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待会儿乖乖喝解酒茶,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吻了吻她的唇,扶着人靠在自己怀里,崖姜帮她将颊边的发往耳后掖了掖,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送到刘寄奴唇边。因为从来没伺候过人,动作生疏,十分笨拙,连喂了两勺都只喂进去少半,其余的都顺着唇溢到下颏。刘寄奴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要擦,被崖姜直接摁住手腕不让她乱动。一边拿帕子擦着药液,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逗她:“要不换个喂法”刘寄奴正靠在崖姜一侧肩窝,因此看人也比之前方便一些,便微侧过脸抬眼看他,不懂他说换个法子是什么意思。崖姜勾起唇角,舀起一勺药喂入自己口中,接着不待刘寄奴反应过来,贴上她的唇哺了过去。刘寄奴傻愣愣微启唇瓣,感觉那口药被他压着自己舌尖送了进去,咕咚一口咽下喉咙。那人的舌却依旧恋恋不舍,在里面徘徊半晌,又舔了舔软嫩嫩的唇瓣,才又离开,端起药碗又含入一口。刘寄奴这下完全明白过来这人的意思,忙往一边躲着不让,奈何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力,又被人搂在怀里,躲也躲不到哪去。不一会儿崖姜就将整碗药都嘴对嘴喂了下去。唇瓣被人亲的略微红肿,脸颊也一直带着两抹艳色,刘寄奴靠在崖姜肩侧,双眼含怒瞪着他。崖姜微微一笑,看着她道:“还像刚才那样喂好不好”刘寄奴慌忙摇头,抿着唇小声埋怨:“不要崖崖别总欺负我”崖姜淡声笑道:“傻丫头,这就叫欺负了”崖姜见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腮晕薄粉唇瓣微肿,也不禁既心疼又心痒,放柔嗓音哄道:“你刚才喊我什么再喊一遍,我想听。”他的乖乖,只有喝了酒才会如此亲昵的喊人,脸皮那么薄,平时里是打死也不肯喊的吧。、魔兽在装睡刘寄奴抿着唇,乖乖靠在崖姜怀里,身上渐渐感到这人圈着自己的热度,以及隐隐约约的药草香,熟悉温暖的胸膛和味道,让刘寄奴一点点安下心来。吃过解酒茶后酒气总算是散去了些,但脑子仍有些迷糊,就连耳朵似乎都不太听得清声音,指尖轻轻拉着崖姜的大掌,细细摸索着上面厚薄不均的茧子。崖姜从床里侧拽过一条薄毯子,将人从上到下裹个严实,只因为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见她双眼蒙雾迷迷糊糊的样子,玩着自己手掌的神情好似孩童,也知道她这会儿正糊涂着,索性拉下帐子陪她一块躺下。然后继续耐心的低声诱哄着:“小精灵,你在玩什么”被裹的蚕蛹似的人儿半躺在崖姜怀里,指尖轻轻在厚掌上抚摸勾画着,唇边一直噙着浅浅笑涡:“崖崖的手掌很厚实还长了茧子呢”再次听到可人儿用昵称娇喊自己,崖姜的心潮一阵澎湃,险些化身成狼。此刻,他万分庆幸之前已经用毯子将刘寄奴裹严。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连忙出声继续轻问:“那你喜欢厚实的手掌吗茧子呢”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刘寄奴再次用自己的手握紧崖姜的大掌,语调慵懒断断续续地说:“听说这样比较有福气财运好”渐渐那双轻轻扑扇着睫毛的眼慢慢阖上了,手却紧握着崖姜的大掌不愿放开。这算是什么答案自己的财运是还不错。福气崖姜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人儿,满足的承认自己的福气也不错。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小精灵到底喜欢不喜欢手上长了茧,抚摸她的时候,她会不会没有感觉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不要怀疑,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下降的速度让人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崖姜顾着怀里人,尽量减小动作幅度,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撩起帐子,飞快地灭了床头灯。室里一片黑暗寂静,两人气息交融,很快便进入梦乡。只剩窗外驱蚊的火把伴着蛙叫虫鸣,渡过漫漫彻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幔,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被拉长了距离。刘寄奴一直低垂着头,因为脸颊上微痒抚触,慢慢从梦乡转醒甫,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睁开眸子的瞬间,正对上崖姜大敞的胸膛。清晨的空气是美的,鲜的,醉人的微凉。不知何时,崖姜将两人一同包裹进了同一条薄毯之中。健臂看似随意的扣着刘寄奴的腰,却无法轻易逃离。让刘寄奴意外的是自己缩在崖姜怀中的姿态,全然的依赖。似乎在刘寄奴未曾发觉的时候,意识早已倒戈投降。崖姜身上仍然穿着昨晚的那件t恤,他的身体就这样自然的呈现在眼前。两人是如此的贴近,摆在崖姜胸膛上的双手,只稍稍用力,就可以完全贴在这温热的、结实的、缓慢规律起伏的胸膛之上。在这件t恤之下的属于崖姜的男性的肌肤究竟是怎么样的好奇心驱使着刘寄奴,而鼻间不断萦绕着的清冽、醇厚的男人味更在不停的诱惑。原来男人的肤质是这样的,哦不,原来崖姜的肤质是这样的光洁,紧实如同玉石,与自己的细腻有很大的不同。觉得安全之后,从松垮的挂在腰间的t恤下摆潜入的探索的小手,在取得初步成果后,士气大阵,得意洋洋地继续奋勇向前。咦摸到一颗凸起。嘻嘻,没少画过,它竟然小小软软,如此可爱嘿嘿,再戳两下“咳咳”一个没忍住,魔兽不小心暴露了早已苏醒的事实,被抓了现行的入侵者溃不成军,仓猝狼狈逃窜。“对不起,有点痒没忍住。无妨,你继续,继续”崖姜的眸子里盛满足已令人沉醉的宠溺,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此时此刻这样说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刘寄奴气不过瞪了一眼,便觉气息一窒,心跳更急,匆忙转回头闪躲,却在下一瞬被崖姜扣着下颏抬起脸。崖姜原就一直盯着怀中人的一举一动,自然将她那些小纠结小别扭小脾气尽收眼底,加上两人先时亲密,这会儿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因此便挑起嘴角,笑得有些邪气的看她:“小精灵,对你刚才摸到的还满意吗”刘寄奴被问得一阵语塞,压根不敢正视崖姜的眼,抿着唇瓣不吱声,还在t恤里的双手更加晕头转向,找不到出路。崖姜见状,唇瓣弧度更弯,凑近一些,借着说话的当儿朝刘寄奴脸颊轻轻吹了口气,语调带着三分调侃两分戏谑以及一缕惯常的慵懒:“摸都摸了,怎么不好意思答”刘寄奴咬了咬唇,有些气鼓鼓的转脸瞪他:“我没我刚刚不是”她哪里会事先知道他在装睡,这人分明就是在耍无赖太狡猾了崖姜勾唇笑得更邪,隔着布料牵起她一只迷路的手搁在自己胸膛,握着纤细手指从锁骨到胸口来回摸了几把。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刘寄奴用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另一只手连连打了几下,一边推着他肩侧就要下去,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看样子是真的急了。崖姜忙停了手,抱住她腰身柔声的哄:“好了好了,小精灵别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虽然确实存了让那只温软小手好好抚摸一番的心思。刘寄奴被他气的眼眶微热,咬着唇不说话。这人之前绝对能算是正直有为的男青年,偏偏自俩人关系确定后,便总以逗弄她为乐。要不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早就离他远远的,哪会容他这般三天两头的欺负戏弄。崖姜一低头,就看见刘寄奴那个又羞又忿的小模样,心里又是疼又是痒。每每见到她眼眶微红,就总忍不住逗弄一番。真给惹的掉泪了自是舍不得,所以每次都见好就收,还能趁哄人的功夫多亲两下。就像终于得到赏赐的猎犬,肉已经是自己的了,虽然还不能马上吃,但闻一闻、舔一舔,总没问题吧眼瞧着人儿这会儿抿着唇眼睫轻颤,神色愈发显得委屈,崖姜便抵着她额头软声低语,半商量半强迫的道:“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我还没洗澡呢。小精灵帮我去拿衣服好不好”刘寄奴原想一天都不搭理这人,晾他一晾,结果一听他这句话便又有些心软。想到昨天他特地为自己寻来的药膏、亲手喂自己喝的解酒茶,可以说是处处谦让体贴,只稍微犹豫了下,便轻轻点了点头。这真是一个风光旖旎的早晨。起身后刘寄奴意外的发现,天刚亮的时候,屋子里竟然呈现出一种蜜汁蓝灰色,带着一种不凡的优雅。起床打开了窗户,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昨夜的梦境随即被揉碎在了柔和的阳光下。乖乖的洗完澡的崖姜,耐着性子等刘寄奴拖着步子,享受完美好的晨光,从隔壁给他取回衣服,并且老实本份、目不斜视、中规中矩的换了衣服。刘寄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假想的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居然完全没有上演。在庆幸崖姜改邪归正的同时,心底却有一丝遗憾是闹哪样evis以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姿态,应俩人的要求,再一次地带着因早起而无所事事的家伙们,踏上了寻鸟之路。刘寄奴的收获是看到了更多的她钟爱的飞禽鹰,自然在心中很感激evis的尽心尽力。早饭过后,他们又坐上船出发了。刚出发就开始下雨,小木船冒雨向前,停了几处warao人家躲雨。所谓的土著人家,就是一片浮岛上的一片草棚即为一户,高级点儿的是吊脚楼,更多的是直接搭在浮岛上。一个或几个女人带着一堆娃,娃们就一小片遮体的布条,全部袒胸赤脚,物质的贫乏一目了然。外面的世界,对他们而言,就是那些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和饼干。他们的笑容是对食物的期盼和满足。每当这种时候,刘寄奴总会再次感激父母,把自己生养在了一个可以有尊严地活着的起点。同时,也会对人生而不平等的命运感到悲哀和无助。在躲雨的那两三处warao人家,刘寄奴强烈的感受到了他们的原生态。那里的大人们是不受游客干扰的,你站在那里参观也好,拿着相机对他们拍照也罢,他们该干什么还照样干。而孩子们,对陌生人的到访依然保持着最本能的好奇和羞涩:他们会偷偷围拢在你后面指指点点,你一转头,他们又马上哄笑着散去;他们其实喜欢你给他们照相,但是当你的镜头真对着他们,他们又会故作矜持,而当你拍完照片,他们会偷偷跟在你后面很久,就是想看一眼自己在相机中的样子现在真是越来越难见这样单纯、自然的人了。那边的小孩子,男孩大多不穿衣服,女孩也最多就是一个裤衩,大概因为下雨,一群一群的孩子抱着泡沫塑料跳到河里打闹,大一些的女孩子则会帮着父母晾衣服。、不负责的预告evis带着他们看了一个为200人左右的warao社区规划的设计蓝图,中央有学校、有医院,两侧是住宅。比较有意思的是,医院正门口的小房间是留给oca的witch的,这样当地人看病可以先找witch,搞不定再找医生,呵呵说起这边现有医疗条件,那真是挺差的,刘寄奴在这边见到的warao人半数是孩子,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成年,父辈年龄的一个都没看到。这里的女孩子一般1315岁就结婚生孩子了。evis轻描淡写地说就在前些天一个15岁的女孩子在生孩子的时候死掉了,刘寄奴听得不寒而栗,但他估计已经听说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冷漠了。warao人习惯把生活垃圾直接往河里排放,这就造成了现在河水已经不适合直接饮用了。当地基金会考虑帮他们在河边种一排特定的植物,这些植物的根部可以起到过滤水源的作用。刘寄奴不解的问为什么不烧了喝呢evis说他们不喜欢改变也不是不喜欢,他们这短短几年,已经学会了drk,学会了k歌跳舞,夜夜不眠,他们往舒服的方向转变很快,但是想让他们往另一个方向改变就很难了。warao人也许最后会被自然选择淘汰,也许会因为丢失传统而从另一个意义上灭亡,但如果导致这一切的主因是他们自身的惰性,那就真是悲哀中的悲哀了。evis说他们这里的一切建筑为了环保,使用的全部是当地的树木只有码头用了水泥,因为这个用木头寿命太短了。他带我参观了这里正在修建的水渠,看了他们小朋友的一场足球赛,听了几个小朋友唱歌。委内真是热衷选美的国度啊,这么个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200人的社区也有自己的een这边盖房子都是warao人自己动手,基金会付工资。一个盖房子的warao人给刘寄奴看了他们做吊床的原料,是从一种植物茎中抽取的纤维,很有韧性,这边的编织物也都是用这种纤维做原料的。warao妇女做的工艺品主要就两类:一类就是编织的各种器皿,咱们国内这样的都是用竹子编的,他们是用自己所特有的植物纤维编;另一类也是用他们那里特有的各种植物的种子长的和石头一样坚硬串起的项链、手链什么的。刘寄奴仔细研究过他们手链串石头和最后活动收口的编法,竟然和当年初中时候流行的一种编法一模一样,这个太有意思了。已经老到可以有想当年的资本了是该骄傲吗不少东西确实挺漂亮的,而且又便宜,扛了一大袋走。给钱的时候,突然想起evis昨天说过的话,他们这样的氏族公社之间,交易是不需要钱的,他们拿钱无非就是去城里换beer之类的东西,哎崖姜笑眯眯地看着刘寄奴兴高采烈的拿着刚刚从自己手里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