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太饱,我们出去消消食。你要我抱你还是坐轮椅呢”楼寰天站了起来,伸手过来便要抱她,向晚往一旁避了避,心有不甘,却认命地退让,“坐轮椅。”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好意思,她可没这么厚的脸皮啊。向晚坐上轮椅之后,楼某人眸底笑意尽显。他精心挑选的轮椅,一次都不用,弃之可惜,向晚隐隐也察觉到他的心思,并没有点破。算了,就让他占一回上风。向晚坐在轮椅里,楼寰天推着她,他走得缓慢,晚风习习,吹在脸上,很舒服,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新鲜,向晚觉得饭后散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的是,之前她每次一吃完晚饭就上楼了,懒得出去瞎逛,如今她脚踝扭伤才来散步,她不由呵呵了两声。她又想起裴明筝,便让楼寰天将陈致远的底细道了个彻底。原来,陈家也是帝都城内有名的望族,门第比裴家高,如果陈家乐意,那裴家必定不会拒绝的。裴家如今就剩裴明轩裴明筝两个小辈了,裴老夫人希望他们都能结一门好亲事,裴明轩的能力一般,谈不上出众。如此,裴家才不会在这一辈没落。陈家这一脉也是一脉单传,陈致远是他父母老来得子,向来捧在掌心的。不过,陈致远这人从小便醉心医学,陈家上下无奈,只能放任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陈致远至今没回去接掌家业,他父亲六十高龄了还没退休,几次三番催他回去,他一直推说老爷子身体硬朗。老爷子束手无策,想装病也没法子,谁叫儿子是个医学天才呢装得不伦不类闹笑话,还不如继续卖命。“估计这几年,致远会回去的,老爷子天天骂他不孝,一大把年纪了人家都退休享福了,他还要劳心劳力操劳到死呢。”楼寰天说到这,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更多的是羡慕,陈致远的父亲虽然骂骂咧咧,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儿子的。向晚倒是没瞧出陈致远是个不省心的,还以为他是个沉稳的家伙呢,陈家估计被他闹得鸡飞狗跳。楼寰天见她兴趣不减,于是继续娓娓道来。陈致远的前任,是他师父李国钊的独女李媛媛。李媛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跟陈致远是高中同学,还是前后桌,也不知道怎的就好上了。陈家起先是不同意的,陈家就陈致远一个,还指望着他绵延后代呢,李媛媛这破身体,生孩子难。陈致远却撂下狠话,这辈子非李媛媛不娶。陈家人本来反感李媛媛的,但陈致远却一心维护,李媛媛若是受了丁点委屈,他就能一年半载不回家,陈家就他一个宝贝,只能妥协了。没想到李媛媛最终没熬过命,在陈致远大学毕业前夕,病情反复去世了。陈致远那段时日悲伤过度,人瘦得跟皮包骨头一样,李国钊也心疼他,便让他出国。李国钊心里也很痛苦,却还是强忍悲伤安慰陈致远,怕这小子一时想不开,跟着媛媛去了,那陈家还不跟自己拼命啊。缓缓也算是幸福的,至少活着的时候,陈致远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而且还为她做了太多牺牲,只是女儿没命享福。陈致远回来的时候,李国钊便提议收他做入门弟子,陈致远不愿意,李国钊说他不愿意便是看不起他。陈致远无奈,便答应了,他只是不想浪费这个名额给自己。在李媛媛病重的最后一段时日,陈致远在病房里跟李媛媛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换而言之,李国钊既是他岳父又是他师父。李国钊跟李媛媛是不同意的,毕竟陈致远还能找更好的女子,若是因为这段婚姻,害他将来找不到好女子,他们心里过意不去。陈致远却无所谓,若是找那样心胸狭窄的女人,他不找也罢,在他的内心,谁也越不过李媛媛去。这些年,陈致远对李国钊极好,当成父亲般敬重,哪怕李媛媛早已不在人世,李国钊每每提及致远,赞不绝口。向晚听到最后,沉默了。没想到陈致远人不可貌相,还是个混世小魔王,不过这人倒是有情有义。只是他心里李媛媛占得份量太重了,明筝注定要受委屈,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老公心里别的女人份量比自己重的。唉,她真是想多了,他们还没成呢,八字还没一撇,她操心个屁。“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吗”向晚还是好奇楼寰天独特的见解。“看人。”“什么意思”“看明筝。”“啊”向晚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尽是茫然,还是一知半解,跟不上他的节奏。“我的意思是看明筝能否主动说服致远娶她。”“这还要明筝主动啊”“致远这人不会主动的,明筝不主动,那就没戏。”“那当初李媛媛呢难道也是李媛媛主动的”若是这样,那她对陈致远刚建立起来的好印象又要毁于一旦了。“不是,当初是致远主动的,可李媛媛死了,他的热情也耗光了,哀莫大于心死了。”“那明筝多委屈啊。”向晚都替裴明筝心疼,这比不过前头那一位,还要主动。“那是你认为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筝指不定乐意呢,何况她就是看重致远的这份重情重义才喜欢上他的。”向晚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是有陈致远跟李媛媛在先,裴明筝才因此生情。太复杂了。不纠结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搀和上上。“你别替她操心,她并没有你想得那么蠢,能得裴老夫人欢心这么多年,她也有两把刷子的,绝对比你脑子聪明。”这是变相在骂自己笨,向晚的额头,顿时落下了三根黑线。“这散步也散够了,回去吧。”她冷哼,这男人,想从他嘴里听到甜言蜜语,真比登天还难。楼寰天倒是没有异议,推着她往原路返还。把她抱进卧室的时候,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上。见她坐起来,他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洗澡。”这天气热,她一点不洗澡就觉得身体黏糊糊的,不舒服。医生都说她要静心好好疗养,她不舒服哪能睡得着啊,睡不着更别提休息好了。楼寰天目光渐渐落到她受伤的脚上,唇角微微掀起,“我帮你。”“不用。”向晚错愕过后,赶忙拒绝。“致远说你的伤口忌水,不能碰到,你一个人肯定不行,万一浴室里滑倒了,得不偿失。”“我一个人就行。”哪会滑倒,她是练武之人,这不过洗个澡而已,哪会出这么多事情,他这分明是在咒她,不怀好意,想趁机揩油。昨晚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他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又不是没察觉,只是当作不知道罢了。要是他帮自己洗,他能做到目不斜视吗“晚晚,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害羞什么现在你有伤在身,我们更应当相互扶持。”某人一本正经、冠冕堂皇道。向晚差点笑出声来,还互相扶持这也太逗了。她是有点害臊,昨晚没发生的,她也不想今晚发生,还想缓缓,虽然这一天迟早会来,她就是不想那么快。似乎有点矫情,可她还是有些恐慌,能拖一天是一天。“我真能行。”向晚反复强调。某人目光专注盯着她,向晚脸上也灼烧了起来。“我又没说你不行,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怕你有危险。”“我不洗了。”向晚受不了了,真怕一个心软,便会点头,把自己给卖了。“你不洗会睡不着的。”自打入住这,她每天睡前都要洗澡,这是习惯,人的习惯,一旦养成了便很难改变,他也没想改变。“岳父大人什么时候走”卧槽,向晚立刻警觉起来,他不会又想故技重施吧不告诉他,他一定也能查得到。眼下,她还不想告诉老爸,怕老爸担心,一点心理准备也没。上回他的出现,还有白姨做掩护,这回白姨跟锦阳哥哥一块,断不会跟老爸一块回去。“行。”她咬牙,眸中尽是忿然。威胁,威胁,老掉牙的烂招,可她偏偏没辙,太郁闷了,迟早,她要楼寰天也尝尝这种没处发泄的滋味。“不过我有个条件。”既然憋屈答应,她也要刁难下他。“什么条件”“我要你蒙上眼睛。”“这没问题。”很快,楼寰天便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了。眼睛蒙上了黑布,可掌心的触感更加鲜明,向晚年轻的身体,肌肤紧致柔软,所到之处,光滑细腻。他敏感得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某一处隐隐生痛。从来没有女人只是让他摸几下便能让他有反应的,除了她,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面前,溃不成军。、054 这一晚向晚闭眼享受,很快她便察觉到他灵动的手指似乎落到了不该落的地方,她惊呼出声,同时,睁开了眼,“你放哪里呢”楼寰天低头,不悦地吻住了这张嘴吧。尽管眼睛被蒙上了,他还是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向晚呆住了,被她吻得意乱情迷。这个过程中,他双眼的蒙布,也不知道被他给扯到哪去了。而向晚也被他给打抱横起,等到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都来不及阻止,他的身体便迫不及待压了上来。向晚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她自己被挑逗得娇喘连连。“可以吗”明明忍到了极点,他倒是还能尊重她,低哑的声音是那样的迷人,他深邃的双眸全是晶亮的光芒。她拒绝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却被她给咽了回去,等到她听到一声“好”,自己都愣住了,而他的双眸里立刻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满室生辉。这一个晚上,向晚只觉得身体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疼得厉害,原来这第一次,比想象中更疼。她只觉得累死累活,而他却精神饱满,如同一头餍足的猛兽。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体力悬殊,真的是根本不能较量。最后,她昏昏沉沉睡着了。临睡前,她意识到自己并不后悔给了他自己的身体,哪怕之前一直嚷着太快了。真到了这一步,她又义无反顾踏了进去,哪怕前方的路,还未彻底明朗。她睡得很沉。向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侧的男人还在,而墙上的指针到了十点。她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可现实的腰酸背痛,她根本不能动弹。明明是初次,这个男人却不知满足地索取,昨晚足足要了她三次,还是在她最后求饶的前提下才放过她的。这到底是有多饥渴啊,英俊多金的某人,到底是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啊。向晚倒是没想过因为是自己的缘故,导致这男人跟染上了毒瘾一般,欲罢不能。迎上他炯炯的眼神,向晚难得害臊了,不由想起昨晚的疯狂来。他却低低笑出声来,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尴尬,向晚恼羞成怒一把扯过身侧的被子蒙头盖上,阻绝他霸道的眼神袭击。他过来扯她的被子,她紧紧攥着不松手。他颇为无奈,低叹了口气,没有再用强。“你怎么还没走”向晚这不能跟自己发火,便将怒火牵到某人身上。“你脚不是受伤了吗”这跟他走不走有关系吗向晚闻言,满头雾水。“我请了几天假,照顾你。”向晚听到这理由,差点掉落眼珠子。她本能地扯掉被子,不敢置信地望着某人,然后伸手去探某人的额头,体温很正常啊。她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般。的确,她真怀疑这还是楼寰天吗是不是脑残鬼上身了。楼寰天没好气,他是想到昨晚自己有些过份了,所以大发善心留下来照顾她,为此,还让陆西莫将重要的文件送过来,他在家办公,不少行程都往后挪了挪。要是别的女人,听他这么说,高兴还来不及,偏偏她,还胆大包天怀疑他不正常。他绝对是脑子被驴夹了,才会心疼这个女人。其实,他没想到昨晚是她的初次,之前她并不是没有男朋友的。但知道这是她的初次后,他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轻率要了她,应该慎重点的。向晚记得昨晚事后都是他抱着自己进出浴室的,昨晚是昏昏沉沉,现在脑子很清醒。没有等到她想好策略,他已经先起来了,进浴室了。等到他出来,向晚依旧赖在床上。他打开衣橱,拿了一条裙子出来,“你今天穿这条吧。”然后他伸手准备帮她换衣服,向晚慌忙阻止,“我自己来就行了。”他颔首,却在一旁大大方方准备围观,向晚嗔怒,双颊染上了醉人的红晕,“你怎么还不走”“我怕你有伤在身不好行动,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向晚无语,哼。既然他要看,就看去,反正昨晚改看的都被看光了,不