广场。玻利瓦尔广场旁边的街道,直通奥利诺克河。码头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帆船、汽船显示出此地河道的发达,而陆地运输也毫不逊色。所有这一切都叫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倚靠在码头的护栏上,刘寄奴打量着眼前这条波澜壮阔的黄色的oro河,这让她想起中国的母亲河――黄河,虽然刘寄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但仍然让她觉得oro河十分的亲切。被崖姜的大手从背后紧紧环住时,刘寄奴莫名的浑身微微一震。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刘寄奴的思绪有片刻的停滞,眼前的美景仿佛也变得遥远模糊。“你也想起黄河了,是吗”崖姜转而侧身倚在刘寄奴身旁,将她与oro河同时纳入眼底。“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我们马上就要回国了,却在这异国他乡感受到了黄河的气息。”一回神,刘寄奴反应过来,却仍然有些心浮气躁。“这条河确实与黄河有着相似之处。”崖姜并不否认。“但是它也是一条十分有个性的河流。”听到崖姜这么说,顿时引起了刘寄奴的兴趣,她摆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在这条oro河与另一条灰褐色的caroni河的交汇处,你能看见它们长至天际的交汇线,但只是它们仅仅相互擦肩。两条河水相接但仍各流其向,相互混合但却永远保持着鲜明的分界线。那个性,那气魄,那图景,让人不能不感叹大自然赋予他们的孤傲与独行,更不能不震撼他们骨子里的皂白与青红,绝对是让人激动和叹为观止的美景。”“而委内瑞拉的历史,正是从上游的奥里诺科三角洲开始的。那里是一个神秘诡异的地方,那个失落的世界,拥有南美洲上最大的原始丛林,在那个偏远的地区委内瑞拉政府也是鞭长莫及。当地是土著部落的天下,如果你的目的是最大程度地接近大自然,体验热带雨林,感受雨林深处的原始部落生活,那么去那里就对了。”、有钱任性“听你这么说,突然很想去热带雨林那里一定有很多奇异的生物。只可惜这次来不及,,我们马上就要飞回去了。”崖姜的介绍再次激发了刘寄奴去探险的欲望,满脸的心生向往以及无法成行的遗憾。见到刘寄奴这副模样,崖姜不免有些婉惜,可行程是早就按当时买的往返机票安排好的。这时又遇到了那两位嬉皮青年,他们仍旧很热情的向崖姜二人打着招呼,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灵光一闪,崖姜很主动的走上前,与二人交谈起来。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刘寄奴没有一同过去,只是一个人静静的感受天空中层层白云雕铸的云阁云殿、万吨巨轮大气磅礴地停靠在岸边、不知疲倦到水中求食的水鸟、鱼童飘飘欲折的小船“小精灵,请你告诉我,你真的想去感受热带雨林吗”折返回来的崖姜一脸认真的寻问着刘寄奴。“是的。但是”刘寄奴的话被崖姜匆匆打断了。“不用但是,只要是你真的想去,那我们就出发吧”崖姜兴冲冲的拉起刘寄奴的手,走向刚才遇到的那两位嬉皮青年。刘寄奴这时才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对委内情侣。男的是哥伦比亚人,会说一点英语,自称查韦斯的粉丝,女的是委内人,嘴唇和眼角都镶了一些小金属,不会英语。从他们的对话中,刘寄奴听明白眼前这位嬉皮装扮的委内美女,恰好就职于一家旅行社,她表示可以帮忙安排了“三角洲三日游”,并且解决机票的问题。委内瑞拉以及委内瑞拉人的不靠谱举世闻名,这点从14年访问委内时,军乐队演奏中国国歌时的表现就可见一斑。墙裂推荐上网试听,某夜一度有听到别国国歌的幻觉着实腻害啊所以,刘寄奴真的可以相信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委内美女是靠谱的吗当刘寄奴跟着扛着大包小包的崖姜走进小旅馆时,昏暗的接待室里,旅行社老板正对着电脑狂敲,他温和得不像德国人甚至于开口说收钱,都还是崖姜显得更加迫不及待的。当崖姜为了甩掉草纸一般的委币,而决定先付游费时,他都问,你们确定吗这个德国人简直是太靠谱了像他这么不贪心的商人,还有吗凭着自己对“德国制造”的盲目崇拜,刘寄奴开始很坦然淡定地接受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任凭崖姜任性的更改行程,谁让他有钱呢天色逐渐暗下来,他们在旅行社老板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那家口碑极佳的餐馆。刘寄奴对自己吃到的这里独有的uu鱼很满意,而吃货崖姜则对烤鸡赞不绝口,甚至还打包外带了一只。可能是太累,吃饱喝足,刘寄奴脑袋稍微有点晕乎乎的。崖姜去蹭烟的时候,遇到一位很牛的人物,两人在里面一直聊,半天没出来,刘寄奴就跑进去看看。这人是个俄国佬,这个怪怪的俄国人是不喝其它酒的,崖姜请他喝啤酒被他拒绝了,他倒是豪爽的拿出自己的俄罗斯伏特加和崖姜分享。这个俄国人常年在世界各地的海里或者河里捕鱼,他向俩人展示了他iad里面的捕鱼照片,很多鱼刘寄奴从来没见过也叫不上名字,体型硕大的、怪模怪样的、面容清秀的都有。更有意思的是,这家伙捕鱼只是看看、拍个照,然后就放生了,交流不是很顺畅,刘寄奴一直也没搞懂他靠什么为生,只是很惊奇他的生活方式。他说二十多年都一直在外面飘,到处捕鱼,跟餐馆的老板很熟,每年会有几个月住在这里,然后去亚马逊河流域或者加勒比海捕鱼。刘寄奴心情很好,抱着崖姜特地为她加了冰块和橙汁,随手调成的screwdriver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不能指望她懂得品酒,但是真的很好喝,口感绵软纤细、香味清淡、微酸微甜,几乎喝不出来酒味。很快,刘寄奴就抱着喝空了的酒杯对着对面的崖姜不停的笑着那种晕乎乎傻兮兮停都停不下来的笑。“小精灵。”他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刘寄奴呆呆的楞了楞,收敛了些笑,茫然的看着崖姜。“崖崖”“到这边来。”刘寄奴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站起身摇摇晃晃,还没完全靠近,就被崖姜抱到了他腿上。喝醉酒的刘寄奴异常乖巧的让他抱着,没有多少力气的趴在他怀里,刘寄奴被抱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坐不住了,崖姜不知道她的酒量,只模糊的知道她能喝点酒,当遇到纯正的伏特加,一时技痒就随手调了screwdriver给她。在刘寄奴喝醉之前,崖姜也一直以为,她的酒品一定很好,毕竟她一向是那样的独立。直到她扑到他身上,双手抱着崖姜的脑袋开始乱亲一通,崖姜躲都躲不开的被糊了一脸口水时,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放心真是太可笑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和一脸湿漉漉并且依旧在更加湿漉漉的口水的脸,崖姜无视俄国人的拊掌大笑的模样,礼貌而克制的道过再见后,一本正经的把刘寄奴稳稳抱起来往房间走去,折腾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房门,把人塞进被窝里,头皮略疼,因为刘寄奴的两只手还扯着他的发。“真是”崖姜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是他这辈子到现在绝无仅有的体验。“小精灵,请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亲爱的。”崖姜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指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根解救出来,他刚松一口气,谁知那两只可恶的小手一下子又啪嗒落在他的脑袋两边。在下巴被偷袭了好几下后,崖姜忽的不动了,仿佛不经意的微微向内收了收下巴,于是本来亲他下巴的刘寄奴像羽毛一样柔软的唇瓣一下子亲在了他的唇上,刘寄奴却恍然不知,大概只觉得软软的很舒服,亲完了又亲,然后干脆贴着不动。崖姜一动不动的让她亲着,盯着刘寄奴醉醺醺的只睁开一条朦胧小缝隙的眼,眼眸忽的眯了眯,缓缓的张开唇瓣,有些好奇的把舌头伸了进去崖姜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她的皮肤光滑温凉,好像一直没什么汗,肉也软软的,跟他硬实炽热的肌肉完全不同。以前崖姜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皮肤入手可以这么舒服,让男人都上了瘾。他的大拇指,隔着布料开始轻轻摩挲腰上的细肉。过了一会儿,又滑到她的臀上,微一停顿,轻轻的开始揉。崖姜低头看着她被酒气染红的小脸,微微低头凑近她,就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