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她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一路多遇贵人,一定是她娘天上有知保佑她。有了言然,两个人一路自然是闲不下来,东问问西问问的。言然昂着头站在紫衣男身边走,“公子怎么称呼从哪来去千秋阁做什么啊”梅西南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言然,所以对她有所隐瞒,“在下梅麟,从京城来,要去千秋阁找一位朋友。”“梅麟名字很好听,我叫言然,从幽州来的,去千秋阁找我爹。”看这个梅麟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不打自招的把自己的底细告诉了人家,殊不知这世道人心险恶,没有可以绝对相信的人。“你爹在千秋阁里做什么的”梅西南试探的问了一下。言然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我爹,是我娘临死前叫我来找我爹的。”她娘临死前只说到汴京的万行山千秋阁找到一个叫杜秋子的,然后把檀木盒子交给他,剩下什么都没说。梅西南看了看言然手中的鸦九剑后心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也不再多问。千秋阁隐藏的并不是太深,只是周围被大树曲折的树枝挡住了去路,如果用心去找的话很快就能找到。梅西南和言然两人把挡路的树枝拨弄开,然后发现了一个山洞,两人点了火把进去后走到尽头就是出口。言然拿着火把,出来后把它熄灭扔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以后出来的时候用会方便很多,至少不用现用现找。眼前的是一座紧闭的阁楼,似乎连个通风口都很难找到,言然真的很纳闷像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住吗表面看上去像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阁楼,一点人气都感觉不到。台阶不是很高,但还是分成了三个阶段,言然走上去往下俯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到这来并不只有刚才那一条路,两侧有好多的小路可以走,刚才那一条应该是最远的一条了,但是她并没有多想,看完四周再回过头的时候梅西南已经不见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不辞而别,言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但是想了想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所以就不再去管他了,她始终相信有缘自会再见的。“有人吗有人吗”言然一遍又一遍的敲着千秋阁的大门,可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在言然怀疑这里是不是像刚才自己所想的那样荒废了已经没有人住了的时候,那扇经久未修的大门嘎吱嘎吱的被人拉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如果刚才未见到梅西南的话,言然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才是世间长得最俊俏的。“你找谁”男子态度不是很和善,言然也不计较,“我找杜秋子”“师傅不在”男子说着就要把大门关上。言然眼疾手快一只手伸了进去,纵使被门夹得很疼也没松开把着门边的手,“你等等,那他去哪了”“云游”简单地回答,说完又要关门。男子总是想要关门,这行为言然看在眼里显得有些生气,开始训斥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书,来者皆是客你知不知道,哪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总想把客人拒之门外”“我告诉你了,家师不在,家师云游去了你还要干嘛”男子满肚子的道理,这么一说反倒是言然的不是了。言然转了转眼珠,“那我到里面等他回来总可以吧”“不可以”拒绝的干脆。言然现在烦透了这个男子,看着长得俊俏,内心怎么这么死板呢“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如果你让我呆在外面,东西丢了你负责任么”言然凑到男子眼前,滴溜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那也不行”言然见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懂得通融,只好找个可乘之机钻进去,但是男子的手比她的动作还快,一把揪住了言然的衣服领子,谁知这么一用力,衣服就被撕裂了,言然见情况不妙,拔出剑想要向那人刺去,剑到半路却被人用双指给夹住了,刺不出去也拔不回来。言然瞪着眼睛看着夹住自己剑的人,不是刚才那个男子,而是一个下巴上有些胡子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看着言然手里剑,又看了看言然,轻松的用两指把剑弹开,然后说了句:“鸦九剑,你是言然”言然快速的把被弹出的剑提起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是谁”刚才给言然开门的男子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去,却被中年男子给叫住了,“竹篱,你先退下。”沈竹篱看了看言然,再看了看杜秋子,把愤恨的眼神留给言后就走了。“是你娘叫你来的吧”沈竹篱走后,杜秋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言然,然后开口。言然脑袋转转也知道这个人是杜秋子,虽然一剑了结了他不是没想过,但是现在自己的本事根本杀不了他,想想还是别不自量力了,瞪了他一眼。杜秋子看得出来言然想的是什么,“你想杀我可是你打不过我,你为什么不等到我把所有的功夫教给你,你打得过我之后再来杀我呢”言然放下剑,收到鞘中,没认真听杜秋子说的一句一字,“像你这样的负心汉,我早晚会杀了你的。”言然恨归恨,但是也不会因为冲动而忘了娘交代的事情,从背着的包袱里面拿出那个檀木盒子很不情愿的递给杜秋子。“给,这是我娘让我交给你的。”杜秋子看了一眼,然后很熟练的按下盒子下面的机关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什么东西言然没去看,只是回过身随便看了看千秋阁里的摆设和环境,再转过身的时候,杜秋子递给她一封信,道:“这封信是你娘给你的,一会儿我会叫竹篱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先去收拾收拾,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叫你。”杜秋子不会给言然讲当年的事情,因为他不是一个很擅解释和言谈的人,在生活里他该是一个严父的角色,就像当初对待言然的母亲白乐颐一样,虽然很爱但却从来不说,都是用行动表现出来。沈竹篱带言然上楼去住处的时候言然想了好多次要不要偷偷地从背后推他一下,毕竟刚才来千秋阁的时候他那态度实在是让言然很反感。“我叫沈竹篱,是师傅唯一的徒弟,如果住的不舒服可以随时找我。”沈竹篱自我介绍着。“竹篱这么文雅,还不如直接叫木头呢”对于言然的调侃沈竹篱并没有回应,见沈竹篱只顾自己在前面走也不答话,言然就想要偷袭他,本来看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不像是什么会武功的,谁知道弄巧成拙没偷袭成功自己还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到了住处,沈竹篱推开门先进去,言然随后。“你会武功”言然挑眉,说话也跟沈竹篱没好气。沈竹篱耸耸肩,一脸所以然的样子“为什么不会”言然双手抱胸,傲慢的昂起头,“但我看你更像个书生,小白脸”“我堂堂铁血男儿怎容你说我是白面书生”沈竹篱气不过言然这么侮辱自己,上去拉住言然的手腕,将她的双手背后压在桌子上,他这做法就是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怜香惜玉这么个词儿。沈竹篱使的力气比较大,言然也挣脱不开也只能求饶,“你松开我我不说了不说了”言然被松开了,揉着手腕眼睛狠狠的剜了沈竹篱一眼,沈竹篱也不理会,完成了师傅交给的任务就离开了,免得一会言然又说什么话自己忍不住再跟她打起来。晚饭前,沈竹篱受杜秋子的命令去叫言然吃饭,其实接到命令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走到言然屋前的时候见门时开着的,所以也没敲就进去了。衣服被撕坏了,言然没有衣服穿,只能将纱帐扯下来先把自己裹上,谁知道这时候沈竹篱进来了,而且就在身后。“啊”言然见到此情此景下意识的就想到沈竹篱在做什么,真是无耻下流而同样作为被害者的沈竹篱立即转过身捂住眼睛自己在那嘀咕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的。言然很气愤,脸都是红的,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沈木头,你无耻下流,你竟然偷看我换衣服”沈竹篱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容的了别人说他无耻下流,转过身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道:“你听我说,方才师傅让我来叫你吃饭,我见你房门没关,也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了,所以我就进来了,况且我以为你是男儿身,谁知道你”沈竹篱指了指言然的胸然后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欲言又止。“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衣服被你扯破了,我沐浴后没有衣服穿你就进来了,你不是无耻下流你是什么我看你就是计划好的”言然咄咄逼人,就是认为沈竹篱是故意的。沈竹篱不会解释也懒得再解释,捂着眼睛立即出去找衣服给她穿。过了不一会沈竹篱拿着两件少女的衣服回来了,扔给言然,“这是送菜大婶给她女儿做的新衣裳,但是落在这里忘记拿走了,你应该能穿得上。”、chater3梅庄毒王沈竹篱走之后,言然撇了撇嘴,拿起那两件新衣裳,打量了一番之后决定穿上那件淡黄色的。穿好后,言然走到铜镜前照了照,衬得她那小脸透白,美得不亦乐乎,她从来没穿过这么女孩子似的衣服,小时候娘穷,买不起衣服,只能手工的缝制几件粗布衣裳穿,那时候能穿上粗布衣裳言然就很高兴了,言然很懂事,知道娘给人家做绣工挣不了几个钱还要养活她,所以她从来不要什么漂亮衣裳和好吃的,也就从来没怎么打扮过自己。沈竹篱看到那抹淡黄色身影向这边跑来的时候,眼睛转了转,想称赞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然后立即恢复常态。饭桌上只有杜秋子、沈竹篱还有刚来的言然三个人,言然不禁好奇,偌大的千秋阁就只有三个人她没来之前也就只有两个人喽“就咱们三个人吃饭吗”言然始终好奇心作怪的问了出来。“不是”杜秋子的回答验证了言然的怀疑,她就说嘛,这么大个地方怎么可能就三个人,但是杜秋子的下一句说出的时候就让言然崩溃了。“小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做饭呢,言然你去叫他来吃饭吧,不用做了,这些足够了,正好让你们熟悉熟悉。”什么言然掏了掏耳朵,确定没听错,就一个人,一个人,加在一起总共也就是四个人千秋阁里就四个人开什么玩笑不寂寞吗不空虚吗连四五十人都没有,就四个人言然真想一脑袋撞墙上,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看来自己这张嘴是得闲几年了,眼前这两个人都不像是爱说话的人,那在小厨房的那个人一定也跟他们一样了。“愣什么呢,去小厨房叫他来吃饭。”杜秋子见言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甚是奇怪,又催了一遍。“哦”言然起身尴尬的笑了笑,问了下小厨房的方位就去了。千秋阁很大,但是小厨房不是很难找,但是言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个厨房要叫小厨房,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厨房吗别闹,不算她一共才三个人,三个人还要用几个厨房啊难不成一个个都躺在灶台上吃言然想象了一下三个人躺在灶台上吃饭的场景不禁站在那里咧着嘴傻笑,但是随后就想到要找人就收起了自己的想象开始办正事儿。言然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灶台边上做饭的身影,一身粗布衣裳,没有杜秋子和沈竹篱穿的那么华贵,头上系着方巾,明显的一个煮妇形象,言然还在心里想,这样一位大婶留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想到这里,言然张大了嘴巴,这,该不会是杜秋子给她找的后娘吧不会吧言然摇了摇头,了断了自己的假想,对着那个背影,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大婶儿,我爹说让您别做了,那些菜够了,让您去吃饭。”言然话说的小心翼翼且有礼貌,生怕出了什么错,但是她为什么要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呢,就在言然想的这么一小会功夫里,她口中的那位大婶儿拿着炒菜的铲子走到言然身边,莞尔一笑,露出一口与他那肤色完全不符的大白牙:“大婶儿你看我像吗”如此饱含磁性的声音,还有那衣领处上下滑动的喉结,言然看着他凶巴巴的眼神,咬着下嘴唇委屈的摇了摇头,然后还冲他卡巴卡巴眼睛以示自己的无辜。最后一道菜烧好了,言然一直在旁边看着那位大婶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如云流水让言然张大嘴巴崇拜不已。放下铲子,沈小妖把围裙摘掉扔到灶台上,端着那道菜走在前面,“你是杜先生的女儿”杜先生言然一时没想到,她以为沈小妖会和沈竹篱一样叫杜秋子师父呢,“恩”沈小妖是个很和善的人,觉得言然的人还不错所以也乐得和她聊天,“以前他经常提起你,但是从来没见过。”“那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留在千秋阁里”言然对这个大婶儿也挺感兴趣的,做饭的手法那么娴熟,而且做的饭那么好吃,刀工也不错,一看就是个会武之人不简单呐“我叫沈小妖,沈竹篱是我弟弟,十七年前,我弟弟刚出生,我们家与别人家结了仇到处遭人追杀,我就带着我弟弟逃啊,正好碰到了杜先生还有杜夫人,杜先生因为救了我们,所以遭人注意,那时候杜夫人怀着身孕,杜先生想救我们,所以不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