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竹篱的声音后心里就轻松多了,安全感也增加了不少,静静地坐着,等着官叙的下一步计划。“好,本座满足你的要求。”梅易君冷笑一声,回过头,“带出来。”好久都没有回应,正当梅易君想说第二遍的时候,言然悠悠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后面跟着官叙,梅西北梅西东也从马车上跳下来跟在其后。、chater39失算“你们,是什么意思”梅西南挑眉。官叙执剑走到前面站在梅易君眼前,“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了。”“你”随即梅易君冷笑一声,“我早就觉得你不简单了”“那还真应该夸你聪明呢”“想让我死没那么简单”“谁说我要你死了,如果你死了谁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呢”说到这,官叙的眼中增添了一些狠色。“哼”梅易君冷哼之后四周突然冒出很多人。沈竹篱官叙几人立即起了戒备心理,神经紧张的盯着四周。梅易君绕到官叙身后,“你以为你半路设伏就会折损我的救援兵你以为你拖延时间就可以取我性命只可惜你错了”“你什么意思”从神情上来看,官叙并不为之所动。“哼出来吧”随着梅易君的冷哼与大喝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周响起,随后几人就被一支队伍包围了,领头的正是梅保,那在和杜秋子他们交手的是冒牌的沈竹篱随便扫了一眼,人并不多,三十人左右,但是他们这里只有五个人,听杜秋子说过,梅保的队伍都是精英,所以想要突出重围要费很大的力气了。摸了摸腰间的信号弹,再看看正在盯着自己的官叙,沈竹篱冲他点点头以示暗号,然后快速的拔出腰间的信号弹拉开后扔向空中散出特有的火花。就在信号弹响的那一刻,官叙和沈竹篱已经动手开始解决梅保带来的这些人,梅西东和梅西北主要负责对付刚回来的梅峰,确切的说是一直没走的梅峰。言然拿着沈竹篱给她带的鸦九剑也加入战斗中。而此刻正在和假的梅保斗争的时候看到天上的信号弹,立即停手抽出身来赶往信号弹发射的地方。官叙的实力不容小觑,这么多年他在梅易君的身边蛰伏隐藏了不少实力,一刻钟过去后三十人的队伍就只剩下了五个人,可知他的武功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虽然说我不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是你武功不错,多谢了”沈竹篱与官叙背对背。“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自己办事”语毕,官叙推开沈竹篱,解决了除了梅保以外的其他人。梅易君对官叙的功力却是没想到,顿时瞠目结舌。“你的”不得已苦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啊”官叙眯起眼睛,“所以这是在教育你永远都不要小瞧别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任何人的心思。”梅易君忍不住打一个寒颤,现在身边就只有梅保和梅峰二人,本来计划想要打败他们几个只是费点功夫而已,可是谁也没想官叙的武功已经如此之深了。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解决是官叙的作风,挥剑花了一会儿功夫解决了梅保和梅峰,而后的梅易君就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也没在此多做停留,把言然交给了沈竹篱之后带着已被迷晕的梅易君离开这里,梅西北和梅西东早就不知了去向。言然以为这是最后一次再像这般心惊胆战的了,殊不知这不是,但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沈竹篱将剑归入鞘中,一脸心疼的看着憔悴了不少的言然。言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知道沈竹篱心里想的什么,扮作没事的样子搓了搓胳膊:“木头,你快别这么看着我了,鸡皮疙瘩起一身啊”沈竹篱咽了咽口水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一个大力将言然的脑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幽幽的来了句:“想哭就哭吧,我不介意”言然瞪着眼睛滴流圆,卡巴卡巴眼睛全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和沈竹篱不熟还真以为他病了呢好好的说什么呢,谁想哭了“那个木头啊,我”不等言然把话说完,扣着言然头的那只手更加的用力了,言然忍不住的翻白眼,这家伙是要把自己脑袋捏碎吗正了正嗓子,严肃的吼了句:“沈木头你不疼我疼啊不想哭都要被你给扣的疼哭了”听到这话沈竹篱才一点一点的松开手,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言然:“是嘛我,这不就是激动嘛”言然本来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朝他吐,但是看他这么傻呆萌的所有不好的心情都烟消云散了。、chater40被掳言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带路”空旷的场地中仅此的两个大活人都走了,仅剩下一具具的死尸杂乱无章的横躺在地上,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离开了这个血腥的战场官叙带着梅易君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里面一个木屋里,将他绑起来,四周阴冷潮湿的环境使得梅易君不一会就醒了过来。先是打了一个冷战,梅易君慢慢的睁开眼睛,扫视了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咳了两声,头还在隐隐作痛。梅西东叼着草坐在角落里,看梅易君醒来了才站起来走过去,踢了踢凳子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醒了”梅易君依旧是皱着眉头,手腕被麻绳绑的死死的,隐约的能看到上面划出的血丝。“你们想干什么”梅易君对于梅西东的出现一点都不诧异,对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如是,只是知道原因却不知道目的。梅西东冷哼一声,对于梅易君的装无辜很是不屑:“我们想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难道这过去的八年里你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么”八年梅易君紧锁的眉头松了又紧,脑袋里尽力的去回顾八年前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最后把具体的定在那件事上,梅易君想到这里不禁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闪现的更多的是恐惧与惊慌,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自己的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没被发现。“你你怎么还活着”声音中不难听出梅易君的惊恐失措,看来对于那件事情他是有一些后悔在里面的,毕竟看他现在的样子他是怕了。梅西东仍然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当然还活着,因为我一直都活着。不过死过一次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我大哥。”那个人,不是他,那会是梅易君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很难让人看到他这样的一副面孔。“梅西南”梅易君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心里虽是怕得很但语气中更是有一些咬牙切齿。见梅西东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没音那又继续:“如果想要找我报仇就出来啊,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梅西东转过身去,挑眉道:“你这样也没用,我大哥现在出去了,等他回来了自会让你见到,而且也会让你生不如死。”关于八年前的事情,梅易君确实是后悔了,木霜死之后他就后悔了。八年之前梅西南这个角色接近他的时候,他也派人调查过,只知道他的脸之所以那个样子是因为一个女人,但是那时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只要有能力就行,所以再没多做调查就把他留在了身边,谁知道却是留了这么一个祸害,蛰伏八年,可是为什么一直都不动手,偏偏要等到今天这种时刻,梅易君不明白,但是官叙会让他明白的。杜秋子已经是好久没有看到言然了,再加上言然那酷似她母亲的容貌,心里又是一阵感伤,不敢和她多说话就让沈竹篱带着她去休息了,奔波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沈竹篱带着言然到了楼上,看着她躺下,熟睡后才坐下看着她消瘦的面庞,心里升起一阵怜惜,并且暗自发誓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苦。本以为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其自然,一切都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所有的人在成功之前都必定要经历大风大浪。、chater41只是开始夜已深,大雨将至,木屋周围的树都开始哀怨的嚎啕起来,大风吹得木屋的门嘎吱嘎吱响。官叙站在门外,看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和映射出的人影,猛然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梅易君听到有声音,抬起头,露出他那张已经被疲累爬满的脸,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让他变得如此苍老不过。看他如此模样,官叙压积了这么多年怨恨的心情算是稍稍好受了一些。“怎么在这里待的可还好”梅易君冷笑一声,不屑的眼神扫过去,装作很云淡风轻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些恐惧:“梅西南,哦,不应该管你叫做官叙才对吧”官叙不做答应,梅易君就继续:“你是怨恨我的对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的后果。”“后果”官叙知道梅易君心里怕得很,这个人以前为非作歹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死,倒是个惜命的家伙呢“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问我后果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火烧了阿霜的时候现在会到如此田地呢当初阿霜对你如此好,你竟然忍心烧了她”说着说着官叙的眼眶就变得通红,像是嗜血的妖怪找到了自己的猎物马上就要上去进行撕咬一般。梅易君惧怕他的眼神,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忍在内心绝望至极,冥思苦想之后只能为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做辩解,希望可以因此让官叙放过自己:“当初我也不想让阿霜死,但是她不爱我,我没有办法,我也是,我也是受人蛊惑。”官叙看着梅易君狼狈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话语气并不于他相符。果然,人落魄至极了什么样子的都有。官叙并不听他多做解释,八年过去了,他若是早有悔过之意就应该去阿霜的坟上去看一看,然而这么多年都没有,他就连阿霜的忌日都不知是哪一天,这种人的说辞官叙并不会听进去半句。话至此,屋外大雨落下,砸的屋顶噼里啪啦的响,大风呼号,听到梅易君的心里更是害怕。“别担心,阿霜死得冤,她会回来找你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吗”官叙解下斗篷,那张骇人的脸陡的出现在梅易君面前,又是在他心里增添了一些恐惧。官叙勾起嘴角:“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是阿霜的忌日,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不记得了吧也对,像你这种人是不会记得的,因为你没有感情,你也不配拥有。”若是在往日,官叙说这些话,梅易君定然会大怒,只不过时至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忍气吞声。不过一说到今天是阿霜的忌日,再加上官叙说阿霜今晚回来找他,梅易君的心皱成了一团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重击一般跳的厉害。就连声音都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你,你不用吓我,阿霜已经死而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有鬼魂也都已经被黑白无常收去了,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了。”“故弄玄虚难道你不知道死去的人如果有灵愿未完成的话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徘徊在这世间,永生永世不会灭亡,直到她的心愿完成呢”官叙故意把话说得这么让人心里发憷,因为这才是开始,只是为了给真正的报复增添一抹色彩而已。、chater42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在我这潜伏了这么多年,给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复到我么”梅易君冷笑道:“那你活的也真是太廉价了。”官叙上前一步挥出拳头砸在梅易君的脸上,他试图激怒他,但是不可能。“这一拳,是替阿霜还给你的,但是你记住,你欠她的,不止这些。”梅易君的嘴角渐渐的溢出血来,脸上尽是痛苦的样子。官叙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可是他就痛这么一下,自己却痛了八年,这不公平“呵,看来你并不想杀了我。好,我就看看到最后是你先折磨死我还是我先杀了你”梅易君眼神犀利语气肯定,全然没了刚才失措害怕的样子。这样的梅易君让官叙蹙起了眉头,心生怀疑,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现在却能硬气骨头来说出这种话,装作害怕他没那个必要,还是他言然本来只是想小睡一会,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这些天拖着疲累的身子和官叙东奔西跑的,这休息了两天却也是精神了许多。沈竹篱见她累的不成样子就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却也不知她竟如此的嗜睡,竟然睡了两日都未曾起身。等到言然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米粥和清清淡淡的几个小菜,都是沈竹篱准备的,既能填饱肚子又不算太油腻。“你不吃吗”沈竹篱一直坐在对面看着言然,言然咽了咽口水停下了筷子,觉得继续在吃下去真的会很尴尬。沈竹篱笑着摇摇头:“不吃,看着你吃我就饱了。”言然张了张嘴,抿唇,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木头抽的是什么疯,一时间变得温柔了不说竟然还这么肉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摇摇头,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