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尖叫出来。三年。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子。慕容嫣默默走出屋子,用制南星留下的手法与他联系,很快制南星就回复了,想来还没有离开京城,却只回了简短一行字:“治好算你的,治死算我的。”慕容嫣皱着秀眉,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这语气,就象赌红了眼的赌徒豪气一掷千金的豪赌。对于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慕容嫣只有苦笑的份儿,硬着头皮去读那本破册子,以她的能力,暂时稳定了容欢的毒性是没问题的。那个叫南宫泽的快死之人,不是也被她捡回一条吗“小姐真厉害,那个南宫三少爷好得这么快。”玉竹赞叹道,如果由她出手,估计没有这样的效果,那个什么南宫三少至少得再躺上二个月。“他多半已经离去了。”慕容嫣站在客栈门口。“可是他还未好利落。”玉竹惊讶。两人来到客栈,果然已经人去楼空,南宫泽只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二行字。“救人救到底,诊金你结。”“要诊金,随时来找我。”没有署名。更没有说什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做牛做马回报之类的感激之话。“那南宫三少爷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救命这样的恩情,居然也不当面道谢一声便走了。”居然还亏了一笔,玉竹愤愤道,“早知小姐就不救他了。”玉竹兀自唠叨,慕容嫣已经去远了。“小姐,你去哪里等等我。”玉竹赶忙追上来。斜对面酒楼的二楼窗口,两道寒冷的目光正盯着走出客栈的主仆两人。“木香,是她吗”男子阴阳怪气地问。听到这个称呼,站在他身后的青木香微微失神,回过神来定定打量着那个随意走来的绝色美人,肯定地道:“是她就是她我们夺魂阁的人,她竟敢救,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又认真看了一眼那张绝色的脸,心内忍不住妒忌,“可惜了这张脸。”青木香嘴里说着可惜,眼里已经呈现出兴奋的杀意。在她眼里,慕容嫣已经如同一个死人了。从来没有人能躲过夺魂阁的追杀令,就算逃至千里,夺魂阁也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青木香一面说着,一面回身看身侧的男子。男子黑沉的目光紧紧随着那抹倩影移动。笔直的身姿,从容的步伐,淡漠的神情,虽然半旧的青衣,却掩饰不住她一身的风华。真象。当初就是这一身低调、奢华冷艳的气质,成全了她的步步为营,将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一网打尽,他也是惨死之时,才明白她的魅力。“阁主,阁主。”青木香连呼两声,孤星才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见孤星皱着眉头,青木香微微一愣,“阁主认识她”“或许。”孤星道,“她就是慕容嫣那日她在大殿上说的话,你详细给我再说一遍。”青木香将听到的传闻娓娓道来,孤星脸色越听越沉,又仿佛越听越兴奋。青木香终于确定,那个女人,与阁主是认识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慕容嫣,真象我一个朋友。”孤星眯着眼盯着慕容嫣,重重咬着朋友两个字。朋友青木香拧眉将两人认识过的人从脑中一一掠过,她从三岁起跟着孤星,孤星的事她比孤星自己还清楚,他什么时候认识这么美貌的世家女子是看上人家了吧这个女子,确实美得不象话。青木香心中涌起一股醋意,盯着慕容嫣背影的目光狠毒了三分。“木香,你说,晋王要赔她二十万两黄金”“是的,阁主,兄弟们已经蠢蠢欲动了。”钱在晋王府上动不得,可在慕容候府里,却是可以考虑的。动了晋王府就是动了皇家,虽然慕容府也不易对付,可比晋王府好多了。青木香说完看了孤星一眼,微微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再叫她媚娘了。自从那次重伤回来,阁主明明还是阁主,却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感觉得出来。媚娘,媚娘。她的小名叫媚娘,阁主一直叫了十几年。阁主还是那个人,两人享受鱼水之欢时,阁主还是一如既往的骁勇,甚至花样百出,比从前更令她满足。可那次回来后,阁主从来没有再叫过她媚娘。女人都是天生的敏感。面对这样的阁主,她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这种慌乱,每到夜晚就会伴着黑夜随之而来。阁主只要看到她的身子,目光依然灼热贪婪,只是,她偏偏觉得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青木香咬着唇看着孤星轮廓分明的侧面,虽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是少了一种东西。阁主夜夜向她索取,贪婪她身子的娇媚及美好,可他的目光,就象一个嫖客看一个女妓一样,眼里再没有情哥哥看情妹妹的情意。“二十万呀我们要发达了夺魂阁正穷得丁当响,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耳边响起孤星的声音,青木香挥去心头上的怅然,冲孤星露出崇拜的神情。孤星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脸道:“瞧你这个醋坛子,她再美,也不及你在床上妖娆放荡。”说着趁机在青木香的胸口摸摸索索。青木香趁势偎到孤星怀里,胸前高高耸起的浑圆有意无意擦过孤星结实的胸膛。孤星开怀大笑,握着她腰身的手一下子滑入衣内,正按在那浑圆丰满上,一下下地揉搓着,揉得青木香软倒在他怀里。孤星一面漫不经心地揉着,锐利阴冷的目光,却透过纱帘,落在那抹笔直清冷的背影上。真象那种从容漠然的神态,视世间一切如无物,象极了那个可恶可恨的女子。若真是她,这一世,他一定要先占先机,让她死无全尸。青木香痛呼一声,显然是孤星下手重了些。孤星这才漫不经心调整姿势。青木香嘤咛一声,也收回落在那女子身上的余光,伸手探向孤星的裤子,这一探,让孤星彻底回过神来,将她按在墙上,飞快脱下裤子,雄纠纠的物件狠狠抵了进去。、048宠溺青木香被塞得满满的,心里却空落落的。该死的,那种慌乱的感觉又上来。用力撞击着她的男子,明明是她爱了一生的男子,那容貌,那眉眼,还有进入她的那种狠厉,都如此熟悉。可他每一下,似乎只是为了撞击而撞击,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意。青木香心底说不出的怅然失落。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到底哪里出错了她却又说不出来。总之,只要他一睡她,那种异样的感觉,就会涌上她的心头。身体上的满足,总不能填满心底的失落。慕容嫣脚步微微一顿,经过一条巷子时,迅速拉着玉竹闪入巷子,一双犀利的眼睛炯炯紧盯着对面酒楼二楼的窗口。“小姐”玉竹压低声音道,眼里全是惊恐。嘘慕容嫣将食指压在唇上。那个窗口珠帘不规则地晃动,随着那剧烈的动作,仿佛随时会被扯下来。虽然隔着厚重华丽的珠帘,慕容嫣还是可以看出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活香活色的春宫。呸慕容嫣狠狠啐了一口,抬步朝巷子走去。“小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使劲扯那珠帘做什么”玉竹不解地问。慕容嫣抬眼看玉竹,未成年呢,要不要顺便教育一下“等你日后成亲之日,洞房花烛之时,就知道扯它做甚。”呸呸呸眼睛会不会长针眼古代女子都早熟,玉竹先是一愣,接着立即反应过来了。她回过头,慕容嫣已经走远了。“小姐,你等等我。”松山寺内一片清谥,云雾萦绕,香烟袅袅。住持方丈无相大师今晨起眼皮一直跳过不停,心神不宁,就象上次无尘大师被害时一模一样。糟了他屈指一算,顿时脸色大变,忙不迭地起身步出禅房外,可是已经迟了。“哦,这老和尚果然预知天机”一个女子清声笑道。“不知这秃驴能不能算到他今日要死”男子声音不怀好意地响起。“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何贵干”无相被逼得退回房中。“得凤星者得天下凤星是谁”男子用手扣住无相大师的命门。“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漏。”无相大师已知今日性命甚休,盯着男子的一双浑浊老眼变得格外锐利,“老衲观施主眉间煞气甚重,赠施主一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唧什么快说”女子把剑格在无相脖子上。“阿弥陀佛”“阿你老娘”无相大师一言未了,女子长剑一拉,头颅已滚在地上,一双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男子,唇角动了两下。煞星现世运劫而生这是天意“木香,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男子放开无相大师还在站立在身体,低沉的声音满是责备。这个男子,正是孤星。“阁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秃驴的性气固执得很。”青木香擦拭着剑,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得天下又如何哪有我们江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得快意。”“妇仁之仁。”孤星不置可否。“以我夺魂阁今日的力量,不管谁掌天下,还不是要忌我们三分”“你懂什么”孤星责备道,“那批黄金,可不要给我办砸了。”“是,阁主。”清晨的阳光透过金色的琉璃瓦洒下来,铺满地面。念楚宫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物件摔倒在地的破碎声音。宫女内侍们如寒噤般颤抖地站立在宫门外,这么多人却安静得可怕,甚至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没人敢弄出一丝声音,没人敢迈出半步,生怕被愤怒的公主看到,成了那条被波及的小鱼。已经两天了这两天来公主看遍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最后又一个个将他们赶出去,狠骂他们一群蠢材,吓得太医们都不愿意到念楚宫来。已经有几个宫女因请太医请得慢了,被公主生生杖毙了,未死的那两个也挨不过一两天了。发作完太医的公主,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们了。公主一怒,轻则重伤,重则没命。这是十几年念楚宫不成文的规矩。“人都死哪里去了”凌月喝问。“请公主息怒,公主凤体要紧,公主有什么吩咐”大宫女海棠挺身而出。“太医请来了没有”凌月怒问。“奴婢派人去请过三次了,可是可是已没有太医愿意到念楚宫来了。”海棠立即跪倒在地,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大胆”凌月怒火中烧,“这帮蠢材竟敢抗旨,本宫要父皇诛他们九族。”凌月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还有你们。”海棠额角的汗珠不由滴下来,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蔷薇昨日被公主打得起不了床,她昨日还庆幸,可今日她恨不得自己是蔷薇,虽然躺在床上,至少还有命在。今日却还是未知数,小命想保住都成难。“皇上驾到”宫门外一声通传,让整个念楚宫的人如释重负,一条小命终于可以保住了。皇帝虽然可怕,总比疯狂的公主要讲理一些。东周帝凌滔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众宫人,就将事情猜到了。“月儿这是怎么了”他语气温和地问,那宠溺的神情就象一个慈爱的父亲,“听闻月儿传了太医,是哪里不舒服朕瞧瞧。”凌滔心痛地抚了抚凌月的脸庞,怒斥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的公主都瘦了一圈,公主若有什么差池,朕要诛你们九族。”宫人吓着哗啦啦跪了一地。“都退下。”凌滔沉着脸挥手。“父皇你看你都养了什么人全是一帮蠢材。父皇拉那帮太医出去斩了,还诛他们九族。”凌月一头扎入凌滔怀里撒娇,撇着嘴角恨声道。“到底是谁得罪了朕的心肝宝贝了,要迁怒到太医头上”凌滔刮一下她的鼻子笑问。“还不是那个贱”想起那张寒着的小姐,凌月打了个冷颤,及时住了嘴,“那帮蠢材,连个脉都把不出来,亏父皇还将他们当宝。”凌滔笑着捏捏她的脸蛋,“你呀,全杀了他们,日后宫里人病了,谁还敢来诊治”凌月撇撇嘴不做声,到底不敢跟凌滔说出自己中毒的事,她一想到慕容嫣那张寒着的小脸,就心生寒意,慕容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只能徐徐图之,将解药弄到手后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049暗涌“皇儿到底哪里不舒服”凌滔关切地问,到底不放心,细观凌月脸色红润,骂人中气十足,倒不象有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就是心胸发闷,心绪不宁。”凌月避重就轻道,凌滔异常精明,一点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凌滔笑道:“朕看你是想你的欢哥哥了,出宫去看看他吧。”“谁要去看他”凌月娇声道,双颊布满红晕,女儿态尽显。凌滔哈哈大笑,“那个小子不要也罢,朕也觉得他配不起朕的心肝宝贝,下个月的簪花会,朕可要替我的乖女儿挑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